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了解
拉爾說：「恐怕我並不能回應您的期待。」
雪梨嘆了口氣：「我承認拉尼婭又漂亮又聰明又神秘又有魅力簡直是個完美無缺的女人，但你可以稍微做出一下考慮的樣子，好讓我覺得自己輸得沒有那麼徹底。」
拉爾搖頭：「拒絕您和拉尼婭教授無關。」
雪梨說：「哦？總不能我還輸給了其他的人吧，那我可真的要不服氣了。」
拉爾說：「您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您，僅此而已。鍊金術士絕不會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進行愚蠢的嘗試。」
他說：「您想要收我為學生，僅僅只是因為我被拉尼婭教授關注，我只是您和她漫長較量中的一件物品，我並不清楚作為這件物品我的價值幾何，您也並不清楚作為『拉爾』這個人的價值幾何，這種交換未免太過讓人發笑了。」
雪梨揉了揉眉心：「令人發笑？被你這樣的小傢伙教育，我可笑不出來啊。」
他說：「你知道嗎，隨著等階的升高，人與人的區別越來越大，高位者與低位者的區別比人和狗還大。這所學院裡的都是天之驕子，但是教授們大都毫不在意。天才？我們誰不是天才？這樣弱小的學生們，誰又值得我們注視？我們所注視的學生的價值，怎麼可能比得上我們注視所用的時間的價值？哪怕在我們這些人中間，拉尼婭也是最過分最高傲的存在，她目空一切，所有人投入她眼中的，都只是毫無價值的軀殼。」
雪梨說：「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贏不過她，所以拼盡全力培養學生，我可以自信地說我是老傢伙們里最關注學生的人。現在，我找到了你，想從拉尼婭手裡搶下你，卻被說雙方並不了解，更可悲的是——」
他自嘲地笑了起來：「你說的竟然是對的。」
接著，雪梨對拉爾說：「小傢伙，受教了。」
拉爾不明白他究竟有什麼受教的：「您言重了。」
雪梨倒是恢復了那副亦師亦友風趣從容的作派：「既然你拒絕我的理由是我們雙方並不了解，那麼對拉尼婭也一樣吧？」
拉爾說：「拉尼婭教授並沒有提過要收我為學生。」
雪梨笑道：「拉尼婭以前可從未為任何人提供過指導，你這樣的特例，她的心思不是一目了然麼？」
「但要說到相互了解，呵，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夠理解拉尼婭，她也不可能去了解任何人，這就是她與我們這些平庸之輩間的鴻溝。」雪梨與拉爾對視，「你們彼此之間，根本毫不了解，對麼？」
拉爾沉默片刻，沒有說話。
雪梨說：「那我就沒有輸，時間還長，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相互了解，無論是你的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願意參與其中，我也願將我的一切展現給你，我們會有比現在更好的答案。」
拉爾說：「以您的身份，我不值得您這樣關注。」
雪梨說：「我說過，我只想贏過她一次，無論代價是什麼。」
拉爾說：「可她也許並不在乎我。」
雪梨微笑著：「拉尼婭啊，幾乎不對任何事情上心，可她一旦關注了什麼，就一定要把它抓在手上，而且從不失敗。她既然對你有所付出，就絕不可能不在乎你，而我無比熱烈地渴求著她的失敗。」
「我承認，我見你是出於拉尼婭的原因，但我願意不再將你視為『拉尼婭的所有物』而是『拉爾個人』對待。」雪梨朝拉爾伸出手，「我願意去了解你。」
拉爾與他對視，他的眼神真誠而熱烈，拉爾握住了雪梨的手：「我不保證能夠滿足您的期待。」
雪梨回握的手有股溫暖的力量：「我從不害怕失敗。」
