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下午茶
它比幻術更高明，比死亡還恐懼。
...
在給華生治療後蘭與菲爾帶領華生拜訪了晨曦神殿的司祭與執事。
在寸土寸金的阿斯卡特拉，晨曦神殿規模略小於克瑞穆爾的，但格調完全不一樣。
從大廳到門廊和前廳的雕塑，再到禮拜堂、靜室，以及牧師們居所，它們被一條條溝渠銜接，中央噴泉源源不斷的聖水在建築內流淌。
整座神殿飄蕩著永不停歇的歌聲，不同於閃爍三色走馬燈柱的髮廊里吵鬧的音樂，聖歌會在信徒們駐足聆聽時自然而然的響起。
噴泉旁的花園有年輕的牧師在排練樂器，白色長袍繫著黑色領結，長袖紋著銀色花邊邊。他們是聖詩班，會出現在重要的交誼場合。
金錢至上安姆社會，貴族與商人喜歡把錢花在珠寶首飾，藝術裝飾。且他們熱衷於給教會捐款，以彰顯社會地位。
「詩篇與箴言。」
從司祭那得到的典籍是阿斯卡特拉獨有的，不同地區的教會對教義的解讀略有不同，雖然華生對神明有所牴觸，但晨曦之主的教義並不過激，可以說是相當寬鬆。
沒有太多教條，大多是希望，鼓勵以及自我完善。教徒注重心靈的共鳴，還有與神溝通。典籍上記載令華生映像深刻。
守善者當有態度，所受之苦難來自良善。
「若深陷苦難之時，守善者的態度將成為原動力，晨曦會與你相交，展現它的法度。苦難的哀嘆轉變為勝利的凱歌。」
手冊並不是特殊物品，它包含了三條「零級」神術。
施放零級神術需要至少是一位見習牧師，而這三條神術沒有任何要求，它是面向普通信眾和預備牧師的。
只要是信者皆可呼喚神名，唯一的限制是每位信徒只能掌握其中一種，每日一次，只有在危難時它才會發生作用，要求是不背棄善良與信仰即可。
「洛山達的神恩」，「洛山達的啟迪」，「洛山達的救贖」。
這是屬於晨曦之主給予信徒們的祝福，唯一的難點是首先你得是一位真正的信者。
咽了咽口水，晨曦之主的教義或許很，很...符合自己。華生是這樣認為的。
鐘聲適時響起，華生緊跟蘭與菲爾身後，教徒不該錯過教會的祈禱。
...
到了與皮特騎士約好的時間。
獵人的加入沒有令騎士意外，問了問關於調查的事被華生搪塞過去了。
擁有追隨者的騎士不在少數，早在普蘇兩人就已經見過的，比起裁判所的獵人，這位不進行遮掩的新人感官更好。
亡靈法師的案件本來是騎士團的任務，裁判所的加入屬於晨曦者突然插手其中。
騎士們走在前面，蘭沒有說話，她還在為午間祈禱的事耿耿於懷。今天眾人會繼續拜訪阿米娜夫人。
「多謝，我的，…騎士們，我已經好多了。」
與前一天不同，她不僅親自露面，還熱情的邀請眾人在自己的宅邸休息。
「上個月從月影群島度假回來的船隻上碰到了些骯髒的北方人，它們用樹葉和漁網做裝飾，身上沾滿的泥土污染了整塊甲板...
天吶，只是看到它們我就感到自己染上了詛咒...」
阿米娜夫人和兩人昨晚看到的一樣。從房間裡出來，她邀請眾人在花園休息，享受僕人準備的下午茶。
「我的皮特，我已經好多了，多謝你還有你的朋友。那些『詛咒』令我患上了感冒，甚至變得疑神疑鬼，現在已經好多了。」
「要是你能來經常看望姑媽那就更好了，你們騎士團總是在忙...」
...
管家準備了蛋糕，蜜餞還有一些水果，皮特騎士為他姑媽的康復感到高興，悠閒的享受著午後時光。
「這個紅茶...」
「相當不錯！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不僅如此，還有另一種味道，不對！是兩種...」
「是檸檬，我加了檸檬。」
「茶葉是從南方運來的，牛奶來自艾斯米爾湖的牧場，一個由半身人掌管的農場的特供品...
