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唐僧肉
其餘人亦是如此，恨不得立刻分食唐僧肉。
鐵柱一頭霧水地問道：「村長爺爺，你們在說什麼，趁滷肉還沒涼透趕緊吃啊，這可是仙師親手切出來的。」
鐵柱爹土頭走向桌前一手掃掉滷肉，喝道：「鐵柱，你幹得好，這肉吃不得，有迷魂藥。
咱現在就去吃唐僧肉，我們也要長生不老了。」
鐵柱臉色頓時煞白，渾身發抖，往後退了幾步，聲音輕顫道：「你們怎麼敢對仙師不敬，大逆不道啊！」
「住嘴，你小崽子懂什麼，等我們長生不老了也能成為受人敬仰的仙師，到時我們猴坑村建個仙觀，即使不耕種也能養活這五百人口。」鐵柱爺爺喝道。
「夠了，你們別在這吵了，趕緊去林仙師那。」老村長的兒子二虎阻止鐵柱一家在浪費時間。
「對對，我們現在就過去。」幾個老傢伙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鐵柱突然轉身衝出了自家小院，拼命地朝後山的小竹林跑去。
「二虎，快攔住他。」老村長臉色驟冷，暴喝道。
………
「傻缺，要不是看在你這肉身份上，本座就讓他們吃了你。」黑刀中的燭天氣惱道。
他正想耗費魂力幫林凡化解體內毒素，只見林凡猛然睜眼。
旋即，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哪怕林凡沒有修仙，但長生體生命力何其旺盛，可解萬毒，區區迷魂藥算什麼。
「小子，知道人心險惡了嗎？
每個人的良心都有價碼，何況你的價碼能稱得起任何人的良心，歪管讀多少聖賢書都沒用。」
林凡重新閉眼，吐出一口濁氣，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院外吹進了一陣秋風，涼意寒心。
「林仙師，林仙師，你快起來。」屋外傳來鐵柱焦慮的叫喊，步伐沉重。
他看到林凡昏睡在床，急得上躥下跳，也顧不上會不會冒犯仙師，背起林凡就往外跑。
「臭小子，你要將仙師帶哪去。」
二虎雙目精光閃爍，他不是追不上鐵柱，而是想讓鐵柱去探探林仙師真的被藥倒了沒有。
如今他懸空的心終於安全著落，離長生不老只有半步之遙。
「二虎叔，給俺讓開。」鐵柱強撞向擋在院門的二虎，只要帶仙師逃到山上便有一線生機。
「鐵柱，別給臉不要臉了，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上，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二虎怒不可遏，一腳踹中他的腹部。鐵柱往後倒去，極力扭動身軀才改變了倒下的方式。
「二虎，你別太過分了。」土頭見自己兒子被打，心裡難免會不舒服。
「土頭你來得正好，趕緊帶他進屋關起來，不要阻礙我們分長生肉。」二虎道。
其餘人都陸續趕了過來，見林仙師躺在地上無不歡喜興奮。
阿牛哭了，他不明白自己爺爺、父親與村長他們要吃林仙師，長生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土頭強行將失魂落魄的他拖進了屋內關起來，安慰道：「阿牛，林仙師對我們不錯，這我們都知道，可他可以對我們更好，長生肉給你留一份，百年後你會理解我們的。」
「你們絕不是我的親人，一定是惡魔控制了你們！」鐵柱拍打著木門失聲痛哭。
土頭搖搖頭轉身返回到院子，一群刁民商量著如何進食長生肉。
「沾點鹽生吃最快捷。」一位黑漢提議道。
「胡鬧，咱又不是畜牲，烤肉味道應該不錯。」二虎的三叔罵了一句。
