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成為散修
「你先喝點水，其他的，就先……」韓清風正要勸，沈夜虞便已起身，消失。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司徒景燁竟真的要拋棄她！二十餘載的相伴，點點滴滴仿若就在昨日，那些美好的過往，如何能說散就散？滿心的悲戚與不甘，讓她的腳步踉蹌，失魂落魄地朝著七星誅台的方向走去。
還未踏入城中，便有流民的議論聲傳入她的耳中。
「七星誅台與鳳凌殿，這可是萬年難遇的喜事啊！這兩方明爭暗鬥許久，現在終於是握手言和了。」
「七星誅台的人能與公主成親，往後這地位，怕是要更上一層樓咯。」
「我還聽聞，七星誅台若要抹去一個弟子的名額，那弟子便終身不得踏入七星，懲罰輕的，會流血受苦；懲罰重的，更是要遭受烈火焚身之痛！」
「聽說這次被除名的，好像還是那瓊花台的台魁呢！」
他們的嘲笑聲傳來，漸行漸遠。
沈夜虞眉頭緊鎖，她偏不信了。她一踏入七星地界，便只覺得渾身難受，血從身體上流出，源源不斷，就連那月華紅葉兔都沒有辦法即刻癒合。
她似乎是下定決心般，衝進去，便有一股力量擋在她面前，使她渾身遭受烈火焚燒之痛。沈夜虞每邁出一步，都似行於熊熊烈火之上，熾熱的焰舌瘋狂舔舐著她的身軀，劇痛如洶湧浪潮，一波波將她狠狠淹沒。
那鑽心的灼痛沿著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瘋狂蔓延，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焚燒殆盡。
她撕心裂肺的叫著，終究是跨不進一步，反而被彈飛，吐了鮮血。她渾身都是傷痕，這一次，她終於懂了。
她赤腳走在荒野上，那腳底是被磨破的腳，一步腳印都印著血印，面若死灰般，沒有生氣。
她被一塊岩石拌倒，她先是看了一眼，隨後發瘋似的叫喊著，聲音也越來越高。
她催動靈力換了一身衣物，青色的露肩長裙，那衣上繡著精美的圖案，延伸到裙尾，飄逸的淺綠色的披帛上泛著金閃閃的光。
她那頭飄逸的紫色長髮在月色中顯得是那麼精美。那馬尾處還繫著紅色的飄帶。
從那以後，她眼中曾經熠熠生輝的希望之光悄然熄滅，只剩下無盡的黯淡與空洞。
五十年後。
離開的時候她才三十四級一階，卻也因為月華紅葉兔的原因，降到了三十二級一階，這五十年裡，她踏遍整個九州，終於迎來了仙級的瓶頸。
三十九級六階！
瓊花台。
「傳聞有位即將破仙的女子，要來參加瓊花台的比試？」
「女子破仙比男子難上百倍，除了黛蘿公主，鮮少有女子破仙。」
「五十年來，這台魁都是黛蘿公主，今年不知道還是不是。」
「那必須是啊！五十年來，這瓊花台早就變成了二對二，三對三了！黛蘿公主與司徒附馬，他們可是無敵啊！」
戴著斗笠的女子，站在人群外面，她有著一頭飄逸的紫色長髮，手裡拿著黑龍劍，渾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聽見這些，她冷哼一聲，無敵嗎？
邀星閣。
韓清風信步跨出大門，眸光甫一抬，便觸及眼前那如瀑般傾瀉的紫色長髮，在微風中輕揚，似有若無的芬芳縈繞，瞬間攫住了他的視線。
五十年了，悠悠歲月五十年，他不知道是怎麼度過這漫長的時光，這個人讓他朝思暮想整整五十年，日日夜夜在他心間縈繞。如今她就在面前，就在這裡，竟讓他不敢上前相認。
沈夜虞周身仿若覆著一層萬年不化的寒霜，冷冽氣息撲面而來。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空洞而又冷漠，仿佛世間萬物皆與她無關。
她刻意保持距離，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讓人難以靠近分毫。
沒有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她怎麼變成的這副模樣。
韓清風只記得，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子，恰似春日裡灼灼綻放的桃花，明艷動人。她一顰一笑都勾著他的魂，會笑語嫣然，眼波流轉間都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會甜甜的喚他一聲「韓兄」，自此讓他欲罷不能。
「沈夜虞？？」韓清風不敢相認，只能喊著她的名字，觀察她的微表情。
沈夜虞看向他，與他刻意保持距離，道：「兩日後，瓊花台，我要與你一同戰勝黛蘿。」
「我邀星閣，早已不參加瓊花台，姑娘，還是另尋他人。」韓清風自嘲一笑，說完轉過身去，欲走。
「韓兄。」
韓清風愣在那裡，久違的稱呼，是她給他的專屬稱呼！他激動的望向她，迫切的想知道她經歷了什麼：「這五十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沈夜虞不再有心痛的感覺，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讓她為之落淚：「這五十年，日日留宿山野，荒山中，以露為水，以果為食。日日遭受靈獸追殺。」
韓清風聞言，落下兩行淚，上前，那想握住她肩膀的手收回，說：「回來吧，我讓師尊收你為徒，你我共同修習。」
「師尊……」沈夜虞痛苦的閉上眼睛，眼睛布滿的血絲讓人害怕，「我此生不入宗門，不拜師。」
韓清風顫抖的嘴唇微微輕啟，他抓住她的肩膀，解釋：「我師尊，是雲霄仙子。」
無論是誰，沈夜虞都不再相信，不再悲傷。
「若你不願，那就先歇在這，到時候再做打算。」
