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只是欣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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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我只是欣賞他

  明德門就是長安城的南城主門,位於朱雀大街的最南端。

  陳玄禮親率五百龍武軍,李林甫帶著上百隨從,太子也帶著數百侍衛,

  外加宗正寺一干官員,在明德門匯合之後,便離開了長安。

  從隋朝開始,太子東宮,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無論是楊堅楊廣還是李淵世民,其實在對待兒子上面,一點沒有虧待。

  按照規定,東宮的實際安保力量,應在一萬人左右,分屬太子左右衛率、左右司御率、左右清道率、左右監門率,左右內率。

  但是當下的李紹,也就是有太子之名,並無太子之實。

  歷史上李紹在登基的第二年,因為手裡沒有足夠力量的心腹禁軍,於是又設立了左右神武軍,與左右龍武和左右羽林並稱為北衙六軍。

  而他的左右神武軍,高階將領全都出自一個地方:飛龍禁軍。

  李隆基授意高力士創建,將東宮的安保力量壓縮至一千五百人,成立飛龍軍,負責掌管這支禁軍的是一名宦官,高力士的人,程元振。

  這是李紹目前,唯一有機會掌握的禁衛部隊,所以他一直派遣李靜忠在私底下,偷偷交好程元振,以備不時之需。

  李林甫這次破天荒的來跟李紹打招呼,李紹也想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便將其邀上馬車。

  「右相的面色不太好啊,上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精神健碩、老當益壯,如今怎的蒼老這麼多?」李紹第一句話就說的陰陽怪氣。

  李林甫警了一眼韋妃,笑呵呵道:

  「還不是皇甫惟明惹的麻煩,數月以來老夫彈精竭力,身體差了許多,

  好在不負眾望,隴右軍需,老夫也都籌到了,接下來的日子好生休養便是,

  不勞太子掛心。」

  韋妃淡淡道:

  「隴右軍糧一共要一百六十萬石,我阿兄一人便籌調一百四十萬,右相還是老樣子,習慣將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好在聖人明鑑,知我阿兄才能,

  讚譽有加。」

  李林甫笑道:

  「四海昇平,萬邦朝宗,皆聖人之功,老夫不過是聖人一馬前卒,只知鞠躬盡,至於韋堅,他不過是老夫一馬前卒,如此而已。」

  韋妃頓時怒道:

  「常聞右相嫉賢妒能,所用皆恭維迎合之輩,我阿兄光明磊落,堂堂君子,斷不會卑膝於右相身前,他若是馬前卒,應與右相一樣,都是聖人的馬前卒。」

  「隨便太子妃怎麼說吧,」李林甫笑道:

  「聽說您最近與隋王來往頗為頻繁,族內韋昭訓之女,更是常以各種鬥雞走狗之事,親近隋王,這不是您安排的吧?」

  韋妃一愣,異的看向太子。

  李紹也納悶啊,他們夫妻壓根沒聽過這件事。

  「右相什麼意思?」韋妃冷冷道。

  李林甫微微一笑:

  「只是給太子妃提個醒,隋王乃笑裡藏刀之輩,小心別被他賣了。」

  站在李林甫的角度,他絕對不希望李瑁與少陽院有任何修復的可能,雖然他心裡很清楚,李瑁對太子低頭,不過是形勢使然,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最近他聽說韋昭訓的那個閨女,時不時就往隋王宅跑。

  美人計這種事情,不得不防啊,他當年一門心思支持武惠妃,裴光庭的媳婦可沒少攝他。

  老夫尚且過不了這關,遙論隋王了。

  「笑裡藏刀?」李紹冷笑道:

  「那孤豈不是置身於危險之中,一個是刀,一個是劍,防不勝防啊。」

  他是暗諷李林甫的口蜜腹劍。

  李紹不是傻子,他猜到李林甫這是想挑撥他與李瑁的關係,呵呵....:

  既然知道你是挑撥,我還能被挑撥了?

