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守靈人
第一次遇見這種場景，陳九寒即害怕又好奇。
這房子裡居然還有機關？
這時老頭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算是長見識了。」
說著就朝樓梯口走了下去。
陳九寒思慮再三，最終看在錢的份上，決定跟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個事。
順著樓梯往下，陳九寒眼皮都不敢眨一下，腦子胡亂猜著，這怪老頭莫不是什麼秘密特工？
下來之後，陳九寒掃視一眼，就發現這地方太過怪異。一個看似普通的小洋樓，內里居然還有乾坤！
整個地下室很寬，大概三百多平，其中一半被隔了起來，只是隔離牆皮都是用厚重金屬所制，連門都是透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沒有窗戶，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而外圍則盡收眼底，呈半圓形。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張小方桌，和中間突兀架著一台奇怪的大鐵爐。圓圓滾滾的爐身透著金燦燦的光芒，看材質像是銅的，明顯有些年頭，只是這東西出現在這種地方，怎麼看怎麼詭異。
陳九寒走近一瞧，爐裡面居然還有火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作為燃料，巴掌大的火心竟散發出一股熱浪，把整個地下室烤的暖乎乎的，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香氣，讓人感覺很是舒適。
「大爺，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陳九寒指著奇怪的大鐵爐子問道。
老頭似乎不想當解說員，只是瞟了一眼，隨口道：「鍊金的？」
陳九寒眼眸大張，感覺自己被當成了一個白痴，這種怪門奇譚的事情居然讓自己遇到了？
「我說大爺，你要是懶得解釋就別瞎扯好嗎？都什麼時代了，你居然還用這種東西忽悠人！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說完後陳九寒也不想多問其它，直接爽快道：
「大爺，咱們就別浪費各自的時間了，我既然收了你五千塊錢，需要我做什麼，你直接說，我要是覺得自己能勝任，咱就算談妥了，要是不行，我就把錢退給你，你看行不行？」
此時老頭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與之前有些不屑的態度完全不同，倒是看出幾絲憂慮來。
陳九寒暗自著急，從出門到現在，半天過去了，這會都快下午三點鐘了，也不知道今天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到這裡，陳九寒更加按耐不住，見老頭遲遲不開口，便一把從懷裡掏出那五千塊錢：「喏，你的錢，一分未動，還給你。」
說著就把錢放在一旁的小方桌上，轉頭就要離開。
「我們開始面試吧。」
老頭突然的一句，把陳九寒隔空拉住，回過頭一臉迷惑。
「你不是急用錢嗎？」老頭接著道，「來吧，只要你面試過了，我就把剩餘的九十九萬五給你。」
此時陳九寒再次被這個數字打動了，哪怕心底一萬個不情願，可一想到有了這些錢，就能讓曉冉得到該有的治療，不免迷失了理智。
望著老頭真誠的目光，陳九寒既興奮，又迷惘，像是無形中被一塊吸鐵石牢牢吸住，竟不自覺的朝老頭湊了過去。
「那你說說，我要怎麼面試？」
說著便擺手轉了一圈，示意在這種怪異的地下室，你個老頭跟我說面試？倒不如直接把剩下的九十九萬五搬出來，就算你要我把這個大鐵爐子吃了，我也可以試試。
只見老頭默默掏出那根抽了半截的細雪茄，再次點燃後長長的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小子，你聽說過守靈人嗎？」
「守靈人？」
陳九寒完全處於懵逼狀態，眼神里露出尷尬：「你該不是要我為某個死去的人守棺材吧？」
此時的陳九寒認定，眼前這個老頭要不是一個封建迷信的暴發戶，就是從精神病院偷了錢逃跑出來的病人，不然怎麼可能纏著自己這么半天，說不到一點正事。
老頭見陳九寒陰陽怪氣，暗自嘆息，似乎陳九寒的反應早在他意料之中。
「你猜對了，就是要你來當守靈人。」
老頭話音一落，陳九寒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什麼滋味。
一邊是近在咫尺的一百萬，一邊是不知病情的精神老頭，再配合當下正身處在一個擺著「鍊金爐」的地下室，別說多揪心了。
「你是說，要我當守靈人，然後就給我一百萬？」陳九寒還是想再次確定。
