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仙人撫我頂，我卻疑仙人
一黑一白兩匹駿馬停在了門前，一男一女翻身下馬，看裝扮便知是江湖中人。
男的模樣英俊不凡，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如蒼松。他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衣角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背上斜挎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劍鞘紋路精緻，隱隱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少女身著素色勁裝，簡潔而幹練，胸有高丘。
面容清冷如雪，眉若遠黛，長發如瀑，僅用一根絲帶隨意束起，幾縷髮絲在微風中輕輕舞動。
「兄台可否借一片空位給我與師妹留一宿。」蘇陽抱拳行禮詢問道。
「師兄，一看這道觀就是無主之物，何必徵得他們同意。」少女清冷地道。
「師妹，休得無禮。」蘇陽責罵了一句自己師妹，轉而又向林凡解釋：「師妹她第一次下山走江湖，很多規矩不懂，望兄台海涵。」
少女在他還沒說完已經就了道觀，直接坐在篝火前，探出雪白如玉的雙掌取暖。
「客氣了，兄台自便。」林凡頷首道。
他也是第一次走江湖，哪知有什麼規矩，這道觀本就無主，不是大家都能進嗎？
「相逢便是緣，在下蘇陽，這是我師妹李清竹，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蘇陽頗為熱情，一上來就自報姓名，惹得少女一陣瞪眼。
「在下林凡。」林凡道，沒有介紹鐵柱。
「林兄是上京趕考，還是出來遊山玩水？」蘇陽問道。
林凡一愣，知道對方誤會他是書生了，不過他也沒解釋，回應道：「遊山玩水。」
「你一個沒縛雞之力的書生腰間掛一把殺豬刀幹嘛，這可唬不住攔路打劫的。
我說你一個書生出門，至少得帶個護衛吧。」李清竹先是看了一眼林凡，後再掃視鐵柱吐槽道。
「宋國國主修身齊家，治國有道，百姓安居樂業，家有餘糧，哪來那麼多的土匪。」林凡說。
「哈哈……」李清竹捂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
良久，她斂起笑意冷聲道：「你就是個腐儒，屁都不懂，還治國有道。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才是真相。
半個月前江淮洪災，屍橫遍野，餓殍滿地，百姓流離失所，哪來的狗屁治國有道。」
「李清竹，你閉嘴，不要平添禍事！」蘇陽臉色微變，連忙制止她的胡言亂語。
林凡疑惑，他在猴坑村二十年，村民一直都是豐衣足食，從未有餓死過的現象。
或許是猴坑村與世隔絕，沒有官府苛稅重賦的原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陰森的聲音：「你們在找死，敢妄議國主是非！」
一道身影掠入道觀，來人站在蘇陽身前一丈。
他穿著黑色勁裝，緊緻而利落，仿若與暗夜融為一體。外罩黑色錦緞長袍，袍角隨著步伐微微擺動，隱隱閃爍著暗紋光澤，神秘而肅殺。
一雙犀利如鷹隼的眼睛，目光中透露出冷酷與警覺。
腰間束著一條黑色寬腰帶，背後斜挎著一把鋒利的繡春刀，刀鞘漆黑，刀柄處纏著黑色絲線，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蘇陽看清來人裝束，立即心生警惕，右手悄然拿起地上的古劍。
林凡看到蘇陽緊張地神態，皺了皺眉。
道觀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東廠走狗！」
