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銅棺
「我要你把我殺了。」
老頭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令陳九寒頭皮炸裂，驚呼出聲，下意識往後退出幾步。
「汪大爺，汪祖宗，你腦子壞了！這種玩笑也能開嗎？」
說著就要走，這老頭還真是精神病，那一百萬怕是要不得了。
只聽老頭悶咳一聲，擺手道：「你小子，別那麼沖嘛。」隨即抬手往身後的牆壁上一摸，牆上的鐵門竟直接橫向滑開來。
這些東西絕不是普通人家該有的！
陳九寒暗嘆一聲，終於反應過來。
光是憑這幾道機關門，就該猜到眼前這老頭絕非等閒之輩，普通人家誰會弄出這些東西來？
而自己心心念念想著那一百萬巨款，差點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了。
站在面前的這個叫汪起鳴的老頭，絕不是精神病，更不是普通暴發戶，而是…
「邪教徒？」
以為再次揭開了對方真實面目，陳九寒自作聰明的說道：「我說汪大爺，您要是真有錢，倒不如多做點好事，何必幹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呢？」
老頭聞言先是面露疑惑，只一秒便釋然了，也懶得搭理，瞥了個白眼道：「你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雖說對方到現在都沒表現出任何歹意，陳九寒卻仍是緊縮心窩，不敢妄動。
見老頭再次招呼自己，一時間進退難定，再一瞥桌上的那疊百元鈔票，還是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湊過去從桌里掏了把二榔頭躲在背後，便跟了上去。
此時的陳九寒心想，我只要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保持絕對的清醒，你一個老頭也未必能幹什麼。
進了鐵門，陳九寒再次被裡面的場景驚住。
只見房間裡有很多鐵架，上面擺放著讀書時候做化學實驗時見過的器具。還有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線路和管道，再加上周圍一些沒見過的機械設備，給人一種進入某科研實驗室的感覺。
再一細看，其中偏偏又夾雜著一些民用工具。
有舊些時候平常人家用的「岩磓」，還有其中一面牆專門擺放各種中草藥，再就是地上摞一堆不知道哪個工地搬來的碎石頭…
雜七雜八的啥都有。
最讓陳九寒難受的是，其中一個角落居然還養著幾隻土公雞，見有人來了也不動彈，蜷縮在一塊，好似看不太慣眼前這兩個不速之客。
…
總之這一切給人的感覺很彆扭，就像是大街上突然遇到一個男的，上身穿著傳統西裝，下面套條日式短裙，頭上還帶著個田間草帽一樣。
直到跟著老頭走到最裡面，陳九寒終於忍不住大罵一聲：
「我勒個草，這踏馬怎麼還放個棺材？」
等看清之後，才發現眼前擺放的並不是普通棺材，而是一具青銅棺。
雖是外行，可陳九寒一眼也能看出，這棺材的材質與樣式，還有上面雕刻的古怪文字與圖案，和博物館收藏的那些沒什麼兩樣。
照此看來，這東西要是真的，也得是幾千年前的產物。
驚嘆之餘，陳九寒還是忍不住渾身發顫，強壓心頭的恐懼，指著棺材周圍鋪設的線路說道：「汪大爺，這棺材怎麼還需要通電的嗎？莫非裡面躺著的人想看電視了？」
見陳九寒言不正經，老頭懶得搭理，轉身道：「小子，你現在看到的，可是國家級機密，要是讓外人知道，你就算不死，也得在牢里過完一生。」
「可不是？」
陳九寒暗自嘲諷，這東西完好無缺，屬上品中的上品了，要是讓國家知道你私藏此等文物，不槍斃你五回都算你皮厚！
想到這裡時，陳九寒甚至有些竊喜，心想就算拿不到這一百萬，出去舉報一下，也應該能獲得不少獎勵吧？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今天這趟還真不算白來，逮了個倒賣文物的！
「陳九寒。」老頭忽然開口，「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這不就是國家文…」