  李林甫目光轉向韋妃,道:

  「太子妃與隋王,是不是走的太近了一些?您可是兄嫂,有時候還是需要避諱一些的。」

  韋妃頓時大怒:

  「好啊,你敢中傷本宮?十八郎乃太子幼弟,我為長嫂,有何避嫌之處?也就是右相內心陰暗,所想皆鬼魅之事。」


  「哥奴!你要是再敢亂說話,別怪孤一腳將你端下去,」李紹火氣很大,因為他完全沒有想到,李林甫膽子大到這個地步?敢拿自己的正妻開玩笑。

  這世道真是變了,宰相敢打趣太子妃?

  李林甫淡淡一笑:

  郭四娘有福氣啊,腹中胎兒得玄元皇帝與萬壽仙君同時庇佑,可謂是真正的龍之龍孫,若是男丁,老夫有意奏請聖人敕封,太子既與隋王兄弟情深,願一道否?」

  李紹嘴角一抽,狠狠的盯看眼前的李林甫,心中不停的告訴自己:別上當,別上當,這是激將法。

  「敕封什麼?敕封郡王?」李紹冷笑道。

  「嗯,對,就是郡王,廣平王,」李林甫笑道。

  李紹渾身一震,怒目圓睜,抬手就想給李林甫一巴掌,不過還是忍住了,當朝宰輔,國之顏面,他也不敢對李林甫動手。

  「好你個雜種,滾出去!」

  李林甫嘴角微翹,叫停車夫,面無表情的起身,就這麼登下馬車。

  李紹為什麼這麼激動呢?因為廣平王這個爵位,是今年宗正寺給他的長子李擬定的,目前還未正式冊封。

  『太子勿要動氣,否則正中此賊下懷,」韋妃冷著臉道:

  「他這次來,就是故意行挑撥之事,我們若是上當,便遂了老賊心愿。」

  李紹冷哼道:!「孤能上他的當?」

  他們這邊的動靜,龍武軍一直都在盯著。

  隊伍最前方的陳玄禮收到匯報之後,撇了撇嘴朝兒子陳賓道:

  「這些事情,咱們心中有數就好,不要亂摻和,也不要什麼事情都向聖人匯報。」

  陳賓一愣,不解道:

  「瞞誰也不能瞞聖人吧?」

  陳玄禮搖了搖頭:「你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啊,咱們家伺候一代君王,伺候不了下一代,不要輕易得罪太子,後果你擔不起的。」

  他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投機倒把客,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吃著韋後給的飯,背刺人家。

  不過不得不說,陳玄禮的投資眼光絕對沒有問題,跟著基哥混,他已經榮華富貴三十年了。

  但基哥要是掛了呢?他們家的富貴又該靠誰來延續?

  為子孫後代想,也不要得罪太子,所以在陳玄禮眼中,李林甫已經絕後了,他是少數幾個清楚,聖人不會再更換太子了。

  現在這個太子就很好,夠窩囊。

  樓觀台附近,有兩座外府駐紮,分別隸屬於左武衛和右領軍衛,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千人出頭。

  一千人是足夠給這片區域提供安保了,不要總以為歷史像電視劇那樣,

  動不動就幾十萬兵馬,還有什麼百萬大軍的。

  一萬人的調動至少需要三到五萬人的後勤部隊,

  縱觀歷史,實實在在玩過百萬大軍的,也就是楊廣一個人。

  太子他們,都暫時住進了外府的營房,等待著宗正寺完成繁瑣的迎祖禮儀。

  這種禮儀相當複雜,而且頗為消耗時間。

  首先就需要以無根之水,重新擦洗一遍道祖神像,然後還要量身訂做道袍,還有抬輿。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還要擺壇設法,反正李塌是看不懂,