老頭默默點頭。
見此，陳九寒兩手一攤，看來今天真讓自己遇到精神病了，別說只是幫人守靈就有一百萬可以拿，就算讓自己替別人去死，估計也值不得這點錢吧。
「那你說，要我為誰守靈？」
陳九寒兩手揣兜，笑得厲害，其實已經做好了尷尬離開的打算，只當最後再與這天真的老頭消遣兩句。
可沒想到對方竟把雪茄一掐，淡然回道：「為我守。」
…
隨後，陳九寒像一個被傳銷洗了腦的信徒一樣，坐在大鐵爐旁的地板上，一字一句的聽著老頭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才知道原來自己全猜錯了。
老頭名叫汪起鳴。
保安只是他的偽裝職業，目的就是為了便於尋找像陳九寒這樣的人。按老頭話說，陳九寒意志堅定，符合人選。
從招聘信息上不難看出，孤苦無依之人只要能活著，不是意志過硬也沒別的說法。
雖然這種理由聽上去不太靠譜，陳九寒依舊沒有插話，安靜聽著。
而老頭的真實身份就更加詭秘了。
據老頭所說，他所在的單位是一個叫做「31區管理辦公室」的部門，簡稱「31區」。
該部門成立於1956年，不過這只是受命於國家之後來算的。
據說，其實這個神秘組織更早可以追溯到明朝嘉靖年間，當時這種組織自稱「混元門」，以修習道法為主。只是由於條件受限，各地方混元門人大都各自為陣，互難往來。
直到後來，國家才逐漸把各個地區零散的混元門人與一些佛修大能歸攏過來，組建了現在的「31區」。
而這個有佛道兩家組成的部門所做的事，就讓陳九寒更加難以理解了。
與常人以為的不同，他們並不是那種只會看風水、驅鬼降妖的道士，或者念經頌佛的和尚。照汪起鳴所說，他們所做的事是一種叫「玄力糾纏」的研究。
當然，陳九寒對於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只是覺得這個精神病老頭既然能說得如此詳細，萬一真的讓他擺出一百萬，也說不定。
只是這汪起鳴要自己幫他守靈，這種事情讓陳九寒難以答應。
至少，目前這老頭還活得好好的，守哪門子的靈？
「汪大爺。「
陳九寒改口叫道：
「雖說您確實活了89歲，可是我看你身體好得很吶，說不定再活個十幾年也不在話下，為什麼要提前找我幫你守靈呢？太不吉利了吧！」
「你小子咒我？」
只見老頭氣呼呼的反手一揚，是為嚇唬陳九寒，隨即笑道：「十幾年就夠我活了你覺得是？」
一看對方不太正經，陳九寒心想這老頭可不是一般貪吶，再來個十幾年，不就一百多歲了嗎？不夠你活？莫非你還想成精不是？
不過再一想，這個長相與年齡嚴重不符的怪老頭，再加上他又說自己是什麼詭秘奇葩機構的人，想來也就罷了。
「管你真是假，只要給我一百萬，你說啥我都信。」
打定主意，陳九寒故作真誠道：
「那您就直說，要我怎麼做？」
這房子裡居然還有機關？
這時老頭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算是長見識了。」
說著就朝樓梯口走了下去。
陳九寒思慮再三，最終看在錢的份上，決定跟上去看看到底怎麼個事。
順著樓梯往下，陳九寒眼皮都不敢眨一下，腦子胡亂猜著，這怪老頭莫不是什麼秘密特工？
下來之後，陳九寒掃視一眼，就發現這地方太過怪異。一個看似普通的小洋樓，內里居然還有乾坤！
整個地下室很寬，大概三百多平，其中一半被隔了起來，只是隔離牆皮都是用厚重金屬所制，連門都是透著冰冷的金屬光澤，沒有窗戶，看不清裡面的情形。
而外圍則盡收眼底，呈半圓形。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張小方桌，和中間突兀架著一台奇怪的大鐵爐。圓圓滾滾的爐身透著金燦燦的光芒，看材質像是銅的，明顯有些年頭，只是這東西出現在這種地方，怎麼看怎麼詭異。
陳九寒走近一瞧，爐裡面居然還有火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作為燃料，巴掌大的火心竟散發出一股熱浪，把整個地下室烤的暖乎乎的，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香氣，讓人感覺很是舒適。
「大爺，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陳九寒指著奇怪的大鐵爐子問道。
老頭似乎不想當解說員，只是瞟了一眼，隨口道：「鍊金的？」
陳九寒眼眸大張，感覺自己被當成了一個白痴，這種怪門奇譚的事情居然讓自己遇到了？
「我說大爺，你要是懶得解釋就別瞎扯好嗎？都什麼時代了，你居然還用這種東西忽悠人！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說完後陳九寒也不想多問其它，直接爽快道：
「大爺，咱們就別浪費各自的時間了，我既然收了你五千塊錢，需要我做什麼，你直接說，我要是覺得自己能勝任，咱就算談妥了，要是不行，我就把錢退給你，你看行不行？」
