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評估
愛瑪陪著拉爾一起走到了圖書館，看著拉爾踏入其中，愛瑪卻沒有跟上去，而是接連聯絡了幾人。
愛瑪離開學校，巨獸商會的執事早就在校門外恭候多時，他微微低下了頭：「小姐，車已經備好了。」
愛瑪在執事的陪同下上了車。
彌賽亞學院位於斯圖亞特王國的首都，為了維護王都的治安和穩定，龐大的空間穩固法陣籠罩了整個王都，空間魔法被禁絕，只有皇室親設的傳送法陣和彌賽亞學院例外。
於是車也就成了代步工具，馬車、蛇車、龍車、蠕蟲車......哪怕在王都這樣的地方，巨獸商會的車也足夠引人注目。
通體漆黑的熊一樣的巨大野獸低沉地嘶吼一聲，它是巨獸商會專門馴服的奧靈巨熊。巨獸拖著背後價值連城的秘靈車廂走向了目的地，明明只是隨意地邁步，卻在眨眼之間消失無蹤，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執事問：「小姐，那位投資對象的藥劑製作如何？」
愛瑪搖了搖頭：「他失敗了。但我覺得不應該，也許哪裡出了問題。我並沒有修習這門課程，或許對某些細節的評判會有誤差，所以我想再確認一下。」
執事說：「小姐還是那麼嚴謹，會把每一樣商品的價值發揮到極致。但是小姐，您的時間是有限的，把一顆石頭打磨得再好，也不會讓它比一顆珍珠珍貴。您是巨獸商會的繼承人，應該著眼的是本身就足夠昂貴的東西。」
愛瑪聲音居高臨下，與拉爾面前溫柔和藹的樣子截然不同：「既然低著頭，就應當保持謙卑，你為什麼膽敢對我說教？」
執事不卑不亢：「屬下不敢。」
愛瑪說：「我只需要你們提供信息和情報，我不需要你們的建議，我的決策不容置疑，真正的商人會抓住稍縱即逝的商機，愚者的顧慮只會讓機會喪失。」
執事依舊低著頭：「屬下明白。」
車子在巨獸商會的王都分會前停了下來，愛瑪下車後摸了摸奧靈巨熊的腦袋，巨大的野獸像是小貓一樣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愛瑪頭也不回：「我要在一周之內得到拉爾的所有信息，他的過去，他的現在，他的喜憎......記住，不容有失，我能嗅到他身上的商機，這註定是一次偉大的投資。」
執事的頭更低了些：「是。」
愛瑪徑直走入了地下深處的實驗室，裡面擺滿了昂貴的器械，形容猥瑣的地精在實驗室內來回走動，記載著各項實驗數據，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
愛瑪輕輕咳嗽一聲：「巨斧大師，我過來了。」
由於地精普遍的低智以及崇拜武力，他們起名字大多根據當時手邊的武器而定，在地精扎堆的地方喊一聲「巨斧」，必然會有綠油油一片地精回頭。
這個矮小猥瑣的巨斧和別的巨斧不一樣，他是七階鍊金術士，深研鍊金藥劑學。和彌賽亞學院的諸多教授比起來他當然不值一提，可在學院之外，他是毫無疑問的大師，也是巨獸商會能夠招攬到的頂級人才。
巨斧不耐煩地回過頭，看到是自己的金主，勉強擠出了笑容：「哎呀，愛瑪小姐，您大駕光臨真是讓人驚喜，您是過來幹什麼的來著？我想想，哦，我記起來了，您剛剛說要談那小子的事對吧。」
巨斧搓了搓手：「怎麼樣，他表現如何？」
愛瑪搖頭：「他失敗了。」
巨斧頓時興致乏乏：「哎呀，畢竟是您看上的人才，我就給出了一套稍微困難的藥劑，嗯，也許可以算是十分困難？不過對彌賽亞的學生來說，這應該不是什麼不能完成的事。我不知道小姐看上他哪點了，不過他在鍊金藥劑上這塊顯然不值得您關注。」
他就要送客：「好啦，您可以走了，我要繼續研究了，嗯，應該說我要繼續為商會創造價值了！每一份獨家藥劑都能為商會添上一堆誘人的、閃亮的金幣，您不會忍心打擾我為商會賺錢的，對吧？」
愛瑪沒有離開：「如果不使用鍊金術，這份藥劑製作難度如何？」
巨斧吹鬍子瞪眼：「別開玩笑了，不用鍊金術根本煉不了，別的還好說，處理微風光點這一關就過不去，根本是一碰就散。不用鍊金術讓人當堂煉製心靈震懾藥劑？連我都做不到，這算什麼考驗？您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現在我還要浪費時間考慮一副適合他的藥劑。」
