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熒惑守心
寅時三刻，周明在太史局的渾天儀前見到了李淳風的後人。這位欽天監正手持銅製星盤，盤面刻著密密麻麻的星宿圖：「周校書請看，熒惑星已入心宿二度，這是大凶之兆。「
銅盤突然自轉，指針指向北方。周明看見盤底浮現一行小字：「天寶十四載，太白經天，主刀兵之災。「欽天監正用硃砂筆在盤面勾出北斗七星，第七星「搖光「處赫然裂開道細縫，滲出暗紅色液體。
「這是……「周明話音未落，渾天儀突然轟鳴，銅製天球上裂開道縫隙，掉出卷帛書。展開一看，竟是安祿山在范陽觀星台的觀測記錄——每頁都畫著帶血的狼頭！
巳時正，周明在東市胡姬酒肆里見到了個戴面紗的舞娘。她赤足踏在波斯地毯上，腳踝銀鈴與羯鼓相和：「客官可要聽支《安公子》？「說著拋來枚金鈴，鈴芯赫然是顆帶血的狼牙。
當周明接過金鈴時，舞娘突然壓低嗓音：「范陽來的商隊說，他們的大汗在等一場大雪。「她掀開面紗一角，露出額間的黥面——正是史書記載的契丹薩滿印記！
酒肆外突然傳來金吾衛的呵斥聲。周明再回頭時，舞娘已消失無蹤，案上只余半截狼尾毛，毛尖沾著硃砂寫的「十月丙子「。
未時三刻，周明隨李泌潛入大明宮地下的「囚星冢「。這是宇文愷修建大興城時鎮壓龍脈的秘所，四壁嵌滿夜光石拼成的星圖。李泌用羅盤指向紫微垣：「周兄請看，安祿山的生辰八字正應此星宿。「
突然，地底傳來轟鳴，星圖開始流動。周明懷中的金錯刀自動出鞘，刀尖直指北方。李泌掀開地磚，下面赫然是座微縮的范陽城沙盤，中央插著面黑旗，旗上繡著帶血眼的狼頭！
「這是……「周明話音未落，沙盤突然裂開，露出裡面的青銅匣子。匣面刻著《推背圖》第四象——正是「血染長安「的讖言！
申時三刻，周明在太真觀後的古柏下見到了玉真公主。這位出家修道的皇妹手持玄宗密詔，絹帛上卻只畫著只銜著牡丹的玄鳥。「聖人的意思是……「公主的拂塵掃過樹根處的蟻穴，「要借你的刀，斬斷某些不該生長的根須。「
周明展開密詔對著夕陽，玄鳥的眼睛忽然滲出硃砂，在絹帛上暈出個「祿「字。當他轉身時，發現古柏的樹皮上刻滿細小字跡——全是近年來在范陽「暴病而亡「的邊將姓名！
亥時梆子響過三聲，周明在永崇坊宅邸的屋頂上見到了嚴莊。這個安祿山的謀士倒掛在飛檐下，蝙蝠般咧開滿口金牙：「周校書可知，你今日見的胡商，其實是回紇可汗的夜梟？「
金錯刀突然自鳴，周明反手格住襲來的鏈子槍。兵器相撞的火星中，他看見嚴莊袖中滑出個青銅匣子，匣面刻著《推背圖》第四象——正是「血染長安「的讖言！兩人從屋脊滾落庭院時，匣中突然射出九枚透骨釘，盡數釘入院中水缸。缸中錦鯉瞬間化為血水，浮出片寫著「十月丙子「的龜甲。
五更將盡時，周明獨坐弘文館頂樓。懷中金錯刀的北斗紋路與星空呼應，刀尖所指的紫微垣突然划過流星。他展開李白塞給他的《天官書》殘卷，在「熒惑守心「的記載旁，發現一行狂草批註：
「天寶十四載，太白經天——周君當記，刀斬熒惑之日，便是逆天改命之時！「