  蘇靈芝則是攬了一個新差事,在發現玄元皇帝像的地方立碑,材料用漢白玉,建造道觀的事情,就不歸他管了。

  延生觀,今天一幫人全都來了,自然是拜見玉真公主。

  韋妃見到住在這裡的郭淑之後,便一陣問長問短,小聲囑咐著對方應該如何保胎,並且希望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皇孫。

  郭淑就愛聽這樣的話,她不是不喜歡女兒,前提是有兒子,在大唐,正妻沒有兒子,地位難保啊。

  李紹則是直接側過身,在李瑁身前小聲道:

  「哥奴這個老東西,一路上都在挑撥你我兄弟,說什麼......還說什麼......十八郎上點心,萬勿上了他的當。」

  李瑁警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李林甫,點頭道:

  「老賊的離間手段太過拙劣,兄長放心,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挑唆的兩人又閒聊一陣後,李瑁冷笑起身,來到李林甫身邊坐下,小聲道:


  右相這是幹什麼?你別害我啊。」

  李林甫本來一臉微笑,發覺太子的自光正朝他這邊偷偷打量,於是裝出一副憤怒的表情道:

  「你們倆走的那麼近,老夫害怕啊,他最近是不是在拉攏你?」

  李瑁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落在旁人眼中,好像他和李林甫的聊天非常不愉快:

  「各取所需吧,我也在想辦法讓他對我放下戒心,將他的目標往楊玉環身上引。」

  「好小子,你夠陰啊,」

  李林甫心知,現在誰得罪楊玉環,誰在聖人那裡便沒有好果子吃,信安王李禕前幾天進宮面聖,還沒有談起楊玉環的事情呢,就被聖人冷臉打發了。

  偏偏楊玉環對李紹而言,是有直接威脅的,隋王藉此轉移矛盾,非常聰明。

  李瑁道:「右相放心,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老夫知道,對了,竇被盧奐給免職了,」李林甫道。

  李瑁道:「國寶郎這麼勇?竇怎麼得罪他了?」

  「他綁了盧奐的相好,」李林甫道。

  李瑁道:「不會是顏令賓吧?」

  「還能是誰?」李林甫呵呵冷笑,聲線略微提高道:

  「隋王請吧。」

  李瑁心知兩人交流不宜過久,也冷哼著起身,擺著一張臭臉離開。

  玉真公主每次見到太子,都會變的非常嶗叻,長短東西說個沒完,

  太子雖然聽膩了,但還是得接著聽,因為玉真公主說話好聽。

  如果說李隆基對待李紹,是一個巴掌接著一個巴掌,那麼玉真對待李紹,就是一個甜棗接一個甜棗。

  人嘛,都喜歡聽好聽話,所以李紹跟玉真聊起來,也是興致頗高,而玉真公主話里話外都在暗示李紹:老實點,別惹事,將來那個位置非你莫屬。

  她與陳玄禮一樣,都是當今極少數知道李隆基不會再易儲的人之一。

  玉真公主心裡很清楚,他哥哥只是想安心的養老,穩穩噹噹的安度晚年,太子只要沒有過激舉動,這個位置是不會再有變動了。

  如今哥哥打壓東宮太狠,那麼她的作用就是安撫,怎麼說呢,相當於李隆基給了李紹一巴掌,然後玉真摸著李紹的臉:乖,不疼。

  郭淑在韋妃這裡,習慣了裝傻,這是跟她娘王氏學的,

  王氏曾經告訴她,如果想要與一個人維持長久良好的關係,那麼你在這個人面前,絕對不能表現的太聰明。

  郭淑非常希望與韋妃維持親近關係,所以她給韋妃的印象是:這孩子太天真。

  既然天真,那就不能商量正事,所以韋妃在延生觀後山的一座方亭內,

  與李瑁碰頭了。

  這個方亭的位置很有意思,從道觀最北邊狹窄的小門出去,沿著一條只容一人的登山石階,豌而上,坐落在後山半腰。

  是處非常隱秘的地方。

  李瑁渾身不自在,因為韋妃這個約會地點,實在是太偏僻了,雖然不遠處有四名侍女守著。

  「你跟我說句實話,萬壽仙君真的給四娘託夢了?」韋妃端莊的坐在廳內,望著面前低垂著腦袋的李瑁。

  李瑁沒有抬頭:,「絕不敢欺瞞阿嫂,她確實夢見了,因延生觀原本就供奉著萬壽仙君,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機遇巧合,方得夢中相見。」

