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洛山城
經過幾天的旅途，司徒竹和林雲已經可以看到洛山城那高聳在山腰上的皇宮。
皇宮建立在洛緣山東南段的山腰上，皇城也是從山腰一直延伸到山腳，而算上外城，才算洛山城的全部，外城的範圍很大，從山腳到洛水邊都屬於都城所屬。
皇宮中住著的宏山國趙嘯陛下曾經是最有可能問鼎融安之主的人，可惜冒出一個西陸來的雲國。
司徒竹遠眺一下那熟悉的皇宮，淺笑一下，很快就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默默走著，直到他察覺到身邊那個人不見了，他才停下腳步。
司徒竹回頭看向還在目瞪口呆的林雲，笑著說：「第一次見？」
林雲視線沒有離開那恢宏的皇宮，頭很自覺地點了點。
「走吧，我先回家，或者很快我們又要離開了。」司徒竹無奈地說道。
林雲圓瞪的眼睛恢復正常，沿著司徒竹的聲音，視線重新捕捉到這個高壯的男子。他小麥色的臉龐充滿了迷茫和失落，眉頭好像鎖死一樣，這幾天都沒有解開過。
「走哇。」林雲用手指戳了戳司徒竹的肩膀，指著那遠在山腰上的皇宮說。
司徒竹苦笑一下說：「我現在身份進不去皇城的，我要找舊部聯繫白相才行。」
「那走啊。」林雲笑著說，隨即邁開步子往前走，完全不管後面還呆站著的司徒竹。
一個壯漢突然從側走過來，一下就撞開林雲，林雲將要倒下時，司徒竹上前用手推著她的背，讓她不用屁股著地。司徒竹速度很快，遮在頭上的斗篷兜帽都被吹翻。
「不好意思，姑娘。」岳升回頭向林雲道歉，瞄了一眼司徒竹，確定林雲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就繼續緊追上宋榮的腳步。
司徒竹扶好林雲，順手就把兜帽拉回去遮住自己的頭部。他也沒打算追責對方，回家的事要緊。
「岳叔，沒事吧？」宋榮一邊趕路一邊問，頭也沒回。
「沒事，就碰了一下，她男人扶著了她。」岳升追上來回答道。
宋榮回頭望了一下，確定對方沒有追上來也沒打算管，自己還要趕到白相府邸。
「很熟悉，是誰來著？」岳升在宋榮身後自言自語。
「嗯？怎麼了？見過？」
「那臉有點印象，忘記是誰了，他也沒打招呼，不管了。」岳升隨意地說。
宋榮再次回頭，不過在人群中已經找不到剛才那個戴著兜帽的人了。
……
司徒府門口。
司徒竹看著大門上默默無聲的牌匾，上面是陛下親筆的『司徒』兩字。門房的人已經換了，大門敞開，不斷有人從裡面搬出家具。
一個帳房先生打扮的人正在一個板車邊拿著帳本在點算著工人放上車的物品。體型高壯的司徒竹穿著斗篷，兜帽遮著臉出現在他身邊，嚇得他以為是什麼賊人一樣，連忙後退兩步。
「這位先生，」司徒竹禮貌地說，看到對方後退兩步，自己才記起自己現在的打扮的確有點嚇人。
司徒竹連忙改變思路，說道：「這房子丟空了嗎？我和女人的盤纏都用完了，晚上可以在裡面借宿嗎？」
原來是流落異鄉的人啊，帳房先生才淡定下來，輕蔑地說：「這可是左使大人在外城的府邸，雖然現在沒人住了，但你要找死我不擋你。」
「哎呀，是左使大人的府邸啊，使不得使不得。」司徒竹連忙擺手，裝出嚇到的樣子。
「看你都是南部戰亂跑過來的可憐人，我勸你還是別在這個時候觸這些大人物的霉頭。」
「霉頭？他家賭輸錢，要賣房子了？」
「滾，你都這身世了還想賭錢的事？反正房子你別進去，左使大人的舊屬會有人在晚上過來巡視的。」
「那先生能施捨一點錢嗎？我和女人好久沒吃過了。」
「別問我，你要吃的，去城西，那邊有粥棚。」
「謝謝先生啊，以後發大財啊～」司徒竹躬身哈腰地退後幾步才轉身離開。
司徒竹回去找林雲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中年大漢站在林雲身邊，司徒竹警惕地走過去拉開林雲。
「大爺，這是我女人，請不要難為她。」司徒竹躬著身發出懇求的聲音。
大漢看到司徒竹顯露出低人一等的態度，本想直接上手，但是看到斗篷下露出的壯碩身型，態度就婉轉道：「我看這姑娘很像我一個故人，所以看得有一些愣了身，不好意思啊小兄弟。」
