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參考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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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看千仞雪一臉質疑,於是開始引經據典:「我應該跟你說過,根據典籍記載,天使聖劍是源自魂環魂骨共同作用的一把魂力神兵吧?」

  「陸地無敵的初代昊天斗羅唐晨,主要使用的戰鬥技能,也是其自創的昊天九絕對吧?」

  「比比東老師常用來進攻的蛛網,看似是第三魂技,實際上只採用了編制和釋放『捕捉網』的部分。」

  「而第四魂技荊棘蛛鎧,第六魂技吸血蛛刺,都是強化武魂附體後的被動能力。」

  「前期的控制和傷害的主要效果,都是源自老師沒有刻意進行強化的,死亡蛛皇最著名的『毒素』。」

  「第八的分身技能,和第九環的不死,也依舊不是直接獲得攻擊技能,而是在更多輸出手段和生存能力方面進行增強。」

  「所以,就像是你現在也掌握了眾多雷射系列的魂技一樣,如果你不想白白的浪費魂環,就不要再考慮攻擊技能。」

  「從明天開始多多讀書,從前輩的經驗當中,總結出你最想要的魂環技能組。」

  千仞雪從白夜手中接過草莓蛋糕,不解道:「不是說選擇道路的時候,要選其他路線的技能嗎?怎麼讓我選擇的,最想要的魂技組合?」

  「你不是打算走全都要的路線嗎?」白夜吃了口包子,含糊的說到,「那麼自然是儘可能的選擇強力的技能組。」

  「不要擔心魂環位置只有有限的九個,儘管發揮你的想像力,將前輩們已經獲得過的魂技隨意的排列組合,打造你覺得最強大、最全面的天使魂師。」

  「等想好了最強大的目標是什麼樣子之後,我們再反過來一步步的拆解達成這個目標,找到實現目標所需要達成的一個個小目標,再以此類推找到實現小目標所需要的技能組。」

  「完成了拆解的工作之後,再看最後需要的技能組,哪些可以合併,哪些不可替代,哪些可以排除。」

  「然後,再看技能組當中的魂技,哪些魂技有自創的可能,哪些魂技只能依賴魂環,哪些魂技又存在共性,可以在獲取其他魂技之後同時完成『偽自創』。」

  「如果最後分析下來,魂環位置還是不夠的話,那麼就再在最終方案的基礎上,繼續進行改進,制定新的方案。」

  「不斷的把這一個過程重複重複再重複,直到你確定自己的魂環技能選擇,以及自創魂技的目標。」

  「最後,就是付出常人難以想像的汗水和努力,去實現那個宏偉的藍圖了。」

  「哪怕最後沒有達到預期當中最好的目標,咱們也可以選擇預備方案,再次重複這個過程。」

  千仞雪確定了白夜就是在消遣自己。

  怎麼會有人讓一個一環魂師,去設計封號斗羅的路線的啊!

  她只是天賦好了一些,又不是銀龍王的半身,哪有那樣的眼界和能力!

  (當初看斗三,一群剛入學的初小生,打算設計四字斗鎧……感覺和小學生打算當太空人,並打算真的自己設計太空服差不多。

  這不是好高騖遠,而是正常人信你能成,那就有鬼了。

  這是設計對標機甲的四字斗鎧,是需要大量知識做支持的,又不是數碼寶貝那種只需要情緒到了就可以進化的)

  於是千仞雪吐槽道:「你怎麼不走這條路啊?」

  「我又沒有一千多個天使斗羅的魂環魂技可以參考,怎麼走這條路啊!」白夜表示他的武魂過於單一,沒有那麼多的參考樣本。

  千仞雪對於白夜的話持懷疑態度:「你真的覺得這很合理?而不是單純的在消遣我?」

  「如果你覺得不可能的話,要不咱們就單純的將這個魂技的搭配,視作一個卡牌對戰小遊戲,然後參考歷年大陸魂師大賽的形式進行對抗,看誰組出來的魂師團隊,比對方的更厲害。」