晨光刺破雲層時，周明將龜甲投入炭盆。甲片在火焰中裂成兩半，露出裡面嵌著的鐵片——正是范陽軍械監特製的箭簇模具。遠處承天門緩緩開啟，今日朝會議題，正是安祿山請增河北道兵額的奏疏。
子時三刻，太液池畔的煙柳還沾著夜露，周明已在望仙門前見到了楊國忠。這位權相手持鎏金請帖，帖上牡丹紋浸著龍涎香：「周校書可知，這株'青龍臥墨池'昨夜開了並蒂？「他說著將牡丹擲入周明懷中，花莖斷口處滲出紫紅汁液。
周明捏著花莖的指節發白。史書記載天寶十一載牡丹宴上，楊國忠曾用毒花誅殺政敵，花汁遇酒即化鴆毒。他瞥見遠處李林甫的車駕正緩緩駛來，紫檀車轅上刻著的狴犴獸首竟在晨光中咧開血口。
「本相折了一朵獻給聖人，剩下一朵……「楊國忠俯身貼近，周明聞到濃烈的龍腦香里混著鐵鏽味，「正缺個懂花語的妙人。「
宴席設在望春樓頂層，十二扇螺鈿屏風繪著《明皇幸蜀圖》。周明的位置緊鄰安祿山使者，那粟特人腰間別著鑲滿瑟瑟石的彎刀，刀柄赫然刻著契丹狼圖騰。當龜茲樂師奏響《婆羅門曲》時，周明懷中的金錯刀突然震顫，北斗七星紋泛起幽藍冷光。
「此刀飲過突厥可汗的血。「李白不知何時醉臥樑上，手中酒葫蘆滴著琥珀色的液體，「昨夜星孛入紫微，周兄可知'七星指路'的典故？「
話音未落，楊國忠擊掌三聲。八名崑崙奴抬著青銅鑒山入場，山中注滿葡萄酒，浮著百朵牡丹。周明瞳孔驟縮——鑒山底部隱約可見森森白骨，正是《酉陽雜俎》記載的「人膏為燭「秘術！
「請周校書賦詩助興。「楊國忠的翡翠扳指叩響金樽，樽中酒液泛起漣漪。周明起身時，瞥見李林甫正用銀箸蘸酒在案上畫符——那是《鬼谷子》記載的「陰符七術「！
他提筆寫下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卻在「江畔何人初見月「處故意漏寫「人「字。墨跡未乾，鑒山突然轟鳴，數百牡丹同時綻放，花蕊中射出淬毒的銀針！周明揮袖拂倒燭台，人魚膏的異香與酒氣相激，毒針盡數釘入他身後的胡人使者咽喉。
「好一個'江畔何年初見月'！「李白大笑擲出酒葫蘆，琥珀酒液潑在楊國忠袍角，「此詩當浮三大白！「
戌時宵禁鼓響，周明卻在萬年縣獄最深處的石室里見到了李泌。少年宰相的白色道袍纖塵不染，手中羅盤指針直指北方：「周兄請看，這地牢原是宇文愷修建大興城時鎮壓龍脈的'囚星冢'。「
牆壁上忽現螢光，竟是夜光苔拼成的紫微垣星圖。李泌以指代筆，在北斗第七星「搖光「處重重一點：「安祿山的生辰八字，正應此星宿。「星圖突然流動，周明懷中的金錯刀自動出鞘，刀尖正指范陽方位！
獄卒的腳步聲逼近時，李泌突然扯下周明的銀魚袋：「明日巳時，去安邑坊尋個賣突厥彎刀的胡商。「袋中滑出半枚帶血的銅錢——正是那日粟特商人皮囊中之物！
次日安邑坊的晨霧中，周明找到了那間掛著狼頭幡的兵器鋪。突厥胡商正在打磨一柄陌刀，刀刃映出他詭異的笑容：「客官要買能斬星宿的刀？「說著掀開地窖木板，下面赫然是座微縮的范陽城沙盤！