愛瑪揉著太陽穴，卡維里奧那個蠢貨到底是怎麼混上彌賽亞學院的，連這種關鍵信息都能遺漏，今天匯報信息的時候才得意洋洋地和自己說「福亞教授這堂課不讓用鍊金術，我也依舊出色地完成了任務，那個鄉巴佬對著微風光點搗鼓半天，最後掉出來一團黑炭，福亞教授臉都黑了......」
雖然和他拉近關係費了自己不少功夫，但以後還是離這種白痴遠點，免得自己再出現誤判，還是物色一個新的觀察人好了。
那種蠢貨不值得再花時間，現在重要的是正確評估拉爾的價值。
她接著問：「微風光點真的稍作處理就會崩散麼？」
巨斧點頭：「這種造物介於元素態與實態之間，不通過鍊金術處理的話，稍微和其他素材接觸反應就會破壞自身的均衡而重新變回元素。嗯，要是給我時間，三個月......不對，一個月，我可是天才巨斧，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能研究出完美的脫離鍊金術的靈光提煉方法。這個研究很有意思，愛瑪小金，您一向慧眼如炬，您一定會撥款的對吧？」
愛瑪沒理會他天馬行空的想法：「只依靠課上的時間和心靈震懾藥劑的那些材料，能得到實體化的產物嗎？嗯，不是靈光，只是一團用途不明的東西。」
巨斧搖頭：「絕無可能。」
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雙小眼睛瞪得奇大，裡面流露出了與他的同族看到美女時無二的貪婪垂涎的眼神：「您的意思是那小子做到了？不，不是那小子!那個天才做到了？我能不能去見見他，該死，我進不去彌賽亞！求您了，讓我見見他吧，您會把他帶出來的對吧？對了，您那麼漂亮，那麼美麗，您去色誘他吧，您一定能成功的！」
愛瑪勾起嘴角，看來自己嗅到的商機沒錯，他果然有著令人動容的價值，自己可以準備加碼了。
在那之前，自己還可以小賺一筆錢。
愛瑪說：「巨斧大師，對自己的東家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您未來半年的薪資恐怕要減半了。」
回過神來的巨斧發出了地精一族特有的難聽的哀嚎。
愛瑪離開學校，巨獸商會的執事早就在校門外恭候多時，他微微低下了頭：「小姐，車已經備好了。」
愛瑪在執事的陪同下上了車。
彌賽亞學院位於斯圖亞特王國的首都，為了維護王都的治安和穩定，龐大的空間穩固法陣籠罩了整個王都，空間魔法被禁絕，只有皇室親設的傳送法陣和彌賽亞學院例外。
於是車也就成了代步工具，馬車、蛇車、龍車、蠕蟲車......哪怕在王都這樣的地方，巨獸商會的車也足夠引人注目。
通體漆黑的熊一樣的巨大野獸低沉地嘶吼一聲，它是巨獸商會專門馴服的奧靈巨熊。巨獸拖著背後價值連城的秘靈車廂走向了目的地，明明只是隨意地邁步，卻在眨眼之間消失無蹤，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執事問：「小姐，那位投資對象的藥劑製作如何？」
愛瑪搖了搖頭：「他失敗了。但我覺得不應該，也許哪裡出了問題。我並沒有修習這門課程，或許對某些細節的評判會有誤差，所以我想再確認一下。」
執事說：「小姐還是那麼嚴謹，會把每一樣商品的價值發揮到極致。但是小姐，您的時間是有限的，把一顆石頭打磨得再好，也不會讓它比一顆珍珠珍貴。您是巨獸商會的繼承人，應該著眼的是本身就足夠昂貴的東西。」
愛瑪聲音居高臨下，與拉爾面前溫柔和藹的樣子截然不同：「既然低著頭，就應當保持謙卑，你為什麼膽敢對我說教？」
執事不卑不亢：「屬下不敢。」
愛瑪說：「我只需要你們提供信息和情報，我不需要你們的建議，我的決策不容置疑，真正的商人會抓住稍縱即逝的商機，愚者的顧慮只會讓機會喪失。」
執事依舊低著頭：「屬下明白。」
車子在巨獸商會的王都分會前停了下來，愛瑪下車後摸了摸奧靈巨熊的腦袋，巨大的野獸像是小貓一樣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愛瑪頭也不回：「我要在一周之內得到拉爾的所有信息，他的過去，他的現在，他的喜憎......記住，不容有失，我能嗅到他身上的商機，這註定是一次偉大的投資。」