  「有這麼神奇嗎?你可別誰騙我,」韋妃忍不住笑道:

  「你呀,說謊的時候都不敢抬頭看我。」

  不是不想抬頭,實在是你那雙眼睛:..!.:李瑁抬頭道:

  「阿嫂心知肚明就好,有些事情,臣弟也不便明說。」

  韋妃微笑點頭,對於李瑁的坦誠非常開心,而李瑁也不會擔心韋妃泄漏,太子妃夫婦的嘴巴都還行,輕易不會亂說。

  眼下自己需要得到對方的信任,自然要適當表態,反正基哥與郭淑託夢這件事,別人不論在私下裡怎麼猜測,明面上絕對不敢說不信。

  「不管怎麼說,四娘雙身,對於我和太子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韋妃繼續道:

  「我聽宮裡人講,太醫署曾經不少人幫楊玉環看過,都說沒有問題,那她為什麼五年了,都不曾有孕?她入宮也有一年多了,也是毫無動靜,奇怪,她是有什麼古怪的嗜好,以至影響了身體?」


  李瑁搖了搖:「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歷史上關於楊玉環不能生的說法有很多,什麼濫用香料和化妝品,經常吃涼的東西,從小喝深井水解渴以至於宮寒。

  還有一種說什麼,身體有狐臭,喜歡用一種含「麝香」的香肌丸掩蓋體臭,久而久之,喪失了生育能力。

  大唐的太醫也不是吃乾飯的,宮寒人家能看出來,也能治,而且也知道女人不能碰麝香,楊玉環自己都知道。

  李瑁至少可以證明,她沒有狐臭,也沒有用過什麼香肌丸,至於為什麼不能生,李瑁偏向於還是身體的毛病,大唐的醫學水平看不出問題所在。

  而天寶年間的李隆基,也不想讓楊玉環懷孕,為了一個女人導致儲君動盪,那屬於沒事找事。

  「你和她同房的次數多嗎?」韋妃問道。

  李瑁愣了一下,硬著頭皮回憶片刻,道:

  「還算.!.—.頻繁吧。」

  「同房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麼古怪之處?」韋妃仍是問道。

  別問了.·...李瑁無奈道:

  「一切正常。」

  韋妃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天意...:..她不能生是最好了,你不知道,最近勸阻聖人勿要恢復舊制的大臣,都被聖人訓斥了一番,還貶了幾個,太子正因此事擔憂,沒曾想等來了你這個好消息,如今看來,如果實在無法勸阻聖人,那便只能順其自然了,反正她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

  李隆基的結髮妻子王皇后,就是因為不能生,所以地位不保,在韋妃看來,王皇后無子,接過李紹撫養,都不能保住位置,你就算個封個妃又能如何呢?

  韋妃一臉欣悅的起身,邊往外走邊笑道:

  「十八郎今後將楊家那幾個人盯緊一些,尤其那個楊玉瑤,我見過幾次,此女長著一張妖媚的臉,典型的克夫相,哎呀......