「嗯？你見過她？」司徒竹有一些疑惑，有一些激動，有一些安慰。
「不確定，不過很像，真的非常像。」大漢見司徒竹的防備弱了一截，乘勝追擊道：「如果小兄弟你們不介意，可以一起到府上一敘，我相信我家兄長一定能認出她不是是那位故人。」
「你兄長？」司徒竹把林雲拉緊，扯到自己身後，林雲茫然地看了看大漢和司徒竹，她只能聽懂部分的詞，還沒有完全理解兩人的對話。
「是的，我家主人派我幾兄弟分散在宏山國找那個故人，我家府上就有她的畫像。小兄弟不妨跟我走一趟。」大漢見司徒竹又防備著自己，只能露出請求的語氣。
「不，我相信你，我倆雖然無家可歸，也不會隨便相信你。」司徒竹裝出憤怒的情緒。他已經看出這個人忌憚著自己，剛才差點露餡了，必須裝作保護自己女人應該有的表現才行。
大漢見他表現慢慢激動，慌忙地在衣服里掏著什麼東西。
司徒竹見狀，擋著林雲退後幾步，準備應對大漢的攻擊。
大漢擺擺手說：「別害怕，我找畫像，但是這一張不是很像。」
說著，大漢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發黃的紙，上面畫著一個女子的頭像，臉型和林雲的確十分相似，但是，容貌是一個老人家，眉眼也像林雲，一頭散發垂落。
與其說像林雲，不如說是老了的林雲的樣子，不過髮型跟現在烏黑馬尾反差很大，所以，第一眼很難認出。
司徒竹盯著畫像，回頭看看一面懵的林雲，指著畫像說道：「是你？」
林雲看了看，搖頭晃腦表示否定。
「這位大叔，我女人說她不是畫像中人，你認錯人了。」司徒竹一面鄭重地跟大漢說明。
「唉，既然相遇，不如到府上用餐吧，看你們都風餐露宿很久了。」大漢失落地表示出善意。
「不用了，巨蜥獸靈當年也是隨便應邀才落得被人囚禁的下場。我還是到城西粥棚用餐吧，告辭。」司徒竹儘量表現得防備，帶點諷刺意味地說道。
大漢聽到，閃過一絲的憤怒，快得司徒竹都沒有察覺，然後恢復平靜，淡淡地說：「好吧，那不打擾這位小兄弟了，告辭。」
大漢一直杵在原地，看著司徒竹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轉身離去。
皇宮建立在洛緣山東南段的山腰上，皇城也是從山腰一直延伸到山腳，而算上外城，才算洛山城的全部，外城的範圍很大，從山腳到洛水邊都屬於都城所屬。
皇宮中住著的宏山國趙嘯陛下曾經是最有可能問鼎融安之主的人，可惜冒出一個西陸來的雲國。
司徒竹遠眺一下那熟悉的皇宮，淺笑一下，很快就有點物是人非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默默走著，直到他察覺到身邊那個人不見了，他才停下腳步。
司徒竹回頭看向還在目瞪口呆的林雲，笑著說：「第一次見？」
林雲視線沒有離開那恢宏的皇宮，頭很自覺地點了點。
「走吧，我先回家，或者很快我們又要離開了。」司徒竹無奈地說道。
林雲圓瞪的眼睛恢復正常，沿著司徒竹的聲音，視線重新捕捉到這個高壯的男子。他小麥色的臉龐充滿了迷茫和失落，眉頭好像鎖死一樣，這幾天都沒有解開過。
「走哇。」林雲用手指戳了戳司徒竹的肩膀，指著那遠在山腰上的皇宮說。
司徒竹苦笑一下說：「我現在身份進不去皇城的，我要找舊部聯繫白相才行。」
「那走啊。」林雲笑著說，隨即邁開步子往前走，完全不管後面還呆站著的司徒竹。
一個壯漢突然從側走過來，一下就撞開林雲，林雲將要倒下時，司徒竹上前用手推著她的背，讓她不用屁股著地。司徒竹速度很快，遮在頭上的斗篷兜帽都被吹翻。
「不好意思，姑娘。」岳升回頭向林雲道歉，瞄了一眼司徒竹，確定林雲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就繼續緊追上宋榮的腳步。
司徒竹扶好林雲，順手就把兜帽拉回去遮住自己的頭部。他也沒打算追責對方，回家的事要緊。
「岳叔，沒事吧？」宋榮一邊趕路一邊問，頭也沒回。
「沒事，就碰了一下，她男人扶著了她。」岳升追上來回答道。
宋榮回頭望了一下，確定對方沒有追上來也沒打算管，自己還要趕到白相府邸。
