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年前忙
放寒假了，臨近春節，我媽和我都忙著「搶年」，她小店的生意很火爆。我呢，更忙了，培訓機構黃金周就是寒暑假，從早八點上到晚八點，嗓子都冒煙了，當然收入也很不錯。鋼琴課聲樂課……只要師資不多，我姐就趕我上。
二十天的忙碌一晃而過，上完這天的課，就閉年了。
八點的街頭，燈影綽綽，市政部門早早地把兩旁的行道樹掛滿了彩燈，年味的氛圍拉滿。回家就逛兩條馬路，全城最熱鬧的兩條街。我想著得去省城一趟，花花錢犒勞一下自己。這二十天大約可以拿六七千，約等於一年的工資。東百三福都可以逛逛，再去東百邊上的小弄里吃一吃鮮撈漢堡也好久沒吃了。
想想就就開心，我忍不住自顧自地笑了。
「剛下課？飯吃了嗎？」好熟悉的聲音，哦，原來是吳校長！我的美夢戛然而止。
「哦，校長好！吃過了！」我堆出一個笑容應著。
「每天都上到這麼晚？會不會太辛苦？」他託了托眼鏡，親和力十足。
「我還年輕，這點苦不算什麼。領導，我要回去幫忙關店，再見！」說完拔腿就跑。
不願見的人轉個街角就見到，什麼仇什麼怨。
店裡還有好多客人買東西，我真的累了，直往二樓沖。於我而言，此刻洗個澡躺床上就是神仙了。
手提電話居然響了，知道這號的只有江賽鳳，還有我媽我堂姐。江賽鳳這會兒在寨子裡，在那個高海拔的地方，即使有手機也沒信號。那只有我姐了，這麼快就結算工資了。
「姐，錢年後再結嘛！我累了，想睡覺。」撒嬌的口吻。
「葉蓁，是我，阿成！」這渾厚的中音，嚇得我虎軀一震，去了這麼久才有一個電話。
「阿誠，你給我打電話啦？怎樣，你還好嗎？」我高興地差點要飛了。
「挺好的，你呢！又去兼職啦？你在鄉下大約工作三年半了吧？再過一年半就可以調回城裡了？」他在電話那頭說，這傢伙記憶真好！
「對啊，要是能調到省城就更好了！嘿，允許我做下美夢。」
「理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我啊，再過一年也畢業了。」
「你不在外面發點洋財？」我開玩笑的說。
「國內有我很重要的東西！當然得回去啦！」
「那太好了！等你哈！」我說。
「我叫人弄了套考研資料寄給你！」
「啊？謝謝！」說真的，考研這事，我只是偶而想過一兩回。
「那提前祝你新春快樂！再見！」
「再見！」
接完這通電話，我頓感神清氣爽，一點疲憊感也沒有。
你說巧不巧，電話又響了，可能是阿成叮囑我好好複習。
「明白了，回國後第一時間聯繫我。」我接剛才的話頭。
「誰回國？」哦，居然是江賽鳳！
「江老師，你家裝電話啦？」我詫異。
「我在小鄭家，一會兒去你那兒過夜。」她說完就掛了，我還想打聽些什麼。
兩人談婚論嫁了？
沖完澡窩沙發啃瓜子，愜意得很！
我媽帶著兩盒腦白金上來，呵，不會是我姐送的吧？她不是最煩保健品嗎？看來過節送禮都愁，只好拎保健品。
「你猜這兩盒哪來的？」我媽帶著幾分譏笑說。
這是誰惹她了？
「我哪猜得出，我姐還是我乾姐？」我媽一家庭婦女，除了這兩人，還有誰？
「沈雲漢！我正好買菜去，小妹說他扔下就走了。我問你怎麼處理？」她望著我。
「收了唄，也沒地方退，我可找不到他！」
「收了？咋這麼彆扭！」
「你老人家寬宏大量，就當又收了一個乾兒子。」我說，因為我早已放下。
「你能寬宏大量，我就能看寬宏大了呀。你說收了就收了。」她說，「我還是寄到別處賣，什麼時候見著，把錢還他。」
我嘆了一口氣，不想再提這事。
江賽鳳回來了，我媽也關店了。
「你咋還不回去呢？我一直以為你在自己家。」我說。
