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來讓我跟你走
一頓沉默的晚餐，屋內的幾人都沒有多說什麼話。
啞娃還沉浸在兒子失蹤的悲痛中，時不時地皺皺眉頭，嘴角偶爾又會有點無奈的笑容。
在幾個老人家眼裡真是無奈又心痛。
用餐完畢，司徒竹靠近門口位置坐著休息想著什麼。
「小子，你還是斷了念想吧。」郁池走到司徒竹身邊小聲地說。
「嗯？」司徒竹奇怪地看著瘦瘦的老人。
「你看娃兒跟你差不多年紀，說不定比你還大，現在還有兒子呢。」
「前輩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帶她回去尋找她的家。」
「唉，年輕人這麼愛面子的麼？」郁池撇著嘴盯著司徒竹。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跟達斯特那麼厚臉皮的？」穆撒斯用上位者的目光鄙視著郁池加入話圈。
「我有家族責任，並沒有多想這些，前輩你們就別再取笑我了。」司徒竹用堅定的語氣重申自己的立場。
「你這樣說，我們就放心把娃兒交給你了。」芙莉蓮挪著輕聲的腳步走過來。
「她睡了？」穆撒斯看往身後不遠處躺著的啞娃，細聲問道。
「不知道她能不能睡著。」芙莉蓮有點擔憂地說，「不過遇到這種事情是需要時間的，等等吧。」
「小子，你是真的確定娃兒可能是你的同鄉？」芙莉蓮眼神灼灼地看向司徒竹。
司徒竹苦笑了一下。
「婆婆，我的身份，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算是猜到了。」
「啞娃她跟我溝通用的是我司徒家的家傳密語，只有我家血親和幾個近衛家將才會的。」
「那你帶她回去打算怎麼處置她？很明顯她不可能是你的血親或者家將。」
「不會加害她，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弱女子出手。」
「弱女子？」芙莉蓮突然笑了一下。
幾個男性老人看到芙莉蓮的笑容，眉頭都不約而同皺了起來。
「神殿都毀了，怎麼還有？」達斯特慌張地問道。
「也就是那黑色大門才是關鍵。」郁池臉色沉如水。
「很可能是了。」迎著穆撒斯擔憂的目光，芙莉蓮輕輕握著他的手說。
穆撒斯低下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司徒竹不解地聽著幾個老人家打啞謎。
「那如果她是魔族呢？」芙莉蓮慢慢說出一個讓司徒竹嚇一跳的假設。
「魔～魔族？」
「不會融安語，不會西陸語，認識超越我們認知的藥理，還會很多奇怪的東西。」芙莉蓮一口氣列舉出自己的論據。
「婆婆你不會說笑吧，魔族不是已經在神魔戰爭中被全部滅殺了麼？」
「詳細的原因我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們記事以來，灰狼神殿偶爾會出現神諭或者魔族，魔族會被囚禁起來，和戰俘一起訓練成為悅氏神官的奴隸。」
聽完芙莉蓮的解釋，司徒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魔族不是面容兇殘，暴力滔天的種族麼？怎麼就這麼一個弱女子樣子。
「是不是跟你聽說過的魔族樣子不符合？」郁池好像看懂了司徒竹的表情。
司徒竹苦笑著點頭。
「他們其實跟我們都是普通人，就是不會說我們的語言。」達斯特附和道。
「不過訓練後，基本與普通人沒兩樣。」芙莉蓮補充道。
「那為什麼他們要被囚禁訓練成奴隸？」
「這個就要問悅氏了，只有他們在神殿見過灰狼神諭。」達斯特聳了聳肩。
「那你們說那黑色大門是關鍵，是不是應該讓啞娃在這裡等？或者她能等到她的同族。」
「幾乎沒有機會，如果啞娃真是魔族，那麼她之前的就算最近也是七年前。」
「七年前？」司徒竹隨口問道，「哦，白狼驅逐悅氏。」
「她就算跟你走也沒有太多問題，前提是你能接受她是魔族這個可能。」芙莉蓮希望他帶走啞娃。