「燉湯吧，除了肉，還能分點湯水給鄉村民。」老村長道。
「我同意村長的方案，將來東窗事發，也能堵住部分人的嘴。」
「我覺得清蒸白切不錯，原汁原味，還能保住最大的藥效。」
「我覺得有道理，要不……」二虎還沒說完，十人臉色齊刷刷變，震驚轉為恐懼。
除了二虎還能保持鎮定，其他人雙腿哆嗦，還有兩位褲腳都濕了。
「林……仙師，你怎麼……還醒著。」土頭顫顫巍巍地道。
「你們都叫我仙師了，就那點藥還想迷暈我。」林凡站起身，蔑視眼前十隻膽大包天的螻蟻。
「林仙師，不關我事啊，都是村長的主意，對，就是村長一家起的貪念。」鐵柱爺爺撲通跪地求饒，責任推向村長。
另外一家子也是跪地磕頭，痛斥村長一家不是人，是畜牲。
老村長拿著拐杖指向他們，氣得一時之間失聲，「你…你…」
「爹。」二虎連忙扶住老村長，拍打著他背部，這才讓他氣順了。
「你們這群畜牲不如的東西，今日我們誰都活不了。」老村長仰天長笑，「時不濟猴坑村啊。」
「呵呵，你這老東西倒是看得清。」
林凡右手搭在腰間的黑刀，淡聲道：「可惜了，只有你們十人，我沒有屠村的理由。」
他們臉色巨變，癱軟坐在地上，驚恐淹沒了他們的腦海。
「林仙師，這都是我們十人所為，禍不及家人啊，求你放過他們！」老村長苦苦哀求，後悔莫及。
屋內的阿牛先是驚喜林凡未死，後又是恐慌族人安危，大聲求情道：「林仙師，求您放過他們，他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衝撞了仙師，以後俺做牛做馬報答仙師您的恩情。」
「阿牛，剛才你有一句說得很對，他們被惡魔控制了。」林凡道。
「仙師，我們知……」
二虎還想磕頭求饒，卻被一道刀光割下了頭顱，滾落到老村長腳下。
「兒啊，是爹害了你。」
又是數道刀光划過，地上多了九個血淋淋的頭顱。
林凡看著十個頭顱，殺人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抗拒，應該是怒至深處自然水到渠成了。
「嘖嘖，殺人不眨眼，出手果斷狠辣，你有魔頭之資。」燭天挖苦道。
阿牛跌跌撞撞跪倒在十具屍體前痛哭，心情萬分複雜。
有那麼一瞬，他想報仇，拿刀捅死林凡，但他覺得這樣的想法不對，自己怎能不辯是非。
「這個赤子之心的憨貨若能挺過這劫，走出這山去外面拜師，將來必能成大器。」燭天難得讚嘆道。
林凡心中一動，頓時有了決定。
阿牛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決擇了。
阿牛在後山空地挖了十個坑，坐地上發呆了一個時辰。
林凡帶著阿牛悄然離開了猴坑村，只留下十個新泥墳。
埋在那裡的十人推動了他去尋仙訪道，激起了擁有強大實力的欲望。
他不想當任人宰割只會念經的唐僧。
傍晚時分，他們在一個破道觀落腳，準備休息一晚，明早起來趕路。
一路上，阿牛沉默不言，心思沉重。
不過，他還是會去拾乾柴起火，為林凡烤餅燒水。
「你在等待時機給我致命一擊。」林凡看著坐在篝火對面的鐵柱帶點玩味道。
鐵柱眼神閃躲，低頭玩弄著手中的木棍，不敢回答。
林凡忽然覺得自己真有點像魔頭，故意在用心理戰術折磨麵前的憨貨。
一邊是殺父之仇，一邊是良知，換作其他人，多半會選擇殺父之仇。
養育之恩勝過天，對錯也能是主觀判定。
這是林凡給鐵柱設的一場問心劫，若是他要報仇，那林凡只能斬草除根了。
如果鐵柱能欺騙性通過問心劫，那是他林凡有眼無珠了，大不了將來再殺一次。
風雲變幻莫測，轉眼間下起了傾盆大雨。
「踏踏踏……」
急促地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由遠而近，踏碎了雨夜的寂靜。