雪梨鬆開手：「雖然話說的這麼滿，但還是希望她知道我想從她手上搶人後不會惱羞成怒把我打死啊。」
拉爾說：「不會的。」
雪梨攤手：「她可不是會在乎打死老同學的人。」
拉爾說：「我是說她不會惱羞成怒。」
她甚至不會知道這件事，因為她根本沒給過拉爾提問之外的時間，所有問答之外的話題都由拉尼婭主動提起。
雪梨啞然失笑：「對啊，她那張撲克牌似的臉多少年沒有過表情了，想要她惱羞成怒恐怕比登天還難。」
他摸著下巴：「你也像個面癱，不過表情比她生動多了。小傢伙，你確實該多做些表情，她是漂亮得不像話，所以冷著個臉也很美；你可沒有那種容貌，多做些表情有助於提高人氣哦。」
拉爾說：「我不需要人氣。」
雪梨說：「別人無所謂，說不定會提高你在那天那個女孩心裡的評價呢。」
拉爾知道他說的是愛瑪，還是面無表情：「她的評價也無所謂。」
雪梨說：「裝酷擺譜可不能幫助你發展良好的戀情。」
拉爾說：「我不需要戀情。」
雪梨摸了摸鼻子：「好吧，看來我珍藏的戀愛經驗並不能為你提供幫助。要說需要什麼的話，你應該需要提升自己實力的辦法吧？用來——」
他笑著說：「應對一周後的學院比賽？」
拉爾眨了眨眼。
雪梨說：「我算是為數不多會關注這種事的老東西了，說說吧，你打算參加什麼比賽？」
拉爾說：「鍊金比賽和武鬥比賽。」
雪梨說：「你的位階太低，別說奪冠了，哪怕只是取得個不錯的成績都難如登天。不過嘛，短時間內提升這兩樣的水平，我還真有辦法，本來叫你過來，也就是打算跟你分享這件事的。」
雪梨望著拉爾：「提問，拉爾同學，你知道是什麼嗎？」
聯繫到雪梨課上的內容，拉爾很容易就猜到了答案：「呼名，對嗎？」
雪梨鼓掌：「真是聰明的小傢伙，我在呼名上研究了大半生，也算有了一些小小的成果，怎樣，有興趣麼？」
拉爾問：「您想要什麼呢？」
雪梨笑眯眯地：「老師教學生，天經地義嘛。」
目前來看，拉爾想要取得成績，確實沒辦法拒絕雪梨：「感謝您的幫助，我會記住您的恩情。」
雪梨嘆了口氣：「我承認拉尼婭又漂亮又聰明又神秘又有魅力簡直是個完美無缺的女人，但你可以稍微做出一下考慮的樣子，好讓我覺得自己輸得沒有那麼徹底。」
拉爾搖頭：「拒絕您和拉尼婭教授無關。」
雪梨說：「哦？總不能我還輸給了其他的人吧，那我可真的要不服氣了。」
拉爾說：「您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您，僅此而已。鍊金術士絕不會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進行愚蠢的嘗試。」
他說：「您想要收我為學生，僅僅只是因為我被拉尼婭教授關注，我只是您和她漫長較量中的一件物品，我並不清楚作為這件物品我的價值幾何，您也並不清楚作為『拉爾』這個人的價值幾何，這種交換未免太過讓人發笑了。」
雪梨揉了揉眉心：「令人發笑？被你這樣的小傢伙教育，我可笑不出來啊。」
他說：「你知道嗎，隨著等階的升高，人與人的區別越來越大，高位者與低位者的區別比人和狗還大。這所學院裡的都是天之驕子，但是教授們大都毫不在意。天才？我們誰不是天才？這樣弱小的學生們，誰又值得我們注視？我們所注視的學生的價值，怎麼可能比得上我們注視所用的時間的價值？哪怕在我們這些人中間，拉尼婭也是最過分最高傲的存在，她目空一切，所有人投入她眼中的，都只是毫無價值的軀殼。」
雪梨說：「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贏不過她，所以拼盡全力培養學生，我可以自信地說我是老傢伙們里最關注學生的人。現在，我找到了你，想從拉尼婭手裡搶下你，卻被說雙方並不了解，更可悲的是——」
他自嘲地笑了起來：「你說的竟然是對的。」
接著，雪梨對拉爾說：「小傢伙，受教了。」
拉爾不明白他究竟有什麼受教的：「您言重了。」