客人，你可以猜猜還有一種味道是什麼。」
花園陽光明媚，華生與管家聊的不亦樂乎。
「不是很甜...」菲爾也嘗了嘗。
「恩，應該多加點蜂蜜才對。」皮特騎士表示贊同。
聽到其它人的對話華生與管家相視一笑，小孩子懂什麼。
沒有說話的蘭兩手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小口抿著紅茶。偷偷撇向華生與管家的餘光被正主捕捉到。
蘭臉頰微紅，眉頭皺起，看起來因為被華生發現而有些生氣。牧師也有不太精通的領域，蘭意外的一面令華生覺得有趣。
「還有一種是...」
在回應管家問題的同時華生開啟了獵魔人感官，差點忘了蘭與菲爾的叮囑，在華生看來阿米娜夫人十分正常。
環顧四周沒什麼異樣，以華生主觀對生命力量的感知，菲爾、蘭、皮特騎士也明顯強於阿米娜夫人，這也排除了對方是一名職業者。
咦？花園角落發現了一處明顯不同，土裡好像埋著什麼，展現了異常的熱量，就像腐爛的...
…
「天吶！這是什麼？」
阿米娜女士發出驚呼，隨後招集了所有的女僕、僕人與守衛。
「一具屍體。」
準確說是一具男性屍體，還沒腐爛完全，沾滿了食腐類蟲子。制式服裝也沒徹底腐爛，與宅邸僕人們一致。
一個死掉的僕人，這樣事情很好解決了，只要詢問在宅邸工作的每個人就行了。
腐爛的臭味讓剛用過點心的眾人不太好受，阿米娜夫人腦袋發暈，險些摔倒在地。
「天殺的，是誰做的，請為可憐的人主持公道吧。」
「皮特，我的騎士，請留下來過夜吧。請不要離開你的姑媽。」
阿米娜夫人被僕人攙扶著回到了房間。
宅邸共計六名守衛，六名女僕，四名男傭二位廚師和一位管家。
最近新來的女僕也是一年之前了，每個人都互相認識，在場人數並不缺失，也就是沒人認識死者。
或者說宅邸沒人死去，只有一位穿著僕人服裝的外來屍體。
或者這名死去的僕人被眾人遺忘？亦或者所有人都在說謊？想了想，華生排除了這種可能，有這種改變認知的能力去幹什麼不好...
菲爾與皮特在詢問每一位僕人，守衛是輪班制，另外還在睡覺的三名守衛被「抓」了過來。
「該死的十二小時工作制！」
蘭在為屍體祈禱，腐爛的臭味令她臉色煞白。走進屍體，華生展開昆恩法印，這能避免與屍體直接接觸。
要是能熟練掌握能量的流動，達到外放程度，將敵人包裹住，直到空氣耗盡，使敵人窒息而亡...
當然，前提是敵人要一動不動，也不能攻擊護盾。
放棄這個美妙的想法，華生覺得要是能掌握到那種程度，還是化成刀劍更實在。
一具純粹的屍體，用手扒開後，華生什麼都沒發現，沒有任何有價值的遺留物，一個較小金屬勺子，幾枚銅幣和一個裝著枯萎葉子的布袋。
時間折騰到夜晚，騎士們也沒有任何發現，在僕人與守衛看來根本沒人死亡或失蹤，華生也嘗試用亞克席法印對他們進行了暗示性詢問，他們的回答大差不差，屍體的身份成了一個迷。
四人重新聚集在一起，蘭回想了下潛入的晚上。如果守衛與僕人沒有說謊，儘管守衛巡邏時十分鬆散，但想要在夜晚掩埋屍體而不弄出動靜不太可能。
要想不被發現，只能在嘈雜的白天，守衛也會在宅邸大門，任何人都有機會在花園行動，只是這場謀殺並不是發生在今天，連屍體死亡的時間也無法得知...
如果兇手是阿米娜夫人，倒是有可能讓下人們集體掩蓋事實。
只是那樣更為愚蠢，一個真實失蹤的人物是很容易調查出來的，華生的法印也證實了他們並沒有說謊。
「皮特騎士姑媽感覺被人監視會與死者有關嗎？」
聽到菲爾的疑問，眾人才想起來最初的目的。以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時間遠在皮特姑媽之前。
...
