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老陳坑我
黑虎時間，宋榮和岳升已經來到外城西邊的尹氏商行分號。
尹家送予白錦堂的新婚禮物早已經安排快馬送到分號了。由於宋榮現在沒有官職，在外城不能騎馬，所以只能和岳升從外城東北門入城，走了半天才走到城西分號。
分號只有掌柜一人，護鏢六人，三人是歸勇社老兵，其他是滿役人員。
宋榮一到分號，就安排岳升去再挑兩人隨行，自己走到倉庫，安排掌柜再次盤點禮品。
掌柜看到宋榮進來時的苦大愁深的面孔，還以為他是被迫接受這個送禮的任務。誰知道他那急切的行動速度讓掌柜都懷疑自己察言觀色的水平了。
掌柜還因此偷偷問過岳升，得知這是少東家，而且是主動要求這次任務的。之後宋榮說的任何事，掌柜都毫無異議且立即執行。
宋榮在倉庫外來回踱步，偶爾抬頭望天，偶爾低頭自言自語。就算是岳升也理解不了，為什麼一個送禮的任務會讓少東家這麼緊張，這麼惆悵。
「穆掌柜，你清點好了嗎？」宋榮在倉庫外叫了一句。
「好了好了，禮單和禮品無誤。」穆掌柜急忙跑出來回復到，把自己抄寫的禮單遞給宋榮。禮單上畫滿用紅色毛筆勾勒的符號，那是確認無誤的禮品標記。
「好，那麻煩穆掌柜選一個人帶上禮單先去替我遞交名貼。」宋榮安排道。
「那少東家是打算拜訪白必武大人府邸還是白相的府邸？」穆掌柜仔細地問道，生怕自己錯過什麼細節。
「那穆掌柜你知道儀式在哪裡舉行嗎？」宋榮貌似也忽略了這個細節，禮貌地詢問道。
「依禮，從白相府邸開始，然後新人再回父家，即白必武大人府邸。」
「這樣啊，那其他權貴送禮是走哪一個府邸？」
「這……」穆掌柜有一些為難的表情被宋榮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穆叔叔有話可以直說，不用拘謹。」宋榮平和地說道，剛才急切的表情頓時被藏了起來。
「少東家，我們只是一般的商戶，不能直接去白相府邸的，名帖都進不去，所以只能去白必武大人的府邸。」
「白必武大人平時也跟普通商戶有來往的？」
「嗯，就算是平民，白大人他們兩兄弟都有來往。白相身居高位，兩個兒子卻一直不安排任何官職，真是難得的清官，我宏山有此等國相實在大幸。」穆掌柜不吝讚嘆之詞。
宋榮笑了笑，對白相他沒有任何評價，隨和地說道：「那麻煩穆叔叔給我安排一下明日我和岳叔幾人到白大人府邸觀禮一事，儘快。」
「應該的，我這就拿禮單和名帖過去。我再安排一輛牛車給少東家你拉禮品過去。不要介意，皇城裡，商戶不能使用馬車。」穆掌柜躬身解釋道。
「沒事的，穆叔叔安排就是，我只要明日可以參加儀式就好。」
「那老奴現在就去，少東家儘管休息一下。」穆掌柜折會抄寫的禮單副本走進內堂去取禮單正本和宋榮的名帖，不一會就帶上一個隨從出門向外城北門那邊走了。
宋榮走回內堂坐下，喝茶休息一下，他還在想找一個什麼機會直面趙玫去問個明白，但是在這種儀式的場合哪裡能有私自聊天不管主家的違反禮數的事。
岳升帶著兩個跟他差不多年紀，都是五十歲左右的離役老兵走進來。岳升看到宋榮坐在主位上兩眼沒有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他就知道宋榮正在思考了。
岳升回頭點了點頭示意兩個老兵站在一旁，他自己走到宋榮跟前，拱手躬身說道：「二公子，我帶了兩個歸勇社的老兵來了，你看看。」
宋榮在岳升的呼喚中回過神來，放眼望向岳升身後的兩個雄壯的老兵。點頭說道：「不錯，辛苦岳叔了。」
「兩位叔父怎麼稱呼？」宋榮站起來，走到兩位老兵面前。
「童普。」
「封祿。」
兩個老兵恭敬地躬身說道。
「明日的事情可能有些兇險，兩位叔父如若覺得不妥，我可以另選他人。」宋榮沉聲說道。
岳升手抖了一下，出發前陳離就告訴過他要看好宋榮，別讓他亂來。誰知道現在他竟然說明日有兇險，這不是要搞事嗎？還是搞白相的孫子，天啊，難怪老陳讓我來，老陳坑我啊。
