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時光
「來，我們再唱兩遍譜，然後再唱歌詞。556533551655，注意節拍……這是四分之二拍。」
「這首小調很歡快，調動情緒，高高的興安嶺一片大森林……」
一個下午上了三節課，趁間隙喝了杯中的胖大海，當音樂老師的主要條件是站功，其次是唱功。
窗外的陽光柔和了許多，光照的角度明顯傾斜了許多。翻滾的海浪聲是小島生活的背景音樂！
驀地，我看到了吳主任，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目視遠方。
這人應該是偷聽講課！真是的，如若想聽完全可以開堂公開課嘛！我又不怕檢驗！
「來，我們再來一遍，注重情緒，歡快地喜悅地唱，吐音要清晰！高高的興安嶺，唱！」我拿著教鞭說。
「好！還不錯，現在老師吹笛子，大家唱詞，一定要抓住節拍！」
回到宿舍的時候，江老師正在洗臉，我拉上床簾，換了身居家服。
江老師正輕輕地拍臉，看見我的居家服很意外：「不去食堂吃飯嗎？」
我搖搖頭，去看她剛入手的一套護膚套裝。
「這個牌子很好的，蓮花路上有一家美容院，都是用這個牌子。」她臉上的洗面奶已經洗掉，現在正上護膚水，「我當然不能跟你比，你的那套實在是太貴了。」
「貴嗎？一個朋友送的，確切說是我搭檔。他說這套護膚品的保質期是五年，所以他一下送了我兩套，他去法國玩時帶給我的。」我一驚，當初收到的時候也沒在意，一送送兩套，我想大約是平價產品。
「紀梵希，這是個大牌子，一套好幾千。他不會是你前男友吧？」她停住了手頭的工作，瞪大眼睛望著我！
「就是搭檔，藝術生嘛，經常表演，我和他搭，周末他接商演，我倆一起去。」我說。
「不是說藝術生情感豐富嗎？他也沒看上你？還是你沒看上他？不會呀，人家送你這麼貴的化妝品一定對你有意思。」這個人教生物太閒了，太八卦了。
「他要去留學，我要發配邊疆，所以可能都沒往那方面想。」我說的是真話，「他爸他媽都是省歌舞團的，經常到外國演出，他家裡人的心愿就是送他去留學深造。畢業之前手續就辦的差不多了，現在估計走了吧。」我說。
有人敲門，是沈雲漢送飯來了，我開門接住飯盒。他轉頭就要離開。
八卦的江賽鳳叫住了他：「哈，你不進來坐一坐嗎？」
「不用了，我要打球，我換身球衣下去。」他回應。留聲不留人。
「這傢伙肯定不好意思了，看見我在，你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多少年的老同學了。」她說完又開始抹精華素。
「你怎麼不問問我一些細節啦？」按她的作風肯定會問我怎麼發生的呀，怎麼心動的呀？從每個小細節開始，親吻了沒有啊？她居然沒問！
「有什麼可問的，我老早就知道了，因為他請我吃了一次飯，打聽你。當時我就問他，你是不是要追葉蓁？然後他說正在等天時地利人和。」她說，「你看他確實是24孝男友吧。」
大家興奮的談了幾天後熱度減了下來。我終於也上食堂吃飯了。我跟江老師挨著坐。沈雲漢他也明目張胆地座到我們教師桌。
他的同事就在那桌喊：「雲漢，你做了上門女婿。」
然後他就衝著那堆人喊：「是啊，你有本事也過來做上門女婿呀。」
流言蜚語少不了：他們說美貌真是個好東西，你看葉蓁輕輕鬆鬆的就能嫁個官二代。當然有人說還是官二代好啊，娶老婆容易，娶漂亮老婆也很容易。你看有的人付出了許多年也未必博得美人一笑啊。據說追了很多年的那個人是長得很禮貌的蘭衛信。
我遇見這個蘭衛信，他看見我總是正眼不瞧，並且還繞道走。好生奇怪！
我現在每天練聲都吹會，上課的時候偶爾也用笛子做伴奏，所以在宿舍里幾乎不怎麼吹了。也不知怎麼的，剛剛好像又有吹笛子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這個時段啊，很有可能家屬的一些小孩子在寫作業，打擾到別人不好。
