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水落石出
「高磊，你小小年紀，心態挺好，讀過兵法？」
李躍進戲謔的笑著，他根本不相信高磊還有什麼新歌，只當他是在玩詐。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被詐出來，這歌是王連英寫的，能被詐出什麼呀？
「你要還能有新歌，而且質量跟《孤勇者》一樣上乘，那我們所有人都會承認你是神童啊！我甚至還可以給你請記者，請電視台，請唱片公司。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我拍了胸脯，送你上去。」
他雙手一揚，煽動道：
「來，有請我們的『神童』，為大家演唱一首他夢境中帶來的新歌！鼓掌！歡迎！」
掌聲跟著響起，還帶著起鬨的聲音。
「嗚喔！嗚喔！嗚喔！」
殷紅梅皺緊了眉頭，羅敏輝更是一臉難堪。
一首質量上乘的新歌，哪是那麼容易寫出來的？
就算有非常好的靈感，也需要有音樂知識，將靈感譜出來。
高磊只有八歲，能有什麼樣的閱歷，又具備什麼樣的音樂理論知識？
做夢得來的這種事，還是太匪夷所思了。
「等一下！」
高磊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覺得這個李老師挺有意思的。
「歌我還沒夢出來呢！」
他咧嘴一笑，天真爛漫。
「咦……」
人群響起鄙夷的噓聲，李躍進更加得意了，王連英則是放下心來，原來真是詐他的。
「但是！」
高磊突然話鋒一轉：
「我可以現場睡一首！」
他昂著腦袋，一副自信的樣子，看著王連英：
「我不是音樂系的，不會譜曲，但是我會做夢，王學長是音樂系的高材生，且有豐富的創作經驗，不如我們現場比拼一把。我現場夢歌，你現場創作。
只要你能做出跟《孤勇者》曲風一樣，水平相當的歌，不用我承認，大家都會認可這歌是你做的。
到時候，我給你寫公開道歉信，貼在校園公告欄上，一個月，一年，都可以。
可要是你做不出來，我做出來了呢？」
他自信又篤定，仿佛寫一首歌，真的只需要睡一覺一般。
王連英心臟猛的一縮，整個人變得緊張，可是他根本不可能即興做一首歌出來呀！
他是努力派，不是天賦派！
「同樣是竊取他人勞動成果，王學長可多了一項污衊他人偷竊的罪名啊！」
羅浩突然發聲，他有點兒小興奮，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高磊自信的樣子，他覺得這話他必須說出來。
「剽竊加惡意污衊，不能僅僅是道歉就算完了的吧？」
四周再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在等著王連英的回答，這無形中又給他增加了更多的壓力。
「短時間，怎麼可能創作出優秀的作品？」
他一開口，就顯得底氣不足。
「那王學長創作一首歌曲需要多久？」
高磊輕鬆的問著，不管多久，我可以等，但絕對不會輸。
「怎麼樣也得一兩個月吧？」
王連英竟然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等等！」
周海濤突然大喊一聲：「王連英，你再說一遍，你寫一首歌，要多久？」
王連英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猶豫什麼呀，說呀，寫一首歌要多久？我剛才不是沒聽清，我相信在場所有的同學們，也都聽清了，只是希望你能再次大聲的重複一遍，你寫一首歌，要多久？」
周海濤大聲而用力的詢問著，甚至是跺著腳的。
「寫一首歌一兩個月怎麼了？」
李躍進一臉疑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那麼激動幹嘛？寫一兩個月，就不能是《孤勇者》的創作者了？」
「就是因為寫一首好歌這麼難，所以才要尊重原創啊！」
「人家冥思苦想一兩個月的成果，你說偷就偷，多可惡？」
「嚴懲剽竊者！」
……
周圍的學生也跟著應和，群情再次激憤。
「我來回答你們吧！」
殷紅梅的目光掃過眾人，將呼喊聲壓了下去：
「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完成的曲子，證明磨合了很多遍，那就一定會有一個磨合的過程，也就會有初稿，一版或者多版修改稿，以及最終的定稿。
簡而言之，不需要比什麼現場創作，只要王連英拿出這些稿子，就能證明《孤勇者》是他寫的！」
話音落下，王連英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有些站立不穩。
他上哪兒去弄那麼多稿子？
「我……我……」
汗水，從他鬢間滑落，王連英渾然不覺，只看到一雙雙眼睛在盯著他。
如果這次證明他意圖盜取別人的曲子，還反誣別人剽竊，他的名聲就全完了！
這個污點會跟隨他終身，在音樂圈就別想再混了。
老師在看著他，同學在看著他，遠處似乎還有校長走來的身影。
