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船長愛德華
船長室比理雨想像中更黑一些。
進門就是個大桌子，上面擺放著航海圖，羽毛筆羅盤之類的東西。
愛德華船長正拿著一瓶朗姆酒，給理雨開了門。
「哦，旅客，你有什麼事嗎？」愛德華靠在門扉上，又朝嘴裡灌了一口酒。
理雨有些訝異船長醉醺醺的模樣，他到底喝了多少？
在船上沒有淡水，大家都是喝朗姆酒的，可朗姆酒的度數非常低。
愛德華船長似乎是意識到什麼，笑了一聲，「進來吧，旅客。」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你叫什麼名字呢？」
「理雨·喬斯。」
船長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一點，「喬斯？你和比納斯·喬斯什麼關係？」
「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理雨說，「我是他的小子。」
「媽的，我聽說了，」愛德華靠近一些，「你們被襲擊了，對嗎！」
緋紅女王號上的船長和船員也大多數都是安頓區的居民，加上報紙和小道消息傳的飛快，自然是聽說了這件事。
想起之前的事情，理雨心底一緊，「嗯。」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上我的船，」愛德華抄起一瓶朗姆酒就擺在理雨面前，「喝吧！」
「謝了，船長，我還不能喝酒。」
平時在水產店做晚餐，雖然要負責跑腿買啤酒，可理雨和星宿喝的都是檸檬水。
愛德華笑了笑，「行，」他又拿出一瓶檸檬茶，「喝這個吧！」
理雨這才接過來。
喝一口下去，清冽過喉，理雨才發現自己已經很口渴了。
「不太容易吧？」愛德華說，「遭遇那樣的事。」
「當然。」
「所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錢不夠了的話船票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怎麼樣？」愛德華還挺熱心。
「不，不用。」理雨說，「我有別的事想問一下船長你。」
「嗯，可以問，」愛德華船長狡猾一笑，「但是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比納斯的水產店我記得有好幾個人，發生了那樣的事，為什麼你沒留在安頓區照顧他們，反而要去那蘇島那麼遠？」
理雨一怔，他不知道船長是否值得信任，可轉念一想，船長在安頓區也是個公眾人物，而且名聲很好。
加上自登船開始看到船長的行為，理雨覺得，船長應該不是壞人。
於是便道，「他們都感染了一種怪病，需要特殊的藥才能治療。只有那蘇島才有賣。」
理雨說著，將菲莉歐給他寫的店鋪名的紙遞給船長。
愛德華船長接過來一看，「莫西的小屋？嗯，這家確實在地下世界很出名，如果這兒沒你要買的東西，那別的地兒也肯定沒了。」
愛德華船長把紙還給理雨，「我明白了，你第一次去那蘇島？莫西的小屋可不好找，我讓大副帶你去吧。正好她也要去那買東西。」
理雨眼睛一亮，「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
新去一地，人生地不熟，若是有一個熟絡當地的嚮導帶路，又是信得過的，那自然是太好了。
可以說買藥之旅已經事半功倍。
理雨當即便起身道謝。
愛德華船長點頭，「不用謝，這黑夜殺手肆虐安頓區有一段時間了，水產店是唯一有倖存者的，這是不幸也是幸運。我也願意幫一些我能幫的，說不定能夠藉此找出黑夜殺手抓捕他。」
理雨心裡一熱：「嗯，肯定能夠抓到的。」
船長喝了一口朗姆酒，「你也回答了我的問題了，先坐下吧，該說說你想問什麼？」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船長您是否知道，我只是覺得也許您去過很多地方，也許聽說過……」理雨重新坐下，臉色一正，「就如我剛才講的怪病，它會不斷感染全身直到死去，需要顛茄汁才能緩解，您見過這種病麼？」
愛德華船長沉吟了一會，「你說的病我沒有什麼頭緒，顛茄塊也屬於女巫用的那些東西吧，你不如上了那蘇島後去找女巫問問。」
理雨心裡一動，「我該找誰呢？」
愛德華笑道，「當然是莫西的小屋的莫西啊！」他喝了一口酒，「莫西是整個翡翠海最出名的女巫之一，出航的船長們沒有不找她求個保護符的。」
愛德華說著，從胸口掏出來一串精巧古樸的符鏈，笑道：「喏，就是這個，漂亮吧。我已經戴了十二年了。一次事都沒出過。」
理雨暗道厲害，點點頭，心中記下一定要好好拜訪這莫西。
「我還有個問題，您是否見過一個在雨林中的巨大石頭神廟？和一張黃金做的面具？」
「嗯……雨林啊，」愛德華沉吟一會兒，「雨林是往南邊走了，在大漩渦南部附近有很多雨林島嶼，不過我沒去過，至於你說的什麼神廟和面具那就聽都沒聽過了。」
果然如此。理雨暗道，愛德華船長並不清楚此事。