沙盤中央插著面黑旗，旗上繡著帶血眼的狼頭。胡商突然用刀尖挑起沙盤中的潼關模型：「我家大汗說，再過七百個晝夜，這裡的守軍會聞到幽州鐵騎帶來的雪原氣息。「周明正欲細問，街角突然傳來金吾衛的呵斥聲。再回頭時，胡商與沙盤已消失無蹤，案上只余半截狼尾毛。
申時三刻，周明在太真觀後的古柏下見到了玉真公主。這位出家修道的皇妹手持玄宗密詔，絹帛上卻只畫著只銜著牡丹的玄鳥。「聖人的意思是……「公主的拂塵掃過樹根處的蟻穴，「要借你的刀，斬斷某些不該生長的根須。「
周明展開密詔對著夕陽，玄鳥的眼睛忽然滲出硃砂，在絹帛上暈出個「祿「字。當他轉身時，發現古柏的樹皮上刻滿細小字跡——全是近年來在范陽「暴病而亡「的邊將姓名！
亥時梆子響過三聲，周明在永崇坊宅邸的屋頂上見到了嚴莊。這個安祿山的謀士倒掛在飛檐下，蝙蝠般咧開滿口金牙：「周校書可知，你今日見的胡商，其實是回紇可汗的夜梟？「
金錯刀突然自鳴，周明反手格住襲來的鏈子槍。兵器相撞的火星中，他看見嚴莊袖中滑出個青銅匣子，匣面刻著《推背圖》第四象——正是「血染長安「的讖言！兩人從屋脊滾落庭院時，匣中突然射出九枚透骨釘，盡數釘入院中水缸。缸中錦鯉瞬間化為血水，浮出片寫著「十月丙子「的龜甲。
五更將盡時，周明獨坐弘文館頂樓。懷中金錯刀的北斗紋路與星空呼應，刀尖所指的紫微垣突然划過流星。他展開李白塞給他的《天官書》殘卷，在「熒惑守心「的記載旁，發現一行狂草批註：
「天寶十四載，太白經天——周君當記，刀斬熒惑之日，便是逆天改命之時！「
晨光刺破雲層時，周明將龜甲投入炭盆。甲片在火焰中裂成兩半，露出裡面嵌著的鐵片——正是范陽軍械監特製的箭簇模具。遠處承天門緩緩開啟，今日朝會議題，正是安祿山請增河北道兵額的奏疏。
銅盤突然自轉，指針指向北方。周明看見盤底浮現一行小字：「天寶十四載，太白經天，主刀兵之災。「欽天監正用硃砂筆在盤面勾出北斗七星，第七星「搖光「處赫然裂開道細縫，滲出暗紅色液體。
「這是……「周明話音未落，渾天儀突然轟鳴，銅製天球上裂開道縫隙，掉出卷帛書。展開一看，竟是安祿山在范陽觀星台的觀測記錄——每頁都畫著帶血的狼頭！
巳時正，周明在東市胡姬酒肆里見到了個戴面紗的舞娘。她赤足踏在波斯地毯上，腳踝銀鈴與羯鼓相和：「客官可要聽支《安公子》？「說著拋來枚金鈴，鈴芯赫然是顆帶血的狼牙。
當周明接過金鈴時，舞娘突然壓低嗓音：「范陽來的商隊說，他們的大汗在等一場大雪。「她掀開面紗一角，露出額間的黥面——正是史書記載的契丹薩滿印記！
酒肆外突然傳來金吾衛的呵斥聲。周明再回頭時，舞娘已消失無蹤，案上只余半截狼尾毛，毛尖沾著硃砂寫的「十月丙子「。
未時三刻，周明隨李泌潛入大明宮地下的「囚星冢「。這是宇文愷修建大興城時鎮壓龍脈的秘所，四壁嵌滿夜光石拼成的星圖。李泌用羅盤指向紫微垣：「周兄請看，安祿山的生辰八字正應此星宿。「
突然，地底傳來轟鳴，星圖開始流動。周明懷中的金錯刀自動出鞘，刀尖直指北方。李泌掀開地磚，下面赫然是座微縮的范陽城沙盤，中央插著面黑旗，旗上繡著帶血眼的狼頭！
「這是……「周明話音未落，沙盤突然裂開，露出裡面的青銅匣子。匣面刻著《推背圖》第四象——正是「血染長安「的讖言！