怎麼辦？這份畢業證對他很重要！
他伸長脖子，看向人群外窺視的王如海，哪知對方根本不理睬他，轉身離開了！
「我……有了定稿，我就將那些廢稿扔垃圾桶了！」
扔了？
一般搞創作的，會那麼輕易扔自己的稿子嗎？
萬一到頭來發現最開始的版本，才是最合適的，怎麼辦？
人群里，有人面面相覷，開始懷疑，開始動搖。
王連英的解釋，合理，可是說話的語氣，讓李躍進心涼了半截，讓殷紅梅一臉的失望。
「我記得我還有份重要文件沒處理，我去弄一下！」
李躍進找了藉口要走，他一直篤定，歌是王連英寫的，但是王連英現在的反應，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錯了。
他不是第一天當班主任，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李老師！」
高磊開口，把他叫住：
「身為老師，要教會學生勇敢的面對自己的錯誤，這樣才能成長！這話是您說的吧？我挺想進步的，您教教我，我的錯誤在哪兒，該怎麼面對？」
話音落下，周圍有不少學生在偷笑。
「這……」
李躍進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簡直沒地方擱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頭髮花白的校長踱步過來，目光犀利的掃過人群：
「不是讓你們先了解情況，然後找個合適的場合解決的嗎？」
他沒好氣的白了李躍進一眼，隨後吩咐道：
「都散了，散了，該去吃飯去吃飯，都別在這兒了！」
說完，校長抬手點了點王連英，又看向高磊：
「你們兩個，還有李老師，跟我上校長室一趟！」
「校長，我能去嗎？」
羅敏輝仰著頭，臉上帶著笑，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校長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來吧！」
一行人到了校長室，氣氛變得凝重。
只聽校長嚴肅而氣惱的哼出一腔氣，不悅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到高磊這裡時，才稍有緩和。
「現在事情鬧這麼大，大半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了，說說吧，學校總得給個公正的處理辦法吧？」
李躍進戲謔的笑著，他根本不相信高磊還有什麼新歌，只當他是在玩詐。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被詐出來，這歌是王連英寫的，能被詐出什麼呀？
「你要還能有新歌，而且質量跟《孤勇者》一樣上乘，那我們所有人都會承認你是神童啊！我甚至還可以給你請記者，請電視台，請唱片公司。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我拍了胸脯，送你上去。」
他雙手一揚，煽動道：
「來，有請我們的『神童』，為大家演唱一首他夢境中帶來的新歌！鼓掌！歡迎！」
掌聲跟著響起，還帶著起鬨的聲音。
「嗚喔！嗚喔！嗚喔！」
殷紅梅皺緊了眉頭，羅敏輝更是一臉難堪。
一首質量上乘的新歌，哪是那麼容易寫出來的？
就算有非常好的靈感，也需要有音樂知識，將靈感譜出來。
高磊只有八歲，能有什麼樣的閱歷，又具備什麼樣的音樂理論知識？
做夢得來的這種事，還是太匪夷所思了。
「等一下！」
高磊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覺得這個李老師挺有意思的。
「歌我還沒夢出來呢！」
他咧嘴一笑，天真爛漫。
「咦……」
人群響起鄙夷的噓聲，李躍進更加得意了，王連英則是放下心來，原來真是詐他的。
「但是！」
高磊突然話鋒一轉：
「我可以現場睡一首！」
他昂著腦袋，一副自信的樣子，看著王連英：
「我不是音樂系的，不會譜曲，但是我會做夢，王學長是音樂系的高材生，且有豐富的創作經驗，不如我們現場比拼一把。我現場夢歌，你現場創作。
只要你能做出跟《孤勇者》曲風一樣，水平相當的歌，不用我承認，大家都會認可這歌是你做的。
到時候，我給你寫公開道歉信，貼在校園公告欄上，一個月，一年，都可以。
可要是你做不出來，我做出來了呢？」
他自信又篤定，仿佛寫一首歌，真的只需要睡一覺一般。
王連英心臟猛的一縮，整個人變得緊張，可是他根本不可能即興做一首歌出來呀！
他是努力派，不是天賦派！
「同樣是竊取他人勞動成果，王學長可多了一項污衊他人偷竊的罪名啊！」
羅浩突然發聲，他有點兒小興奮，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高磊自信的樣子，他覺得這話他必須說出來。
「剽竊加惡意污衊，不能僅僅是道歉就算完了的吧？」