林凡凝目而望，鐵柱弓起身子警惕地盯著道觀大門。
鐵柱一頭霧水地問道：「村長爺爺，你們在說什麼，趁滷肉還沒涼透趕緊吃啊，這可是仙師親手切出來的。」
鐵柱爹土頭走向桌前一手掃掉滷肉，喝道：「鐵柱，你幹得好，這肉吃不得，有迷魂藥。
咱現在就去吃唐僧肉，我們也要長生不老了。」
鐵柱臉色頓時煞白，渾身發抖，往後退了幾步，聲音輕顫道：「你們怎麼敢對仙師不敬，大逆不道啊！」
「住嘴，你小崽子懂什麼，等我們長生不老了也能成為受人敬仰的仙師，到時我們猴坑村建個仙觀，即使不耕種也能養活這五百人口。」鐵柱爺爺喝道。
「夠了，你們別在這吵了，趕緊去林仙師那。」老村長的兒子二虎阻止鐵柱一家在浪費時間。
「對對，我們現在就過去。」幾個老傢伙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鐵柱突然轉身衝出了自家小院，拼命地朝後山的小竹林跑去。
「二虎，快攔住他。」老村長臉色驟冷，暴喝道。
………
「傻缺，要不是看在你這肉身份上，本座就讓他們吃了你。」黑刀中的燭天氣惱道。
他正想耗費魂力幫林凡化解體內毒素，只見林凡猛然睜眼。
旋即，他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哪怕林凡沒有修仙，但長生體生命力何其旺盛，可解萬毒，區區迷魂藥算什麼。
「小子，知道人心險惡了嗎？
每個人的良心都有價碼，何況你的價碼能稱得起任何人的良心，歪管讀多少聖賢書都沒用。」
林凡重新閉眼，吐出一口濁氣，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院外吹進了一陣秋風，涼意寒心。
「林仙師，林仙師，你快起來。」屋外傳來鐵柱焦慮的叫喊，步伐沉重。
他看到林凡昏睡在床，急得上躥下跳，也顧不上會不會冒犯仙師，背起林凡就往外跑。
「臭小子，你要將仙師帶哪去。」
二虎雙目精光閃爍，他不是追不上鐵柱，而是想讓鐵柱去探探林仙師真的被藥倒了沒有。
如今他懸空的心終於安全著落，離長生不老只有半步之遙。
「二虎叔，給俺讓開。」鐵柱強撞向擋在院門的二虎，只要帶仙師逃到山上便有一線生機。
「鐵柱，別給臉不要臉了，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上，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二虎怒不可遏，一腳踹中他的腹部。鐵柱往後倒去，極力扭動身軀才改變了倒下的方式。
「二虎，你別太過分了。」土頭見自己兒子被打，心裡難免會不舒服。
「土頭你來得正好，趕緊帶他進屋關起來，不要阻礙我們分長生肉。」二虎道。
其餘人都陸續趕了過來，見林仙師躺在地上無不歡喜興奮。
阿牛哭了，他不明白自己爺爺、父親與村長他們要吃林仙師，長生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土頭強行將失魂落魄的他拖進了屋內關起來，安慰道：「阿牛，林仙師對我們不錯，這我們都知道，可他可以對我們更好，長生肉給你留一份，百年後你會理解我們的。」
「你們絕不是我的親人，一定是惡魔控制了你們！」鐵柱拍打著木門失聲痛哭。
土頭搖搖頭轉身返回到院子，一群刁民商量著如何進食長生肉。
「沾點鹽生吃最快捷。」一位黑漢提議道。
「胡鬧，咱又不是畜牲，烤肉味道應該不錯。」二虎的三叔罵了一句。
「燉湯吧，除了肉，還能分點湯水給鄉村民。」老村長道。
「我同意村長的方案，將來東窗事發，也能堵住部分人的嘴。」