雪梨倒是恢復了那副亦師亦友風趣從容的作派：「既然你拒絕我的理由是我們雙方並不了解，那麼對拉尼婭也一樣吧？」
拉爾說：「拉尼婭教授並沒有提過要收我為學生。」
雪梨笑道：「拉尼婭以前可從未為任何人提供過指導，你這樣的特例，她的心思不是一目了然麼？」
「但要說到相互了解，呵，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夠理解拉尼婭，她也不可能去了解任何人，這就是她與我們這些平庸之輩間的鴻溝。」雪梨與拉爾對視，「你們彼此之間，根本毫不了解，對麼？」
拉爾沉默片刻，沒有說話。
雪梨說：「那我就沒有輸，時間還長，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相互了解，無論是你的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願意參與其中，我也願將我的一切展現給你，我們會有比現在更好的答案。」
拉爾說：「以您的身份，我不值得您這樣關注。」
雪梨說：「我說過，我只想贏過她一次，無論代價是什麼。」
拉爾說：「可她也許並不在乎我。」
雪梨微笑著：「拉尼婭啊，幾乎不對任何事情上心，可她一旦關注了什麼，就一定要把它抓在手上，而且從不失敗。她既然對你有所付出，就絕不可能不在乎你，而我無比熱烈地渴求著她的失敗。」
「我承認，我見你是出於拉尼婭的原因，但我願意不再將你視為『拉尼婭的所有物』而是『拉爾個人』對待。」雪梨朝拉爾伸出手，「我願意去了解你。」
拉爾與他對視，他的眼神真誠而熱烈，拉爾握住了雪梨的手：「我不保證能夠滿足您的期待。」
雪梨回握的手有股溫暖的力量：「我從不害怕失敗。」
雪梨鬆開手：「雖然話說的這麼滿，但還是希望她知道我想從她手上搶人後不會惱羞成怒把我打死啊。」
拉爾說：「不會的。」
雪梨攤手：「她可不是會在乎打死老同學的人。」
拉爾說：「我是說她不會惱羞成怒。」
她甚至不會知道這件事，因為她根本沒給過拉爾提問之外的時間，所有問答之外的話題都由拉尼婭主動提起。
雪梨啞然失笑：「對啊，她那張撲克牌似的臉多少年沒有過表情了，想要她惱羞成怒恐怕比登天還難。」
他摸著下巴：「你也像個面癱，不過表情比她生動多了。小傢伙，你確實該多做些表情，她是漂亮得不像話，所以冷著個臉也很美；你可沒有那種容貌，多做些表情有助於提高人氣哦。」
拉爾說：「我不需要人氣。」
雪梨說：「別人無所謂，說不定會提高你在那天那個女孩心裡的評價呢。」
拉爾知道他說的是愛瑪，還是面無表情：「她的評價也無所謂。」
雪梨說：「裝酷擺譜可不能幫助你發展良好的戀情。」
拉爾說：「我不需要戀情。」
雪梨摸了摸鼻子：「好吧，看來我珍藏的戀愛經驗並不能為你提供幫助。要說需要什麼的話，你應該需要提升自己實力的辦法吧？用來——」
他笑著說：「應對一周後的學院比賽？」
拉爾眨了眨眼。
雪梨說：「我算是為數不多會關注這種事的老東西了，說說吧，你打算參加什麼比賽？」
拉爾說：「鍊金比賽和武鬥比賽。」
雪梨說：「你的位階太低，別說奪冠了，哪怕只是取得個不錯的成績都難如登天。不過嘛，短時間內提升這兩樣的水平，我還真有辦法，本來叫你過來，也就是打算跟你分享這件事的。」
雪梨望著拉爾：「提問，拉爾同學，你知道是什麼嗎？」
聯繫到雪梨課上的內容，拉爾很容易就猜到了答案：「呼名，對嗎？」
雪梨鼓掌：「真是聰明的小傢伙，我在呼名上研究了大半生，也算有了一些小小的成果，怎樣，有興趣麼？」
拉爾問：「您想要什麼呢？」
雪梨笑眯眯地：「老師教學生，天經地義嘛。」
目前來看，拉爾想要取得成績，確實沒辦法拒絕雪梨：「感謝您的幫助，我會記住您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