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傾囊智解圍 箏音幽怨索知己之二
走近城池下面，在兩扇偌大的紅色城門下一邊站著一個警察。遠遠望去，顯得是那麼渺小。歪戴帽子的那個警察嘴裡時不時哼著小曲兒，黑色制服，肩上背著步槍沒有掛刺刀。抖擻著兩條綁著白帶子的哈拔腿兒把守在那裡不停地對過往行人車輛仔細的盤查著。這就是老人們常說的「白狗子」。
「站住！從哪兒里來的！幹什麼去！」只見其中的一個歪嘴子警察，手裡端著槍大喝道。一位身穿藍色學生服、短髮鳳眼，模樣挺俊俏的女孩兒被歪嘴子警察橫槍攔住去路。女孩兒驚慌的縮著身子後退了幾步，恐懼的一對眼珠睜得像杏核兒，膽怯的說道：「老總，我是去城裡讀書的學生」。女孩兒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後退。英明此時也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看得十分清楚。再看斜眼子警察一手拎著槍，一手縷著沒有鬍鬚的下巴，滿臉淫笑的朝女孩走來。這可嚇壞了女孩，縮著肩膀不停的後腿。英明心裡雖氣憤，卻不想剛剛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就惹事。在他看來，正義帶來的災難已經遠遠毀了自己的人生！是啊，他娃娃時候因去救被村長家少爺侮辱的莫丫頭，惹來村長帶著官差衙役不但抄了他的家、收繳田地，還差點連累父親丟掉差事。又因傻叔叔拽了村長情婦家的兩捆柴草，被那不要臉的婦人誣陷，傻叔叔含冤入獄而死。從此他發奮讀書要做官，好為傻叔叔伸冤雪恥，誰料村長仗著自己的地方勢力買通官府，處處陷害他。他哪裡知道自古以來官官相護的道理，警匪本來就是一家。想到這一切傷心的往事，英明心裡不禁陣陣酸楚，他覺得辜負了父母對自己的厚望。現在，又離家兩年之餘。作為一個兒子，自己卻不能守在雙親的床前盡孝，似乎完全失去了做為一個兒子應盡的義務。可是，天生那股俠肝義膽的性格，他怎麼忍得住呢？想到此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一個箭步上前撥開歪嘴兒子警察手中的槍道：「老總，您有什麼話跟我說。她、她不過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帶她去城裡走親戚。」說話間瞥了瞥女孩，又毛手毛腳的從衣袋裡摸出幾枚鶴聲早已準備好的銅子，此時讓他不得不想起臨行之時鶴聲的叮囑。他把銅子塞到歪嘴子警察的手裡，又道：「老總喝杯茶，一點小意思，一點小意思。」可是，他哪想到這突然竄出來，不但嚇壞了歪嘴子警察，也嚇壞了一旁的斜眼子警察，慌忙後退了兩步順勢拽上槍栓，瞪著一對陰陽眼眨也不眨，雙手緊緊的握著槍對準了英明的腦袋。嚇得那些本想進城的人扭過身抱頭就跑，本想出城的也遠遠躲進城裡不敢繼續前進。一時間，迎恩門被鬧得沸沸揚揚、人仰馬翻。
只聽斜眼子警察高聲怒喝道：「不許動！敢動一動，老子叫你腦袋開花！幹什麼的！」他舉起槍對準英明的腦袋，兩條哈巴腿卻顫抖的後退著。再說歪嘴子，期初被這種「友好」嚇了一哆嗦：「你……你想幹什麼……？」等到看見英明塞給自己的是銅錢，便漸漸膽子又大了起來。雖然手裡的銅錢少了些，可是總比沒有好的多，這一天的勞累總算有點油水，於是瞟了一眼英明道：「吆呵！媽的，還是你小子懂事兒！」他上下打量著英明，手裡掂著銅錢，一手叉著腰，踱步左右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毛小子，又道：「讀書又是怎麼回事！」英明聽了急忙說道：「哦，她是在這城裡讀書，不過也是去走親戚。」歪嘴子聽了他的回答，好一會兒，狺笑的拽過斜眼兒子走到一邊爬在耳邊小聲嘀咕完又塞了幾個銅子給他，說道：「哎哎哎，算了，算了，看他們那樣也不像那個，放他們過去吧！」歪嘴子警察一邊對斜眼兒子警察說著，一邊扭過頭對英明和女孩又喊道：「走吧！走吧！」。斜眼子警察看著手裡的銅錢，喜笑顏開的同聲喝道：「看你們那呆頭呆腦的樣兒，走吧！快走吧！」說著轉過頭又對歪嘴子警察說道：「這年月兒，還真他媽就這玩意兒好使！這才是衣食父母！養老的兒……」他一邊說著，嘴裡又哼起小曲朝門口走去。霎時間，迎恩門前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英明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鎮定自若，卻也嚇得一身的冷汗，心臟快提到了喉嚨，哪裡還去思索？一邊對兩個警察拱手作揖，一邊去扯過女孩兒的袖口，頭也不回的往城裡面走去。