「今天剛下來，她父母要和我商量婚事。」她明顯不開心。
「商量好了嗎？」
「沒有，他父母說能不能把禮金免了了。房子也先別買，反正兩個人在鄉鎮下面先住宿舍，等以後有錢再補上。」她要哭了。
「你答應了嗎？這些人臉皮太厚了。咦，他之前不是說按揭買房了嗎？小鄭兒是什麼態度？」我忿忿不平的說。
「他能有什麼態度？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他的想法跟他父母一樣。他之前騙我說按揭買了期房是為了穩住我。」江賽鳳眼嘩嘩地流。
「他家的條件不是還可以嗎？居然也這麼無恥。你問他以後生了孩子是姓江還是姓鄭？」我真惱火。
「他父母這麼傳統，怎麼可能讓孩子姓江。」
我冷笑一聲說：「既然這麼傳統，那禮金這是5000年的歷史傳統，他們又不講了？」
我忽然發覺我說多了。緩下口氣來對她說：「如果呢你非這個人不可。那你就認栽了。如果你不甘心，那就分了。」
「他家有三個兒子，小鄭是老大，底下還有兩個弟弟，最小的弟弟還在讀書。」江賽鳳顯然動情了。
「如果條件不允許，不買房也可以，反正你們兩個還沒調上來，但是禮金肯定要的。不然的話會被別人說閒話的，你看我們這個地方畢竟只是個小縣城。你總不能讓別人看輕你吧？」
「不給禮金的話，我的父母也不會答應的。我爹媽還想著用我的禮金給我哥娶媳婦。」她哭的更凶了。
這時候我媽也上來了。我媽十分同情的看著她。最後說了一句，別哭了。睡覺去吧。
並且還指眼色示意我也別說了。
為了轉移阿鳳的注意力。我對著牆角的兩盒老白金說：「瞧你猜這是誰給的？」
「誰給的？」女人的八卦心讓她止住的眼淚。
「你認識的人呢？很好猜的。」
「唉，沈雲漢唄！我還看見他送了兩盒給吳校長。」果然是八卦女王。我咋就不知道呢？
「他送這兩盒老白金吧，讓我媽覺得吃了蒼蠅腿的噁心感。」我說。
「這傢伙又升了。」
「好快，兒子還是女兒？」我說。
「我說的是升官。」她說
二十天的忙碌一晃而過，上完這天的課，就閉年了。
八點的街頭，燈影綽綽，市政部門早早地把兩旁的行道樹掛滿了彩燈，年味的氛圍拉滿。回家就逛兩條馬路，全城最熱鬧的兩條街。我想著得去省城一趟，花花錢犒勞一下自己。這二十天大約可以拿六七千，約等於一年的工資。東百三福都可以逛逛，再去東百邊上的小弄里吃一吃鮮撈漢堡也好久沒吃了。
想想就就開心，我忍不住自顧自地笑了。
「剛下課？飯吃了嗎？」好熟悉的聲音，哦，原來是吳校長！我的美夢戛然而止。
「哦，校長好！吃過了！」我堆出一個笑容應著。
「每天都上到這麼晚？會不會太辛苦？」他託了托眼鏡，親和力十足。
「我還年輕，這點苦不算什麼。領導，我要回去幫忙關店，再見！」說完拔腿就跑。
不願見的人轉個街角就見到，什麼仇什麼怨。
店裡還有好多客人買東西，我真的累了，直往二樓沖。於我而言，此刻洗個澡躺床上就是神仙了。
手提電話居然響了，知道這號的只有江賽鳳，還有我媽我堂姐。江賽鳳這會兒在寨子裡，在那個高海拔的地方，即使有手機也沒信號。那只有我姐了，這麼快就結算工資了。
「姐，錢年後再結嘛！我累了，想睡覺。」撒嬌的口吻。
「葉蓁，是我，阿成！」這渾厚的中音，嚇得我虎軀一震，去了這麼久才有一個電話。
「阿誠，你給我打電話啦？怎樣，你還好嗎？」我高興地差點要飛了。
「挺好的，你呢！又去兼職啦？你在鄉下大約工作三年半了吧？再過一年半就可以調回城裡了？」他在電話那頭說，這傢伙記憶真好！
「對啊，要是能調到省城就更好了！嘿，允許我做下美夢。」
「理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我啊，再過一年也畢業了。」
