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有妖？
中年男人臉色驟變，他深知朝廷東廠的厲害，是國主手中最鋒利的屠刀，憑著指鹿為馬的本事破案神速。
今天東廠說他們商隊私藏要犯，即罪名已是當誅。
「大人，我們是淮南盧氏，真有要犯藏在我們車隊內一定配合工作，不給大人添麻煩。」中年男人抱拳賠笑道，隨後從袖內抽出十張百兩銀票交給為首的張百戶：「麻煩通融通融。」
張百戶不留痕跡地接過銀票，語氣溫和了許多，「你們可見過一位年約十八的女子，她身穿白色勁裝，有傷在身。」
「大人，剛不久前我們看到一位重傷的女子，我家主子平日心善向佛，故起了憐憫之意順手救了她。
若是知道她是朝廷要犯，我們不但不會救，還會將她押送給府衙，我這就去給大人您提過來。」中年男人恭聲說道。
中年男人來到馬轎旁邊，與裡邊的人講了其中利害關係，裡邊的人才同意交出李清竹。
李清竹悲憤無奈，師兄被擒生死未知，如今自己陷絕境，想不到自己逞一時嘴快會大難臨頭。
「抱歉了姑娘，這事我們幫不了。」中年男人低聲道。
李清竹苦笑，她似乎感受到背後有雙眼睛在注視自己，回首而望，看見坐在貨車上的林凡。
不過，她並沒有喊出來，她也不是心腸惡毒的人。
但，張百戶正好騎馬過來，一眼看出了林凡正是杜掌班所述的那位青年。
商隊護衛紛紛讓道，連正視張百戶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他們只想事情快點結束，還商隊一個平靜。
李清竹似乎察覺出了張百戶的意圖，開口辱罵：「東廠走狗，你們殘害忠良，上天一定會收了你們！」
啪！
「將她給拖下去。」
張百戶狠狠扇她一巴掌，命令下屬將她帶去。
而他則是駕馬朝後方的林凡走去，右手按在了腰間的繡春刀柄。
中年男人心中一沉，暗罵今天是倒霉透了，與兩位朝廷要犯牽扯上。
「昨晚你可在道觀？不要妄圖說謊，否則本官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張百戶陰冷地道，雙眼寒芒似劍。
「我們不在。」鐵柱搶答道，眼睛不看直視張百戶。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本官說話。」
「我在，但我與那兩位只是萍水相逢，大人你總不能連我也抓吧。」林凡聳肩無奈地承認。
「那你隨本官一起回去當個證人。」張百戶說。
林凡當然不會信他所言傻傻跟去做偽證，他現在大概猜到東廠是早想拿玄清山開刀了，李清竹妄議宋國主昏庸，玄清山意圖謀反就是非常不錯的切入點。
「抱歉，我有事在身，恕在下難以從命。」
「哼，這可由不得你，來人，將這小書生一併帶走。」
張百戶喚來一位番役要給林凡上手銬鏈，霸道無理。
鐵柱偷偷瞄了一眼，跟著林凡下了貨車，往後退三步。
「大人，容在下多說一句，否則再無機會。」林凡道。
張百戶抬手做出停止的手勢，給林凡一個機會。
「東廠威名，在下早有耳聞，今日所見，史載非虛。
我有一惑，求大人解惑？」林凡抱拳說道。
「有屁快放。」張百戶有點不耐煩地道。
「你我本無恩無怨，為何要害我性命？」
「本官只是讓你去當個證人，何時說要殺你。」張百戶皺眉道。
「大人你叫在下去做偽證事後不滅口，難道不怕以後我會翻供嗎，若我是大人，必須讓這事辦成鐵證，杜絕翻案的可能性。」
張百戶一臉錯愕，他心晨是這樣想的，但他不能當著旁人說出來啊。
而眼前的傻書生竟然教自己如何行事，這不是傻又是什麼？
中年男人聞言暗地搖頭，暗道林凡讀書讀傻了。
連李清竹都想罵他一句大傻春，天下還有比自己蠢的人，不愧是腐儒。
「你說完了？」張百戶道。
「完了。」
林凡右手迅速地抽出腰間的黑刀，身形如魅般從張百戶面前閃過，躍過馬轎，黑刀朝前方六位廠衛劈下，刀光驟起如虹劃破長空。
倏地，六位廠衛連刀都未舉地就被分成了兩段。
眾人驚駭，瑟瑟發抖，包括中年男人。
就在剛剛，那個瘦弱文質彬彬的書生可在教東廠的大人要滅口啊。
書生會不會滅了他們的口。
林凡的黑刀回鞘，走到失神的李清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以後管住嘴吧，給我惹了一身麻煩。」
李清竹先是一愣，後是憤怒，厲斥道：「好一個四品，你為何昨晚沒有救我們，不然我師兄何至落於他們手！」
林凡走了兩步，停下來。
