第3章 主教大人
「我聽到了「教唆」的迴響。」
門外傳來了主教的聲音。
女巫先是臉色一沉，看著迷霧中的主教，然後眼睛微眯，露出一個極為標準的服務式假笑。
「主教大人，歡迎來到瘋掃帚私房菜餐廳，這裡菜品新奇獨特。「請……」
「「神說，那將要低語的便會緘口無聲」。」
主教聲音年輕，卻帶著一種宗教威嚴，每一個詞都輕輕飄出，仿佛在祈禱和講經。
女巫和主教同時開口，主教的話先結束，齊刻看到身邊的女巫嘴唇翁動，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片刻的交鋒中，齊刻關注到了兩點：
第一，主教說的「教唆」應該就是女巫能力的名稱。
第二，女巫是憑藉語言操控人的行為，為何不直接簡短地說出「請進」，防止被打斷？也許那一大堆看似不重要的話，才是女巫控制人的關鍵。
……
主教克制住了女巫後，邁步向前。
而女巫不再微笑，低垂眼帘，褐色眼眸中流動著暗影，仿佛毒蛇看到了自己的同類。
只見她虛提裙擺，數個跳動的漆黑焰球自她黑袍下湧出，懸浮著圍繞在她身邊。
她沒有攻擊，只是手指輕點嘴唇，示意主教解除沉默的限制。
然而主教並沒有理會女巫，只是大步向前，一步，兩步……
正當主教要邁出第三步，一枚漆黑火球伴隨著烈風轟出，將主教腳下的路面轟擊得砂石飛濺，沒有正常火焰的高溫，黑焰在地面凝結了一片雪白的冰霜。
伴隨著地面被轟擊的龜裂，延展的冰晶形成了一朵巨大的雪花，然而，主教的靴子卻堅定的踏在了霜花中心。
女巫見警告無效，第二枚黑焰飛出，在空中拖出長長的焰尾，直擊主教的胸口。
主教沒有任何後退的打算，一個側身，堪堪躲過了來勢洶洶的黑焰，只是漂浮的白袍一角被黑焰蹭到，開始結冰。
錯過主教的黑焰浮空而起，如同燕返，與第三枚飛來的火球形成兩麵包夾之勢。
主教一身白袍，閃轉騰挪，俯身一個翻滾，離餐廳大門僅在咫尺之遙。
緊接著，第四枚、第五枚黑焰綻放，直衝主教面門，而身後兩枚火球也去而復返，這時的主教避無可避。
法比安手拿刀叉想要擲出，卻發現手指、手臂有著某種限制，做不到除了取食以外的動作，然後被卡平眼神示意，只能按兵不動。
透過卡平的眼，可以看到他對主教無限的信任。
主教莊肅的聲音幾乎要把迷霧驅散，這一次若是仔細傾聽，就會發現每一個詞語都帶著一種壓抑的、快要爆發的情感，就像一個蓄勢待發的火山。
「「神說，那將要燃燒的便會熄滅於源。」」
狂暴的黑炎掙扎、扭曲著，最後化作煙氣消失在空氣中，隱約能聽到淒切的嚎叫。
與此同時，小樓內所有燈火全部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女巫的身形倏然消散，與黑暗融為一體。
主教即將進入餐廳大門，卻心生不祥預感，立刻躍身連退。
一道道冰簇如同水晶般生長，封住了大門，然後是無數飛濺的冰錐。
女巫消失的瞬間，卡平發覺身上的束縛已然消散，他張口說著什麼，卻發現主教的「神言」作用對象不只是女巫，自己同樣無法發聲。
卡平只是一個眼神，法比安就理解了卡平的行動。
只見法比安已經躍身到了窗邊，左手拎著奇克，右手拳頭高高舉起，正欲破窗而出。
然而沒有玻璃的破碎聲，只有一聲悶響。
隨即而來的是法比安無聲的慘叫，抱著腫成沙包大的拳頭，眼中似有淚水流轉，一臉幽怨坐在地上。
「蠢貨！」
卡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街道上，對仍被困在女巫餐館中的法比安恨鐵不成鋼。
「是學徒途徑的【開門】嗎？」
