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改天換日
「你講咩？！」
魏警官安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翻閱手裡的死者檔案。
大叔則牢牢拽著動怒的王力，念念有詞：「這裡是公安局，不是你大小聲的地方！」
經過這麼無厘頭的一鬧。
現場頓時亂作一鍋粥，蘇識趁熱喝掉，一切都在以他的計劃照常進行：
【支點】和【地球】紛紛就位，接下來就是警察自己【撬】了。
眼看場面要收不住了，女警察不得已給蘇識遞過來一個眼神：
「你朋友啊？幫忙攔一下，可能是哪裡誤會了，我們坐下談。」
點點頭，蘇識伸手握住王力的胳膊。
與此同時大叔也準備上強硬手段，掀開外套亮出手銬......
見狀，王力才消停下來，輕拍蘇識的手：
「放心吧，這是我的事情，不會牽連你的。」
幾人陸續坐了下來。
女警察遞過來兩杯水，恢復了一下主場的氣勢：
「這位先生可能有點激動，但我們這次傳喚的嫌疑人是蘇識，也是主要和他聊。」
蘇識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
「我？
「要問什麼嗎？問吧。」
短短几字戳到重點，女警察瞥了一眼王力，對手裡的檔案不再自信......
愣了一下，她扭頭看向魏警官：
「師父？要不要給他們分開審問一下？」
魏警官搖搖頭，似乎不再關心這次談話，直接將手裡的文件推給對面二人看。
女警察解釋道：
「是這樣的，蘇識先生所居住的公園社區發生了一起案子，靠肉眼很難辨認出屍體的身份。
「經過現場殘留的線索和鑑定科的報告來看，死者就是這位王力先生，只是現在......」
「又亂講。」
王力指著自己，想到自己要說的話，憋不住笑出聲來：
「我現在需要證明一下我活著嗎？我臉色看起來很差？」
旁邊的蘇識翻看了一眼檔案，也跟著笑起來，一臉老實相：
「啊這個事情我知道，我早上在群聊里看到了，你們的意思是，查出來這具屍體是他？」
鑑定報告寫得清清楚楚，可人坐在面前也是清清楚楚。
明明是詢問，頭一次嫌疑人把警方問噎住的……
「啪——」
思路瞬間通暢，魏警官以拳砸桌，起身離開：
「別問了，問不出結果的，跟我去一趟鑑定中心，有高人啊……」
「什麼意思？」
「我們被兇手擺了一道！」
女警察跟著魏警官跑了出去。
嗒嗒嗒——
片刻後，一位小警員進來把兩人帶出洽談室，走到前廳：
「你們在這裡坐會兒吧，先別走啊。」
只是坐下留看，沒有被銬上。
兩人安然坐在鐵椅子上，沒有過多交流。
「還能怎麼辦？真要帶他去辨認屍體是不是他自己嗎？」
不遠處，剛剛的大叔舉著手機走來，他靠在前廳旁邊，一邊簽字一邊打電話：
「現在一切進度都清零了，聽明白沒？
「我們被兇手耍了，浪費了警力和時間，死者根本不是那個人，上面來壓力了，近期羊京發生的命案太多了……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抓緊找到屍源！」
掛斷電話後，前廳里的接待人員往後指了指，大叔順勢回頭，看到蘇識王力坐在身後。
盯著二人，他忽地想起什麼，緩緩靠近，試探性地問道：
「你身份證呢？」
蘇識心中一緊，要開始【撬】了。
「我的？」說著，王力把手伸進外套內兜：
「還真要證明我是我自己嘅？」
掏出錢包，王力自信滿滿地低頭翻起。
越翻表情越不對勁。
他來回翻了幾遍，把裡面所有東西全倒在椅子上。
隨著鋼鏰落地的聲音，他才發現：
「我身份證搞丟了！
「你剛剛拿錢有看到嗎？」
蘇識搖頭：「沒有。」
看到這個動靜，大叔反而松泄了一口氣，轉身從桌上拿起一個檔案袋，遞給王力：
「拿著吧。」