兩個老兵一臉疑惑，看了看宋榮身後的岳升，看他臉色不太對，都選擇沉默，沒有直面回答宋榮。
宋榮察覺到兩位老兵的反應，隨著他們的目光，回頭看了看岳升。
他微笑道：「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的，只是擔心新郎對我做一些不利的事。」
岳升面色變得更差了，好好的，新郎為啥要對你不利，人家的大喜日子，怎麼會自己搗亂呢？他吞吞吐吐地問道：「二公子，這，白公子不可能在自己的大喜日子對你動手吧。」
「難說，新娘是突然選擇嫁給他的，之前跟我相熟了幾年的。」宋榮淡淡地說出三個老兵不知道的內幕。
幾個老兵的臉色變得異常複雜。難怪老陳讓我看著他，完了，在虎狼之路沒死，要死在洛山了。岳升的內心戲更是豐富。
「白家是相國之家，不會因為這些往事找二公子麻煩的。嗯，一定是這樣的。」岳升自我催眠地說出來。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另外兩位老兵也加入自我催眠的隊列。
「這樣說，幾位叔父是願意隨我走明日這一趟咯？」宋榮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幾個老兵後背發涼。
「遵少主號令。」岳升擠出勉強的笑容，拱手躬身接受現實。
「還有令一件事，義父會把商會的線路裁減，即日後不接受任何前往莽野的委託，望各位向其他夥計通傳。」
「白狼崽子，早就該教訓了！」童普義憤填膺。
「童叔你要失望了，只是兵封兩關，減少商往。日後會專注東面匯龍和東秦、南梁幾國的線路。」
「東秦好啊，清水平原的娘們珠圓肉潤，對我胃口。」封祿猥瑣地笑著說。
「以後專注糧食貿易，支持對萬流的戰事？」岳升冷靜地分析道？
「岳叔有見地，這也是義父的一個主要方向。」宋榮表揚了一下岳升的見識，平靜地說道：「大家先去休息吧，穆掌柜已經去遞禮單和名帖了，明日我們幾個就到白大人的府邸觀禮。」
宋榮叫退幾個忐忑不安的老兵，自顧自地坐回主位上，繼續子斟自飲思考著。
尹家送予白錦堂的新婚禮物早已經安排快馬送到分號了。由於宋榮現在沒有官職，在外城不能騎馬，所以只能和岳升從外城東北門入城，走了半天才走到城西分號。
分號只有掌柜一人，護鏢六人，三人是歸勇社老兵，其他是滿役人員。
宋榮一到分號，就安排岳升去再挑兩人隨行，自己走到倉庫，安排掌柜再次盤點禮品。
掌柜看到宋榮進來時的苦大愁深的面孔，還以為他是被迫接受這個送禮的任務。誰知道他那急切的行動速度讓掌柜都懷疑自己察言觀色的水平了。
掌柜還因此偷偷問過岳升，得知這是少東家，而且是主動要求這次任務的。之後宋榮說的任何事，掌柜都毫無異議且立即執行。
宋榮在倉庫外來回踱步，偶爾抬頭望天，偶爾低頭自言自語。就算是岳升也理解不了，為什麼一個送禮的任務會讓少東家這麼緊張，這麼惆悵。
「穆掌柜，你清點好了嗎？」宋榮在倉庫外叫了一句。
「好了好了，禮單和禮品無誤。」穆掌柜急忙跑出來回復到，把自己抄寫的禮單遞給宋榮。禮單上畫滿用紅色毛筆勾勒的符號，那是確認無誤的禮品標記。
「好，那麻煩穆掌柜選一個人帶上禮單先去替我遞交名貼。」宋榮安排道。
「那少東家是打算拜訪白必武大人府邸還是白相的府邸？」穆掌柜仔細地問道，生怕自己錯過什麼細節。
「那穆掌柜你知道儀式在哪裡舉行嗎？」宋榮貌似也忽略了這個細節，禮貌地詢問道。
「依禮，從白相府邸開始，然後新人再回父家，即白必武大人府邸。」
「這樣啊，那其他權貴送禮是走哪一個府邸？」
「這……」穆掌柜有一些為難的表情被宋榮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穆叔叔有話可以直說，不用拘謹。」宋榮平和地說道，剛才急切的表情頓時被藏了起來。
「少東家，我們只是一般的商戶，不能直接去白相府邸的，名帖都進不去，所以只能去白必武大人的府邸。」