此時老頭的表情明顯有了變化，與之前有些不屑的態度完全不同，倒是看出幾絲憂慮來。
陳九寒暗自著急，從出門到現在，半天過去了，這會都快下午三點鐘了，也不知道今天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想到這裡，陳九寒更加按耐不住，見老頭遲遲不開口，便一把從懷裡掏出那五千塊錢：「喏，你的錢，一分未動，還給你。」
說著就把錢放在一旁的小方桌上，轉頭就要離開。
「我們開始面試吧。」
老頭突然的一句，把陳九寒隔空拉住，回過頭一臉迷惑。
「你不是急用錢嗎？」老頭接著道，「來吧，只要你面試過了，我就把剩餘的九十九萬五給你。」
此時陳九寒再次被這個數字打動了，哪怕心底一萬個不情願，可一想到有了這些錢，就能讓曉冉得到該有的治療，不免迷失了理智。
望著老頭真誠的目光，陳九寒既興奮，又迷惘，像是無形中被一塊吸鐵石牢牢吸住，竟不自覺的朝老頭湊了過去。
「那你說說，我要怎麼面試？」
說著便擺手轉了一圈，示意在這種怪異的地下室，你個老頭跟我說面試？倒不如直接把剩下的九十九萬五搬出來，就算你要我把這個大鐵爐子吃了，我也可以試試。
只見老頭默默掏出那根抽了半截的細雪茄，再次點燃後長長的吸了一口，吐了個煙圈：「小子，你聽說過守靈人嗎？」
「守靈人？」
陳九寒完全處於懵逼狀態，眼神里露出尷尬：「你該不是要我為某個死去的人守棺材吧？」
此時的陳九寒認定，眼前這個老頭要不是一個封建迷信的暴發戶，就是從精神病院偷了錢逃跑出來的病人，不然怎麼可能纏著自己這么半天，說不到一點正事。
老頭見陳九寒陰陽怪氣，暗自嘆息，似乎陳九寒的反應早在他意料之中。
「你猜對了，就是要你來當守靈人。」
老頭話音一落，陳九寒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五味雜陳，說不上什麼滋味。
一邊是近在咫尺的一百萬，一邊是不知病情的精神老頭，再配合當下正身處在一個擺著「鍊金爐」的地下室，別說多揪心了。
「你是說，要我當守靈人，然後就給我一百萬？」陳九寒還是想再次確定。
老頭默默點頭。
見此，陳九寒兩手一攤，看來今天真讓自己遇到精神病了，別說只是幫人守靈就有一百萬可以拿，就算讓自己替別人去死，估計也值不得這點錢吧。
「那你說，要我為誰守靈？」
陳九寒兩手揣兜，笑得厲害，其實已經做好了尷尬離開的打算，只當最後再與這天真的老頭消遣兩句。
可沒想到對方竟把雪茄一掐，淡然回道：「為我守。」
…
隨後，陳九寒像一個被傳銷洗了腦的信徒一樣，坐在大鐵爐旁的地板上，一字一句的聽著老頭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才知道原來自己全猜錯了。
老頭名叫汪起鳴。
保安只是他的偽裝職業，目的就是為了便於尋找像陳九寒這樣的人。按老頭話說，陳九寒意志堅定，符合人選。
從招聘信息上不難看出，孤苦無依之人只要能活著，不是意志過硬也沒別的說法。
雖然這種理由聽上去不太靠譜，陳九寒依舊沒有插話，安靜聽著。
而老頭的真實身份就更加詭秘了。
據老頭所說，他所在的單位是一個叫做「31區管理辦公室」的部門，簡稱「31區」。
該部門成立於1956年，不過這只是受命於國家之後來算的。
據說，其實這個神秘組織更早可以追溯到明朝嘉靖年間，當時這種組織自稱「混元門」，以修習道法為主。只是由於條件受限，各地方混元門人大都各自為陣，互難往來。
直到後來，國家才逐漸把各個地區零散的混元門人與一些佛修大能歸攏過來，組建了現在的「31區」。
而這個有佛道兩家組成的部門所做的事，就讓陳九寒更加難以理解了。
與常人以為的不同，他們並不是那種只會看風水、驅鬼降妖的道士，或者念經頌佛的和尚。照汪起鳴所說，他們所做的事是一種叫「玄力糾纏」的研究。
當然，陳九寒對於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只是覺得這個精神病老頭既然能說得如此詳細，萬一真的讓他擺出一百萬，也說不定。
只是這汪起鳴要自己幫他守靈，這種事情讓陳九寒難以答應。
至少，目前這老頭還活得好好的，守哪門子的靈？
「汪大爺。「
陳九寒改口叫道：
「雖說您確實活了89歲，可是我看你身體好得很吶，說不定再活個十幾年也不在話下，為什麼要提前找我幫你守靈呢？太不吉利了吧！」
「你小子咒我？」
只見老頭氣呼呼的反手一揚，是為嚇唬陳九寒，隨即笑道：「十幾年就夠我活了你覺得是？」
一看對方不太正經，陳九寒心想這老頭可不是一般貪吶，再來個十幾年，不就一百多歲了嗎？不夠你活？莫非你還想成精不是？
不過再一想，這個長相與年齡嚴重不符的怪老頭，再加上他又說自己是什麼詭秘奇葩機構的人，想來也就罷了。
「管你真是假，只要給我一百萬，你說啥我都信。」
打定主意，陳九寒故作真誠道：
「那您就直說，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