「反正她跟普通人一樣，就算真是魔族，我也有自信能控制。」司徒竹自信地笑了笑，笑容有點猙獰，眼中閃過一道凶光。
「你就放心吧，就算真是魔族，也不是個個都能打的。你看啞娃那體格子，可能是武夫麼？」穆撒斯見司徒竹燃起斗心，立馬潑起冷水。
「那各位前輩是同意她跟我回去了？」
「嗯，與其在這瞎等，不如你帶她去找流落在外的魔族。」郁池看向啞娃的目光帶著不舍。
「外面還有魔族？」
「肯定有的，白狼只驅逐了悅氏族人，但是奴隸和我們這些外民都沒有管。」達斯特接了一句。
「如果你要帶她找，最有可能就是在灰狼林界或者艾加地區。」芙莉蓮帶著諮詢目光說道。
「目前我要先回宏山一趟，繼續教她說話，不然溝通都成問題。」司徒竹說出自己的安排，「等她溝通沒有問題，再看她自己的選擇。」
司徒竹突然坐正，認真地看著幾位老人家，「我肩負的家族責任比較大，我不可能為了她放棄太多，我只可以在這裡答應幾位，我會好好保護她的安全。但是，以後她有自己的決定，我會有我自己的選擇。希望幾位理解。」
「足夠了，你忘記了我們的信仰守則了？」郁池艱難擠出一絲笑容。
「眾生自由。」芙莉蓮、穆撒斯和達斯特說道。
司徒竹點點頭，對幾人深深地彎腰鞠躬，算是遲到的致謝。
一夜過去，眾人都解開不少疑慮，睡得還算安穩，只有啞娃在努力回想中度過黑夜。
看到啞娃臉色有點憔悴，司徒竹用密語問道『好點嗎』。
啞娃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嘆了嘆口氣。
『知道』『你』『是誰嗎』
『記得』『但』『不清楚』
『跟我走』『教你』『說話』
『我』『找』『兒子』
『說話』『方便』『尋找』
啞娃沒有回應，在「床鋪」上發呆了一會。
『大概』『知道』『在哪』
啞娃眼裡好像閃出光一樣盯著司徒竹。
『在哪』『我』『去找』
『語言』『溝通』『才能』『活著』『不急』
啞娃沉默了一陣，看向正在準備早飯的芙莉蓮。
芙莉蓮笑著點了一下頭。
『好』『學會』『找』『兒子』
啞娃臉上浮現堅毅之色，目露堅定，說明她已經決定接受司徒竹的安排，隨他先學會融安語，再去尋找自己的兒子。
啞娃還沉浸在兒子失蹤的悲痛中，時不時地皺皺眉頭，嘴角偶爾又會有點無奈的笑容。
在幾個老人家眼裡真是無奈又心痛。
用餐完畢，司徒竹靠近門口位置坐著休息想著什麼。
「小子，你還是斷了念想吧。」郁池走到司徒竹身邊小聲地說。
「嗯？」司徒竹奇怪地看著瘦瘦的老人。
「你看娃兒跟你差不多年紀，說不定比你還大，現在還有兒子呢。」
「前輩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帶她回去尋找她的家。」
「唉，年輕人這麼愛面子的麼？」郁池撇著嘴盯著司徒竹。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跟達斯特那麼厚臉皮的？」穆撒斯用上位者的目光鄙視著郁池加入話圈。
「我有家族責任，並沒有多想這些，前輩你們就別再取笑我了。」司徒竹用堅定的語氣重申自己的立場。
「你這樣說，我們就放心把娃兒交給你了。」芙莉蓮挪著輕聲的腳步走過來。
「她睡了？」穆撒斯看往身後不遠處躺著的啞娃，細聲問道。
「不知道她能不能睡著。」芙莉蓮有點擔憂地說，「不過遇到這種事情是需要時間的，等等吧。」
「小子，你是真的確定娃兒可能是你的同鄉？」芙莉蓮眼神灼灼地看向司徒竹。
司徒竹苦笑了一下。
「婆婆，我的身份，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算是猜到了。」
「啞娃她跟我溝通用的是我司徒家的家傳密語，只有我家血親和幾個近衛家將才會的。」
「那你帶她回去打算怎麼處置她？很明顯她不可能是你的血親或者家將。」
「不會加害她，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弱女子出手。」
「弱女子？」芙莉蓮突然笑了一下。
幾個男性老人看到芙莉蓮的笑容，眉頭都不約而同皺了起來。
「神殿都毀了，怎麼還有？」達斯特慌張地問道。