  千仞雪搖了搖頭:「你的嘴比我能說多了,到時候我怎麼選都是輸,怎麼辦?」

  「那我們去找一個裁判啊,主持過魂師大賽的長老和主教很多的,我們可以請三四個人共同組成裁判團。」白夜提出了建議,「多人輔助判斷的話,你應該可以相信我了吧?」

  「可是……」千仞雪有些猶豫,「最近大家好像都很忙。」

  她輕易的原諒白夜,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也看見白夜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前忙後,而不是不要她,去和其他人玩兒了。


  「事有輕重緩急,你是聖女,我是聖子,我們的未來,比他們現在在忙碌的小事情要重要的多。」白夜拿出了那枚教皇令,對千仞雪說道。

  他手上的這枚令牌,加上千仞雪手上的供奉令,讓三五個封號優先服從他們的指令,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哪怕這命令至少需要一兩個月時間,只要不和比比東本人的命令衝突,也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更別說只是魂聖到魂斗羅階段的主教了。

  (千道流已經很久沒有發布過任何的意見,更別說命令)

  「能夠讓我們未來的道路更加的明確,避免時間被不必要的浪費在前人已經檢驗過的路線上,對於我們來說,對於武魂殿無數的魂師,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信息流通過於的保守,知識壟斷問題也極其的嚴重。

  這才會導致哪怕是初級學院的教師,這種理論上來說應該懂得不少知識的「教師」,也沒辦法否定玉小剛的「武魂十大核心競爭力」,讓其在學院裡混日子。

  白夜也是對斗羅的記錄和閱讀習慣,感到萬分的頭疼。

  難怪這邊的科技的發展,動不動就是數千上萬年。

  這種動不動就失傳,沒幾百年就需要不斷重複的造輪子的行為,能夠讓科技穩定進步就有鬼了。

  不讓「史官」正式出現的話,怕是真的過上一久,世界上的第一個魂師,天下魂師的祖師,真的就會變成唐神王了。

  「我們雖然不能盲目的相信書籍里的內容,但是也不能完全的忽略掉前輩記載於書籍裡面的實驗,特別是他們用血淌出來的經驗。」

  先賢曾經說過: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也。

  為啥?

  因為百工在交流對客觀規律的研究經驗,在合眾之力,在避免「重複造輪子」。

  於是,百工就可以節省更多的精力避免試錯,有更多的時間去開拓新的領域。

  進而讓百工,比君子更「智」。

  文學可能各有解讀,不同的人對於事物的看法可能也不一樣。

  但是,客觀規律,是始終如一的。

  在數學的領域,「1+1的結果是什麼」的正確答案,有且只有2。

  在物理的領域,能量不會無端的誕生也不會憑空消失,不會無損的由一種形態轉化為另一種形式,也不會自發的從低熱量向高熱量轉移。

  千仞雪舔了一口棒棒糖:「但是,你不是就已經否定過了很多書籍上的內容了嗎?」

  「比如輕的物體和重的物體哪個先落地的事情,你不是弄了一系列的實驗,反駁了書上的記錄嗎?」

  白夜語塞,然後開始組織語言。

  他之前因為在武魂殿的藏書里,看到了一些亞里士多德在物理學上的理論,比如元素、運動論,因果論,自由落體等等。

  於是就組織了「兩個鐵球同時落地」,「一串拉直的鐵鏈同時落地」,「鐵鏈連接的兩個大小不一的鐵球同時落地」,「體積更大也更重的羽絨球比小鐵球更慢落地」的一系列實驗,斥駁了原先的自由落體定律,並說出了「盡信書不如無書」,「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話。