「白必武大人平時也跟普通商戶有來往的？」
「嗯，就算是平民，白大人他們兩兄弟都有來往。白相身居高位，兩個兒子卻一直不安排任何官職，真是難得的清官，我宏山有此等國相實在大幸。」穆掌柜不吝讚嘆之詞。
宋榮笑了笑，對白相他沒有任何評價，隨和地說道：「那麻煩穆叔叔給我安排一下明日我和岳叔幾人到白大人府邸觀禮一事，儘快。」
「應該的，我這就拿禮單和名帖過去。我再安排一輛牛車給少東家你拉禮品過去。不要介意，皇城裡，商戶不能使用馬車。」穆掌柜躬身解釋道。
「沒事的，穆叔叔安排就是，我只要明日可以參加儀式就好。」
「那老奴現在就去，少東家儘管休息一下。」穆掌柜折會抄寫的禮單副本走進內堂去取禮單正本和宋榮的名帖，不一會就帶上一個隨從出門向外城北門那邊走了。
宋榮走回內堂坐下，喝茶休息一下，他還在想找一個什麼機會直面趙玫去問個明白，但是在這種儀式的場合哪裡能有私自聊天不管主家的違反禮數的事。
岳升帶著兩個跟他差不多年紀，都是五十歲左右的離役老兵走進來。岳升看到宋榮坐在主位上兩眼沒有把焦點放在自己身上，他就知道宋榮正在思考了。
岳升回頭點了點頭示意兩個老兵站在一旁，他自己走到宋榮跟前，拱手躬身說道：「二公子，我帶了兩個歸勇社的老兵來了，你看看。」
宋榮在岳升的呼喚中回過神來，放眼望向岳升身後的兩個雄壯的老兵。點頭說道：「不錯，辛苦岳叔了。」
「兩位叔父怎麼稱呼？」宋榮站起來，走到兩位老兵面前。
「童普。」
「封祿。」
兩個老兵恭敬地躬身說道。
「明日的事情可能有些兇險，兩位叔父如若覺得不妥，我可以另選他人。」宋榮沉聲說道。
岳升手抖了一下，出發前陳離就告訴過他要看好宋榮，別讓他亂來。誰知道現在他竟然說明日有兇險，這不是要搞事嗎？還是搞白相的孫子，天啊，難怪老陳讓我來，老陳坑我啊。
兩個老兵一臉疑惑，看了看宋榮身後的岳升，看他臉色不太對，都選擇沉默，沒有直面回答宋榮。
宋榮察覺到兩位老兵的反應，隨著他們的目光，回頭看了看岳升。
他微笑道：「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的，只是擔心新郎對我做一些不利的事。」
岳升面色變得更差了，好好的，新郎為啥要對你不利，人家的大喜日子，怎麼會自己搗亂呢？他吞吞吐吐地問道：「二公子，這，白公子不可能在自己的大喜日子對你動手吧。」
「難說，新娘是突然選擇嫁給他的，之前跟我相熟了幾年的。」宋榮淡淡地說出三個老兵不知道的內幕。
幾個老兵的臉色變得異常複雜。難怪老陳讓我看著他，完了，在虎狼之路沒死，要死在洛山了。岳升的內心戲更是豐富。
「白家是相國之家，不會因為這些往事找二公子麻煩的。嗯，一定是這樣的。」岳升自我催眠地說出來。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另外兩位老兵也加入自我催眠的隊列。
「這樣說，幾位叔父是願意隨我走明日這一趟咯？」宋榮不懷好意的笑容讓幾個老兵後背發涼。
「遵少主號令。」岳升擠出勉強的笑容，拱手躬身接受現實。
「還有令一件事，義父會把商會的線路裁減，即日後不接受任何前往莽野的委託，望各位向其他夥計通傳。」
「白狼崽子，早就該教訓了！」童普義憤填膺。
「童叔你要失望了，只是兵封兩關，減少商往。日後會專注東面匯龍和東秦、南梁幾國的線路。」
「東秦好啊，清水平原的娘們珠圓肉潤，對我胃口。」封祿猥瑣地笑著說。
「以後專注糧食貿易，支持對萬流的戰事？」岳升冷靜地分析道？
「岳叔有見地，這也是義父的一個主要方向。」宋榮表揚了一下岳升的見識，平靜地說道：「大家先去休息吧，穆掌柜已經去遞禮單和名帖了，明日我們幾個就到白大人的府邸觀禮。」
宋榮叫退幾個忐忑不安的老兵，自顧自地坐回主位上，繼續子斟自飲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