旁人心驚不悅，暗罵蠢女人，人家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恩，還反過來責備恩人。
其實他們更怕李清竹惹怒林凡，剛才親眼目睹了他可是殺人不眨眼，乾淨利落，這樣的人多半是喜怒無常，做事完全憑個人喜好。
這個年輕書生可是四品高手啊！
「我有義務救你們？害了你師兄，甚至師門的只是你。」
林凡說完又朝中年男人抱拳道：「給老伯帶來麻煩，抱歉了，若是再碰上東廠的人就說人是我殺的，儘管讓他們來追我。」
中年男人點點頭：「少俠保重，後邊那馬……」
未等中年男人說完，只見林凡一掌轟碎貨車，解下馬套，手提鐵柱躍上馬前，一騎紅塵往青羊鎮奔去。
中年男人苦笑，本來他就是想送一匹馬給林凡的。
這樣也好，搶的總比送的好。
「此事你們要統一口徑，不准給家族惹來禍事。」
中年男人將一套應付東廠的說辭交待給護衛，讓他們做好隨時被查問的準備。
李清竹朝中年男人感謝幾句後，一人獨自離開，不願意給好心人添麻煩。
不過她是徹底憎恨上了林凡，見死不救非俠士所為。
沒有意外，東廠的人追上了盧氏的商隊。
中年男人告訴東廠來人殺人者是一位蒙面的高手，使的是斬馬刀，應該是往青羊鎮方向去了。
東廠來人對中年男人的話半信半疑，可也不敢用強，淮南盧氏雖然近十年破落了，但也不是他一個東廠試百戶能輕易招惹的。
五姓七望，即使是國主想動刀也得有充分的理由才行。
「大小姐，東廠的人會不會找上那位。」
中年男人心中不解，小姐為什麼會讓他告訴東廠那位的去向。
「風叔，東廠的人不是傻子，我們不能因為好心而給家族帶來麻煩。
盧氏族人有萬數，我身為主家嫡系，一言一行都關係家族興衰，必須謹慎行事才能保證家族的利益。
雖然盧氏不怕東廠，但多一事不如少事。」轎中的女子淡聲道。
風文山受教，他本就走江湖出身，年輕時也熱衷抱打不平，只是上了年紀後才厭倦了江湖爭鬥，更何況他如今還有一位可愛的小兒子。
「玄清山那位姑娘說他是位四品高手，倒是個武道奇才，二十歲的四品，放眼天下，怕也不超雙掌之數。」轎中的女子又說道。
「大小姐是想拉攏他嗎？」風文山疑問道。
「家族想長存不滅，必須招賢納士，若是他能化解此次無妄之災，請他進紅月樓。」
「是，大小姐。」風文山微微躬身道，開始期待將來能與林凡一起共事了。
——
——
正午時分，林凡將馬放歸於山林，徒步進了青羊鎮。
城鎮的街道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街邊的屋舍建築鱗次櫛比，旗幡招展。
貨攤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有精美的絲綢、璀璨的珠寶、古樸的瓷器以及各種特色小吃。
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路旁的茶樓酒肆中，賓客滿座，歡聲笑語不斷，瀰漫著茶香與酒香。
整個城鎮街道呈現出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林凡看到此番景象，對李清竹所說的國主昏庸，治國無道產生了質疑。
鐵第一次踏入外面的世界，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仿佛發現了一個全新的寶藏。
既感到新奇，又有些不知所措。
林凡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身上一塊碎銀都沒，後悔沒從東廠走狗那搜刮點銀兩防身了。
「鐵柱，你身上有銅板嗎？」
鐵柱摸了摸腦袋，尷尬地道：「先生，俺沒錢。」
「好吧，我也沒錢，這下我們得睡大街道了。」
鐵柱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問：「先生您不會點石成金的仙術嗎？」
林凡一拍他的腦袋，沒好氣罵道：「我不是什麼仙師，去找點活計掙幾個銅板解決溫飽。」
兩人在街上逛了半個時辰，始終找不到一份滿意的活兒。
要麼是活少錢少，要麼是活多錢又少。
「咦，先生，你看這人舉的牌，好像在找道長除妖，酬勞是五十兩銀子。」鐵柱激動地指著路邊一位身穿粗衣的男子道。
林凡頓時對五十兩來了興趣，詢問粗衣男子：「大叔，你們村上有什麼妖怪？」