「很熟悉，是誰來著？」岳升在宋榮身後自言自語。
「嗯？怎麼了？見過？」
「那臉有點印象，忘記是誰了，他也沒打招呼，不管了。」岳升隨意地說。
宋榮再次回頭，不過在人群中已經找不到剛才那個戴著兜帽的人了。
……
司徒府門口。
司徒竹看著大門上默默無聲的牌匾，上面是陛下親筆的『司徒』兩字。門房的人已經換了，大門敞開，不斷有人從裡面搬出家具。
一個帳房先生打扮的人正在一個板車邊拿著帳本在點算著工人放上車的物品。體型高壯的司徒竹穿著斗篷，兜帽遮著臉出現在他身邊，嚇得他以為是什麼賊人一樣，連忙後退兩步。
「這位先生，」司徒竹禮貌地說，看到對方後退兩步，自己才記起自己現在的打扮的確有點嚇人。
司徒竹連忙改變思路，說道：「這房子丟空了嗎？我和女人的盤纏都用完了，晚上可以在裡面借宿嗎？」
原來是流落異鄉的人啊，帳房先生才淡定下來，輕蔑地說：「這可是左使大人在外城的府邸，雖然現在沒人住了，但你要找死我不擋你。」
「哎呀，是左使大人的府邸啊，使不得使不得。」司徒竹連忙擺手，裝出嚇到的樣子。
「看你都是南部戰亂跑過來的可憐人，我勸你還是別在這個時候觸這些大人物的霉頭。」
「霉頭？他家賭輸錢，要賣房子了？」
「滾，你都這身世了還想賭錢的事？反正房子你別進去，左使大人的舊屬會有人在晚上過來巡視的。」
「那先生能施捨一點錢嗎？我和女人好久沒吃過了。」
「別問我，你要吃的，去城西，那邊有粥棚。」
「謝謝先生啊，以後發大財啊～」司徒竹躬身哈腰地退後幾步才轉身離開。
司徒竹回去找林雲的時候，發現有一個中年大漢站在林雲身邊，司徒竹警惕地走過去拉開林雲。
「大爺，這是我女人，請不要難為她。」司徒竹躬著身發出懇求的聲音。
大漢看到司徒竹顯露出低人一等的態度，本想直接上手，但是看到斗篷下露出的壯碩身型，態度就婉轉道：「我看這姑娘很像我一個故人，所以看得有一些愣了身，不好意思啊小兄弟。」
「嗯？你見過她？」司徒竹有一些疑惑，有一些激動，有一些安慰。
「不確定，不過很像，真的非常像。」大漢見司徒竹的防備弱了一截，乘勝追擊道：「如果小兄弟你們不介意，可以一起到府上一敘，我相信我家兄長一定能認出她不是是那位故人。」
「你兄長？」司徒竹把林雲拉緊，扯到自己身後，林雲茫然地看了看大漢和司徒竹，她只能聽懂部分的詞，還沒有完全理解兩人的對話。
「是的，我家主人派我幾兄弟分散在宏山國找那個故人，我家府上就有她的畫像。小兄弟不妨跟我走一趟。」大漢見司徒竹又防備著自己，只能露出請求的語氣。
「不，我相信你，我倆雖然無家可歸，也不會隨便相信你。」司徒竹裝出憤怒的情緒。他已經看出這個人忌憚著自己，剛才差點露餡了，必須裝作保護自己女人應該有的表現才行。
大漢見他表現慢慢激動，慌忙地在衣服里掏著什麼東西。
司徒竹見狀，擋著林雲退後幾步，準備應對大漢的攻擊。
大漢擺擺手說：「別害怕，我找畫像，但是這一張不是很像。」
說著，大漢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發黃的紙，上面畫著一個女子的頭像，臉型和林雲的確十分相似，但是，容貌是一個老人家，眉眼也像林雲，一頭散發垂落。
與其說像林雲，不如說是老了的林雲的樣子，不過髮型跟現在烏黑馬尾反差很大，所以，第一眼很難認出。
司徒竹盯著畫像，回頭看看一面懵的林雲，指著畫像說道：「是你？」
林雲看了看，搖頭晃腦表示否定。
「這位大叔，我女人說她不是畫像中人，你認錯人了。」司徒竹一面鄭重地跟大漢說明。
「唉，既然相遇，不如到府上用餐吧，看你們都風餐露宿很久了。」大漢失落地表示出善意。
「不用了，巨蜥獸靈當年也是隨便應邀才落得被人囚禁的下場。我還是到城西粥棚用餐吧，告辭。」司徒竹儘量表現得防備，帶點諷刺意味地說道。
大漢聽到，閃過一絲的憤怒，快得司徒竹都沒有察覺，然後恢復平靜，淡淡地說：「好吧，那不打擾這位小兄弟了，告辭。」
大漢一直杵在原地，看著司徒竹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