此話一出，蘇陽是又怒又急。
錦袍人的手上戴著黑色皮質手套，手指微微彎曲，隨時準備拔刀。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是從黑暗中走出的死神，讓人不寒而慄。
林凡暗罵胸大無腦的蠢女人，憐憫地看了一眼處於高度緊張的蘇陽。
鏘！
只見錦袍人拔刀劈向李清竹的面門，寒氣如潮湧。
李清竹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蠢女人，她早有所準備，長劍一甩，劍鞘飛向錦袍人，劍也緊隨刺出。
噹噹！
轉眼之間雙方已交手數回合，刀光劍影，他們由內打到外，在雨中爭鋒。
「你不過去幫忙？」林凡朝正在凝神觀望戰鬥的蘇陽問道。
蘇陽搖搖頭道：「師妹她心高氣傲，不會同意與我聯手的。」
林凡啞然失笑，這時候還在講江湖規矩一對一，簡直是大笨象耕田牛死了。
李清竹劍法玄妙，飄忽變幻莫測，比錦袍人招式高明許多，但打鬥經驗不足，很快被對方壓制。
「玄清山今日敢截殺朝廷命官，明日就等著萬騎鐵蹄踏平山門吧！」
錦袍人陰柔的聲音如同一道催命符擊在蘇陽的心頭，哪裡還顧得什麼江湖道義，殺人滅口才能避免災禍降臨。
一劍霜寒驟雨停，
一箭穿雲夜空破。
錦袍人被蘇陽一劍突襲，切下一條胳膊。
錦袍人縱身後躍出百步，在傷口附近點了數下止住血外流，臉色蒼白。
「師妹，速速殺了他離開。」蘇陽喝道。
到了現在，李清竹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神情比蘇陽更加焦慮。
林凡見錦袍人放出穿雲箭後，立即拉上鐵柱悄悄出了道觀。
錦袍人以一敵二，已無暇顧及旁事，只能放任林凡離開。
走出了三里路，鐵柱再也忍不住問道：「林仙……先生，那錦袍人分明是壞人，為什麼不幫他們？」
「你是如何區分他們好與壞的？」林凡反問道。
「那漂亮女人的雖然嘴巴惡了點，但罪不至死，那錦袍人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還要滅人滿門。」
「我殺了你一家，那我對你來說是好人還是壞人？」
鐵柱低頭不語，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他內心可以認為爺爺，父親是壞人，但嘴上始終說不出口。
「從利益出發，你爺爺與父親沒有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但從法理上看，他們確實是錯了。
我們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了道德與法的約束，否則我們與野獸又有什麼區別。」林凡道。
鐵柱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這沒那麼多規矩。」
「林先生，俺知道你是好人，爺爺他們都錯了，是俺自己過不了那道坎，有時還會冒出報仇的念頭。」鐵柱鼓足勇氣說完頓時泄了氣。
「你有復仇這念頭是人之常情，否則我還看不起你。你有一句說錯了，我不是你口中定義的好人，但絕不會有老村長的那般行徑。
如果我是你認為的那種好人，剛才在道觀出手幫他們了。」
林凡只做好自己，不會勸鐵柱以後少管閒事，赤子之心的人焉有不拔刀相助的道理。
哪天鐵柱因此喪命，那也是他自己的命。
雨夜的路滑不好走，林凡找了山洞應付一個晚上。
「小子，剛才你應該殺了那個陰柔人的。」沉默了一天的燭天傳音說道。
林凡看了看沉睡夢鄉的鐵柱，低語道：「殺了他後我會更麻煩。」
「如果你跟本座修行，即使殺了一國之主都沒人敢說你半句不是。」燭天又開始誘惑。
「你勸了我二十年，之所以不敢修你給我的功法，是怕你留了後門，到時我豈不是為你做了嫁衣。
只有等你魂飛煙消時我才敢嘗試你的功法，反正我長生，有的是時間。」
