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他好像是死者
「這......」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信息量，王力的大腦一時接收失敗：
「這能說明什麼嗎？
「那支鋼筆可能是我從公司帶回家裡，她正好看到就用了。
「公司打卡機的聲音......我是說怎麼......
「大概是巧合吧，那些不都是網上下載的配音嗎，跟小默沒關係的。
「怎麼可能自己出去上班啊，她每天都窩在家裡畫畫，連吃飯都不出房門...不出房門？」
自言自語著，王力的表情越來越奇怪。
人的記憶就是很奇怪，常日裡再努力回憶也想不起來的事情，只要某條微小的線索一搭上，就如同點亮一盞燈，瞬間照亮了整個迷宮。
【王默】和【夢魘互動】兩個信息，被蘇識這麼一點，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之前推著推車擺攤賣小吃，後來王默攢錢給我報了一個培訓班。
「遊戲策劃這個專業是她挑的，學完之後，夢魘互動這家公司也是她推薦的。
「面試的時候說策劃崗位正好嚴重空缺，所以我入職很順利，幾乎隔天就去上班了。
「我還從來沒在意過也沒懷疑過，為什麼她突然給我報了遊戲策劃的培訓班......
「現在想來，就是從我在夢魘互動轉正的時期，她把漫畫收了起來開始努力自考，獲得成績後在各大學校演講，並申請了在羊京大學當一名助教。」
聽起來，很像是王默在牽線搭橋。
她在計劃什麼嗎？
低下頭，蘇識看著那支在王默臥室、公司、噩夢考場這三個場景里都出現過的鋼筆。
如果夢魘互動真的和噩夢有什麼牽扯，作為妹妹，王默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哥哥努力推進火坑呢？
噩夢考場的事情，王力沒有記憶，蘇識也並未提起。
只是單憑鋼筆還無法做出決斷，雖然這支鋼筆的設計並不常見，但沒有特殊的logo，說明是有【巧合】的概率的。
這時，思考了很久的王力，開著車突然開口：
「不知明哥還願不願意讓我回公司，如果公司里有相關的消息，一定要講我聽嘅！」
「好。」
「我哋做個friend啦？」
「得嘞。」
王力有感而發，他對眼前的後生仔已然絕對信任：
「我信你的，我們系裝酷的握手還是尷尬的抱下嘅？」
「先開車。」
「既然有這方面的懷疑了，今晚再夢到的話，我會仔細留意賭桌和那個房間，這次我爭取活下來！」
給自己打完氣後，王力又向蘇識問起計謀：
「話說，你早上給我發消息說不能出黑牌了，那我只能出紅牌了？
「打紅牌一定死的啦，我怎麼活啊？」
「你聽我說......」
對於獵鹿人的遊戲，蘇識忽然有了新想法。
接著，他向王力詳細講出了自己的「紅牌打法」......
聽完後，王力猛的一個急剎車：
「我丟嘞個冚家富貴！這樣也可以的嗎？！」
「你試試。」
「好吧。」
王力悻悻的繼續開車，時不時扭頭看一眼蘇識：
「以我們尖沙咀那邊的人說哦，你這種人的大腦應該切片研究，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運作。」
這個點不在通勤高峰。
一路十分通暢。
很快，兩人就到了市公安局。
車子不能開進去。
剛停下，門口就走近了一個一身警察氣但沒穿警服的大叔：
「你？蘇識？」
搖下車窗，蘇識點點頭：
「啊我是，剛到。」
「下車，跟我來吧。」
王力跟著蘇識一起下車，兩人剛走幾步，大叔就伸手攔下了：
「不行啊，就你一人進來，這是傳喚詢問，不能陪同。」
聞言，蘇識拉住王力，一副緊張害怕的樣子：
「這我好哥們兒，我們一塊兒來的，讓他在裡面坐著可以嗎？」
「說了不行就不——」
話音未落，語氣煩躁的大叔回頭瞥了一眼。
目光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王力。
一瞬間！仿佛一桶冰水當頭澆下！
瞳孔驟然放大，他只感覺一股冷氣自腳底攀升，沿著脊椎直衝天靈蓋......