還沒說完，陳九寒趕緊改口道：「這不就是具棺材嘛。」
「我還不知道這是棺材？」老頭一臉嫌棄，「我是問你，你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用來…」陳九寒滿臉認真，「裝人的？」
老頭徹底無話，臉都氣白了，又不知道該如何發火，於是嘆了口氣：「這東西啊，是用來裝人的。」
「那不就是嘛。」
陳九寒哼唧一聲，說著就腆著臉皮準備伸手朝老頭的懷裡摸去，邊摸邊說道：
「給支煙來抽抽，我的抽完了。」
老頭抬手輕拍了一下陳九寒的手：「這煙你抽不得。」
「嘿呀，不礙事，比你這個粗的雪茄我都抽過，來給一支咯。」
見陳九寒不聽勸，老頭嘴唇緊抿，不耐煩的從盒子裡抽出一支來：「別後悔。」
這時突然反應到，不是說好不吃對方的東西嗎？隨即轉念一想，這是自己主動要的，如果裡面放了迷藥，對方早就給自己抽了。
於是點火淺吸了一口，只這一口，立馬就感覺眼前一黑，一頭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等醒來的時候，陳九寒下意識就抬手看了一眼表，過了一個多鐘頭。
「我勒個草，你在煙里放藥了？」
陳九寒大吼一聲順勢爬起來就要發作，不料抬眼一看，汪起鳴這個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棺材裡去了。
一想到是自己親口要來的煙，況且對方也勸過，若不是自己執意要抽，也不會暈過去。現在還要發人家火，怕是說不過去。
「我說汪大爺，你困了就去外面沙發上睡，睡棺材是怎麼個事？」
棺材裡的老頭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原本安詳的臉上突然抽搐幾下，冒出許多汗來。
眼看不對勁了，陳九寒便準備伸手去扶，不料對方突然一聲暴喝，隨即猛然坐起。
「你…這是在幹嘛？」陳九寒心有餘悸，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在嘗試沒你幫忙到底能不能附身。」
「附身？附什麼身？」
陳九寒被說得糊塗了，難不成這老頭還真有東西？
只見汪起鳴滿臉疲憊的從棺材裡爬出來，隨即便靜坐在棺材邊緣處喘氣，半晌之後才開口道：
「小子，我看你心思不壞，就實話和你說吧。」
老頭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令陳九寒頭皮炸裂，驚呼出聲，下意識往後退出幾步。
「汪大爺，汪祖宗，你腦子壞了！這種玩笑也能開嗎？」
說著就要走，這老頭還真是精神病，那一百萬怕是要不得了。
只聽老頭悶咳一聲，擺手道：「你小子，別那麼沖嘛。」隨即抬手往身後的牆壁上一摸，牆上的鐵門竟直接橫向滑開來。
這些東西絕不是普通人家該有的！
陳九寒暗嘆一聲，終於反應過來。
光是憑這幾道機關門，就該猜到眼前這老頭絕非等閒之輩，普通人家誰會弄出這些東西來？
而自己心心念念想著那一百萬巨款，差點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了。
站在面前的這個叫汪起鳴的老頭，絕不是精神病，更不是普通暴發戶，而是…
「邪教徒？」
以為再次揭開了對方真實面目，陳九寒自作聰明的說道：「我說汪大爺，您要是真有錢，倒不如多做點好事，何必幹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呢？」
老頭聞言先是面露疑惑，只一秒便釋然了，也懶得搭理，瞥了個白眼道：「你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雖說對方到現在都沒表現出任何歹意，陳九寒卻仍是緊縮心窩，不敢妄動。
見老頭再次招呼自己，一時間進退難定，再一瞥桌上的那疊百元鈔票，還是忍不住暗罵自己沒出息，湊過去從桌里掏了把二榔頭躲在背後，便跟了上去。
此時的陳九寒心想，我只要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保持絕對的清醒，你一個老頭也未必能幹什麼。
進了鐵門，陳九寒再次被裡面的場景驚住。