  而現在,白夜要反駁自己了。

  「『不如行萬里路』的這一前提,是這書不是工具類的書籍。」

  「有些書沒有那麼嚴謹和絕對,只是根據過往成功的經驗,總結起來的一種方法。」

  比如天工開物、齊民要術、農書,可能並不是多麼嚴謹,但是這些講解如何製作工具、如何更好的從事生產的書籍,也只需要做到方法有效就可以了。

  白夜慢慢變得自信了起來:「比如一些農書,魂導器製作方法和鐵匠鍛造傳承,很多時候上面的信息也並不完整全面。」

  「但是就算有很多語焉不詳的地方,只要用了書上的方法,真的可以提升效率和產量,並且可以被普遍的復刻。」

  「只要這個過程當中,沒有什麼成分不明的添加劑,不需要依賴來源無法掌控的關鍵零件。」

  「那麼,沒必要搞得那麼清楚,先用就是了。」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非得追究背後的原理——除非你本職工作就是研究理論的。」

  「同時,如果一本書講哪裡的山高水急不要去,說什麼動植物有毒不要吃,哪些地方是高級魂獸的獵場,哪些魂環是魂師承載的極限……」


  「那就不要不信邪。」

  「因為不遵從這個現成的答案,代價可能是死亡,而遵從的代價,不會是最糟糕的失去生命、失去一切。」

  「因此,只要遵循這個答案,不會因為其他因素,對你產生致命威脅,那就『寧可信其有』。」

  「撞了南牆可以再回頭,但是到了陰曹可沒有回頭路。」

  千仞雪聽到白夜的解釋,更加興奮了:「但是我吸收的魂環,可不是常規的書上講述的內容哦!」

  「我第一魂環就是七百年哦!」

  白夜開始頭疼了:「某些書是會過時的,在某一個時期被認為是真理的事情,在後續的階段可能就不是了。」

  比如之前說過的比如說「離心力」這個概念,在不同的力學系統里,是不一樣的定義。

  而為了降低學習的難度,同一個時期的人,在不同學習階段(初中、高中、大學),知道的也是不一樣的。

  「再說了,你是先天二十級魂力,嚴格來說你是沒有魂環的二環大魂師,而不是其他人那種零環魂士。」

  「所以,你的第一環雖然是一定程度上的特例,但是依舊是可以被解釋和理解的,理論體系內的特例。」

  唐某人的綠色魂環,那種基於「二次覺醒」誕生的「異色」「本命魂環」,才是當前理論體系的空白,真正的完全現有理論體系之外的「特例」。

  千仞雪往白夜身邊擠了擠:「你不是還說過,某些寫書的人,書寫下的文章,可能是別有用心的,是準備誤導其他人的嗎?」

  白夜和千仞雪說這個,是因為小姑娘發現自己被老媽和爺爺給寫死了,然後白夜就表示是為了誤導武魂殿裡的探子,保障你的安全。

  至於現實的話,比如青、讀、意等等書籍的某些文章,論邏輯的缺失和抽象,和「大師」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所以,我會積極的進行實驗論證啊。」

  「他人記錄的理論可能會有問題,或者我們因為和記錄者不是同一個時代而產生了誤解,但是經過實驗論證的事情,是可以信任的。」

  眾所周知,「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

  哪怕創作者沒有特別的傾向,但是文字承載的信息,是有局限性的。

  有限的文字,是容易在傳播的過程當中產生誤讀,甚至被人誤解的。

  如果有專門的人,進行專業的「斷章取義」,那就更容易顛倒黑白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靈感」……

  而哪怕記錄和解讀都沒有問題,但是文字這種載體傳遞的信息,不僅依賴記敘者的見識,更是非常依賴信息的接收者的見識,對於文字的理解程度。

  比如走了二十年才走到的少年宮,畫了十年才吃到的楊桃,落榜畫家的演講與清潔物品的製造……

  文字說瀑布多壯觀,日出多秀美,不如相片、視頻更加的直觀。而相片、視頻所見的,和真正親身見到的景色,又可能存在不同。

  在雙方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是不可能一開始就完成百分百的理解的。

  甚至哪怕理解說的是什麼,也不代表可以接受,比如菠蘿披薩,草莓麻婆豆腐……

  某些文章里的城市,當時是什麼樣子,十幾二十年後是什麼樣子,親眼看看,比什麼都真切。

  「所以,這次的推演也算是一種實驗?」

  「對啊,實驗又不是只有給人餵藥一個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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