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的解決方案
「學術不端，理論上是要通報批評，開除學籍的！」
校長面色嚴肅的盯著王連英：
「你這還不單單是『學術不端』，你還涉嫌污衊。說說吧，你自己怎麼打算？」
話音落下，王連英膝蓋一軟，直想跪。
「校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受人唆使的！」
他一慌，將實話說了出來：
「我跟高磊並不認識，沒有任何過節，而且我當時正在校外，根本不知道那首歌的事情，是有人找到我，要我這麼做的。不要開除我，求求校長了！我家不富裕，父母是借了錢送我來讀書的，他們要是知道我被開除，會打死我的！」
「被人指使？」
校長的表情更加凝重，抬頭看向李躍進，把李躍進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表示不是自己。
「你說說看，是誰指使你的？」
王連英猶豫了，他不敢說，又不敢不說，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開口：
「是體育學院的王如海！」
這個答案，高磊倒是不意外。在學校里，他好像也就得罪過這麼一個人。
還好王如海只是富商家的孩子，要是背景再大點兒，還真完蛋了。
校長和老師們都沉默了，誰也沒想到，這個事情，還能更複雜。
「把王如海叫過來吧！」
校長最後還是不得不叫人把王如海帶到了辦公室，兩人當面對質。
比起王連英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樣，王如海則顯得淡定得多。
他進了辦公室門，先是跟校長、老師們打招呼，仿佛自己是過來喝茶一般的輕鬆。
等王連英把他供出來，他也只是笑了笑。
「王連英學長，咱們好像並不熟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你嗎？」
這還要什麼證據？
王連英一愣，脫口而出：
「我就是證據啊！」
話音落下，老師們都忍不住搖頭，心中嘆息，這可真是夠笨的。
「那肯定不行啊！」
王如海勾著唇，輕鬆的開口：
「學長你想想，你剛剛污衊了小神童偷竊你的曲子，僅憑你這個人作為證據，你覺得，可信度是多少？而且，如果你這樣就能叫證據，那我也可以說，我是受殷教授指使的。因為比賽那天，殷教授想讓高磊轉系，高磊當眾駁了她的面子。」
他攤開雙手，給了王連英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校長面無表情的看著王連英，稍微提示道：
「總不能人家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吧？總得有個原因啊！」
要麼被威脅，要麼被利誘。
人身威脅的話，你得有個傷啊，恐嚇的言語，恐嚇的地點。
當然，人家三言兩語，就把你嚇得去做這種事情，本質上來說，你人品還是有問題的。
有傷，才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利誘，也不能為了十塊八塊錢，你就這樣做吧？
普通學生是拿不出上百塊的，你要是有巨額來歷不明的錢，勉強可以作為一個佐證。
「他……他說，事成之後，叫家裡投資，給我開演唱會！」
完了！
李躍進感覺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他是有多蠢，幫這樣一個學生衝鋒陷陣？
如果可以，他現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出來了。
「唉……王如海，你先回去吧！」
校長擺了擺手，讓王如海離開。就算這件事情，的確是王如海指使的，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高磊呀，你過來下。」
校長把高磊叫到跟前，語重心長：
「名譽對於一個人很重要，學術造假被開除，一旦寫入檔案，就是一輩子的污點。你能不能給王連英一個機會，讓他自己主動退學？」
校長是善良的，雖然大學裡的學生都是成年人，但是都還沒有進入社會，人生才剛剛開始。
人難免會犯錯，不是十惡不赦，能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是要給一個的。
「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
校長抬頭看了一眼尷尬得不行的李躍進，無奈嘆息。
本來，這件事私下解決就好。他明明已經交代過了，可李躍進竟然還是把事態鬧得那麼大。