女巫出現在了小樓的尖頂上，手裡緊握一根冰霜凝成的長矛，蓄勢待發，可以想像到被這寒冰貫穿的可怖場面，而還有無數根這樣的冰矛浮在女巫身後，不斷凝結成型。猩紅月亮在女巫頭頂為冰霜長矛組成的瑰麗世界凝上了一層鮮血。
此刻，法比安才發現玻璃窗上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層厚重的冰霜覆蓋，這也是他破窗失敗的原因。
餐廳內法比安身體關節處也開始出現冰霜，無法再行動，已經錯失了最好的逃跑時機。
見到法比安並沒有帶著【鑰匙】逃生成功，迷霧中的主教臉色凝重，他深呼吸一口。
「小姐，我可以進餐廳嗎？」
「歡迎光臨瘋掃帚私房菜餐廳，這裡的菜品新奇獨特。「請進吧！」主教大人，還有卡平先生。」女巫的言語中再次帶上了一絲笑意。
堅定地大步上前，來到了瘋掃帚私房菜餐廳門口，輕輕叩響大門。
啪——
一聲響指，所有的冰霜瞬間溶解，私房菜餐廳內再次恢復燈火通明，搖曳的燭火把整個大廳照亮成溫暖的明黃色，如果這裡的菜餚是家常菜，一定會是一個溫馨的餐廳。
要不是空氣依舊冷得徹骨，齊刻甚至看不出來剛才的交戰。
女巫讓出了自己的座位，隨後提起兜帽斗篷的兩角，向主教行禮，滿面笑容，「菜好像有點不夠，我去準備一點。「請坐吧」，各位！」
「本來私房菜不提供點菜服務，但是現在我心情好，可以滿足你們一部分。」
一陣可以聽到心跳聲的沉默後。
見其他人都沒打算開口，法比安想到那桌駭人的菜餚，首先打破了寂靜。
「我要香菇滑雞、豆花、另外準備一碟蔥花，甜品我想想啊，提拉米蘇有吧？飲料咖啡就好。」
女巫大獲全勝，心情不錯，哼著小曲去廚房備餐了，留下眾人幾人在大廳中眼觀鼻、鼻觀心。
「主教大人，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差一點，差一點我們就掌握主動權了，都怪我，要不是我……」法比安眼中淚花閃爍。
「神指引的道路上本就有各種各樣的磨難，既然身處其中，就迎接屬於自己的試煉。面對各種可能的結果，我們都需要更平和一些。」
卡平深呼吸一口，尊敬地向主教介紹奇克，「主教，這是一個有些特殊的孩子，他叫奇克，我懷疑他就是您在找的【鑰匙】，但還有一個和他長相相同的孩子。」
主教望向了奇克，齊刻注意到這位主教大人的瞳孔在不斷地跳動，似在壓制一絲隱隱的癲狂。
「奇克，哈哈哈哈，奇克。」
主教的笑聲在整個餐廳中迴響，似乎完全不擔心女巫聽到他們的談話。「卡平，毫無疑問，你找到了預言中【跨越千年的鑰匙】。」
「主教大人，那另外一個孩子呢？」
「不必掛心，聆聽神諭時，最重要的就是摒除雜音。」
……
齊刻身體雖然變小，但是頭腦依舊靈活。
現在的情況已然清楚了不少。
雖然暫時不知道【鑰匙】的含義，但目前為止，也許因為自己是重要的【鑰匙】，主教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敵意，而卡平十分遵從主教，那麼面對主教一行人，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並且看主教的反應，「奇克」這個名字應該有某種重要的含義。
想必女巫收到預言的時間則一定早於主教，因此她早就定下房子在此守株待兔。不料遇到了截胡的卡平二人，她開門見山地要見主教，也許只是想了解為何主教也知道【鑰匙】。
雖然存疑，但女巫對眾人可能真的沒有惡意。因為女巫對眾人有絕對的壓制力，然而卻沒有任何人受傷。
……
空氣中開始瀰漫著香菇滑雞、提拉米蘇、咖啡的香氣，顯然女巫真的在做法比安點的菜品。眾人聊天的氛圍也開始變得輕鬆了起來。