申時三刻，周明在太真觀後的古柏下見到了玉真公主。這位出家修道的皇妹手持玄宗密詔，絹帛上卻只畫著只銜著牡丹的玄鳥。「聖人的意思是……「公主的拂塵掃過樹根處的蟻穴，「要借你的刀，斬斷某些不該生長的根須。「
周明展開密詔對著夕陽，玄鳥的眼睛忽然滲出硃砂，在絹帛上暈出個「祿「字。當他轉身時，發現古柏的樹皮上刻滿細小字跡——全是近年來在范陽「暴病而亡「的邊將姓名！
亥時梆子響過三聲，周明在永崇坊宅邸的屋頂上見到了嚴莊。這個安祿山的謀士倒掛在飛檐下，蝙蝠般咧開滿口金牙：「周校書可知，你今日見的胡商，其實是回紇可汗的夜梟？「
金錯刀突然自鳴，周明反手格住襲來的鏈子槍。兵器相撞的火星中，他看見嚴莊袖中滑出個青銅匣子，匣面刻著《推背圖》第四象——正是「血染長安「的讖言！兩人從屋脊滾落庭院時，匣中突然射出九枚透骨釘，盡數釘入院中水缸。缸中錦鯉瞬間化為血水，浮出片寫著「十月丙子「的龜甲。
五更將盡時，周明獨坐弘文館頂樓。懷中金錯刀的北斗紋路與星空呼應，刀尖所指的紫微垣突然划過流星。他展開李白塞給他的《天官書》殘卷，在「熒惑守心「的記載旁，發現一行狂草批註：
「天寶十四載，太白經天——周君當記，刀斬熒惑之日，便是逆天改命之時！「
晨光刺破雲層時，周明將龜甲投入炭盆。甲片在火焰中裂成兩半，露出裡面嵌著的鐵片——正是范陽軍械監特製的箭簇模具。遠處承天門緩緩開啟，今日朝會議題，正是安祿山請增河北道兵額的奏疏。
子時三刻，太液池畔的煙柳還沾著夜露，周明已在望仙門前見到了楊國忠。這位權相手持鎏金請帖，帖上牡丹紋浸著龍涎香：「周校書可知，這株'青龍臥墨池'昨夜開了並蒂？「他說著將牡丹擲入周明懷中，花莖斷口處滲出紫紅汁液。
周明捏著花莖的指節發白。史書記載天寶十一載牡丹宴上，楊國忠曾用毒花誅殺政敵，花汁遇酒即化鴆毒。他瞥見遠處李林甫的車駕正緩緩駛來，紫檀車轅上刻著的狴犴獸首竟在晨光中咧開血口。
「本相折了一朵獻給聖人，剩下一朵……「楊國忠俯身貼近，周明聞到濃烈的龍腦香里混著鐵鏽味，「正缺個懂花語的妙人。「
宴席設在望春樓頂層，十二扇螺鈿屏風繪著《明皇幸蜀圖》。周明的位置緊鄰安祿山使者，那粟特人腰間別著鑲滿瑟瑟石的彎刀，刀柄赫然刻著契丹狼圖騰。當龜茲樂師奏響《婆羅門曲》時，周明懷中的金錯刀突然震顫，北斗七星紋泛起幽藍冷光。
「此刀飲過突厥可汗的血。「李白不知何時醉臥樑上，手中酒葫蘆滴著琥珀色的液體，「昨夜星孛入紫微，周兄可知'七星指路'的典故？「
話音未落，楊國忠擊掌三聲。八名崑崙奴抬著青銅鑒山入場，山中注滿葡萄酒，浮著百朵牡丹。周明瞳孔驟縮——鑒山底部隱約可見森森白骨，正是《酉陽雜俎》記載的「人膏為燭「秘術！
「請周校書賦詩助興。「楊國忠的翡翠扳指叩響金樽，樽中酒液泛起漣漪。周明起身時，瞥見李林甫正用銀箸蘸酒在案上畫符——那是《鬼谷子》記載的「陰符七術「！