為了維護學校的公信力，這件事情，必須有一個公開的處罰結果。
「這樣，作為補償，你寫個申請，學校為你發放這個季度的獎學金。我還聽說，你在積極考試，甚至把大二，大三的科目都完成了。要不這樣，你以後申請考試，我讓教授們，配合你的時間，你看怎麼樣？」
獎學金加上考試自由，這可是相當優渥的條件。
王連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高磊答應，這件事就不會被記錄在檔案上。他已經大三，主動退學就是將影響控制在最小。
搞藝術的，最終還是憑實力吃飯。
他老實的沉寂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誰還能記住這件事情？
而且明面上，他也沒承認自己剽竊啊！
現在就看高磊怎麼說了，可高磊沉著眸子，好一會兒都沒答話，一開口，王連英整個人要碎掉。
「校長，我雖然是農民家庭，但我不缺錢。考試的話，還是按原本學校的安排來就好，我也不想太麻煩教授們……」
他話還沒說完，王連英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哀求道：
「高磊，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受人指使的！我家缺錢，真的很缺錢！求求你幫幫我，我不能被開除，這一上了檔案，我就沒辦法在音樂圈混了，我這幾年都白讀了！」
他激動得都快哭了，彎腰就要磕頭，高磊連忙將他拉住。
一些久遠的記憶，攻擊著他的大腦。
「男兒膝下有黃金，別跪！」
他才八歲，拉不起一個二十一二的大男人，只能看向校長，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我同意和解，但補償的話，我不要獎學金，我想讓校長允許我在學校開設幾個書刊亭。」
「書刊亭？」
「你要在學校里做生意？」
老師和校長們面面相覷，沒想到高磊會提這樣的要求。
現在交通和進貨其實都不方便，跑一趟批發市場，大半天就沒了，這種情況，哪有時間學習？
「是的！」
高磊回答得很坦然：
「開設書刊亭，不但能方便同學們豐富課餘生活，緊密接觸社會，還能幫助校內貧困生解決經濟問題。同時，書刊亭我來出資建設，設計方案會給學校審核通過。
我每個季度，還會交給學校一定金額的管理費用。這是一個『三贏』的方案，校長爺爺，您會支持我的，對吧？」
校長面色嚴肅的盯著王連英：
「你這還不單單是『學術不端』，你還涉嫌污衊。說說吧，你自己怎麼打算？」
話音落下，王連英膝蓋一軟，直想跪。
「校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受人唆使的！」
他一慌，將實話說了出來：
「我跟高磊並不認識，沒有任何過節，而且我當時正在校外，根本不知道那首歌的事情，是有人找到我，要我這麼做的。不要開除我，求求校長了！我家不富裕，父母是借了錢送我來讀書的，他們要是知道我被開除，會打死我的！」
「被人指使？」
校長的表情更加凝重，抬頭看向李躍進，把李躍進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表示不是自己。
「你說說看，是誰指使你的？」
王連英猶豫了，他不敢說，又不敢不說，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開口：
「是體育學院的王如海！」
這個答案，高磊倒是不意外。在學校里，他好像也就得罪過這麼一個人。
還好王如海只是富商家的孩子，要是背景再大點兒，還真完蛋了。
校長和老師們都沉默了，誰也沒想到，這個事情，還能更複雜。
「把王如海叫過來吧！」
校長最後還是不得不叫人把王如海帶到了辦公室，兩人當面對質。
比起王連英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樣，王如海則顯得淡定得多。
他進了辦公室門，先是跟校長、老師們打招呼，仿佛自己是過來喝茶一般的輕鬆。
等王連英把他供出來，他也只是笑了笑。
「王連英學長，咱們好像並不熟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你嗎？」
這還要什麼證據？
王連英一愣，脫口而出：
「我就是證據啊！」
話音落下，老師們都忍不住搖頭，心中嘆息，這可真是夠笨的。
「那肯定不行啊！」
王如海勾著唇，輕鬆的開口：
「學長你想想，你剛剛污衊了小神童偷竊你的曲子，僅憑你這個人作為證據，你覺得，可信度是多少？而且，如果你這樣就能叫證據，那我也可以說，我是受殷教授指使的。因為比賽那天，殷教授想讓高磊轉系，高磊當眾駁了她的面子。」