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皮特騎士也表示自己的姑媽沒有異常，聲音也好，行為舉止也好。
屍體只能報告給政府警衛來調查了。
廚師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皮特騎士會留下來陪伴他的姑媽，阿米娜女士看起來受驚過度，即使如此，她依然與三人一一告別。
「放心吧，有皮特陪著我。」
「感謝你，菲爾小姐，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騎士。」
這是菲爾長久以來的願望，菲爾鞠躬向阿米娜夫人表示感謝。
「...紅茶還有一些，管家，去將它們打包好。」
蘭臉色微紅，阿米娜夫人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華生同樣也向這位貴族夫人辭行，阿米娜夫人比想像中的友好。
「希望你...能更好的為...巨龍...」
巨龍？貴族夫人有些慌張，很快壓低聲音，只有離她最近的華生聽到了她在說什麼。
沒有猶豫，華生取出獵人手槍對準了這位貴族夫人，在其它人反應之前扣動了扳機。
「磅。」
子彈擊中了阿米娜夫人的腹部，華生避開了要害，如果自己判斷錯誤的話，這種程度的傷害只要及時接受治療...
皮特騎士拔出了長劍向華生衝鋒，驚嚇過度的僕人則開始呼喊守衛，菲爾與蘭趕快趕往倒地的女士身邊。
「離她遠點！」
提前避開騎士的攻擊，在行動之前就已經開啟了獵魔人感官，受到攻擊後對方的生命力量反而開始提升。
銀色的膿液從阿米娜夫人的腹部流出，身上的衣物與肉體開始褪色，直至呈現一種暗淡的灰銀色，這種類似皮膚的物質抵擋了子彈的傷害，一個初具眼睛鼻子雛形，沒有任何生理特徵，宛如皮套的怪物出現在眾人面前。
「怪物，你把姑媽怎麼了！」
皮特騎士也回過神來，一隻變形怪，這不是他真正的姑媽。
變形怪天生擁有變形能力，且皮膚堅韌，它同時具有偵測思想的超自然能力，改變的不只是外表，更是心靈。
只是與本能一般的讀心術反而讓自己陷入危機。
「桀啊嗷哦！」
疼痛使銀色怪物發出刺耳的嚎叫，四人將它團團圍住。
即使皮膚堅韌，面對一位中級騎士的進攻只能苦苦支撐。
華生沒有加入戰鬥，狹小的大廳擠滿了僕人與趕來的守衛，花園裡的屍體明顯是一位男性，也就是...怪物不止一個！
...
在給華生治療後蘭與菲爾帶領華生拜訪了晨曦神殿的司祭與執事。
在寸土寸金的阿斯卡特拉，晨曦神殿規模略小於克瑞穆爾的，但格調完全不一樣。
從大廳到門廊和前廳的雕塑，再到禮拜堂、靜室，以及牧師們居所，它們被一條條溝渠銜接，中央噴泉源源不斷的聖水在建築內流淌。
整座神殿飄蕩著永不停歇的歌聲，不同於閃爍三色走馬燈柱的髮廊里吵鬧的音樂，聖歌會在信徒們駐足聆聽時自然而然的響起。
噴泉旁的花園有年輕的牧師在排練樂器，白色長袍繫著黑色領結，長袖紋著銀色花邊邊。他們是聖詩班，會出現在重要的交誼場合。
金錢至上安姆社會，貴族與商人喜歡把錢花在珠寶首飾，藝術裝飾。且他們熱衷於給教會捐款，以彰顯社會地位。
「詩篇與箴言。」
從司祭那得到的典籍是阿斯卡特拉獨有的，不同地區的教會對教義的解讀略有不同，雖然華生對神明有所牴觸，但晨曦之主的教義並不過激，可以說是相當寬鬆。
沒有太多教條，大多是希望，鼓勵以及自我完善。教徒注重心靈的共鳴，還有與神溝通。典籍上記載令華生映像深刻。
守善者當有態度，所受之苦難來自良善。
「若深陷苦難之時，守善者的態度將成為原動力，晨曦會與你相交，展現它的法度。苦難的哀嘆轉變為勝利的凱歌。」
手冊並不是特殊物品，它包含了三條「零級」神術。
施放零級神術需要至少是一位見習牧師，而這三條神術沒有任何要求，它是面向普通信眾和預備牧師的。
只要是信者皆可呼喚神名，唯一的限制是每位信徒只能掌握其中一種，每日一次，只有在危難時它才會發生作用，要求是不背棄善良與信仰即可。
「洛山達的神恩」，「洛山達的啟迪」，「洛山達的救贖」。
這是屬於晨曦之主給予信徒們的祝福，唯一的難點是首先你得是一位真正的信者。
咽了咽口水，晨曦之主的教義或許很，很...符合自己。華生是這樣認為的。
鐘聲適時響起，華生緊跟蘭與菲爾身後，教徒不該錯過教會的祈禱。
...
