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鬼擋路
棕熊時間，司徒竹帶著林雲到了外城北區，大角右使在外城的府邸。沒有官職的人想進入皇城區域是不可能的，必須有身份的人才能同行，當然，也可以選擇由有身份的人帶進去。外城普通人騎馬的資格都沒有，皇城只有權貴或者知名商人拿到通碟才能進去。
司徒竹隱藏身份，要到皇城的白相府邸，必須找熟人陪同，而司徒家凋零，他想到的只有右使高家。
當他靠近高宅大門，守門人就發現了一身流浪漢打扮的司徒竹和林雲，上前準備驅趕。
「走走走，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找吃的去城西粥棚。」守門人語氣不善地說著。
「我是來找熟人的，門房還是李哥嗎？」司徒竹儘量顯得緊張，語氣帶點卑微。
「李哥的熟人？叫什麼名字？」守門人放下放在刀柄上的手，語氣緩和了一點。
「在下左青竹。」司徒竹報出一個假名。
「好，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你最好沒騙我。」守門人指著牆壁一邊，離大門有十來步距離。
司徒竹引著林雲聽話地站到牆邊等待，在守門人眼裡還算守規矩。守門人見此也很自然地走到大門那邊去通報。
「乞丐嗎？讓他們去城西就好了，怎麼還呆那。」另一個還在站崗的守門人問道。
「是李哥的熟人，我去通報一下。」
「好，你去，我盯著。」
守門人推開大門側的小門，走到外院，看到門房李達和一個看著瘦削的中年男子正在堂內走出。
「李哥，外面來了一個叫左青竹的人，說是你的熟人。」守門人恭敬地說。
「左青竹？那是誰？不認識，趕他走。」李達高傲地說。轉頭語氣又卑微地說：「白大人請。」
瘦削的中年男子淡淡地說：「你有事先去忙，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白大人這是折煞我啊，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好好辦。」李達哈腰應道。
白必武自顧自地走出大門，走向幾人護衛的馬車。
他瞄了一下在牆邊等待的司徒竹和林雲，見他們一身破落的打扮，就沒有多看兩眼。
守門人很快就握著刀柄，惡狠狠地走向兩人，低聲喝道：「滾，李哥說不認識你，竟然敢騙我！？」
「大哥，你沒跟他說我叫『左青竹』嗎？」司徒竹強調著假名。
守門人回頭看著白必武走上馬車，不敢高聲大喝，只能繼續低聲地說：「滾不滾，不是看在有大人物在，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大哥，你再跟李哥說一下好嗎？你就跟他說，我爹左令，我哥左青，我是老二，左青竹，我還有個妹妹叫左竹淳，跟李哥家人的內室。」司徒竹耐心地說道。
「嗯？」守門人見司徒竹說得這麼詳細，想想或者真是李哥的熟人，只是李哥想不起，放在刀柄的手再一次放下來，語氣緩和些說：「再等一會，最好這次李哥能想起你，不然要你們好看。」
守門人回頭看到白必武的馬車在幾人幾馬保護下慢慢離開，徑直走向側門，再次來到大院的外堂。
剛剛送離白必武準備坐下的李達皺著眉頭看著重新走進來的守門人，不耐煩道：「又怎麼了？」
「李哥，那人說他爹左令，他哥左青，他叫左青竹。」守門人如實說道。
李達緩緩坐下，拿起杯子準備喝茶，輕蔑笑了笑道：「我管他是誰，還以為我認識他老爸老哥？」說罷，李達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還呆在這幹啥，把那人趕走啊。」
「嗯，好。」守門人應了一句轉身就走，他已經忍不住要衝出去狠狠揍那小子一頓了。
沒走兩步，守門人停住腳步，回頭說：「對了，他還說他有個妹妹叫左竹淳，是你家人的內室。」
「滾滾滾，我單身寡漢有什麼家人！？狠狠揍他一頓再趕走他！」李達拍著茶几怒喝道。
看到守門人急沖沖地跑出外堂，李達才滿意地繼續享受著茶水。
左？我認識人姓左的嗎？
左竹淳？是誰的女人？
嗯？左令？青？竹？淳？！
想著想著，李達的臉色由紅潤快速轉變成鐵青。拿著茶杯的手抖動了起來，茶水都拿不穩，直接把茶杯打翻在茶几上。