  1

  韋妃只顧說話了,沒有注意台階,腳下沒踩穩,身子一斜就往後栽倒。

  李瑁本來就在她身後,下意識便伸手去托,雙臂從韋妃的雙腋下穿過,

  規規矩矩的將對方給架穩了。

  四名侍女聽到叫聲,也趕忙上來查看情況。

  一切正常,並沒有崴腳。

  「好了好了,本宮無事,虛驚一場,容我定定心神,」韋妃撫著胸口又重新坐下。

  四名侍女再次退了下去,她們是韋妃的絕對心腹,是從韋家帶進少陽院的,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用教。

  此時的韋妃,雙頰微紅,她趕忙以手背的涼意貼敷著臉頰,因為剛才李瑁托舉她的時候,她能感受到對方的膝蓋在她的屁股上頂了一下。

  雖然明知是好意,為的是將她托住,但畢竟那裡是屁股,是女人敏感的部位之一,所以韋妃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腦中還一直在回憶著剛才的情景。

  李瑁見到對方那副模樣,心叫糟糕,你紅什麼臉啊?生過孩子的人了,

  臉那麼嫩嗎?

  大唐風氣開放,京兆韋更開放,你這表現實在不像是韋家的人。

  兩人就這麼默然相對,誰也不說話,氣氛尷尬至極。

  「額......咱們剛才說到哪裡了?」韋妃看了李瑁一眼後,隨即趕忙避開眼神,現在輪到她不敢看李瑁了。

  李瑁無奈道:「楊玉瑤不正經,是個克夫的。

  「對對對,就是她,」韋妃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表面上恢復平靜,然後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什麼了。

  「額......就這樣吧,我去看看四娘。」

  說罷,韋妃起身就要離開,李瑁趕忙攔住道:

  「還是我先走吧,阿嫂眼下這副姿態,很容易讓人亂想的,你先在這裡靜一靜吧。」

  「也好.......也好......」韋妃重新坐下,目送李瑁離開。

  妻不如妾,妾不入偷,偷不如偷不著,其實說到底,是一種心理上的感覺。

  李瑁對韋妃絕對沒有那方面的興趣,但是對方總是給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她在誘惑你偷她。

  但李瑁又清楚,韋妃壓根不是那號人。


  有些女人,你看她一眼,摸摸小手都會有很奇異的感覺,有些上床都沒滋沒味的,始作俑者,還是男人本身的心理。

  李瑁可不敢玩火,張良娣是張良娣,韋妃是韋妃,差別大了去了。

  一直到四月十九,一切前期工作準備就緒。

  浩浩蕩蕩的人群簇擁看玄元皇帝像,朝看長安返回。

  神像不能坐馬車,只能由八個宗正寺的官員抬著,圖個穩當,馬車一旦顛簸或是馬匹受驚,這都是不可抗力,摔著了玄元皇帝,他們都得完蛋。

  神像不大,但至少有三四百斤,不過八個人抬也是輕輕鬆鬆,這就是搭把手,頂千斤。

  幾百斤分攤到八個人身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了。

  回去的路上,李瑁策馬與宗正卿李琳同行,後者趁著周圍沒人注意的時候,小聲道:

  「事情給你辦成了,我已經想辦法將東西送到那個人手上,接下來就看他自己了。」

  「辛苦三郎了,」李瑁笑道。

  李琳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多大點事,咱們兄弟之間不必這麼見外,再者說,這個人是個大才,

  也就是我隴西李氏能出這樣的人物,不會錯的,肯定是宗屬無疑,但我可是給你提個醒,這小子跟張填走的挺近。」

  李瑁一臉無所謂道:「我並不欲與此人結交,所以他跟誰熟悉,我並不在乎。」

  他是不會過度干預李白的人生軌跡,因為李瑁清楚,就算李白能夠參加科舉,能夠中進士,又如何呢?

  落魄還是落魄。

  人一生的才能是有偏重的,你在詩賦一道驚天地泣鬼神,那麼政治一途註定會落落無名。

  宰相可以長詩賦,長詩賦不能為宰相。

  「那你還費力幫他幹什麼?我以為你又想安頓進你的王府呢,」李琳好奇道。

  為什麼?李瑁思索片刻,緩緩道:

  「我就是單純的......沒來由的.......特別欣賞他。」

  「切~~~」李琳不屑的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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