他提筆寫下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卻在「江畔何人初見月「處故意漏寫「人「字。墨跡未乾，鑒山突然轟鳴，數百牡丹同時綻放，花蕊中射出淬毒的銀針！周明揮袖拂倒燭台，人魚膏的異香與酒氣相激，毒針盡數釘入他身後的胡人使者咽喉。
「好一個'江畔何年初見月'！「李白大笑擲出酒葫蘆，琥珀酒液潑在楊國忠袍角，「此詩當浮三大白！「
戌時宵禁鼓響，周明卻在萬年縣獄最深處的石室里見到了李泌。少年宰相的白色道袍纖塵不染，手中羅盤指針直指北方：「周兄請看，這地牢原是宇文愷修建大興城時鎮壓龍脈的'囚星冢'。「
牆壁上忽現螢光，竟是夜光苔拼成的紫微垣星圖。李泌以指代筆，在北斗第七星「搖光「處重重一點：「安祿山的生辰八字，正應此星宿。「星圖突然流動，周明懷中的金錯刀自動出鞘，刀尖正指范陽方位！
獄卒的腳步聲逼近時，李泌突然扯下周明的銀魚袋：「明日巳時，去安邑坊尋個賣突厥彎刀的胡商。「袋中滑出半枚帶血的銅錢——正是那日粟特商人皮囊中之物！
次日安邑坊的晨霧中，周明找到了那間掛著狼頭幡的兵器鋪。突厥胡商正在打磨一柄陌刀，刀刃映出他詭異的笑容：「客官要買能斬星宿的刀？「說著掀開地窖木板，下面赫然是座微縮的范陽城沙盤！
沙盤中央插著面黑旗，旗上繡著帶血眼的狼頭。胡商突然用刀尖挑起沙盤中的潼關模型：「我家大汗說，再過七百個晝夜，這裡的守軍會聞到幽州鐵騎帶來的雪原氣息。「周明正欲細問，街角突然傳來金吾衛的呵斥聲。再回頭時，胡商與沙盤已消失無蹤，案上只余半截狼尾毛。
申時三刻，周明在太真觀後的古柏下見到了玉真公主。這位出家修道的皇妹手持玄宗密詔，絹帛上卻只畫著只銜著牡丹的玄鳥。「聖人的意思是……「公主的拂塵掃過樹根處的蟻穴，「要借你的刀，斬斷某些不該生長的根須。「
周明展開密詔對著夕陽，玄鳥的眼睛忽然滲出硃砂，在絹帛上暈出個「祿「字。當他轉身時，發現古柏的樹皮上刻滿細小字跡——全是近年來在范陽「暴病而亡「的邊將姓名！
亥時梆子響過三聲，周明在永崇坊宅邸的屋頂上見到了嚴莊。這個安祿山的謀士倒掛在飛檐下，蝙蝠般咧開滿口金牙：「周校書可知，你今日見的胡商，其實是回紇可汗的夜梟？「
金錯刀突然自鳴，周明反手格住襲來的鏈子槍。兵器相撞的火星中，他看見嚴莊袖中滑出個青銅匣子，匣面刻著《推背圖》第四象——正是「血染長安「的讖言！兩人從屋脊滾落庭院時，匣中突然射出九枚透骨釘，盡數釘入院中水缸。缸中錦鯉瞬間化為血水，浮出片寫著「十月丙子「的龜甲。
五更將盡時，周明獨坐弘文館頂樓。懷中金錯刀的北斗紋路與星空呼應，刀尖所指的紫微垣突然划過流星。他展開李白塞給他的《天官書》殘卷，在「熒惑守心「的記載旁，發現一行狂草批註：
「天寶十四載，太白經天——周君當記，刀斬熒惑之日，便是逆天改命之時！「
晨光刺破雲層時，周明將龜甲投入炭盆。甲片在火焰中裂成兩半，露出裡面嵌著的鐵片——正是范陽軍械監特製的箭簇模具。遠處承天門緩緩開啟，今日朝會議題，正是安祿山請增河北道兵額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