粗衣男子打量了一下林凡，皺眉道：「你又不是道長，問這個做什麼。」
「我不是道長，但我對捉妖一事有幾分自信。」林凡道。
粗衣男子瞟了一眼林凡腰間形似殺豬刀的黑刀，不耐煩地道：「我們村來的不是什麼豬妖。」
「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我家先生本事大著，區區一個妖怪算得什麼。」鐵柱不悅地道。
粗衣男子想了想，終於回答道：「最近一年，我們村接連丟了十個孩童，就連附近的幾條村莊加起來也被盜了近四十個。
一個月前我們請過一位高僧，但第二天那位高僧慘死在了鬼叫嶺，雙眼、心臟都被挖了去。」
「你們可曾見過兇手的模樣？」林凡詢問。
「沒有，我們在山裡見過一條五丈長的蛇皮，所以大家認為那是一條大蛇妖，快要化龍了。」粗衣男子道。
林凡略有心驚，前生他是有聽聞過民間走蛟化龍的傳說，即使在網上見過蛟渡劫失敗的照片，他也不完全相信是事實。
但他穿越後就認為仙人，妖怪成精的民間傳說不見得是杜撰的。
「大叔，可否帶我去看看，事不辦好不要錢，這樣你們也不會損失什麼。」林凡決意去看看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妖怪。
若是有妖怪，那仙人多半也是存在的。
「事先說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怨不得我。」粗衣男子道。
「當然，不過之前能不能給要我幾文錢買個饅頭。」
「……」粗衣男子額頭出現數條黑線。
——
——
一炷香後，粗衣男子趕著牛拉車載著林凡與鐵柱出了城，往西而去。
林凡與鐵柱解決完十個饅頭後，心滿意足地躺在車上閉目養息了。
粗衣男子心中後悔萬分，自己怎麼會鬼迷心竅答應車上這位瘦弱白嫩的年輕人會捉妖了。
可他拉不下面子去趕林凡下車，只能硬著頭皮回村了，希望村長不會被他氣死。
兩個時辰後，牛車駛進了一片桃林。
林凡突然睜開雙眼，凝目向四面八方掃去，除了周圍煞氣較濃郁，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之處。
「小子，這次對手可不簡單，你可別陰溝裡翻船。」燭天傳音道，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
今天東廠說他們商隊私藏要犯，即罪名已是當誅。
「大人，我們是淮南盧氏，真有要犯藏在我們車隊內一定配合工作，不給大人添麻煩。」中年男人抱拳賠笑道，隨後從袖內抽出十張百兩銀票交給為首的張百戶：「麻煩通融通融。」
張百戶不留痕跡地接過銀票，語氣溫和了許多，「你們可見過一位年約十八的女子，她身穿白色勁裝，有傷在身。」
「大人，剛不久前我們看到一位重傷的女子，我家主子平日心善向佛，故起了憐憫之意順手救了她。
若是知道她是朝廷要犯，我們不但不會救，還會將她押送給府衙，我這就去給大人您提過來。」中年男人恭聲說道。
中年男人來到馬轎旁邊，與裡邊的人講了其中利害關係，裡邊的人才同意交出李清竹。
李清竹悲憤無奈，師兄被擒生死未知，如今自己陷絕境，想不到自己逞一時嘴快會大難臨頭。
「抱歉了姑娘，這事我們幫不了。」中年男人低聲道。
李清竹苦笑，她似乎感受到背後有雙眼睛在注視自己，回首而望，看見坐在貨車上的林凡。
不過，她並沒有喊出來，她也不是心腸惡毒的人。
但，張百戶正好騎馬過來，一眼看出了林凡正是杜掌班所述的那位青年。
商隊護衛紛紛讓道，連正視張百戶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他們只想事情快點結束，還商隊一個平靜。
李清竹似乎察覺出了張百戶的意圖，開口辱罵：「東廠走狗，你們殘害忠良，上天一定會收了你們！」
啪！
「將她給拖下去。」
張百戶狠狠扇她一巴掌，命令下屬將她帶去。
而他則是駕馬朝後方的林凡走去，右手按在了腰間的繡春刀柄。
中年男人心中一沉，暗罵今天是倒霉透了，與兩位朝廷要犯牽扯上。
「昨晚你可在道觀？不要妄圖說謊，否則本官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張百戶陰冷地道，雙眼寒芒似劍。
「我們不在。」鐵柱搶答道，眼睛不看直視張百戶。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與本官說話。」