他攤開雙手，給了王連英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校長面無表情的看著王連英，稍微提示道：
「總不能人家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吧？總得有個原因啊！」
要麼被威脅，要麼被利誘。
人身威脅的話，你得有個傷啊，恐嚇的言語，恐嚇的地點。
當然，人家三言兩語，就把你嚇得去做這種事情，本質上來說，你人品還是有問題的。
有傷，才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利誘，也不能為了十塊八塊錢，你就這樣做吧？
普通學生是拿不出上百塊的，你要是有巨額來歷不明的錢，勉強可以作為一個佐證。
「他……他說，事成之後，叫家裡投資，給我開演唱會！」
完了！
李躍進感覺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他是有多蠢，幫這樣一個學生衝鋒陷陣？
如果可以，他現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出來了。
「唉……王如海，你先回去吧！」
校長擺了擺手，讓王如海離開。就算這件事情，的確是王如海指使的，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高磊呀，你過來下。」
校長把高磊叫到跟前，語重心長：
「名譽對於一個人很重要，學術造假被開除，一旦寫入檔案，就是一輩子的污點。你能不能給王連英一個機會，讓他自己主動退學？」
校長是善良的，雖然大學裡的學生都是成年人，但是都還沒有進入社會，人生才剛剛開始。
人難免會犯錯，不是十惡不赦，能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是要給一個的。
「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
校長抬頭看了一眼尷尬得不行的李躍進，無奈嘆息。
本來，這件事私下解決就好。他明明已經交代過了，可李躍進竟然還是把事態鬧得那麼大。
為了維護學校的公信力，這件事情，必須有一個公開的處罰結果。
「這樣，作為補償，你寫個申請，學校為你發放這個季度的獎學金。我還聽說，你在積極考試，甚至把大二，大三的科目都完成了。要不這樣，你以後申請考試，我讓教授們，配合你的時間，你看怎麼樣？」
獎學金加上考試自由，這可是相當優渥的條件。
王連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高磊答應，這件事就不會被記錄在檔案上。他已經大三，主動退學就是將影響控制在最小。
搞藝術的，最終還是憑實力吃飯。
他老實的沉寂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誰還能記住這件事情？
而且明面上，他也沒承認自己剽竊啊！
現在就看高磊怎麼說了，可高磊沉著眸子，好一會兒都沒答話，一開口，王連英整個人要碎掉。
「校長，我雖然是農民家庭，但我不缺錢。考試的話，還是按原本學校的安排來就好，我也不想太麻煩教授們……」
他話還沒說完，王連英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哀求道：
「高磊，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受人指使的！我家缺錢，真的很缺錢！求求你幫幫我，我不能被開除，這一上了檔案，我就沒辦法在音樂圈混了，我這幾年都白讀了！」
他激動得都快哭了，彎腰就要磕頭，高磊連忙將他拉住。
一些久遠的記憶，攻擊著他的大腦。
「男兒膝下有黃金，別跪！」
他才八歲，拉不起一個二十一二的大男人，只能看向校長，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我同意和解，但補償的話，我不要獎學金，我想讓校長允許我在學校開設幾個書刊亭。」
「書刊亭？」
「你要在學校里做生意？」
老師和校長們面面相覷，沒想到高磊會提這樣的要求。
現在交通和進貨其實都不方便，跑一趟批發市場，大半天就沒了，這種情況，哪有時間學習？
「是的！」
高磊回答得很坦然：
「開設書刊亭，不但能方便同學們豐富課餘生活，緊密接觸社會，還能幫助校內貧困生解決經濟問題。同時，書刊亭我來出資建設，設計方案會給學校審核通過。
我每個季度，還會交給學校一定金額的管理費用。這是一個『三贏』的方案，校長爺爺，您會支持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