「哈哈，如果你真想本座死，早就將這黑刀扔下猴坑了。
你我都知道，那深坑有大恐怖，若不是當年你這個變數，本座不一定能從坑中上來。」
林凡沉默了一會，道：「那猴坑到底藏著什麼，難道真的有神靈在最深處？」
「本座也不知，如果你想知道就隨本座修仙，說不定那裡有成仙之秘。」
「呵呵……這方世界到底有沒有仙人還未得知，我來這二十年了，還沒未曾見仙從家門飛過，只是聽村民喊過仙師，連他們都不知道真假。」
「仙人撫你頂，你卻疑仙人。」燭天無奈感嘆。
「切，你是錘子仙人，仙人哪有你這般落魄的。」
「……」燭天。
——
翌日，天微微亮，他們起來趕路，爭取正午抵達青羊鎮。
剛走上官道不久，背後出現一支有二十來人的商隊。
其中有兩人騎馬，十五人佩刀步行，護在五輛貨車前後，每貨車上蓋著一張防水的漆布。
中間有一輛雕刻著精美圖案的馬轎子，駕車的是一匹雪白的駿馬，它高大而威武，毛髮如雪，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最後方還跟著一輛空車，顯然是用處以備不時之需。
林凡抱拳對著為首的一位身穿玄袍素衣中年男人道：「老伯，可方便順我們一程。」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林凡，和善地道：「小先生若是不嫌棄就上後邊那輛空車。」
「多謝老伯仗義。」
林凡的書生長相還是挺招喜，輕易地搭上了商隊的馬車，省了兩個時辰的腳力功夫。
剛行駛了半個時辰，途至一片陝谷時，商隊馬車停止了前進。
因為一位少女從上方山崖滾落而下，攔在了狹窄的官道上，擋住了車的去路。
「鐵柱，你上前去看看怎麼回事，看看是否要幫助。」林凡道。
中年男人下馬走到馬轎窗旁，低語數句，微微點頭。
鐵柱返回，語氣驚訝：「竟然是昨晚道觀那位女子從山崖上邊掉下來，現在昏迷過去了。」
林凡低罵了一句：「操！」
他猶豫要不要提醒中年男人這女人會帶來麻煩時，兩位護衛已經將李清竹抬進了轎內。
果然，馬車剛走不到百步，只見山崖上邊飛躍下來七八位身穿黑色錦衣的人，擋在路中間。
「你們敢私藏朝廷要犯，罪該當誅！」
男的模樣英俊不凡，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如蒼松。他身著一襲玄色長袍，衣角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背上斜挎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劍鞘紋路精緻，隱隱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少女身著素色勁裝，簡潔而幹練，胸有高丘。
面容清冷如雪，眉若遠黛，長發如瀑，僅用一根絲帶隨意束起，幾縷髮絲在微風中輕輕舞動。
「兄台可否借一片空位給我與師妹留一宿。」蘇陽抱拳行禮詢問道。
「師兄，一看這道觀就是無主之物，何必徵得他們同意。」少女清冷地道。
「師妹，休得無禮。」蘇陽責罵了一句自己師妹，轉而又向林凡解釋：「師妹她第一次下山走江湖，很多規矩不懂，望兄台海涵。」
少女在他還沒說完已經就了道觀，直接坐在篝火前，探出雪白如玉的雙掌取暖。
「客氣了，兄台自便。」林凡頷首道。
他也是第一次走江湖，哪知有什麼規矩，這道觀本就無主，不是大家都能進嗎？
「相逢便是緣，在下蘇陽，這是我師妹李清竹，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蘇陽頗為熱情，一上來就自報姓名，惹得少女一陣瞪眼。
「在下林凡。」林凡道，沒有介紹鐵柱。
「林兄是上京趕考，還是出來遊山玩水？」蘇陽問道。
林凡一愣，知道對方誤會他是書生了，不過他也沒解釋，回應道：「遊山玩水。」
「你一個沒縛雞之力的書生腰間掛一把殺豬刀幹嘛，這可唬不住攔路打劫的。