「王、王力？
「不對不對！」
大叔亂了分寸，揮揮手試圖清醒：
「你是王力的兄弟吧，還是親戚？戶籍科那邊怎麼沒查出來啊。」
對面的王力此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就是王力啊，什麼兄弟親戚的？
「不過我倒有一個妹妹來的，她學習特別厲害，而且很出名，她是羊京大學的知名助教，曾經勵志自考並......」
「打住打住！」
打斷王力逐漸驕傲的表情，這下大叔徹底亂了：
「不是？哎？不是......」
愣是站在門口呆滯半分鐘，大叔撓了撓頭，只說出一句：
「啊？！」
王力則悄悄捅咕了一下蘇識，低聲問道：
「這是公安局嗎？他是差佬？
「我怎麼感覺那天楊成發瘋前的症狀他都有啊......」
最終，大叔還是將王力和蘇識一同帶了進去。
三人越過前廳。
走到了裡面的一間玻璃房。
其中坐著一個女警察，還有一位看起來年紀更大一些的老前輩。
在大叔的指會下，王力蘇識雙雙坐下。
女警察一抬頭，直接看向大叔：
「怎麼回事兒？倆人？」
老前輩聞言也抬起頭，從胸前的口袋裡緩緩取出眼鏡：
「我姓魏，你們叫我魏警官就行，你們......哪位是蘇識啊？」
「我。」
「那另一位是——？」
不等王力開口，站在門口的大叔彆扭地回答道：
「他好像是......
「死者。」
眾人：「？？？」
女警察定睛一看，迅速抽起桌上的某份檔案，反覆對比：
「王力？這是王力？」
魏警官也戴上了眼鏡，盯著王力看了幾秒：
「還真是。」
王力：「？？？」
我頂你個肺啊死撲街！
冚家富貴！
喊我進來就為了通知我我是死者？
他用力拍了拍桌子：
「咩死者啊？
「點解稱呼我為死者？咩意思啊？！
「我告訴你，我家裡的阿妹這個月剛剛過世，就是在你們這邊辨認屍首嘅！懂不懂尊重？」
見狀大叔立馬伸手攔住他，桌子對面的女警察和魏警官也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兒？
不是傳喚嫌疑人嗎？
怎麼把死者叫過來了？
死者還在這邊拍桌子罵街？
不對啊！
那死者是誰啊？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信息量，王力的大腦一時接收失敗：
「這能說明什麼嗎？
「那支鋼筆可能是我從公司帶回家裡，她正好看到就用了。
「公司打卡機的聲音......我是說怎麼......
「大概是巧合吧，那些不都是網上下載的配音嗎，跟小默沒關係的。
「怎麼可能自己出去上班啊，她每天都窩在家裡畫畫，連吃飯都不出房門...不出房門？」
自言自語著，王力的表情越來越奇怪。
人的記憶就是很奇怪，常日裡再努力回憶也想不起來的事情，只要某條微小的線索一搭上，就如同點亮一盞燈，瞬間照亮了整個迷宮。
【王默】和【夢魘互動】兩個信息，被蘇識這麼一點，他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之前推著推車擺攤賣小吃，後來王默攢錢給我報了一個培訓班。
「遊戲策劃這個專業是她挑的，學完之後，夢魘互動這家公司也是她推薦的。
「面試的時候說策劃崗位正好嚴重空缺，所以我入職很順利，幾乎隔天就去上班了。
「我還從來沒在意過也沒懷疑過，為什麼她突然給我報了遊戲策劃的培訓班......
「現在想來，就是從我在夢魘互動轉正的時期，她把漫畫收了起來開始努力自考，獲得成績後在各大學校演講，並申請了在羊京大學當一名助教。」
聽起來，很像是王默在牽線搭橋。
她在計劃什麼嗎？
低下頭，蘇識看著那支在王默臥室、公司、噩夢考場這三個場景里都出現過的鋼筆。
如果夢魘互動真的和噩夢有什麼牽扯，作為妹妹，王默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哥哥努力推進火坑呢？
噩夢考場的事情，王力沒有記憶，蘇識也並未提起。
只是單憑鋼筆還無法做出決斷，雖然這支鋼筆的設計並不常見，但沒有特殊的logo，說明是有【巧合】的概率的。
這時，思考了很久的王力，開著車突然開口：
「不知明哥還願不願意讓我回公司，如果公司里有相關的消息，一定要講我聽嘅！」
「好。」
「我哋做個friend啦？」
「得嘞。」
王力有感而發，他對眼前的後生仔已然絕對信任：
「我信你的，我們系裝酷的握手還是尷尬的抱下嘅？」
「先開車。」
「既然有這方面的懷疑了，今晚再夢到的話，我會仔細留意賭桌和那個房間，這次我爭取活下來！」
給自己打完氣後，王力又向蘇識問起計謀：
「話說，你早上給我發消息說不能出黑牌了，那我只能出紅牌了？
「打紅牌一定死的啦，我怎麼活啊？」
「你聽我說......」
對於獵鹿人的遊戲，蘇識忽然有了新想法。
接著，他向王力詳細講出了自己的「紅牌打法」......