執事的頭更低了些：「是。」
愛瑪徑直走入了地下深處的實驗室，裡面擺滿了昂貴的器械，形容猥瑣的地精在實驗室內來回走動，記載著各項實驗數據，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
愛瑪輕輕咳嗽一聲：「巨斧大師，我過來了。」
由於地精普遍的低智以及崇拜武力，他們起名字大多根據當時手邊的武器而定，在地精扎堆的地方喊一聲「巨斧」，必然會有綠油油一片地精回頭。
這個矮小猥瑣的巨斧和別的巨斧不一樣，他是七階鍊金術士，深研鍊金藥劑學。和彌賽亞學院的諸多教授比起來他當然不值一提，可在學院之外，他是毫無疑問的大師，也是巨獸商會能夠招攬到的頂級人才。
巨斧不耐煩地回過頭，看到是自己的金主，勉強擠出了笑容：「哎呀，愛瑪小姐，您大駕光臨真是讓人驚喜，您是過來幹什麼的來著？我想想，哦，我記起來了，您剛剛說要談那小子的事對吧。」
巨斧搓了搓手：「怎麼樣，他表現如何？」
愛瑪搖頭：「他失敗了。」
巨斧頓時興致乏乏：「哎呀，畢竟是您看上的人才，我就給出了一套稍微困難的藥劑，嗯，也許可以算是十分困難？不過對彌賽亞的學生來說，這應該不是什麼不能完成的事。我不知道小姐看上他哪點了，不過他在鍊金藥劑上這塊顯然不值得您關注。」
他就要送客：「好啦，您可以走了，我要繼續研究了，嗯，應該說我要繼續為商會創造價值了！每一份獨家藥劑都能為商會添上一堆誘人的、閃亮的金幣，您不會忍心打擾我為商會賺錢的，對吧？」
愛瑪沒有離開：「如果不使用鍊金術，這份藥劑製作難度如何？」
巨斧吹鬍子瞪眼：「別開玩笑了，不用鍊金術根本煉不了，別的還好說，處理微風光點這一關就過不去，根本是一碰就散。不用鍊金術讓人當堂煉製心靈震懾藥劑？連我都做不到，這算什麼考驗？您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現在我還要浪費時間考慮一副適合他的藥劑。」
愛瑪揉著太陽穴，卡維里奧那個蠢貨到底是怎麼混上彌賽亞學院的，連這種關鍵信息都能遺漏，今天匯報信息的時候才得意洋洋地和自己說「福亞教授這堂課不讓用鍊金術，我也依舊出色地完成了任務，那個鄉巴佬對著微風光點搗鼓半天，最後掉出來一團黑炭，福亞教授臉都黑了......」
雖然和他拉近關係費了自己不少功夫，但以後還是離這種白痴遠點，免得自己再出現誤判，還是物色一個新的觀察人好了。
那種蠢貨不值得再花時間，現在重要的是正確評估拉爾的價值。
她接著問：「微風光點真的稍作處理就會崩散麼？」
巨斧點頭：「這種造物介於元素態與實態之間，不通過鍊金術處理的話，稍微和其他素材接觸反應就會破壞自身的均衡而重新變回元素。嗯，要是給我時間，三個月......不對，一個月，我可是天才巨斧，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能研究出完美的脫離鍊金術的靈光提煉方法。這個研究很有意思，愛瑪小金，您一向慧眼如炬，您一定會撥款的對吧？」
愛瑪沒理會他天馬行空的想法：「只依靠課上的時間和心靈震懾藥劑的那些材料，能得到實體化的產物嗎？嗯，不是靈光，只是一團用途不明的東西。」
巨斧搖頭：「絕無可能。」
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雙小眼睛瞪得奇大，裡面流露出了與他的同族看到美女時無二的貪婪垂涎的眼神：「您的意思是那小子做到了？不，不是那小子!那個天才做到了？我能不能去見見他，該死，我進不去彌賽亞！求您了，讓我見見他吧，您會把他帶出來的對吧？對了，您那麼漂亮，那麼美麗，您去色誘他吧，您一定能成功的！」
愛瑪勾起嘴角，看來自己嗅到的商機沒錯，他果然有著令人動容的價值，自己可以準備加碼了。
在那之前，自己還可以小賺一筆錢。
愛瑪說：「巨斧大師，對自己的東家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您未來半年的薪資恐怕要減半了。」
回過神來的巨斧發出了地精一族特有的難聽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