不過他倒是提到了大漩渦。
大漩渦在翡翠海西南的盡頭。
無窮無盡綿延數千海里，任何船隻都不會靠近那邊，那裡已經算得上是人類邊境，人們對那邊的情況知之甚少。
理雨暗暗記下大漩渦附近有雨林島嶼的情報，這也算是得到了一些線索了。
總而言之，這一趟來問船長，得了一個嚮導，又得知莫西女巫可能了解病症的消息，又知曉了雨林的情報。
理雨覺得這趟來的太值，又連連道謝，然後告辭離開。
等理雨走後，愛德華船長獨自坐在船長椅上，將腳高高靠在桌子上，喝了一大口朗姆酒。
他搖了搖頭，「哎，這年輕人的遭遇真可憐啊……」
他吼了一嗓子，把大副叫來。
只見大副個頭不高，是個年輕的女孩，扎著雙馬尾，但卻氣勢凌厲。
「小約，下周二到了以後，你帶喬斯先生去莫西的小店，他要買藥，你幫襯著點。別讓他被坑了。」
大副笑道：「就這麼點事？這還不簡單，反正我也要去買東西，我看誰敢不給緋紅女王號面子。」
……
晚餐又去食堂喝了一碗蔬菜湯，理雨便準備回房間睡覺了。
食堂位於緋紅女王號第二層中間的地方，在航行前五天有蔬菜湯供應，後邊兒只有一些又酸又澀的青果了。
在大海上生活，蔬菜水果是最重要的，維生素攝入太少會容易得壞血病，很容易死。
所以理雨趁著還不用吃那酸澀的青果，趕緊多喝一點蔬菜湯。
入夜，回到房間後憐音靜靜的在床上看著不知道什麼書。
簡單打個招呼後，理雨便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今天也經歷了很多事，但也有了些許線索，理雨心情還算好，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迷濛之中，暴雨傾盆。
嘩啦啦……
雨水傾泄在雨林中，神廟的外表被水流沖刷著。
這一次並不是遠遠地看著，而是已經身在咫尺。
理雨站在神廟大門入口處的雨亭中。
四周的大風夾雜著雨刮進來一些，弄得身上都有些涼。
「這……」理雨驚愕，「我又來到了這裡了。」
理雨目光掃視著周圍，只見這神廟入口極大，差不多有五層樓那麼高，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
青苔和藤蔓遍布在神廟的石頭上。
仿佛這裡已經廢棄多年。
上次見過的那沉眠狀女神面具卻是已經不見了蹤跡。
冥冥中，理雨覺得內心裡有一股衝動，想要走進這個黑漆漆的入口中。
隨著他站在這裡的時間越久，他這股想要進去的衝動就越大。
正當他邁出一步時，耳旁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果然是你。」
那聲音清脆而平靜，聽起來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理雨轉頭望去，卻是憐音。
「憐音？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裡是你的夢境，也是我的。」憐音靠近一步，「所以我也可以進來。」
理雨懵掉了，「也是你的夢境？這是怎麼回事，你……是真人嗎？還是說你也在做夢？」
憐音沒有不耐煩，認真點頭，「嗯，你說的沒錯，我現在也在做夢，不過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已經尋找你十六年，第一次在船上見到你的時候還不敢完全確認，我一直在等你進入聖地的夢境，這樣就能確認你的身份了。」
「聖地的夢境是共用的，我們都可以進入。」
憐音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她看著周圍的雨林和神廟，「你進來了，果然是你，終於找到你了。」
理雨心中驚駭，這名叫憐音的女孩不僅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似乎還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可我問過你我們以前是否認識，你說不認識。」理雨忽然想到他們最開始的談話。
「嗯，」憐音點頭，「我的記憶告訴我，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那你卻說你已經找了我十六年？」
「記憶有時候會騙人，」憐音道，「我並不完全相信我自己的記憶，你有沒有第一次去某個地方後，忽然覺得以前好像來過？」
「嗯……偶爾有過。」
「那就是了。」憐音看著雨亭外不停歇的暴雨，不知何時從手中忽然拿出一把雨傘。
她把雨傘張開，給理雨撐起傘。
理雨這才發現，憐音的個頭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站在自己身旁，打的傘輕而易舉就能把兩個人都遮住。
「我們去那邊說吧。」憐音指著巨大的神廟右側，那裡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間龐大的樹屋。