今天又是他打飯的一天。飯吃完了，搪瓷碗還沒洗。我拿起碗往洗漱間去。經過他們宿舍的時候，發現江老師又在那裡打麻將。她說她的目標不在這堆人裡面。可為什麼天天跟著堆人混在一起呢？我有點疑惑。難道是多方面發展？
沈雲漢從洗澡間裡出來，全身掛著水珠。我忍不住的笑出來說：「你洗完澡倒是把身子擦乾淨呀。感冒了怎麼辦？」
「要不你幫我擦吧？」他一臉賴皮樣。
我白了一眼說：「呸。」
他突然湊過來，在我的耳邊親昵地說：「嘿，老婆，我換好衣服上班去了。」
我被他的這一舉動弄得耳朵都燒起來了。
他今晚又上夜班。我拿起他臉盆上的毛巾就往他頭上擦。並柔聲說：「以後我兩個禮拜回去一趟就行了，你不要老上夜班，上夜班對身體不好。」
「哎呀，沒關係，我身體結實的很。」他鼓了鼓手臂上的肌肉，這肌肉是夠結實的，青春荷爾蒙滿滿。只是這動作跟孔雀開屏一樣。
「那你來我宿舍吧，我再拿一塊干毛巾幫你擦擦。」我懷疑這傢伙沖完澡直接穿白背心沙灘褲。
我從床下的行李包裡面拿出一條白色的大浴巾。
他二話不說把上衣給脫了。這動作我立馬臉紅。趕緊把大毛巾裹在他身上。
「褲子就別脫了！這回上身擦乾了，快走吧！」我立馬攆人。
「有什麼可羞的，咱們遲早都要坦誠相見！」他這臉皮的厚度。
我推開他湊過來的臉，輕聲說：「快滾！」
他裹著大浴巾哼著小調滾了！
然後我聽到樓道傳來的兩個人對話聲。
「今天上夜班啊？」吳主任的聲音。
「換身工作服就去！老吳，你應酬回來？今晚好早！」沈雲漢的聲音。
「沒有應酬，去學生晚自習課堂轉轉，這一屆畢業班有兩三個可以上一中！」吳的聲音，說實話，盡職盡責這塊沒人趕得上他！
「你真是好老師，有你是學生的福氣！」這人吹彩虹屁有一手。
「哪裡哪裡！代我向你父親問好！如果需要安排單間住說一聲，男大當婚好事！」這個老吳多會給人面子！
「謝謝，需要時跟你說！」
再然後我就不想聽了，放了mp3聽音樂。
「這首小調很歡快，調動情緒，高高的興安嶺一片大森林……」
一個下午上了三節課，趁間隙喝了杯中的胖大海，當音樂老師的主要條件是站功，其次是唱功。
窗外的陽光柔和了許多，光照的角度明顯傾斜了許多。翻滾的海浪聲是小島生活的背景音樂！
驀地，我看到了吳主任，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目視遠方。
這人應該是偷聽講課！真是的，如若想聽完全可以開堂公開課嘛！我又不怕檢驗！
「來，我們再來一遍，注重情緒，歡快地喜悅地唱，吐音要清晰！高高的興安嶺，唱！」我拿著教鞭說。
「好！還不錯，現在老師吹笛子，大家唱詞，一定要抓住節拍！」
回到宿舍的時候，江老師正在洗臉，我拉上床簾，換了身居家服。
江老師正輕輕地拍臉，看見我的居家服很意外：「不去食堂吃飯嗎？」
我搖搖頭，去看她剛入手的一套護膚套裝。
「這個牌子很好的，蓮花路上有一家美容院，都是用這個牌子。」她臉上的洗面奶已經洗掉，現在正上護膚水，「我當然不能跟你比，你的那套實在是太貴了。」
「貴嗎？一個朋友送的，確切說是我搭檔。他說這套護膚品的保質期是五年，所以他一下送了我兩套，他去法國玩時帶給我的。」我一驚，當初收到的時候也沒在意，一送送兩套，我想大約是平價產品。
「紀梵希，這是個大牌子，一套好幾千。他不會是你前男友吧？」她停住了手頭的工作，瞪大眼睛望著我！
「就是搭檔，藝術生嘛，經常表演，我和他搭，周末他接商演，我倆一起去。」我說。
「不是說藝術生情感豐富嗎？他也沒看上你？還是你沒看上他？不會呀，人家送你這麼貴的化妝品一定對你有意思。」這個人教生物太閒了，太八卦了。
「他要去留學，我要發配邊疆，所以可能都沒往那方面想。」我說的是真話，「他爸他媽都是省歌舞團的，經常到外國演出，他家裡人的心愿就是送他去留學深造。畢業之前手續就辦的差不多了，現在估計走了吧。」我說。