只見房間裡有很多鐵架，上面擺放著讀書時候做化學實驗時見過的器具。還有牆壁上密密麻麻的線路和管道，再加上周圍一些沒見過的機械設備，給人一種進入某科研實驗室的感覺。
再一細看，其中偏偏又夾雜著一些民用工具。
有舊些時候平常人家用的「岩磓」，還有其中一面牆專門擺放各種中草藥，再就是地上摞一堆不知道哪個工地搬來的碎石頭…
雜七雜八的啥都有。
最讓陳九寒難受的是，其中一個角落居然還養著幾隻土公雞，見有人來了也不動彈，蜷縮在一塊，好似看不太慣眼前這兩個不速之客。
…
總之這一切給人的感覺很彆扭，就像是大街上突然遇到一個男的，上身穿著傳統西裝，下面套條日式短裙，頭上還帶著個田間草帽一樣。
直到跟著老頭走到最裡面，陳九寒終於忍不住大罵一聲：
「我勒個草，這踏馬怎麼還放個棺材？」
等看清之後，才發現眼前擺放的並不是普通棺材，而是一具青銅棺。
雖是外行，可陳九寒一眼也能看出，這棺材的材質與樣式，還有上面雕刻的古怪文字與圖案，和博物館收藏的那些沒什麼兩樣。
照此看來，這東西要是真的，也得是幾千年前的產物。
驚嘆之餘，陳九寒還是忍不住渾身發顫，強壓心頭的恐懼，指著棺材周圍鋪設的線路說道：「汪大爺，這棺材怎麼還需要通電的嗎？莫非裡面躺著的人想看電視了？」
見陳九寒言不正經，老頭懶得搭理，轉身道：「小子，你現在看到的，可是國家級機密，要是讓外人知道，你就算不死，也得在牢里過完一生。」
「可不是？」
陳九寒暗自嘲諷，這東西完好無缺，屬上品中的上品了，要是讓國家知道你私藏此等文物，不槍斃你五回都算你皮厚！
想到這裡時，陳九寒甚至有些竊喜，心想就算拿不到這一百萬，出去舉報一下，也應該能獲得不少獎勵吧？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今天這趟還真不算白來，逮了個倒賣文物的！
「陳九寒。」老頭忽然開口，「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這不就是國家文…」
還沒說完，陳九寒趕緊改口道：「這不就是具棺材嘛。」
「我還不知道這是棺材？」老頭一臉嫌棄，「我是問你，你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用來…」陳九寒滿臉認真，「裝人的？」
老頭徹底無話，臉都氣白了，又不知道該如何發火，於是嘆了口氣：「這東西啊，是用來裝人的。」
「那不就是嘛。」
陳九寒哼唧一聲，說著就腆著臉皮準備伸手朝老頭的懷裡摸去，邊摸邊說道：
「給支煙來抽抽，我的抽完了。」
老頭抬手輕拍了一下陳九寒的手：「這煙你抽不得。」
「嘿呀，不礙事，比你這個粗的雪茄我都抽過，來給一支咯。」
見陳九寒不聽勸，老頭嘴唇緊抿，不耐煩的從盒子裡抽出一支來：「別後悔。」
這時突然反應到，不是說好不吃對方的東西嗎？隨即轉念一想，這是自己主動要的，如果裡面放了迷藥，對方早就給自己抽了。
於是點火淺吸了一口，只這一口，立馬就感覺眼前一黑，一頭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等醒來的時候，陳九寒下意識就抬手看了一眼表，過了一個多鐘頭。
「我勒個草，你在煙里放藥了？」
陳九寒大吼一聲順勢爬起來就要發作，不料抬眼一看，汪起鳴這個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棺材裡去了。
一想到是自己親口要來的煙，況且對方也勸過，若不是自己執意要抽，也不會暈過去。現在還要發人家火，怕是說不過去。
「我說汪大爺，你困了就去外面沙發上睡，睡棺材是怎麼個事？」
棺材裡的老頭閉著眼睛沒有回答，原本安詳的臉上突然抽搐幾下，冒出許多汗來。
眼看不對勁了，陳九寒便準備伸手去扶，不料對方突然一聲暴喝，隨即猛然坐起。
「你…這是在幹嘛？」陳九寒心有餘悸，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在嘗試沒你幫忙到底能不能附身。」
「附身？附什麼身？」
陳九寒被說得糊塗了，難不成這老頭還真有東西？
只見汪起鳴滿臉疲憊的從棺材裡爬出來，隨即便靜坐在棺材邊緣處喘氣，半晌之後才開口道：
「小子，我看你心思不壞，就實話和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