我說你一個書生出門，至少得帶個護衛吧。」李清竹先是看了一眼林凡，後再掃視鐵柱吐槽道。
「宋國國主修身齊家，治國有道，百姓安居樂業，家有餘糧，哪來那麼多的土匪。」林凡說。
「哈哈……」李清竹捂大笑，眼淚都流了出來。
良久，她斂起笑意冷聲道：「你就是個腐儒，屁都不懂，還治國有道。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才是真相。
半個月前江淮洪災，屍橫遍野，餓殍滿地，百姓流離失所，哪來的狗屁治國有道。」
「李清竹，你閉嘴，不要平添禍事！」蘇陽臉色微變，連忙制止她的胡言亂語。
林凡疑惑，他在猴坑村二十年，村民一直都是豐衣足食，從未有餓死過的現象。
或許是猴坑村與世隔絕，沒有官府苛稅重賦的原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陰森的聲音：「你們在找死，敢妄議國主是非！」
一道身影掠入道觀，來人站在蘇陽身前一丈。
他穿著黑色勁裝，緊緻而利落，仿若與暗夜融為一體。外罩黑色錦緞長袍，袍角隨著步伐微微擺動，隱隱閃爍著暗紋光澤，神秘而肅殺。
一雙犀利如鷹隼的眼睛，目光中透露出冷酷與警覺。
腰間束著一條黑色寬腰帶，背後斜挎著一把鋒利的繡春刀，刀鞘漆黑，刀柄處纏著黑色絲線，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蘇陽看清來人裝束，立即心生警惕，右手悄然拿起地上的古劍。
林凡看到蘇陽緊張地神態，皺了皺眉。
道觀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東廠走狗！」
此話一出，蘇陽是又怒又急。
錦袍人的手上戴著黑色皮質手套，手指微微彎曲，隨時準備拔刀。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仿佛是從黑暗中走出的死神，讓人不寒而慄。
林凡暗罵胸大無腦的蠢女人，憐憫地看了一眼處於高度緊張的蘇陽。
鏘！
只見錦袍人拔刀劈向李清竹的面門，寒氣如潮湧。
李清竹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蠢女人，她早有所準備，長劍一甩，劍鞘飛向錦袍人，劍也緊隨刺出。
噹噹！
轉眼之間雙方已交手數回合，刀光劍影，他們由內打到外，在雨中爭鋒。
「你不過去幫忙？」林凡朝正在凝神觀望戰鬥的蘇陽問道。
蘇陽搖搖頭道：「師妹她心高氣傲，不會同意與我聯手的。」
林凡啞然失笑，這時候還在講江湖規矩一對一，簡直是大笨象耕田牛死了。
李清竹劍法玄妙，飄忽變幻莫測，比錦袍人招式高明許多，但打鬥經驗不足，很快被對方壓制。
「玄清山今日敢截殺朝廷命官，明日就等著萬騎鐵蹄踏平山門吧！」
錦袍人陰柔的聲音如同一道催命符擊在蘇陽的心頭，哪裡還顧得什麼江湖道義，殺人滅口才能避免災禍降臨。
一劍霜寒驟雨停，
一箭穿雲夜空破。
錦袍人被蘇陽一劍突襲，切下一條胳膊。
錦袍人縱身後躍出百步，在傷口附近點了數下止住血外流，臉色蒼白。
「師妹，速速殺了他離開。」蘇陽喝道。
到了現在，李清竹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彌天大禍，神情比蘇陽更加焦慮。
林凡見錦袍人放出穿雲箭後，立即拉上鐵柱悄悄出了道觀。
錦袍人以一敵二，已無暇顧及旁事，只能放任林凡離開。
走出了三里路，鐵柱再也忍不住問道：「林仙……先生，那錦袍人分明是壞人，為什麼不幫他們？」
「你是如何區分他們好與壞的？」林凡反問道。
「那漂亮女人的雖然嘴巴惡了點，但罪不至死，那錦袍人一言不合就要殺人，還要滅人滿門。」
「我殺了你一家，那我對你來說是好人還是壞人？」