「我在，但我與那兩位只是萍水相逢，大人你總不能連我也抓吧。」林凡聳肩無奈地承認。
「那你隨本官一起回去當個證人。」張百戶說。
林凡當然不會信他所言傻傻跟去做偽證，他現在大概猜到東廠是早想拿玄清山開刀了，李清竹妄議宋國主昏庸，玄清山意圖謀反就是非常不錯的切入點。
「抱歉，我有事在身，恕在下難以從命。」
「哼，這可由不得你，來人，將這小書生一併帶走。」
張百戶喚來一位番役要給林凡上手銬鏈，霸道無理。
鐵柱偷偷瞄了一眼，跟著林凡下了貨車，往後退三步。
「大人，容在下多說一句，否則再無機會。」林凡道。
張百戶抬手做出停止的手勢，給林凡一個機會。
「東廠威名，在下早有耳聞，今日所見，史載非虛。
我有一惑，求大人解惑？」林凡抱拳說道。
「有屁快放。」張百戶有點不耐煩地道。
「你我本無恩無怨，為何要害我性命？」
「本官只是讓你去當個證人，何時說要殺你。」張百戶皺眉道。
「大人你叫在下去做偽證事後不滅口，難道不怕以後我會翻供嗎，若我是大人，必須讓這事辦成鐵證，杜絕翻案的可能性。」
張百戶一臉錯愕，他心晨是這樣想的，但他不能當著旁人說出來啊。
而眼前的傻書生竟然教自己如何行事，這不是傻又是什麼？
中年男人聞言暗地搖頭，暗道林凡讀書讀傻了。
連李清竹都想罵他一句大傻春，天下還有比自己蠢的人，不愧是腐儒。
「你說完了？」張百戶道。
「完了。」
林凡右手迅速地抽出腰間的黑刀，身形如魅般從張百戶面前閃過，躍過馬轎，黑刀朝前方六位廠衛劈下，刀光驟起如虹劃破長空。
倏地，六位廠衛連刀都未舉地就被分成了兩段。
眾人驚駭，瑟瑟發抖，包括中年男人。
就在剛剛，那個瘦弱文質彬彬的書生可在教東廠的大人要滅口啊。
書生會不會滅了他們的口。
林凡的黑刀回鞘，走到失神的李清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以後管住嘴吧，給我惹了一身麻煩。」
李清竹先是一愣，後是憤怒，厲斥道：「好一個四品，你為何昨晚沒有救我們，不然我師兄何至落於他們手！」
林凡走了兩步，停下來。
旁人心驚不悅，暗罵蠢女人，人家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恩，還反過來責備恩人。
其實他們更怕李清竹惹怒林凡，剛才親眼目睹了他可是殺人不眨眼，乾淨利落，這樣的人多半是喜怒無常，做事完全憑個人喜好。
這個年輕書生可是四品高手啊！
「我有義務救你們？害了你師兄，甚至師門的只是你。」
林凡說完又朝中年男人抱拳道：「給老伯帶來麻煩，抱歉了，若是再碰上東廠的人就說人是我殺的，儘管讓他們來追我。」
中年男人點點頭：「少俠保重，後邊那馬……」
未等中年男人說完，只見林凡一掌轟碎貨車，解下馬套，手提鐵柱躍上馬前，一騎紅塵往青羊鎮奔去。
中年男人苦笑，本來他就是想送一匹馬給林凡的。
這樣也好，搶的總比送的好。
「此事你們要統一口徑，不准給家族惹來禍事。」
中年男人將一套應付東廠的說辭交待給護衛，讓他們做好隨時被查問的準備。
李清竹朝中年男人感謝幾句後，一人獨自離開，不願意給好心人添麻煩。
不過她是徹底憎恨上了林凡，見死不救非俠士所為。
沒有意外，東廠的人追上了盧氏的商隊。
中年男人告訴東廠來人殺人者是一位蒙面的高手，使的是斬馬刀，應該是往青羊鎮方向去了。
東廠來人對中年男人的話半信半疑，可也不敢用強，淮南盧氏雖然近十年破落了，但也不是他一個東廠試百戶能輕易招惹的。
五姓七望，即使是國主想動刀也得有充分的理由才行。
「大小姐，東廠的人會不會找上那位。」
中年男人心中不解，小姐為什麼會讓他告訴東廠那位的去向。
「風叔，東廠的人不是傻子，我們不能因為好心而給家族帶來麻煩。
盧氏族人有萬數，我身為主家嫡系，一言一行都關係家族興衰，必須謹慎行事才能保證家族的利益。
雖然盧氏不怕東廠，但多一事不如少事。」轎中的女子淡聲道。
風文山受教，他本就走江湖出身，年輕時也熱衷抱打不平，只是上了年紀後才厭倦了江湖爭鬥，更何況他如今還有一位可愛的小兒子。
「玄清山那位姑娘說他是位四品高手，倒是個武道奇才，二十歲的四品，放眼天下，怕也不超雙掌之數。」轎中的女子又說道。
「大小姐是想拉攏他嗎？」風文山疑問道。
「家族想長存不滅，必須招賢納士，若是他能化解此次無妄之災，請他進紅月樓。」