「或許這位小姐對大家沒有惡意，她展現了絕對的實力，卻並沒有人受傷，不是嗎？」卡平的發言與齊刻的猜想居然不謀而合。
主教點頭予以肯定。
法比安對著自己腫成沙包大的拳頭吹氣，不敢說話。
雖然這裡是女巫的主場，但包括主教在內都一致認為她沒有惡意，齊刻決定開口問出那個最關鍵的問題，開門見山：「主教大人，【鑰匙】是用來開啟什麼的？」
「開啟夢境。穿梭於過去、現在、未來，由集體潛意識形成的巨大夢境。」
聽了主教的回答，齊刻立刻想到了類似於電影《盜夢空間》的畫面。
在談論起「鑰匙」的話題之後，女巫端著類似於法比安點的菜走到了橡木桌旁。
之所以說是類似——
看到女巫端上來的菜後，包括主教在內，都眉頭緊鎖了起來。
何其褻瀆的菜品啊！
「剛剛紅衣小哥的話給我的菜譜提供了靈感，這是香菇滑雞提拉米蘇，以及香蔥咖啡，還有豆花，由於不知道大家的口味是甜是咸，我還額外準備了兩碟糖和鹽。」
做飯切忌靈機一動啊喂！
法比安怒不可遏，農民伯伯辛苦繁育的食物不應被如此對待！尤其是在《穀物法案》之後！
沾上香蔥的咖啡豆是上不了天堂的啊！
於是法比安決定用行動讓女巫明白食物是不容褻瀆的，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欲拯救一切，就必定行走於黑暗之中。
隨著他一通操作，外加對豆花貪婪的吮吸，女巫的呼吸開始急促，然後臉頰紅暈上涌，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一巴掌把法比安扇飛，嵌到牆裡，然後手中的黑色火球劇烈跳動。
「怎麼會有人把糖和鹽同時加入豆花！還吃的那麼美味！」
「異端！一定是異端！！」
「讓我來淨化你的罪孽！！！」
「女巫大哥，不至於不至於……」
主教二人最終拼盡全力才從女巫手裡救下了作死小能手。
門外傳來了主教的聲音。
女巫先是臉色一沉，看著迷霧中的主教，然後眼睛微眯，露出一個極為標準的服務式假笑。
「主教大人，歡迎來到瘋掃帚私房菜餐廳，這裡菜品新奇獨特。「請……」
「「神說，那將要低語的便會緘口無聲」。」
主教聲音年輕，卻帶著一種宗教威嚴，每一個詞都輕輕飄出，仿佛在祈禱和講經。
女巫和主教同時開口，主教的話先結束，齊刻看到身邊的女巫嘴唇翁動，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片刻的交鋒中，齊刻關注到了兩點：
第一，主教說的「教唆」應該就是女巫能力的名稱。
第二，女巫是憑藉語言操控人的行為，為何不直接簡短地說出「請進」，防止被打斷？也許那一大堆看似不重要的話，才是女巫控制人的關鍵。
……
主教克制住了女巫後，邁步向前。
而女巫不再微笑，低垂眼帘，褐色眼眸中流動著暗影，仿佛毒蛇看到了自己的同類。
只見她虛提裙擺，數個跳動的漆黑焰球自她黑袍下湧出，懸浮著圍繞在她身邊。
她沒有攻擊，只是手指輕點嘴唇，示意主教解除沉默的限制。
然而主教並沒有理會女巫，只是大步向前，一步，兩步……
正當主教要邁出第三步，一枚漆黑火球伴隨著烈風轟出，將主教腳下的路面轟擊得砂石飛濺，沒有正常火焰的高溫，黑焰在地面凝結了一片雪白的冰霜。
伴隨著地面被轟擊的龜裂，延展的冰晶形成了一朵巨大的雪花，然而，主教的靴子卻堅定的踏在了霜花中心。
女巫見警告無效，第二枚黑焰飛出，在空中拖出長長的焰尾，直擊主教的胸口。
主教沒有任何後退的打算，一個側身，堪堪躲過了來勢洶洶的黑焰，只是漂浮的白袍一角被黑焰蹭到，開始結冰。
錯過主教的黑焰浮空而起，如同燕返，與第三枚飛來的火球形成兩麵包夾之勢。