滿目疑慮的王力打開檔案袋，透過裡面的自封袋，看到自己一張髒兮兮的卡片躺在裡面：
「哎？我的身份證！」
「掉電梯井裡了，等會簽個字就可以拿走。」
「多謝。」
身份核實後就沒再進行相關的諮詢，待蘇識和王力簽了個字，就得知可以回家了。
注視著兩人的背影，大叔站在前廳，跟同事閒聊：
「有點兒眼熟啊這兩位，之前來過嗎？」
「輪椅女屍案啊，這麼快就忘了？王力是死者的親哥哥。」
「嗷嗷...」大叔豁然開朗，順嘴問道：
「就是那起案子的兇手在咱這又拉又尿的對吧，後來怎麼著了？」
「還在青山接受治療，每個月會固定聯繫一下主治醫生。」
「這麼巧嗎......幫我聯繫一下，看兇手能不能完成一些進行簡單的問話？」
「前兩天剛聯繫完，沒戲！根本聽不懂人話，除了睡覺能安靜點，其他全時段瘋瘋癲癲的。」
「好吧。」
撓撓頭，大叔透過窗戶看著王力和蘇識上車離開，喃喃自語：
「老感覺裡面有事兒呢......」
「砰——」
關上車門。
蘇識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早：
「先送我回公司吧，我沒請假。」
「好。」
掉過頭，王力邊開車邊吐槽：
「哎呀真是神經病，一整個差佬房全是痴線，居然睜眼說瞎話。
「我都坐在她面前了，還舉著什麼報告說那具屍體是我，真是莫名其妙！」
「那確實是你。」
「咩？」
一個急剎車！
兩人向前撞去，車子停在路邊。
王力扭頭瞪著蘇識：
「你講咩？」
四目對視，蘇識更加確定的點了點頭：
「沒錯，那具屍體——
「就是你。」
這件事不能隱瞞他，但也不能提前告知他。
蘇識想要讓王力完美配合，以死者身份出席，協助自己從電梯倒吊人的案子裡全身而退。
唯一的解法，就是死者本人也不知道真相。
不過現在就沒必要隱瞞了。
「怎麼可能？你在嚇我吧！」
「那你的身份證怎么正好在屍體旁邊？」
「肯定是我上次去你家拿輪椅時，不小心從縫裡掉進電梯井裡嘅！」
還以為蘇識想多了，王力扭過頭繼續開車：
「我看你是進公安局被嚇傻了，我好端端坐在你旁邊，怎麼——」
「那這是什麼？」
蘇識的指縫裡，夾著一張王力的身份證。
剛上車時，他從王力的錢包里假借拿錢，實則捏出了身份證藏在座椅靠墊里。
「呲——」
又一個急剎車。
王力難以置信的盯著，掏出那張髒兮兮的身份證：
「兩個？一模一樣的，我沒有辦過啊！」
「這個身份證和那具屍體一樣，都是你的噩夢造成的，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說著，蘇識將自己手裡的那張壓彎、撅折：
「現在改天換日完成了，無論如何，你也不可能是那具屍體了！」
魏警官安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翻閱手裡的死者檔案。
大叔則牢牢拽著動怒的王力，念念有詞：「這裡是公安局，不是你大小聲的地方！」
經過這麼無厘頭的一鬧。
現場頓時亂作一鍋粥，蘇識趁熱喝掉，一切都在以他的計劃照常進行：
【支點】和【地球】紛紛就位，接下來就是警察自己【撬】了。
眼看場面要收不住了，女警察不得已給蘇識遞過來一個眼神：
「你朋友啊？幫忙攔一下，可能是哪裡誤會了，我們坐下談。」
點點頭，蘇識伸手握住王力的胳膊。
與此同時大叔也準備上強硬手段，掀開外套亮出手銬......
見狀，王力才消停下來，輕拍蘇識的手：
「放心吧，這是我的事情，不會牽連你的。」
幾人陸續坐了下來。
女警察遞過來兩杯水，恢復了一下主場的氣勢：
「這位先生可能有點激動，但我們這次傳喚的嫌疑人是蘇識，也是主要和他聊。」
蘇識一臉無辜的指著自己：
「我？
「要問什麼嗎？問吧。」
短短几字戳到重點，女警察瞥了一眼王力，對手裡的檔案不再自信......