聽完後，王力猛的一個急剎車：
「我丟嘞個冚家富貴！這樣也可以的嗎？！」
「你試試。」
「好吧。」
王力悻悻的繼續開車，時不時扭頭看一眼蘇識：
「以我們尖沙咀那邊的人說哦，你這種人的大腦應該切片研究，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在運作。」
這個點不在通勤高峰。
一路十分通暢。
很快，兩人就到了市公安局。
車子不能開進去。
剛停下，門口就走近了一個一身警察氣但沒穿警服的大叔：
「你？蘇識？」
搖下車窗，蘇識點點頭：
「啊我是，剛到。」
「下車，跟我來吧。」
王力跟著蘇識一起下車，兩人剛走幾步，大叔就伸手攔下了：
「不行啊，就你一人進來，這是傳喚詢問，不能陪同。」
聞言，蘇識拉住王力，一副緊張害怕的樣子：
「這我好哥們兒，我們一塊兒來的，讓他在裡面坐著可以嗎？」
「說了不行就不——」
話音未落，語氣煩躁的大叔回頭瞥了一眼。
目光不偏不倚地撞上了王力。
一瞬間！仿佛一桶冰水當頭澆下！
瞳孔驟然放大，他只感覺一股冷氣自腳底攀升，沿著脊椎直衝天靈蓋......
「王、王力？
「不對不對！」
大叔亂了分寸，揮揮手試圖清醒：
「你是王力的兄弟吧，還是親戚？戶籍科那邊怎麼沒查出來啊。」
對面的王力此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就是王力啊，什麼兄弟親戚的？
「不過我倒有一個妹妹來的，她學習特別厲害，而且很出名，她是羊京大學的知名助教，曾經勵志自考並......」
「打住打住！」
打斷王力逐漸驕傲的表情，這下大叔徹底亂了：
「不是？哎？不是......」
愣是站在門口呆滯半分鐘，大叔撓了撓頭，只說出一句：
「啊？！」
王力則悄悄捅咕了一下蘇識，低聲問道：
「這是公安局嗎？他是差佬？
「我怎麼感覺那天楊成發瘋前的症狀他都有啊......」
最終，大叔還是將王力和蘇識一同帶了進去。
三人越過前廳。
走到了裡面的一間玻璃房。
其中坐著一個女警察，還有一位看起來年紀更大一些的老前輩。
在大叔的指會下，王力蘇識雙雙坐下。
女警察一抬頭，直接看向大叔：
「怎麼回事兒？倆人？」
老前輩聞言也抬起頭，從胸前的口袋裡緩緩取出眼鏡：
「我姓魏，你們叫我魏警官就行，你們......哪位是蘇識啊？」
「我。」
「那另一位是——？」
不等王力開口，站在門口的大叔彆扭地回答道：
「他好像是......
「死者。」
眾人：「？？？」
女警察定睛一看，迅速抽起桌上的某份檔案，反覆對比：
「王力？這是王力？」
魏警官也戴上了眼鏡，盯著王力看了幾秒：
「還真是。」
王力：「？？？」
我頂你個肺啊死撲街！
冚家富貴！
喊我進來就為了通知我我是死者？
他用力拍了拍桌子：
「咩死者啊？
「點解稱呼我為死者？咩意思啊？！
「我告訴你，我家裡的阿妹這個月剛剛過世，就是在你們這邊辨認屍首嘅！懂不懂尊重？」
見狀大叔立馬伸手攔住他，桌子對面的女警察和魏警官也一頭霧水。
怎麼回事兒？
不是傳喚嫌疑人嗎？
怎麼把死者叫過來了？
死者還在這邊拍桌子罵街？
不對啊！
那死者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