主教一身白袍，閃轉騰挪，俯身一個翻滾，離餐廳大門僅在咫尺之遙。
緊接著，第四枚、第五枚黑焰綻放，直衝主教面門，而身後兩枚火球也去而復返，這時的主教避無可避。
法比安手拿刀叉想要擲出，卻發現手指、手臂有著某種限制，做不到除了取食以外的動作，然後被卡平眼神示意，只能按兵不動。
透過卡平的眼，可以看到他對主教無限的信任。
主教莊肅的聲音幾乎要把迷霧驅散，這一次若是仔細傾聽，就會發現每一個詞語都帶著一種壓抑的、快要爆發的情感，就像一個蓄勢待發的火山。
「「神說，那將要燃燒的便會熄滅於源。」」
狂暴的黑炎掙扎、扭曲著，最後化作煙氣消失在空氣中，隱約能聽到淒切的嚎叫。
與此同時，小樓內所有燈火全部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女巫的身形倏然消散，與黑暗融為一體。
主教即將進入餐廳大門，卻心生不祥預感，立刻躍身連退。
一道道冰簇如同水晶般生長，封住了大門，然後是無數飛濺的冰錐。
女巫消失的瞬間，卡平發覺身上的束縛已然消散，他張口說著什麼，卻發現主教的「神言」作用對象不只是女巫，自己同樣無法發聲。
卡平只是一個眼神，法比安就理解了卡平的行動。
只見法比安已經躍身到了窗邊，左手拎著奇克，右手拳頭高高舉起，正欲破窗而出。
然而沒有玻璃的破碎聲，只有一聲悶響。
隨即而來的是法比安無聲的慘叫，抱著腫成沙包大的拳頭，眼中似有淚水流轉，一臉幽怨坐在地上。
「蠢貨！」
卡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街道上，對仍被困在女巫餐館中的法比安恨鐵不成鋼。
「是學徒途徑的【開門】嗎？」
女巫出現在了小樓的尖頂上，手裡緊握一根冰霜凝成的長矛，蓄勢待發，可以想像到被這寒冰貫穿的可怖場面，而還有無數根這樣的冰矛浮在女巫身後，不斷凝結成型。猩紅月亮在女巫頭頂為冰霜長矛組成的瑰麗世界凝上了一層鮮血。
此刻，法比安才發現玻璃窗上不知何時已經被一層厚重的冰霜覆蓋，這也是他破窗失敗的原因。
餐廳內法比安身體關節處也開始出現冰霜，無法再行動，已經錯失了最好的逃跑時機。
見到法比安並沒有帶著【鑰匙】逃生成功，迷霧中的主教臉色凝重，他深呼吸一口。
「小姐，我可以進餐廳嗎？」
「歡迎光臨瘋掃帚私房菜餐廳，這裡的菜品新奇獨特。「請進吧！」主教大人，還有卡平先生。」女巫的言語中再次帶上了一絲笑意。
堅定地大步上前，來到了瘋掃帚私房菜餐廳門口，輕輕叩響大門。
啪——
一聲響指，所有的冰霜瞬間溶解，私房菜餐廳內再次恢復燈火通明，搖曳的燭火把整個大廳照亮成溫暖的明黃色，如果這裡的菜餚是家常菜，一定會是一個溫馨的餐廳。
要不是空氣依舊冷得徹骨，齊刻甚至看不出來剛才的交戰。
女巫讓出了自己的座位，隨後提起兜帽斗篷的兩角，向主教行禮，滿面笑容，「菜好像有點不夠，我去準備一點。「請坐吧」，各位！」
「本來私房菜不提供點菜服務，但是現在我心情好，可以滿足你們一部分。」
一陣可以聽到心跳聲的沉默後。
見其他人都沒打算開口，法比安想到那桌駭人的菜餚，首先打破了寂靜。
「我要香菇滑雞、豆花、另外準備一碟蔥花，甜品我想想啊，提拉米蘇有吧？飲料咖啡就好。」
女巫大獲全勝，心情不錯，哼著小曲去廚房備餐了，留下眾人幾人在大廳中眼觀鼻、鼻觀心。
「主教大人，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差一點，差一點我們就掌握主動權了，都怪我，要不是我……」法比安眼中淚花閃爍。
「神指引的道路上本就有各種各樣的磨難，既然身處其中，就迎接屬於自己的試煉。面對各種可能的結果，我們都需要更平和一些。」
