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戰
寒風裹挾著細雪掠過林間，我按著腰間彎刀的鯊魚皮刀柄，感受著鐵手套傳來的寒意。十二月的斯特吉亞邊境，連呼吸都會在鬍鬚上結霜。
「看到火光了。」老闆的聲音從鐵面甲下傳來，她跨坐在戰馬上，猩紅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我們潛伏在橡樹林邊緣，三百僱傭兵屏息等待。遠處山坡下，斯特吉亞貴族的隊伍正沿著結冰的河岸蜿蜒前行。
我數著飄揚的燕尾旗，二十名騎兵，三十步兵，十幾名弓弩手，還有輜重車。「比預想多二十人。」鐵手套握緊韁繩，戰馬不安地踏著積雪。
老闆掀開面甲，灰眸映著雪光：「血斧的敢死隊到位了？」（這是我們剛招募的十五名步兵，由帝國新兵和斯特吉亞衛隊少年組成）
「在河灣的冰面下。」
血斧，他帶著十五人藏在鑿開的冰洞裡，獸皮外衣浸透了冰水，「只要信號」
話音未落，第一支燃燒箭劃破暮色。
河岸突然炸開火光，血斧的人像地獄爬出的惡鬼躍出冰面。燃燒的松脂罐在斯特吉亞方陣中炸開，濃煙裹著慘叫沖天而起。我聽見基莎怒喝，銀甲女貴族在混亂中舉起長劍，晨星錘頭砸碎了一個敢死隊員的顱骨。
「騎兵隊！」老闆的彎刀出鞘，「楔形陣！向敵軍側翼衝鋒。」
我帶著二十鐵騎如離弦之箭衝出樹林。我的坐騎揚起前蹄，釘著鐵掌的馬蹄踏碎冰面。斯特吉亞長矛手倉促結陣，但燃燒的濃煙蒙住了他們的眼睛。彎刀劈開霧凇，第一個長矛手的頸動脈噴出溫熱的血，在雪地上綻開猩紅的花。
「左翼！」樹皮的喊聲穿透金鐵交鳴，醫師的白袍在戰場邊緣閃動。三個斯特吉亞騎士正試圖包抄，他們的狼頭盾牌上凝著冰碴。我吹響骨哨，二十名具裝騎兵立即轉向，月刃斧砍斷戰馬前腿的瞬間，我聞到了內臟破裂的腥臭。
基莎的銀甲已經染血，她像暴風雪中的母狼左衝右突。血斧的斧頭卡在她副將的鎖子甲里，被那垂死的斯特吉亞人抱著滾下河岸。我策馬沖開混戰的人群，彎刀架住女貴族劈向樹皮的一擊，火星在暮色中迸濺。
「投降吧。尊敬的女士」我感覺到虎口發麻，「你的輜重車在燃燒。」
她扯掉變形的護鼻盔，金髮沾著血貼在臉頰：「你以為這是勝利？「劍鋒突然變向，擦著我的胸甲划過。我的戰馬立蹄而起，前蹄重重踏在她的坐騎脖頸上。戰馬哀鳴著側翻，基莎滾落雪地時，我的刀尖停在她咽喉半寸。
……
樹皮的白袍掠過視野，醫師的短刀挑開女貴族的手甲：「別動，除非你想試試我的止血清創術。」她笑著將麻繩繞上俘虜手腕，動作輕柔得像在包紮傷口。
暮色降臨時，血斧拖著斧頭走來，斧頭上掛著凍成冰的血珠。「十二個兄弟留在冰河裡，」他啐出口帶血的唾沫，「但這小娘們的鎧甲夠換十匹戰馬。」
「看到火光了。」老闆的聲音從鐵面甲下傳來，她跨坐在戰馬上，猩紅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我們潛伏在橡樹林邊緣，三百僱傭兵屏息等待。遠處山坡下，斯特吉亞貴族的隊伍正沿著結冰的河岸蜿蜒前行。
我數著飄揚的燕尾旗，二十名騎兵，三十步兵，十幾名弓弩手，還有輜重車。「比預想多二十人。」鐵手套握緊韁繩，戰馬不安地踏著積雪。
老闆掀開面甲，灰眸映著雪光：「血斧的敢死隊到位了？」（這是我們剛招募的十五名步兵，由帝國新兵和斯特吉亞衛隊少年組成）
「在河灣的冰面下。」
血斧，他帶著十五人藏在鑿開的冰洞裡，獸皮外衣浸透了冰水，「只要信號」
話音未落，第一支燃燒箭劃破暮色。
河岸突然炸開火光，血斧的人像地獄爬出的惡鬼躍出冰面。燃燒的松脂罐在斯特吉亞方陣中炸開，濃煙裹著慘叫沖天而起。我聽見基莎怒喝，銀甲女貴族在混亂中舉起長劍，晨星錘頭砸碎了一個敢死隊員的顱骨。
「騎兵隊！」老闆的彎刀出鞘，「楔形陣！向敵軍側翼衝鋒。」
我帶著二十鐵騎如離弦之箭衝出樹林。我的坐騎揚起前蹄，釘著鐵掌的馬蹄踏碎冰面。斯特吉亞長矛手倉促結陣，但燃燒的濃煙蒙住了他們的眼睛。彎刀劈開霧凇，第一個長矛手的頸動脈噴出溫熱的血，在雪地上綻開猩紅的花。
「左翼！」樹皮的喊聲穿透金鐵交鳴，醫師的白袍在戰場邊緣閃動。三個斯特吉亞騎士正試圖包抄，他們的狼頭盾牌上凝著冰碴。我吹響骨哨，二十名具裝騎兵立即轉向，月刃斧砍斷戰馬前腿的瞬間，我聞到了內臟破裂的腥臭。
基莎的銀甲已經染血，她像暴風雪中的母狼左衝右突。血斧的斧頭卡在她副將的鎖子甲里，被那垂死的斯特吉亞人抱著滾下河岸。我策馬沖開混戰的人群，彎刀架住女貴族劈向樹皮的一擊，火星在暮色中迸濺。
「投降吧。尊敬的女士」我感覺到虎口發麻，「你的輜重車在燃燒。」
她扯掉變形的護鼻盔，金髮沾著血貼在臉頰：「你以為這是勝利？「劍鋒突然變向，擦著我的胸甲划過。我的戰馬立蹄而起，前蹄重重踏在她的坐騎脖頸上。戰馬哀鳴著側翻，基莎滾落雪地時，我的刀尖停在她咽喉半寸。
……
樹皮的白袍掠過視野，醫師的短刀挑開女貴族的手甲：「別動，除非你想試試我的止血清創術。」她笑著將麻繩繞上俘虜手腕，動作輕柔得像在包紮傷口。
暮色降臨時，血斧拖著斧頭走來，斧頭上掛著凍成冰的血珠。「十二個兄弟留在冰河裡，」他啐出口帶血的唾沫，「但這小娘們的鎧甲夠換十匹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