鐵柱低頭不語，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他內心可以認為爺爺，父親是壞人，但嘴上始終說不出口。
「從利益出發，你爺爺與父親沒有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但從法理上看，他們確實是錯了。
我們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了道德與法的約束，否則我們與野獸又有什麼區別。」林凡道。
鐵柱嘴唇微動，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這沒那麼多規矩。」
「林先生，俺知道你是好人，爺爺他們都錯了，是俺自己過不了那道坎，有時還會冒出報仇的念頭。」鐵柱鼓足勇氣說完頓時泄了氣。
「你有復仇這念頭是人之常情，否則我還看不起你。你有一句說錯了，我不是你口中定義的好人，但絕不會有老村長的那般行徑。
如果我是你認為的那種好人，剛才在道觀出手幫他們了。」
林凡只做好自己，不會勸鐵柱以後少管閒事，赤子之心的人焉有不拔刀相助的道理。
哪天鐵柱因此喪命，那也是他自己的命。
雨夜的路滑不好走，林凡找了山洞應付一個晚上。
「小子，剛才你應該殺了那個陰柔人的。」沉默了一天的燭天傳音說道。
林凡看了看沉睡夢鄉的鐵柱，低語道：「殺了他後我會更麻煩。」
「如果你跟本座修行，即使殺了一國之主都沒人敢說你半句不是。」燭天又開始誘惑。
「你勸了我二十年，之所以不敢修你給我的功法，是怕你留了後門，到時我豈不是為你做了嫁衣。
只有等你魂飛煙消時我才敢嘗試你的功法，反正我長生，有的是時間。」
「哈哈，如果你真想本座死，早就將這黑刀扔下猴坑了。
你我都知道，那深坑有大恐怖，若不是當年你這個變數，本座不一定能從坑中上來。」
林凡沉默了一會，道：「那猴坑到底藏著什麼，難道真的有神靈在最深處？」
「本座也不知，如果你想知道就隨本座修仙，說不定那裡有成仙之秘。」
「呵呵……這方世界到底有沒有仙人還未得知，我來這二十年了，還沒未曾見仙從家門飛過，只是聽村民喊過仙師，連他們都不知道真假。」
「仙人撫你頂，你卻疑仙人。」燭天無奈感嘆。
「切，你是錘子仙人，仙人哪有你這般落魄的。」
「……」燭天。
——
翌日，天微微亮，他們起來趕路，爭取正午抵達青羊鎮。
剛走上官道不久，背後出現一支有二十來人的商隊。
其中有兩人騎馬，十五人佩刀步行，護在五輛貨車前後，每貨車上蓋著一張防水的漆布。
中間有一輛雕刻著精美圖案的馬轎子，駕車的是一匹雪白的駿馬，它高大而威武，毛髮如雪，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最後方還跟著一輛空車，顯然是用處以備不時之需。
林凡抱拳對著為首的一位身穿玄袍素衣中年男人道：「老伯，可方便順我們一程。」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林凡，和善地道：「小先生若是不嫌棄就上後邊那輛空車。」
「多謝老伯仗義。」
林凡的書生長相還是挺招喜，輕易地搭上了商隊的馬車，省了兩個時辰的腳力功夫。
剛行駛了半個時辰，途至一片陝谷時，商隊馬車停止了前進。
因為一位少女從上方山崖滾落而下，攔在了狹窄的官道上，擋住了車的去路。
「鐵柱，你上前去看看怎麼回事，看看是否要幫助。」林凡道。
中年男人下馬走到馬轎窗旁，低語數句，微微點頭。
鐵柱返回，語氣驚訝：「竟然是昨晚道觀那位女子從山崖上邊掉下來，現在昏迷過去了。」
林凡低罵了一句：「操！」
他猶豫要不要提醒中年男人這女人會帶來麻煩時，兩位護衛已經將李清竹抬進了轎內。
果然，馬車剛走不到百步，只見山崖上邊飛躍下來七八位身穿黑色錦衣的人，擋在路中間。
「你們敢私藏朝廷要犯，罪該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