沈夜虞如今只是散修，沒有宗門派，更是即將突破仙級，瓊花台在即，外派宗門已占領地界，若沒有人在旁邊看著，恐生事端。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司徒景燁竟真的要拋棄她！二十餘載的相伴，點點滴滴仿若就在昨日，那些美好的過往，如何能說散就散？滿心的悲戚與不甘，讓她的腳步踉蹌，失魂落魄地朝著七星誅台的方向走去。
還未踏入城中，便有流民的議論聲傳入她的耳中。
「七星誅台與鳳凌殿，這可是萬年難遇的喜事啊！這兩方明爭暗鬥許久，現在終於是握手言和了。」
「七星誅台的人能與公主成親，往後這地位，怕是要更上一層樓咯。」
「我還聽聞，七星誅台若要抹去一個弟子的名額，那弟子便終身不得踏入七星，懲罰輕的，會流血受苦；懲罰重的，更是要遭受烈火焚身之痛！」
「聽說這次被除名的，好像還是那瓊花台的台魁呢！」
他們的嘲笑聲傳來，漸行漸遠。
沈夜虞眉頭緊鎖，她偏不信了。她一踏入七星地界，便只覺得渾身難受，血從身體上流出，源源不斷，就連那月華紅葉兔都沒有辦法即刻癒合。
她似乎是下定決心般，衝進去，便有一股力量擋在她面前，使她渾身遭受烈火焚燒之痛。沈夜虞每邁出一步，都似行於熊熊烈火之上，熾熱的焰舌瘋狂舔舐著她的身軀，劇痛如洶湧浪潮，一波波將她狠狠淹沒。
那鑽心的灼痛沿著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瘋狂蔓延，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焚燒殆盡。
她撕心裂肺的叫著，終究是跨不進一步，反而被彈飛，吐了鮮血。她渾身都是傷痕，這一次，她終於懂了。
她赤腳走在荒野上，那腳底是被磨破的腳，一步腳印都印著血印，面若死灰般，沒有生氣。
她被一塊岩石拌倒，她先是看了一眼，隨後發瘋似的叫喊著，聲音也越來越高。
她催動靈力換了一身衣物，青色的露肩長裙，那衣上繡著精美的圖案，延伸到裙尾，飄逸的淺綠色的披帛上泛著金閃閃的光。
她那頭飄逸的紫色長髮在月色中顯得是那麼精美。那馬尾處還繫著紅色的飄帶。
從那以後，她眼中曾經熠熠生輝的希望之光悄然熄滅，只剩下無盡的黯淡與空洞。
五十年後。
離開的時候她才三十四級一階，卻也因為月華紅葉兔的原因，降到了三十二級一階，這五十年裡，她踏遍整個九州，終於迎來了仙級的瓶頸。
三十九級六階！
瓊花台。
「傳聞有位即將破仙的女子，要來參加瓊花台的比試？」
「女子破仙比男子難上百倍，除了黛蘿公主，鮮少有女子破仙。」
「五十年來，這台魁都是黛蘿公主，今年不知道還是不是。」
「那必須是啊！五十年來，這瓊花台早就變成了二對二，三對三了！黛蘿公主與司徒附馬，他們可是無敵啊！」
戴著斗笠的女子，站在人群外面，她有著一頭飄逸的紫色長髮，手裡拿著黑龍劍，渾身散發著森冷的氣息。
聽見這些，她冷哼一聲，無敵嗎？
邀星閣。
韓清風信步跨出大門，眸光甫一抬，便觸及眼前那如瀑般傾瀉的紫色長髮，在微風中輕揚，似有若無的芬芳縈繞，瞬間攫住了他的視線。
五十年了，悠悠歲月五十年，他不知道是怎麼度過這漫長的時光，這個人讓他朝思暮想整整五十年，日日夜夜在他心間縈繞。如今她就在面前，就在這裡，竟讓他不敢上前相認。
沈夜虞周身仿若覆著一層萬年不化的寒霜，冷冽氣息撲面而來。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空洞而又冷漠，仿佛世間萬物皆與她無關。
她刻意保持距離，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感，讓人難以靠近分毫。
沒有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她怎麼變成的這副模樣。
韓清風只記得，記憶中的那個女孩子，恰似春日裡灼灼綻放的桃花，明艷動人。她一顰一笑都勾著他的魂，會笑語嫣然，眼波流轉間都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會甜甜的喚他一聲「韓兄」，自此讓他欲罷不能。
「沈夜虞？？」韓清風不敢相認，只能喊著她的名字，觀察她的微表情。
沈夜虞看向他，與他刻意保持距離，道：「兩日後，瓊花台，我要與你一同戰勝黛蘿。」
「我邀星閣，早已不參加瓊花台，姑娘，還是另尋他人。」韓清風自嘲一笑，說完轉過身去，欲走。
「韓兄。」
韓清風愣在那裡，久違的稱呼，是她給他的專屬稱呼！他激動的望向她，迫切的想知道她經歷了什麼：「這五十年，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沈夜虞不再有心痛的感覺，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讓她為之落淚：「這五十年，日日留宿山野，荒山中，以露為水，以果為食。日日遭受靈獸追殺。」
韓清風聞言，落下兩行淚，上前，那想握住她肩膀的手收回，說：「回來吧，我讓師尊收你為徒，你我共同修習。」
「師尊……」沈夜虞痛苦的閉上眼睛，眼睛布滿的血絲讓人害怕，「我此生不入宗門，不拜師。」
韓清風顫抖的嘴唇微微輕啟，他抓住她的肩膀，解釋：「我師尊，是雲霄仙子。」
無論是誰，沈夜虞都不再相信，不再悲傷。
「若你不願，那就先歇在這，到時候再做打算。」
沈夜虞如今只是散修，沒有宗門派，更是即將突破仙級，瓊花台在即，外派宗門已占領地界，若沒有人在旁邊看著，恐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