卡平深呼吸一口，尊敬地向主教介紹奇克，「主教，這是一個有些特殊的孩子，他叫奇克，我懷疑他就是您在找的【鑰匙】，但還有一個和他長相相同的孩子。」
主教望向了奇克，齊刻注意到這位主教大人的瞳孔在不斷地跳動，似在壓制一絲隱隱的癲狂。
「奇克，哈哈哈哈，奇克。」
主教的笑聲在整個餐廳中迴響，似乎完全不擔心女巫聽到他們的談話。「卡平，毫無疑問，你找到了預言中【跨越千年的鑰匙】。」
「主教大人，那另外一個孩子呢？」
「不必掛心，聆聽神諭時，最重要的就是摒除雜音。」
……
齊刻身體雖然變小，但是頭腦依舊靈活。
現在的情況已然清楚了不少。
雖然暫時不知道【鑰匙】的含義，但目前為止，也許因為自己是重要的【鑰匙】，主教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敵意，而卡平十分遵從主教，那麼面對主教一行人，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並且看主教的反應，「奇克」這個名字應該有某種重要的含義。
想必女巫收到預言的時間則一定早於主教，因此她早就定下房子在此守株待兔。不料遇到了截胡的卡平二人，她開門見山地要見主教，也許只是想了解為何主教也知道【鑰匙】。
雖然存疑，但女巫對眾人可能真的沒有惡意。因為女巫對眾人有絕對的壓制力，然而卻沒有任何人受傷。
……
空氣中開始瀰漫著香菇滑雞、提拉米蘇、咖啡的香氣，顯然女巫真的在做法比安點的菜品。眾人聊天的氛圍也開始變得輕鬆了起來。
「或許這位小姐對大家沒有惡意，她展現了絕對的實力，卻並沒有人受傷，不是嗎？」卡平的發言與齊刻的猜想居然不謀而合。
主教點頭予以肯定。
法比安對著自己腫成沙包大的拳頭吹氣，不敢說話。
雖然這裡是女巫的主場，但包括主教在內都一致認為她沒有惡意，齊刻決定開口問出那個最關鍵的問題，開門見山：「主教大人，【鑰匙】是用來開啟什麼的？」
「開啟夢境。穿梭於過去、現在、未來，由集體潛意識形成的巨大夢境。」
聽了主教的回答，齊刻立刻想到了類似於電影《盜夢空間》的畫面。
在談論起「鑰匙」的話題之後，女巫端著類似於法比安點的菜走到了橡木桌旁。
之所以說是類似——
看到女巫端上來的菜後，包括主教在內，都眉頭緊鎖了起來。
何其褻瀆的菜品啊！
「剛剛紅衣小哥的話給我的菜譜提供了靈感，這是香菇滑雞提拉米蘇，以及香蔥咖啡，還有豆花，由於不知道大家的口味是甜是咸，我還額外準備了兩碟糖和鹽。」
做飯切忌靈機一動啊喂！
法比安怒不可遏，農民伯伯辛苦繁育的食物不應被如此對待！尤其是在《穀物法案》之後！
沾上香蔥的咖啡豆是上不了天堂的啊！
於是法比安決定用行動讓女巫明白食物是不容褻瀆的，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欲拯救一切，就必定行走於黑暗之中。
隨著他一通操作，外加對豆花貪婪的吮吸，女巫的呼吸開始急促，然後臉頰紅暈上涌，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一巴掌把法比安扇飛，嵌到牆裡，然後手中的黑色火球劇烈跳動。
「怎麼會有人把糖和鹽同時加入豆花！還吃的那麼美味！」
「異端！一定是異端！！」
「讓我來淨化你的罪孽！！！」
「女巫大哥，不至於不至於……」
主教二人最終拼盡全力才從女巫手裡救下了作死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