有人敲門，是沈雲漢送飯來了，我開門接住飯盒。他轉頭就要離開。
八卦的江賽鳳叫住了他：「哈，你不進來坐一坐嗎？」
「不用了，我要打球，我換身球衣下去。」他回應。留聲不留人。
「這傢伙肯定不好意思了，看見我在，你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多少年的老同學了。」她說完又開始抹精華素。
「你怎麼不問問我一些細節啦？」按她的作風肯定會問我怎麼發生的呀，怎麼心動的呀？從每個小細節開始，親吻了沒有啊？她居然沒問！
「有什麼可問的，我老早就知道了，因為他請我吃了一次飯，打聽你。當時我就問他，你是不是要追葉蓁？然後他說正在等天時地利人和。」她說，「你看他確實是24孝男友吧。」
大家興奮的談了幾天後熱度減了下來。我終於也上食堂吃飯了。我跟江老師挨著坐。沈雲漢他也明目張胆地座到我們教師桌。
他的同事就在那桌喊：「雲漢，你做了上門女婿。」
然後他就衝著那堆人喊：「是啊，你有本事也過來做上門女婿呀。」
流言蜚語少不了：他們說美貌真是個好東西，你看葉蓁輕輕鬆鬆的就能嫁個官二代。當然有人說還是官二代好啊，娶老婆容易，娶漂亮老婆也很容易。你看有的人付出了許多年也未必博得美人一笑啊。據說追了很多年的那個人是長得很禮貌的蘭衛信。
我遇見這個蘭衛信，他看見我總是正眼不瞧，並且還繞道走。好生奇怪！
我現在每天練聲都吹會，上課的時候偶爾也用笛子做伴奏，所以在宿舍里幾乎不怎麼吹了。也不知怎麼的，剛剛好像又有吹笛子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這個時段啊，很有可能家屬的一些小孩子在寫作業，打擾到別人不好。
今天又是他打飯的一天。飯吃完了，搪瓷碗還沒洗。我拿起碗往洗漱間去。經過他們宿舍的時候，發現江老師又在那裡打麻將。她說她的目標不在這堆人裡面。可為什麼天天跟著堆人混在一起呢？我有點疑惑。難道是多方面發展？
沈雲漢從洗澡間裡出來，全身掛著水珠。我忍不住的笑出來說：「你洗完澡倒是把身子擦乾淨呀。感冒了怎麼辦？」
「要不你幫我擦吧？」他一臉賴皮樣。
我白了一眼說：「呸。」
他突然湊過來，在我的耳邊親昵地說：「嘿，老婆，我換好衣服上班去了。」
我被他的這一舉動弄得耳朵都燒起來了。
他今晚又上夜班。我拿起他臉盆上的毛巾就往他頭上擦。並柔聲說：「以後我兩個禮拜回去一趟就行了，你不要老上夜班，上夜班對身體不好。」
「哎呀，沒關係，我身體結實的很。」他鼓了鼓手臂上的肌肉，這肌肉是夠結實的，青春荷爾蒙滿滿。只是這動作跟孔雀開屏一樣。
「那你來我宿舍吧，我再拿一塊干毛巾幫你擦擦。」我懷疑這傢伙沖完澡直接穿白背心沙灘褲。
我從床下的行李包裡面拿出一條白色的大浴巾。
他二話不說把上衣給脫了。這動作我立馬臉紅。趕緊把大毛巾裹在他身上。
「褲子就別脫了！這回上身擦乾了，快走吧！」我立馬攆人。
「有什麼可羞的，咱們遲早都要坦誠相見！」他這臉皮的厚度。
我推開他湊過來的臉，輕聲說：「快滾！」
他裹著大浴巾哼著小調滾了！
然後我聽到樓道傳來的兩個人對話聲。
「今天上夜班啊？」吳主任的聲音。
「換身工作服就去！老吳，你應酬回來？今晚好早！」沈雲漢的聲音。
「沒有應酬，去學生晚自習課堂轉轉，這一屆畢業班有兩三個可以上一中！」吳的聲音，說實話，盡職盡責這塊沒人趕得上他！
「你真是好老師，有你是學生的福氣！」這人吹彩虹屁有一手。
「哪裡哪裡！代我向你父親問好！如果需要安排單間住說一聲，男大當婚好事！」這個老吳多會給人面子！
「謝謝，需要時跟你說！」
再然後我就不想聽了，放了mp3聽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