女孩兒被他這一拽驚得目瞪口呆、啞無言語。不由自主的隨在後面直愣愣地盯著少年的背影，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感激，也不知道是受受不親還是心中的幾分羞色，就這樣兩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女孩兒突然醒過神兒，停下腳步掙脫少年的手。英明隨著停下腳步扭過身，面紅耳赤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沒嚇到您吧？」女孩兒嬌紅著臉羞答答的說道：「沒有，謝謝您。」心中暗想：這傢伙雖然毛手毛腳，倒行俠仗義，是條漢子。想著，緋紅的臉上露出了一對酒窩。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盤查，你真的是在這城裡讀書嗎？」英明扭過身子接著問道，兩個人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閒談著。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的確是這城裡第一農學堂的學生。這會兒剛回學校，誰成想半路出這檔子事兒。哎！這世道真不太平。」女孩兒沒了恐慌卻有些哀怨的回道。
「聽口音，你不像北方人，從關內來？」英明繼續問道。
「嗯。我是從關內來，直隸總督府的人，叫雨梅。你是這城裡人嗎？剛才你說誰是你未過門的媳婦？」雨梅回道，又故意問得英明好不難堪。
「真對不起！時才情況緊急而已，還望姑娘不要見怪。既然姑娘是新思想的人，哪裡還有什麼老規矩之說呢？您不必掛在心上。我叫吳英明，也來這裡學堂讀書的。」說著，不免兩個人時而羞澀時而尷尬，若不是一陣清風拂面而過，英明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的年少輕狂。
「算了，你這一陣胡說八道到解了圍，豈不是件好事？不過話說回來，我看你當時顯得那麼鎮定，難道就不怕嗎？」雨梅隨手撿起路邊一段被折的柳樹條，一邊疑惑的問道。
「老實說，我也沒經歷過這種事。只是救人要緊，其他的也沒想那麼多。再說有什麼怕不怕的，這些軍閥只會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我們又沒做什麼。」英明回道。
「你說進城去讀書，不知道要去哪個學堂？」雨梅聽了英明的回答沉思片刻，覺得這少年果然行俠仗義，不免心中又充滿許多故事，便繼續問道。
「站住！從哪兒里來的！幹什麼去！」只見其中的一個歪嘴子警察，手裡端著槍大喝道。一位身穿藍色學生服、短髮鳳眼，模樣挺俊俏的女孩兒被歪嘴子警察橫槍攔住去路。女孩兒驚慌的縮著身子後退了幾步，恐懼的一對眼珠睜得像杏核兒，膽怯的說道：「老總，我是去城裡讀書的學生」。女孩兒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後退。英明此時也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看得十分清楚。再看斜眼子警察一手拎著槍，一手縷著沒有鬍鬚的下巴，滿臉淫笑的朝女孩走來。這可嚇壞了女孩，縮著肩膀不停的後腿。英明心裡雖氣憤，卻不想剛剛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就惹事。在他看來，正義帶來的災難已經遠遠毀了自己的人生！是啊，他娃娃時候因去救被村長家少爺侮辱的莫丫頭，惹來村長帶著官差衙役不但抄了他的家、收繳田地，還差點連累父親丟掉差事。又因傻叔叔拽了村長情婦家的兩捆柴草，被那不要臉的婦人誣陷，傻叔叔含冤入獄而死。從此他發奮讀書要做官，好為傻叔叔伸冤雪恥，誰料村長仗著自己的地方勢力買通官府，處處陷害他。他哪裡知道自古以來官官相護的道理，警匪本來就是一家。想到這一切傷心的往事，英明心裡不禁陣陣酸楚，他覺得辜負了父母對自己的厚望。現在，又離家兩年之餘。作為一個兒子，自己卻不能守在雙親的床前盡孝，似乎完全失去了做為一個兒子應盡的義務。可是，天生那股俠肝義膽的性格，他怎麼忍得住呢？想到此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一個箭步上前撥開歪嘴兒子警察手中的槍道：「老總，您有什麼話跟我說。她、她不過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帶她去城裡走親戚。」說話間瞥了瞥女孩，又毛手毛腳的從衣袋裡摸出幾枚鶴聲早已準備好的銅子，此時讓他不得不想起臨行之時鶴聲的叮囑。他把銅子塞到歪嘴子警察的手裡，又道：「老總喝杯茶，一點小意思，一點小意思。」可是，他哪想到這突然竄出來，不但嚇壞了歪嘴子警察，也嚇壞了一旁的斜眼子警察，慌忙後退了兩步順勢拽上槍栓，瞪著一對陰陽眼眨也不眨，雙手緊緊的握著槍對準了英明的腦袋。嚇得那些本想進城的人扭過身抱頭就跑，本想出城的也遠遠躲進城裡不敢繼續前進。一時間，迎恩門被鬧得沸沸揚揚、人仰馬翻。