他想叫人，但是發覺自己渾身都在抖，說不出話，他想起身走出去大門確認，但是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腿就軟了差點跪在地上。
「來，來，來人！」李達艱難地叫了出來。
「李主管。」一個婢女急忙走過來扶起李達。
「快！快扶我出去！」
婢女的力量不足，扶著腿軟的李達沒走幾步，李達又差點跪了下來。
「沒用的東西，快出去叫住胡老七。」李達甩開婢女的手，趕她出去。
「哦，哦。」婢女慌忙應是，提起裙擺，急忙跑向側門方向。
「混帳東西，我不打廢你我就不姓胡！」胡老七見司徒竹就破口大罵，手持刀柄，連鞘帶刀，揚刀要打。
司徒竹一面疑惑，門房老李不應這麼笨的啊，高笙不是誇過他很靈快的嗎？
面對怒氣沖沖的司徒竹沒有驚慌，只是把林雲護在身後，淡定地面對即將到來的不禮貌待遇。
「大哥，你有說清楚嗎？李哥不可能忘記了我們一家啊？」司徒竹為了避免打鬥，繼續裝出難為的表情。
「還說，看我打死你們！」胡老七帶著刀鞘的刀對著司徒竹的頭劈過去。
司徒竹一改卑微哈腰的姿態，挺直腰身，右手單手接住打過來的刀鞘。
「有事好好說。」司徒竹沉聲說道。
「好傢夥，敢還手！？」胡老七也不慫，雙手握刀柄，拔出白刃退後兩步。
另一個守門人見狀也提刀快步趕過來。
司徒竹面對兩把白刃，丟下右手上的刀鞘，拱手道：「誤會誤會，那我們現在走。」
「想走？晚了！」胡老七怒道。
「不要動手！」婢女一衝出側門就對著胡老七這邊大叫道。
兩個守門人疑惑地轉頭看向婢女。
「姐姐，這是為何？」胡老七看著跑過來的婢女說道。
婢女雙手撐膝，順了一下氣才說：「李主管說不要打。」
「啊？」胡老七等了一會，沒有下文，追問道：「為啥？說啊。」
「李主管沒說。」婢女如實回答。
「不要打，不要打！」李達這個時候才艱難走出側門，連爬帶滾地走過來。
「左……」李達本想叫左使公子，但是看到司徒竹微微搖頭就改口：「左公子！」
李達走近，發覺還沒有打起來，深深呼了一口氣，恭敬地說道：「左公子，有失遠迎，裡面請。」
「李哥，這……」胡老七想問。
「一邊去，差點誤事。」李達低聲呵斥道。
李達碎步走到司徒竹面前，甩手擋開兩個守門人和婢女，恭敬地說：「左公子，請。」
「有勞李哥了。」司徒竹輕聲說道。
「不敢不敢，請。」李達說著，在前哈腰引路。
李達引著司徒竹走正門，司徒竹在後低聲說：「不要聲張，走側門。」
李達哪敢不從，慌忙微調方向帶著兩人走側門去了。
司徒竹隱藏身份，要到皇城的白相府邸，必須找熟人陪同，而司徒家凋零，他想到的只有右使高家。
當他靠近高宅大門，守門人就發現了一身流浪漢打扮的司徒竹和林雲，上前準備驅趕。
「走走走，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找吃的去城西粥棚。」守門人語氣不善地說著。
「我是來找熟人的，門房還是李哥嗎？」司徒竹儘量顯得緊張，語氣帶點卑微。
「李哥的熟人？叫什麼名字？」守門人放下放在刀柄上的手，語氣緩和了一點。
「在下左青竹。」司徒竹報出一個假名。
「好，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你最好沒騙我。」守門人指著牆壁一邊，離大門有十來步距離。
司徒竹引著林雲聽話地站到牆邊等待，在守門人眼裡還算守規矩。守門人見此也很自然地走到大門那邊去通報。
「乞丐嗎？讓他們去城西就好了，怎麼還呆那。」另一個還在站崗的守門人問道。
「是李哥的熟人，我去通報一下。」
「好，你去，我盯著。」
守門人推開大門側的小門，走到外院，看到門房李達和一個看著瘦削的中年男子正在堂內走出。
「李哥，外面來了一個叫左青竹的人，說是你的熟人。」守門人恭敬地說。
「左青竹？那是誰？不認識，趕他走。」李達高傲地說。轉頭語氣又卑微地說：「白大人請。」
瘦削的中年男子淡淡地說：「你有事先去忙，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白大人這是折煞我啊，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好好辦。」李達哈腰應道。
白必武自顧自地走出大門，走向幾人護衛的馬車。
他瞄了一下在牆邊等待的司徒竹和林雲，見他們一身破落的打扮，就沒有多看兩眼。