那樹屋是圍繞著一顆巨木而建，恐怕有五百平米左右。
裡面燈火通明，看起來溫暖又安全。
「那是我的屋子。」
進門就是個大桌子，上面擺放著航海圖，羽毛筆羅盤之類的東西。
愛德華船長正拿著一瓶朗姆酒，給理雨開了門。
「哦，旅客，你有什麼事嗎？」愛德華靠在門扉上，又朝嘴裡灌了一口酒。
理雨有些訝異船長醉醺醺的模樣，他到底喝了多少？
在船上沒有淡水，大家都是喝朗姆酒的，可朗姆酒的度數非常低。
愛德華船長似乎是意識到什麼，笑了一聲，「進來吧，旅客。」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你叫什麼名字呢？」
「理雨·喬斯。」
船長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一點，「喬斯？你和比納斯·喬斯什麼關係？」
「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理雨說，「我是他的小子。」
「媽的，我聽說了，」愛德華靠近一些，「你們被襲擊了，對嗎！」
緋紅女王號上的船長和船員也大多數都是安頓區的居民，加上報紙和小道消息傳的飛快，自然是聽說了這件事。
想起之前的事情，理雨心底一緊，「嗯。」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上我的船，」愛德華抄起一瓶朗姆酒就擺在理雨面前，「喝吧！」
「謝了，船長，我還不能喝酒。」
平時在水產店做晚餐，雖然要負責跑腿買啤酒，可理雨和星宿喝的都是檸檬水。
愛德華笑了笑，「行，」他又拿出一瓶檸檬茶，「喝這個吧！」
理雨這才接過來。
喝一口下去，清冽過喉，理雨才發現自己已經很口渴了。
「不太容易吧？」愛德華說，「遭遇那樣的事。」
「當然。」
「所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錢不夠了的話船票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怎麼樣？」愛德華還挺熱心。
「不，不用。」理雨說，「我有別的事想問一下船長你。」
「嗯，可以問，」愛德華船長狡猾一笑，「但是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比納斯的水產店我記得有好幾個人，發生了那樣的事，為什麼你沒留在安頓區照顧他們，反而要去那蘇島那麼遠？」
理雨一怔，他不知道船長是否值得信任，可轉念一想，船長在安頓區也是個公眾人物，而且名聲很好。
加上自登船開始看到船長的行為，理雨覺得，船長應該不是壞人。
於是便道，「他們都感染了一種怪病，需要特殊的藥才能治療。只有那蘇島才有賣。」
理雨說著，將菲莉歐給他寫的店鋪名的紙遞給船長。
愛德華船長接過來一看，「莫西的小屋？嗯，這家確實在地下世界很出名，如果這兒沒你要買的東西，那別的地兒也肯定沒了。」
愛德華船長把紙還給理雨，「我明白了，你第一次去那蘇島？莫西的小屋可不好找，我讓大副帶你去吧。正好她也要去那買東西。」
理雨眼睛一亮，「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
新去一地，人生地不熟，若是有一個熟絡當地的嚮導帶路，又是信得過的，那自然是太好了。
可以說買藥之旅已經事半功倍。
理雨當即便起身道謝。
愛德華船長點頭，「不用謝，這黑夜殺手肆虐安頓區有一段時間了，水產店是唯一有倖存者的，這是不幸也是幸運。我也願意幫一些我能幫的，說不定能夠藉此找出黑夜殺手抓捕他。」
理雨心裡一熱：「嗯，肯定能夠抓到的。」
船長喝了一口朗姆酒，「你也回答了我的問題了，先坐下吧，該說說你想問什麼？」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船長您是否知道，我只是覺得也許您去過很多地方，也許聽說過……」理雨重新坐下，臉色一正，「就如我剛才講的怪病，它會不斷感染全身直到死去，需要顛茄汁才能緩解，您見過這種病麼？」
愛德華船長沉吟了一會，「你說的病我沒有什麼頭緒，顛茄塊也屬於女巫用的那些東西吧，你不如上了那蘇島後去找女巫問問。」
理雨心裡一動，「我該找誰呢？」
愛德華笑道，「當然是莫西的小屋的莫西啊！」他喝了一口酒，「莫西是整個翡翠海最出名的女巫之一，出航的船長們沒有不找她求個保護符的。」
愛德華說著，從胸口掏出來一串精巧古樸的符鏈，笑道：「喏，就是這個，漂亮吧。我已經戴了十二年了。一次事都沒出過。」
理雨暗道厲害，點點頭，心中記下一定要好好拜訪這莫西。
「我還有個問題，您是否見過一個在雨林中的巨大石頭神廟？和一張黃金做的面具？」
「嗯……雨林啊，」愛德華沉吟一會兒，「雨林是往南邊走了，在大漩渦南部附近有很多雨林島嶼，不過我沒去過，至於你說的什麼神廟和面具那就聽都沒聽過了。」
果然如此。理雨暗道，愛德華船長並不清楚此事。
不過他倒是提到了大漩渦。