愣了一下，她扭頭看向魏警官：
「師父？要不要給他們分開審問一下？」
魏警官搖搖頭，似乎不再關心這次談話，直接將手裡的文件推給對面二人看。
女警察解釋道：
「是這樣的，蘇識先生所居住的公園社區發生了一起案子，靠肉眼很難辨認出屍體的身份。
「經過現場殘留的線索和鑑定科的報告來看，死者就是這位王力先生，只是現在......」
「又亂講。」
王力指著自己，想到自己要說的話，憋不住笑出聲來：
「我現在需要證明一下我活著嗎？我臉色看起來很差？」
旁邊的蘇識翻看了一眼檔案，也跟著笑起來，一臉老實相：
「啊這個事情我知道，我早上在群聊里看到了，你們的意思是，查出來這具屍體是他？」
鑑定報告寫得清清楚楚，可人坐在面前也是清清楚楚。
明明是詢問，頭一次嫌疑人把警方問噎住的……
「啪——」
思路瞬間通暢，魏警官以拳砸桌，起身離開：
「別問了，問不出結果的，跟我去一趟鑑定中心，有高人啊……」
「什麼意思？」
「我們被兇手擺了一道！」
女警察跟著魏警官跑了出去。
嗒嗒嗒——
片刻後，一位小警員進來把兩人帶出洽談室，走到前廳：
「你們在這裡坐會兒吧，先別走啊。」
只是坐下留看，沒有被銬上。
兩人安然坐在鐵椅子上，沒有過多交流。
「還能怎麼辦？真要帶他去辨認屍體是不是他自己嗎？」
不遠處，剛剛的大叔舉著手機走來，他靠在前廳旁邊，一邊簽字一邊打電話：
「現在一切進度都清零了，聽明白沒？
「我們被兇手耍了，浪費了警力和時間，死者根本不是那個人，上面來壓力了，近期羊京發生的命案太多了……
「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抓緊找到屍源！」
掛斷電話後，前廳里的接待人員往後指了指，大叔順勢回頭，看到蘇識王力坐在身後。
盯著二人，他忽地想起什麼，緩緩靠近，試探性地問道：
「你身份證呢？」
蘇識心中一緊，要開始【撬】了。
「我的？」說著，王力把手伸進外套內兜：
「還真要證明我是我自己嘅？」
掏出錢包，王力自信滿滿地低頭翻起。
越翻表情越不對勁。
他來回翻了幾遍，把裡面所有東西全倒在椅子上。
隨著鋼鏰落地的聲音，他才發現：
「我身份證搞丟了！
「你剛剛拿錢有看到嗎？」
蘇識搖頭：「沒有。」
看到這個動靜，大叔反而松泄了一口氣，轉身從桌上拿起一個檔案袋，遞給王力：
「拿著吧。」
滿目疑慮的王力打開檔案袋，透過裡面的自封袋，看到自己一張髒兮兮的卡片躺在裡面：
「哎？我的身份證！」
「掉電梯井裡了，等會簽個字就可以拿走。」
「多謝。」
身份核實後就沒再進行相關的諮詢，待蘇識和王力簽了個字，就得知可以回家了。
注視著兩人的背影，大叔站在前廳，跟同事閒聊：
「有點兒眼熟啊這兩位，之前來過嗎？」
「輪椅女屍案啊，這麼快就忘了？王力是死者的親哥哥。」
「嗷嗷...」大叔豁然開朗，順嘴問道：
「就是那起案子的兇手在咱這又拉又尿的對吧，後來怎麼著了？」
「還在青山接受治療，每個月會固定聯繫一下主治醫生。」
「這麼巧嗎......幫我聯繫一下，看兇手能不能完成一些進行簡單的問話？」
「前兩天剛聯繫完，沒戲！根本聽不懂人話，除了睡覺能安靜點，其他全時段瘋瘋癲癲的。」
「好吧。」
撓撓頭，大叔透過窗戶看著王力和蘇識上車離開，喃喃自語：
「老感覺裡面有事兒呢......」
「砰——」
關上車門。
蘇識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早：
「先送我回公司吧，我沒請假。」
「好。」
掉過頭，王力邊開車邊吐槽：
「哎呀真是神經病，一整個差佬房全是痴線，居然睜眼說瞎話。
「我都坐在她面前了，還舉著什麼報告說那具屍體是我，真是莫名其妙！」
「那確實是你。」
「咩？」
一個急剎車！
兩人向前撞去，車子停在路邊。
王力扭頭瞪著蘇識：
「你講咩？」
四目對視，蘇識更加確定的點了點頭：
「沒錯，那具屍體——
「就是你。」
這件事不能隱瞞他，但也不能提前告知他。
蘇識想要讓王力完美配合，以死者身份出席，協助自己從電梯倒吊人的案子裡全身而退。
唯一的解法，就是死者本人也不知道真相。
不過現在就沒必要隱瞞了。
「怎麼可能？你在嚇我吧！」
「那你的身份證怎么正好在屍體旁邊？」
「肯定是我上次去你家拿輪椅時，不小心從縫裡掉進電梯井裡嘅！」
還以為蘇識想多了，王力扭過頭繼續開車：
「我看你是進公安局被嚇傻了，我好端端坐在你旁邊，怎麼——」
「那這是什麼？」
蘇識的指縫裡，夾著一張王力的身份證。
剛上車時，他從王力的錢包里假借拿錢，實則捏出了身份證藏在座椅靠墊里。
「呲——」
又一個急剎車。
王力難以置信的盯著，掏出那張髒兮兮的身份證：
「兩個？一模一樣的，我沒有辦過啊！」
「這個身份證和那具屍體一樣，都是你的噩夢造成的，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說著，蘇識將自己手裡的那張壓彎、撅折：
「現在改天換日完成了，無論如何，你也不可能是那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