「也就是那黑色大門才是關鍵。」郁池臉色沉如水。
「很可能是了。」迎著穆撒斯擔憂的目光，芙莉蓮輕輕握著他的手說。
穆撒斯低下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司徒竹不解地聽著幾個老人家打啞謎。
「那如果她是魔族呢？」芙莉蓮慢慢說出一個讓司徒竹嚇一跳的假設。
「魔～魔族？」
「不會融安語，不會西陸語，認識超越我們認知的藥理，還會很多奇怪的東西。」芙莉蓮一口氣列舉出自己的論據。
「婆婆你不會說笑吧，魔族不是已經在神魔戰爭中被全部滅殺了麼？」
「詳細的原因我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們記事以來，灰狼神殿偶爾會出現神諭或者魔族，魔族會被囚禁起來，和戰俘一起訓練成為悅氏神官的奴隸。」
聽完芙莉蓮的解釋，司徒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魔族不是面容兇殘，暴力滔天的種族麼？怎麼就這麼一個弱女子樣子。
「是不是跟你聽說過的魔族樣子不符合？」郁池好像看懂了司徒竹的表情。
司徒竹苦笑著點頭。
「他們其實跟我們都是普通人，就是不會說我們的語言。」達斯特附和道。
「不過訓練後，基本與普通人沒兩樣。」芙莉蓮補充道。
「那為什麼他們要被囚禁訓練成奴隸？」
「這個就要問悅氏了，只有他們在神殿見過灰狼神諭。」達斯特聳了聳肩。
「那你們說那黑色大門是關鍵，是不是應該讓啞娃在這裡等？或者她能等到她的同族。」
「幾乎沒有機會，如果啞娃真是魔族，那麼她之前的就算最近也是七年前。」
「七年前？」司徒竹隨口問道，「哦，白狼驅逐悅氏。」
「她就算跟你走也沒有太多問題，前提是你能接受她是魔族這個可能。」芙莉蓮希望他帶走啞娃。
「反正她跟普通人一樣，就算真是魔族，我也有自信能控制。」司徒竹自信地笑了笑，笑容有點猙獰，眼中閃過一道凶光。
「你就放心吧，就算真是魔族，也不是個個都能打的。你看啞娃那體格子，可能是武夫麼？」穆撒斯見司徒竹燃起斗心，立馬潑起冷水。
「那各位前輩是同意她跟我回去了？」
「嗯，與其在這瞎等，不如你帶她去找流落在外的魔族。」郁池看向啞娃的目光帶著不舍。
「外面還有魔族？」
「肯定有的，白狼只驅逐了悅氏族人，但是奴隸和我們這些外民都沒有管。」達斯特接了一句。
「如果你要帶她找，最有可能就是在灰狼林界或者艾加地區。」芙莉蓮帶著諮詢目光說道。
「目前我要先回宏山一趟，繼續教她說話，不然溝通都成問題。」司徒竹說出自己的安排，「等她溝通沒有問題，再看她自己的選擇。」
司徒竹突然坐正，認真地看著幾位老人家，「我肩負的家族責任比較大，我不可能為了她放棄太多，我只可以在這裡答應幾位，我會好好保護她的安全。但是，以後她有自己的決定，我會有我自己的選擇。希望幾位理解。」
「足夠了，你忘記了我們的信仰守則了？」郁池艱難擠出一絲笑容。
「眾生自由。」芙莉蓮、穆撒斯和達斯特說道。
司徒竹點點頭，對幾人深深地彎腰鞠躬，算是遲到的致謝。
一夜過去，眾人都解開不少疑慮，睡得還算安穩，只有啞娃在努力回想中度過黑夜。
看到啞娃臉色有點憔悴，司徒竹用密語問道『好點嗎』。
啞娃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嘆了嘆口氣。
『知道』『你』『是誰嗎』
『記得』『但』『不清楚』
『跟我走』『教你』『說話』
『我』『找』『兒子』
『說話』『方便』『尋找』
啞娃沒有回應，在「床鋪」上發呆了一會。
『大概』『知道』『在哪』
啞娃眼裡好像閃出光一樣盯著司徒竹。
『在哪』『我』『去找』
『語言』『溝通』『才能』『活著』『不急』
啞娃沉默了一陣，看向正在準備早飯的芙莉蓮。
芙莉蓮笑著點了一下頭。
『好』『學會』『找』『兒子』
啞娃臉上浮現堅毅之色，目露堅定，說明她已經決定接受司徒竹的安排，隨他先學會融安語，再去尋找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