「我覺得清蒸白切不錯，原汁原味，還能保住最大的藥效。」
「我覺得有道理，要不……」二虎還沒說完，十人臉色齊刷刷變，震驚轉為恐懼。
除了二虎還能保持鎮定，其他人雙腿哆嗦，還有兩位褲腳都濕了。
「林……仙師，你怎麼……還醒著。」土頭顫顫巍巍地道。
「你們都叫我仙師了，就那點藥還想迷暈我。」林凡站起身，蔑視眼前十隻膽大包天的螻蟻。
「林仙師，不關我事啊，都是村長的主意，對，就是村長一家起的貪念。」鐵柱爺爺撲通跪地求饒，責任推向村長。
另外一家子也是跪地磕頭，痛斥村長一家不是人，是畜牲。
老村長拿著拐杖指向他們，氣得一時之間失聲，「你…你…」
「爹。」二虎連忙扶住老村長，拍打著他背部，這才讓他氣順了。
「你們這群畜牲不如的東西，今日我們誰都活不了。」老村長仰天長笑，「時不濟猴坑村啊。」
「呵呵，你這老東西倒是看得清。」
林凡右手搭在腰間的黑刀，淡聲道：「可惜了，只有你們十人，我沒有屠村的理由。」
他們臉色巨變，癱軟坐在地上，驚恐淹沒了他們的腦海。
「林仙師，這都是我們十人所為，禍不及家人啊，求你放過他們！」老村長苦苦哀求，後悔莫及。
屋內的阿牛先是驚喜林凡未死，後又是恐慌族人安危，大聲求情道：「林仙師，求您放過他們，他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衝撞了仙師，以後俺做牛做馬報答仙師您的恩情。」
「阿牛，剛才你有一句說得很對，他們被惡魔控制了。」林凡道。
「仙師，我們知……」
二虎還想磕頭求饒，卻被一道刀光割下了頭顱，滾落到老村長腳下。
「兒啊，是爹害了你。」
又是數道刀光划過，地上多了九個血淋淋的頭顱。
林凡看著十個頭顱，殺人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抗拒，應該是怒至深處自然水到渠成了。
「嘖嘖，殺人不眨眼，出手果斷狠辣，你有魔頭之資。」燭天挖苦道。
阿牛跌跌撞撞跪倒在十具屍體前痛哭，心情萬分複雜。
有那麼一瞬，他想報仇，拿刀捅死林凡，但他覺得這樣的想法不對，自己怎能不辯是非。
「這個赤子之心的憨貨若能挺過這劫，走出這山去外面拜師，將來必能成大器。」燭天難得讚嘆道。
林凡心中一動，頓時有了決定。
阿牛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決擇了。
阿牛在後山空地挖了十個坑，坐地上發呆了一個時辰。
林凡帶著阿牛悄然離開了猴坑村，只留下十個新泥墳。
埋在那裡的十人推動了他去尋仙訪道，激起了擁有強大實力的欲望。
他不想當任人宰割只會念經的唐僧。
傍晚時分，他們在一個破道觀落腳，準備休息一晚，明早起來趕路。
一路上，阿牛沉默不言，心思沉重。
不過，他還是會去拾乾柴起火，為林凡烤餅燒水。
「你在等待時機給我致命一擊。」林凡看著坐在篝火對面的鐵柱帶點玩味道。
鐵柱眼神閃躲，低頭玩弄著手中的木棍，不敢回答。
林凡忽然覺得自己真有點像魔頭，故意在用心理戰術折磨麵前的憨貨。
一邊是殺父之仇，一邊是良知，換作其他人，多半會選擇殺父之仇。
養育之恩勝過天，對錯也能是主觀判定。
這是林凡給鐵柱設的一場問心劫，若是他要報仇，那林凡只能斬草除根了。
如果鐵柱能欺騙性通過問心劫，那是他林凡有眼無珠了，大不了將來再殺一次。
風雲變幻莫測，轉眼間下起了傾盆大雨。
「踏踏踏……」
急促地馬蹄聲從遠處傳來，由遠而近，踏碎了雨夜的寂靜。
林凡凝目而望，鐵柱弓起身子警惕地盯著道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