「是，大小姐。」風文山微微躬身道，開始期待將來能與林凡一起共事了。
——
——
正午時分，林凡將馬放歸於山林，徒步進了青羊鎮。
城鎮的街道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街邊的屋舍建築鱗次櫛比，旗幡招展。
貨攤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商品，有精美的絲綢、璀璨的珠寶、古樸的瓷器以及各種特色小吃。
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路旁的茶樓酒肆中，賓客滿座，歡聲笑語不斷，瀰漫著茶香與酒香。
整個城鎮街道呈現出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林凡看到此番景象，對李清竹所說的國主昏庸，治國無道產生了質疑。
鐵第一次踏入外面的世界，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仿佛發現了一個全新的寶藏。
既感到新奇，又有些不知所措。
林凡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身上一塊碎銀都沒，後悔沒從東廠走狗那搜刮點銀兩防身了。
「鐵柱，你身上有銅板嗎？」
鐵柱摸了摸腦袋，尷尬地道：「先生，俺沒錢。」
「好吧，我也沒錢，這下我們得睡大街道了。」
鐵柱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問：「先生您不會點石成金的仙術嗎？」
林凡一拍他的腦袋，沒好氣罵道：「我不是什麼仙師，去找點活計掙幾個銅板解決溫飽。」
兩人在街上逛了半個時辰，始終找不到一份滿意的活兒。
要麼是活少錢少，要麼是活多錢又少。
「咦，先生，你看這人舉的牌，好像在找道長除妖，酬勞是五十兩銀子。」鐵柱激動地指著路邊一位身穿粗衣的男子道。
林凡頓時對五十兩來了興趣，詢問粗衣男子：「大叔，你們村上有什麼妖怪？」
粗衣男子打量了一下林凡，皺眉道：「你又不是道長，問這個做什麼。」
「我不是道長，但我對捉妖一事有幾分自信。」林凡道。
粗衣男子瞟了一眼林凡腰間形似殺豬刀的黑刀，不耐煩地道：「我們村來的不是什麼豬妖。」
「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我家先生本事大著，區區一個妖怪算得什麼。」鐵柱不悅地道。
粗衣男子想了想，終於回答道：「最近一年，我們村接連丟了十個孩童，就連附近的幾條村莊加起來也被盜了近四十個。
一個月前我們請過一位高僧，但第二天那位高僧慘死在了鬼叫嶺，雙眼、心臟都被挖了去。」
「你們可曾見過兇手的模樣？」林凡詢問。
「沒有，我們在山裡見過一條五丈長的蛇皮，所以大家認為那是一條大蛇妖，快要化龍了。」粗衣男子道。
林凡略有心驚，前生他是有聽聞過民間走蛟化龍的傳說，即使在網上見過蛟渡劫失敗的照片，他也不完全相信是事實。
但他穿越後就認為仙人，妖怪成精的民間傳說不見得是杜撰的。
「大叔，可否帶我去看看，事不辦好不要錢，這樣你們也不會損失什麼。」林凡決意去看看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妖怪。
若是有妖怪，那仙人多半也是存在的。
「事先說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怨不得我。」粗衣男子道。
「當然，不過之前能不能給要我幾文錢買個饅頭。」
「……」粗衣男子額頭出現數條黑線。
——
——
一炷香後，粗衣男子趕著牛拉車載著林凡與鐵柱出了城，往西而去。
林凡與鐵柱解決完十個饅頭後，心滿意足地躺在車上閉目養息了。
粗衣男子心中後悔萬分，自己怎麼會鬼迷心竅答應車上這位瘦弱白嫩的年輕人會捉妖了。
可他拉不下面子去趕林凡下車，只能硬著頭皮回村了，希望村長不會被他氣死。
兩個時辰後，牛車駛進了一片桃林。
林凡突然睜開雙眼，凝目向四面八方掃去，除了周圍煞氣較濃郁，沒有發現其他可疑之處。
「小子，這次對手可不簡單，你可別陰溝裡翻船。」燭天傳音道，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