到了與皮特騎士約好的時間。
獵人的加入沒有令騎士意外，問了問關於調查的事被華生搪塞過去了。
擁有追隨者的騎士不在少數，早在普蘇兩人就已經見過的，比起裁判所的獵人，這位不進行遮掩的新人感官更好。
亡靈法師的案件本來是騎士團的任務，裁判所的加入屬於晨曦者突然插手其中。
騎士們走在前面，蘭沒有說話，她還在為午間祈禱的事耿耿於懷。今天眾人會繼續拜訪阿米娜夫人。
「多謝，我的，…騎士們，我已經好多了。」
與前一天不同，她不僅親自露面，還熱情的邀請眾人在自己的宅邸休息。
「上個月從月影群島度假回來的船隻上碰到了些骯髒的北方人，它們用樹葉和漁網做裝飾，身上沾滿的泥土污染了整塊甲板...
天吶，只是看到它們我就感到自己染上了詛咒...」
阿米娜夫人和兩人昨晚看到的一樣。從房間裡出來，她邀請眾人在花園休息，享受僕人準備的下午茶。
「我的皮特，我已經好多了，多謝你還有你的朋友。那些『詛咒』令我患上了感冒，甚至變得疑神疑鬼，現在已經好多了。」
「要是你能來經常看望姑媽那就更好了，你們騎士團總是在忙...」
...
管家準備了蛋糕，蜜餞還有一些水果，皮特騎士為他姑媽的康復感到高興，悠閒的享受著午後時光。
「這個紅茶...」
「相當不錯！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不僅如此，還有另一種味道，不對！是兩種...」
「是檸檬，我加了檸檬。」
「茶葉是從南方運來的，牛奶來自艾斯米爾湖的牧場，一個由半身人掌管的農場的特供品...
客人，你可以猜猜還有一種味道是什麼。」
花園陽光明媚，華生與管家聊的不亦樂乎。
「不是很甜...」菲爾也嘗了嘗。
「恩，應該多加點蜂蜜才對。」皮特騎士表示贊同。
聽到其它人的對話華生與管家相視一笑，小孩子懂什麼。
沒有說話的蘭兩手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小口抿著紅茶。偷偷撇向華生與管家的餘光被正主捕捉到。
蘭臉頰微紅，眉頭皺起，看起來因為被華生發現而有些生氣。牧師也有不太精通的領域，蘭意外的一面令華生覺得有趣。
「還有一種是...」
在回應管家問題的同時華生開啟了獵魔人感官，差點忘了蘭與菲爾的叮囑，在華生看來阿米娜夫人十分正常。
環顧四周沒什麼異樣，以華生主觀對生命力量的感知，菲爾、蘭、皮特騎士也明顯強於阿米娜夫人，這也排除了對方是一名職業者。
咦？花園角落發現了一處明顯不同，土裡好像埋著什麼，展現了異常的熱量，就像腐爛的...
…
「天吶！這是什麼？」
阿米娜女士發出驚呼，隨後招集了所有的女僕、僕人與守衛。
「一具屍體。」
準確說是一具男性屍體，還沒腐爛完全，沾滿了食腐類蟲子。制式服裝也沒徹底腐爛，與宅邸僕人們一致。
一個死掉的僕人，這樣事情很好解決了，只要詢問在宅邸工作的每個人就行了。
腐爛的臭味讓剛用過點心的眾人不太好受，阿米娜夫人腦袋發暈，險些摔倒在地。
「天殺的，是誰做的，請為可憐的人主持公道吧。」
「皮特，我的騎士，請留下來過夜吧。請不要離開你的姑媽。」
阿米娜夫人被僕人攙扶著回到了房間。
宅邸共計六名守衛，六名女僕，四名男傭二位廚師和一位管家。
最近新來的女僕也是一年之前了，每個人都互相認識，在場人數並不缺失，也就是沒人認識死者。
或者說宅邸沒人死去，只有一位穿著僕人服裝的外來屍體。
或者這名死去的僕人被眾人遺忘？亦或者所有人都在說謊？想了想，華生排除了這種可能，有這種改變認知的能力去幹什麼不好...