只聽斜眼子警察高聲怒喝道：「不許動！敢動一動，老子叫你腦袋開花！幹什麼的！」他舉起槍對準英明的腦袋，兩條哈巴腿卻顫抖的後退著。再說歪嘴子，期初被這種「友好」嚇了一哆嗦：「你……你想幹什麼……？」等到看見英明塞給自己的是銅錢，便漸漸膽子又大了起來。雖然手裡的銅錢少了些，可是總比沒有好的多，這一天的勞累總算有點油水，於是瞟了一眼英明道：「吆呵！媽的，還是你小子懂事兒！」他上下打量著英明，手裡掂著銅錢，一手叉著腰，踱步左右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毛小子，又道：「讀書又是怎麼回事！」英明聽了急忙說道：「哦，她是在這城裡讀書，不過也是去走親戚。」歪嘴子聽了他的回答，好一會兒，狺笑的拽過斜眼兒子走到一邊爬在耳邊小聲嘀咕完又塞了幾個銅子給他，說道：「哎哎哎，算了，算了，看他們那樣也不像那個，放他們過去吧！」歪嘴子警察一邊對斜眼兒子警察說著，一邊扭過頭對英明和女孩又喊道：「走吧！走吧！」。斜眼子警察看著手裡的銅錢，喜笑顏開的同聲喝道：「看你們那呆頭呆腦的樣兒，走吧！快走吧！」說著轉過頭又對歪嘴子警察說道：「這年月兒，還真他媽就這玩意兒好使！這才是衣食父母！養老的兒……」他一邊說著，嘴裡又哼起小曲朝門口走去。霎時間，迎恩門前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英明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鎮定自若，卻也嚇得一身的冷汗，心臟快提到了喉嚨，哪裡還去思索？一邊對兩個警察拱手作揖，一邊去扯過女孩兒的袖口，頭也不回的往城裡面走去。女孩兒被他這一拽驚得目瞪口呆、啞無言語。不由自主的隨在後面直愣愣地盯著少年的背影，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感激，也不知道是受受不親還是心中的幾分羞色，就這樣兩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女孩兒突然醒過神兒，停下腳步掙脫少年的手。英明隨著停下腳步扭過身，面紅耳赤的說道：「對不起，剛才沒嚇到您吧？」女孩兒嬌紅著臉羞答答的說道：「沒有，謝謝您。」心中暗想：這傢伙雖然毛手毛腳，倒行俠仗義，是條漢子。想著，緋紅的臉上露出了一對酒窩。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盤查，你真的是在這城裡讀書嗎？」英明扭過身子接著問道，兩個人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閒談著。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我的確是這城裡第一農學堂的學生。這會兒剛回學校，誰成想半路出這檔子事兒。哎！這世道真不太平。」女孩兒沒了恐慌卻有些哀怨的回道。
「聽口音，你不像北方人，從關內來？」英明繼續問道。
「嗯。我是從關內來，直隸總督府的人，叫雨梅。你是這城裡人嗎？剛才你說誰是你未過門的媳婦？」雨梅回道，又故意問得英明好不難堪。
「真對不起！時才情況緊急而已，還望姑娘不要見怪。既然姑娘是新思想的人，哪裡還有什麼老規矩之說呢？您不必掛在心上。我叫吳英明，也來這裡學堂讀書的。」說著，不免兩個人時而羞澀時而尷尬，若不是一陣清風拂面而過，英明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的年少輕狂。
「算了，你這一陣胡說八道到解了圍，豈不是件好事？不過話說回來，我看你當時顯得那麼鎮定，難道就不怕嗎？」雨梅隨手撿起路邊一段被折的柳樹條，一邊疑惑的問道。
「老實說，我也沒經歷過這種事。只是救人要緊，其他的也沒想那麼多。再說有什麼怕不怕的，這些軍閥只會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我們又沒做什麼。」英明回道。
「你說進城去讀書，不知道要去哪個學堂？」雨梅聽了英明的回答沉思片刻，覺得這少年果然行俠仗義，不免心中又充滿許多故事，便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