守門人很快就握著刀柄，惡狠狠地走向兩人，低聲喝道：「滾，李哥說不認識你，竟然敢騙我！？」
「大哥，你沒跟他說我叫『左青竹』嗎？」司徒竹強調著假名。
守門人回頭看著白必武走上馬車，不敢高聲大喝，只能繼續低聲地說：「滾不滾，不是看在有大人物在，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大哥，你再跟李哥說一下好嗎？你就跟他說，我爹左令，我哥左青，我是老二，左青竹，我還有個妹妹叫左竹淳，跟李哥家人的內室。」司徒竹耐心地說道。
「嗯？」守門人見司徒竹說得這麼詳細，想想或者真是李哥的熟人，只是李哥想不起，放在刀柄的手再一次放下來，語氣緩和些說：「再等一會，最好這次李哥能想起你，不然要你們好看。」
守門人回頭看到白必武的馬車在幾人幾馬保護下慢慢離開，徑直走向側門，再次來到大院的外堂。
剛剛送離白必武準備坐下的李達皺著眉頭看著重新走進來的守門人，不耐煩道：「又怎麼了？」
「李哥，那人說他爹左令，他哥左青，他叫左青竹。」守門人如實說道。
李達緩緩坐下，拿起杯子準備喝茶，輕蔑笑了笑道：「我管他是誰，還以為我認識他老爸老哥？」說罷，李達輕輕抿了一口茶水。「還呆在這幹啥，把那人趕走啊。」
「嗯，好。」守門人應了一句轉身就走，他已經忍不住要衝出去狠狠揍那小子一頓了。
沒走兩步，守門人停住腳步，回頭說：「對了，他還說他有個妹妹叫左竹淳，是你家人的內室。」
「滾滾滾，我單身寡漢有什麼家人！？狠狠揍他一頓再趕走他！」李達拍著茶几怒喝道。
看到守門人急沖沖地跑出外堂，李達才滿意地繼續享受著茶水。
左？我認識人姓左的嗎？
左竹淳？是誰的女人？
嗯？左令？青？竹？淳？！
想著想著，李達的臉色由紅潤快速轉變成鐵青。拿著茶杯的手抖動了起來，茶水都拿不穩，直接把茶杯打翻在茶几上。
他想叫人，但是發覺自己渾身都在抖，說不出話，他想起身走出去大門確認，但是剛從椅子上站起來，腿就軟了差點跪在地上。
「來，來，來人！」李達艱難地叫了出來。
「李主管。」一個婢女急忙走過來扶起李達。
「快！快扶我出去！」
婢女的力量不足，扶著腿軟的李達沒走幾步，李達又差點跪了下來。
「沒用的東西，快出去叫住胡老七。」李達甩開婢女的手，趕她出去。
「哦，哦。」婢女慌忙應是，提起裙擺，急忙跑向側門方向。
「混帳東西，我不打廢你我就不姓胡！」胡老七見司徒竹就破口大罵，手持刀柄，連鞘帶刀，揚刀要打。
司徒竹一面疑惑，門房老李不應這麼笨的啊，高笙不是誇過他很靈快的嗎？
面對怒氣沖沖的司徒竹沒有驚慌，只是把林雲護在身後，淡定地面對即將到來的不禮貌待遇。
「大哥，你有說清楚嗎？李哥不可能忘記了我們一家啊？」司徒竹為了避免打鬥，繼續裝出難為的表情。
「還說，看我打死你們！」胡老七帶著刀鞘的刀對著司徒竹的頭劈過去。
司徒竹一改卑微哈腰的姿態，挺直腰身，右手單手接住打過來的刀鞘。
「有事好好說。」司徒竹沉聲說道。
「好傢夥，敢還手！？」胡老七也不慫，雙手握刀柄，拔出白刃退後兩步。
另一個守門人見狀也提刀快步趕過來。
司徒竹面對兩把白刃，丟下右手上的刀鞘，拱手道：「誤會誤會，那我們現在走。」
「想走？晚了！」胡老七怒道。
「不要動手！」婢女一衝出側門就對著胡老七這邊大叫道。
兩個守門人疑惑地轉頭看向婢女。
「姐姐，這是為何？」胡老七看著跑過來的婢女說道。
婢女雙手撐膝，順了一下氣才說：「李主管說不要打。」
「啊？」胡老七等了一會，沒有下文，追問道：「為啥？說啊。」
「李主管沒說。」婢女如實回答。
「不要打，不要打！」李達這個時候才艱難走出側門，連爬帶滾地走過來。
「左……」李達本想叫左使公子，但是看到司徒竹微微搖頭就改口：「左公子！」
李達走近，發覺還沒有打起來，深深呼了一口氣，恭敬地說道：「左公子，有失遠迎，裡面請。」
「李哥，這……」胡老七想問。
「一邊去，差點誤事。」李達低聲呵斥道。
李達碎步走到司徒竹面前，甩手擋開兩個守門人和婢女，恭敬地說：「左公子，請。」
「有勞李哥了。」司徒竹輕聲說道。
「不敢不敢，請。」李達說著，在前哈腰引路。
李達引著司徒竹走正門，司徒竹在後低聲說：「不要聲張，走側門。」
李達哪敢不從，慌忙微調方向帶著兩人走側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