「你不在外面發點洋財？」我開玩笑的說。
「國內有我很重要的東西！當然得回去啦！」
「那太好了！等你哈！」我說。
「我叫人弄了套考研資料寄給你！」
「啊？謝謝！」說真的，考研這事，我只是偶而想過一兩回。
「那提前祝你新春快樂！再見！」
「再見！」
接完這通電話，我頓感神清氣爽，一點疲憊感也沒有。
你說巧不巧，電話又響了，可能是阿成叮囑我好好複習。
「明白了，回國後第一時間聯繫我。」我接剛才的話頭。
「誰回國？」哦，居然是江賽鳳！
「江老師，你家裝電話啦？」我詫異。
「我在小鄭家，一會兒去你那兒過夜。」她說完就掛了，我還想打聽些什麼。
兩人談婚論嫁了？
沖完澡窩沙發啃瓜子，愜意得很！
我媽帶著兩盒腦白金上來，呵，不會是我姐送的吧？她不是最煩保健品嗎？看來過節送禮都愁，只好拎保健品。
「你猜這兩盒哪來的？」我媽帶著幾分譏笑說。
這是誰惹她了？
「我哪猜得出，我姐還是我乾姐？」我媽一家庭婦女，除了這兩人，還有誰？
「沈雲漢！我正好買菜去，小妹說他扔下就走了。我問你怎麼處理？」她望著我。
「收了唄，也沒地方退，我可找不到他！」
「收了？咋這麼彆扭！」
「你老人家寬宏大量，就當又收了一個乾兒子。」我說，因為我早已放下。
「你能寬宏大量，我就能看寬宏大了呀。你說收了就收了。」她說，「我還是寄到別處賣，什麼時候見著，把錢還他。」
我嘆了一口氣，不想再提這事。
江賽鳳回來了，我媽也關店了。
「你咋還不回去呢？我一直以為你在自己家。」我說。
「今天剛下來，她父母要和我商量婚事。」她明顯不開心。
「商量好了嗎？」
「沒有，他父母說能不能把禮金免了了。房子也先別買，反正兩個人在鄉鎮下面先住宿舍，等以後有錢再補上。」她要哭了。
「你答應了嗎？這些人臉皮太厚了。咦，他之前不是說按揭買房了嗎？小鄭兒是什麼態度？」我忿忿不平的說。
「他能有什麼態度？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他的想法跟他父母一樣。他之前騙我說按揭買了期房是為了穩住我。」江賽鳳眼嘩嘩地流。
「他家的條件不是還可以嗎？居然也這麼無恥。你問他以後生了孩子是姓江還是姓鄭？」我真惱火。
「他父母這麼傳統，怎麼可能讓孩子姓江。」
我冷笑一聲說：「既然這麼傳統，那禮金這是5000年的歷史傳統，他們又不講了？」
我忽然發覺我說多了。緩下口氣來對她說：「如果呢你非這個人不可。那你就認栽了。如果你不甘心，那就分了。」
「他家有三個兒子，小鄭是老大，底下還有兩個弟弟，最小的弟弟還在讀書。」江賽鳳顯然動情了。
「如果條件不允許，不買房也可以，反正你們兩個還沒調上來，但是禮金肯定要的。不然的話會被別人說閒話的，你看我們這個地方畢竟只是個小縣城。你總不能讓別人看輕你吧？」
「不給禮金的話，我的父母也不會答應的。我爹媽還想著用我的禮金給我哥娶媳婦。」她哭的更凶了。
這時候我媽也上來了。我媽十分同情的看著她。最後說了一句，別哭了。睡覺去吧。
並且還指眼色示意我也別說了。
為了轉移阿鳳的注意力。我對著牆角的兩盒老白金說：「瞧你猜這是誰給的？」
「誰給的？」女人的八卦心讓她止住的眼淚。
「你認識的人呢？很好猜的。」
「唉，沈雲漢唄！我還看見他送了兩盒給吳校長。」果然是八卦女王。我咋就不知道呢？
「他送這兩盒老白金吧，讓我媽覺得吃了蒼蠅腿的噁心感。」我說。
「這傢伙又升了。」
「好快，兒子還是女兒？」我說。
「我說的是升官。」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