四周再次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在等著王連英的回答，這無形中又給他增加了更多的壓力。
「短時間，怎麼可能創作出優秀的作品？」
他一開口，就顯得底氣不足。
「那王學長創作一首歌曲需要多久？」
高磊輕鬆的問著，不管多久，我可以等，但絕對不會輸。
「怎麼樣也得一兩個月吧？」
王連英竟然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等等！」
周海濤突然大喊一聲：「王連英，你再說一遍，你寫一首歌，要多久？」
王連英的心咯噔一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猶豫什麼呀，說呀，寫一首歌要多久？我剛才不是沒聽清，我相信在場所有的同學們，也都聽清了，只是希望你能再次大聲的重複一遍，你寫一首歌，要多久？」
周海濤大聲而用力的詢問著，甚至是跺著腳的。
「寫一首歌一兩個月怎麼了？」
李躍進一臉疑惑：「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那麼激動幹嘛？寫一兩個月，就不能是《孤勇者》的創作者了？」
「就是因為寫一首好歌這麼難，所以才要尊重原創啊！」
「人家冥思苦想一兩個月的成果，你說偷就偷，多可惡？」
「嚴懲剽竊者！」
……
周圍的學生也跟著應和，群情再次激憤。
「我來回答你們吧！」
殷紅梅的目光掃過眾人，將呼喊聲壓了下去：
「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完成的曲子，證明磨合了很多遍，那就一定會有一個磨合的過程，也就會有初稿，一版或者多版修改稿，以及最終的定稿。
簡而言之，不需要比什麼現場創作，只要王連英拿出這些稿子，就能證明《孤勇者》是他寫的！」
話音落下，王連英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有些站立不穩。
他上哪兒去弄那麼多稿子？
「我……我……」
汗水，從他鬢間滑落，王連英渾然不覺，只看到一雙雙眼睛在盯著他。
如果這次證明他意圖盜取別人的曲子，還反誣別人剽竊，他的名聲就全完了！
這個污點會跟隨他終身，在音樂圈就別想再混了。
老師在看著他，同學在看著他，遠處似乎還有校長走來的身影。
怎麼辦？這份畢業證對他很重要！
他伸長脖子，看向人群外窺視的王如海，哪知對方根本不理睬他，轉身離開了！
「我……有了定稿，我就將那些廢稿扔垃圾桶了！」
扔了？
一般搞創作的，會那麼輕易扔自己的稿子嗎？
萬一到頭來發現最開始的版本，才是最合適的，怎麼辦？
人群里，有人面面相覷，開始懷疑，開始動搖。
王連英的解釋，合理，可是說話的語氣，讓李躍進心涼了半截，讓殷紅梅一臉的失望。
「我記得我還有份重要文件沒處理，我去弄一下！」
李躍進找了藉口要走，他一直篤定，歌是王連英寫的，但是王連英現在的反應，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錯了。
他不是第一天當班主任，這點兒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李老師！」
高磊開口，把他叫住：
「身為老師，要教會學生勇敢的面對自己的錯誤，這樣才能成長！這話是您說的吧？我挺想進步的，您教教我，我的錯誤在哪兒，該怎麼面對？」
話音落下，周圍有不少學生在偷笑。
「這……」
李躍進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簡直沒地方擱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
頭髮花白的校長踱步過來，目光犀利的掃過人群：
「不是讓你們先了解情況，然後找個合適的場合解決的嗎？」
他沒好氣的白了李躍進一眼，隨後吩咐道：
「都散了，散了，該去吃飯去吃飯，都別在這兒了！」
說完，校長抬手點了點王連英，又看向高磊：
「你們兩個，還有李老師，跟我上校長室一趟！」
「校長，我能去嗎？」
羅敏輝仰著頭，臉上帶著笑，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校長瞅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來吧！」
一行人到了校長室，氣氛變得凝重。
只聽校長嚴肅而氣惱的哼出一腔氣，不悅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到高磊這裡時，才稍有緩和。
「現在事情鬧這麼大，大半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了，說說吧，學校總得給個公正的處理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