菲爾與皮特在詢問每一位僕人，守衛是輪班制，另外還在睡覺的三名守衛被「抓」了過來。
「該死的十二小時工作制！」
蘭在為屍體祈禱，腐爛的臭味令她臉色煞白。走進屍體，華生展開昆恩法印，這能避免與屍體直接接觸。
要是能熟練掌握能量的流動，達到外放程度，將敵人包裹住，直到空氣耗盡，使敵人窒息而亡...
當然，前提是敵人要一動不動，也不能攻擊護盾。
放棄這個美妙的想法，華生覺得要是能掌握到那種程度，還是化成刀劍更實在。
一具純粹的屍體，用手扒開後，華生什麼都沒發現，沒有任何有價值的遺留物，一個較小金屬勺子，幾枚銅幣和一個裝著枯萎葉子的布袋。
時間折騰到夜晚，騎士們也沒有任何發現，在僕人與守衛看來根本沒人死亡或失蹤，華生也嘗試用亞克席法印對他們進行了暗示性詢問，他們的回答大差不差，屍體的身份成了一個迷。
四人重新聚集在一起，蘭回想了下潛入的晚上。如果守衛與僕人沒有說謊，儘管守衛巡邏時十分鬆散，但想要在夜晚掩埋屍體而不弄出動靜不太可能。
要想不被發現，只能在嘈雜的白天，守衛也會在宅邸大門，任何人都有機會在花園行動，只是這場謀殺並不是發生在今天，連屍體死亡的時間也無法得知...
如果兇手是阿米娜夫人，倒是有可能讓下人們集體掩蓋事實。
只是那樣更為愚蠢，一個真實失蹤的人物是很容易調查出來的，華生的法印也證實了他們並沒有說謊。
「皮特騎士姑媽感覺被人監視會與死者有關嗎？」
聽到菲爾的疑問，眾人才想起來最初的目的。以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時間遠在皮特姑媽之前。
...
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皮特騎士也表示自己的姑媽沒有異常，聲音也好，行為舉止也好。
屍體只能報告給政府警衛來調查了。
廚師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皮特騎士會留下來陪伴他的姑媽，阿米娜女士看起來受驚過度，即使如此，她依然與三人一一告別。
「放心吧，有皮特陪著我。」
「感謝你，菲爾小姐，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騎士。」
這是菲爾長久以來的願望，菲爾鞠躬向阿米娜夫人表示感謝。
「...紅茶還有一些，管家，去將它們打包好。」
蘭臉色微紅，阿米娜夫人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華生同樣也向這位貴族夫人辭行，阿米娜夫人比想像中的友好。
「希望你...能更好的為...巨龍...」
巨龍？貴族夫人有些慌張，很快壓低聲音，只有離她最近的華生聽到了她在說什麼。
沒有猶豫，華生取出獵人手槍對準了這位貴族夫人，在其它人反應之前扣動了扳機。
「磅。」
子彈擊中了阿米娜夫人的腹部，華生避開了要害，如果自己判斷錯誤的話，這種程度的傷害只要及時接受治療...
皮特騎士拔出了長劍向華生衝鋒，驚嚇過度的僕人則開始呼喊守衛，菲爾與蘭趕快趕往倒地的女士身邊。
「離她遠點！」
提前避開騎士的攻擊，在行動之前就已經開啟了獵魔人感官，受到攻擊後對方的生命力量反而開始提升。
銀色的膿液從阿米娜夫人的腹部流出，身上的衣物與肉體開始褪色，直至呈現一種暗淡的灰銀色，這種類似皮膚的物質抵擋了子彈的傷害，一個初具眼睛鼻子雛形，沒有任何生理特徵，宛如皮套的怪物出現在眾人面前。
「怪物，你把姑媽怎麼了！」
皮特騎士也回過神來，一隻變形怪，這不是他真正的姑媽。
變形怪天生擁有變形能力，且皮膚堅韌，它同時具有偵測思想的超自然能力，改變的不只是外表，更是心靈。
只是與本能一般的讀心術反而讓自己陷入危機。
「桀啊嗷哦！」
疼痛使銀色怪物發出刺耳的嚎叫，四人將它團團圍住。
即使皮膚堅韌，面對一位中級騎士的進攻只能苦苦支撐。
華生沒有加入戰鬥，狹小的大廳擠滿了僕人與趕來的守衛，花園裡的屍體明顯是一位男性，也就是...怪物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