大漩渦在翡翠海西南的盡頭。
無窮無盡綿延數千海里，任何船隻都不會靠近那邊，那裡已經算得上是人類邊境，人們對那邊的情況知之甚少。
理雨暗暗記下大漩渦附近有雨林島嶼的情報，這也算是得到了一些線索了。
總而言之，這一趟來問船長，得了一個嚮導，又得知莫西女巫可能了解病症的消息，又知曉了雨林的情報。
理雨覺得這趟來的太值，又連連道謝，然後告辭離開。
等理雨走後，愛德華船長獨自坐在船長椅上，將腳高高靠在桌子上，喝了一大口朗姆酒。
他搖了搖頭，「哎，這年輕人的遭遇真可憐啊……」
他吼了一嗓子，把大副叫來。
只見大副個頭不高，是個年輕的女孩，扎著雙馬尾，但卻氣勢凌厲。
「小約，下周二到了以後，你帶喬斯先生去莫西的小店，他要買藥，你幫襯著點。別讓他被坑了。」
大副笑道：「就這麼點事？這還不簡單，反正我也要去買東西，我看誰敢不給緋紅女王號面子。」
……
晚餐又去食堂喝了一碗蔬菜湯，理雨便準備回房間睡覺了。
食堂位於緋紅女王號第二層中間的地方，在航行前五天有蔬菜湯供應，後邊兒只有一些又酸又澀的青果了。
在大海上生活，蔬菜水果是最重要的，維生素攝入太少會容易得壞血病，很容易死。
所以理雨趁著還不用吃那酸澀的青果，趕緊多喝一點蔬菜湯。
入夜，回到房間後憐音靜靜的在床上看著不知道什麼書。
簡單打個招呼後，理雨便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今天也經歷了很多事，但也有了些許線索，理雨心情還算好，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迷濛之中，暴雨傾盆。
嘩啦啦……
雨水傾泄在雨林中，神廟的外表被水流沖刷著。
這一次並不是遠遠地看著，而是已經身在咫尺。
理雨站在神廟大門入口處的雨亭中。
四周的大風夾雜著雨刮進來一些，弄得身上都有些涼。
「這……」理雨驚愕，「我又來到了這裡了。」
理雨目光掃視著周圍，只見這神廟入口極大，差不多有五層樓那麼高，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
青苔和藤蔓遍布在神廟的石頭上。
仿佛這裡已經廢棄多年。
上次見過的那沉眠狀女神面具卻是已經不見了蹤跡。
冥冥中，理雨覺得內心裡有一股衝動，想要走進這個黑漆漆的入口中。
隨著他站在這裡的時間越久，他這股想要進去的衝動就越大。
正當他邁出一步時，耳旁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果然是你。」
那聲音清脆而平靜，聽起來沒有絲毫感情波動。
理雨轉頭望去，卻是憐音。
「憐音？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裡是你的夢境，也是我的。」憐音靠近一步，「所以我也可以進來。」
理雨懵掉了，「也是你的夢境？這是怎麼回事，你……是真人嗎？還是說你也在做夢？」
憐音沒有不耐煩，認真點頭，「嗯，你說的沒錯，我現在也在做夢，不過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已經尋找你十六年，第一次在船上見到你的時候還不敢完全確認，我一直在等你進入聖地的夢境，這樣就能確認你的身份了。」
「聖地的夢境是共用的，我們都可以進入。」
憐音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她看著周圍的雨林和神廟，「你進來了，果然是你，終於找到你了。」
理雨心中驚駭，這名叫憐音的女孩不僅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中，似乎還對一切都了如指掌。
「可我問過你我們以前是否認識，你說不認識。」理雨忽然想到他們最開始的談話。
「嗯，」憐音點頭，「我的記憶告訴我，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那你卻說你已經找了我十六年？」
「記憶有時候會騙人，」憐音道，「我並不完全相信我自己的記憶，你有沒有第一次去某個地方後，忽然覺得以前好像來過？」
「嗯……偶爾有過。」
「那就是了。」憐音看著雨亭外不停歇的暴雨，不知何時從手中忽然拿出一把雨傘。
她把雨傘張開，給理雨撐起傘。
理雨這才發現，憐音的個頭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站在自己身旁，打的傘輕而易舉就能把兩個人都遮住。
「我們去那邊說吧。」憐音指著巨大的神廟右側，那裡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間龐大的樹屋。
那樹屋是圍繞著一顆巨木而建，恐怕有五百平米左右。
裡面燈火通明，看起來溫暖又安全。
「那是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