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田子熙興兵講武 項子牛傳功授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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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學聖典,韜略奇書,神州第一兵書《孫子兵法》曾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兵家自古以來就是不可或缺的學家門派。

  雄才大略的君王要一統天下

  壯志凌雲的勇將要功成沙場。

  奇智多謀的軍師要用策鬥法。

  兵家都是其必學之經典,兵法的講求,早在春秋時代貴族已有講兵法的書,叫做《軍志》。

  《軍志》提出了一些簡要的作戰原則。例如說:「先人有奪人之心,後人有待其衰。」

  就是說,先發制人可以起「奪人之心」的探作用;如果敵人先發,就得等待敵軍疲憊之後再反攻。

  《軍志》反映了貴族部分對兵法的思想觀點,例如說:「有德不可敵」「允當則歸」「知難而退」

  春秋戰國間,由於兼併戰爭規模的擴大和戰爭方式的改變,產生了專門指揮作戰的將帥和軍事家。

  許多軍事家總結了戰爭的經驗,並從事於軍事理論的研究,著成論兵法的書,這在文化上也是一種重要的貢獻

  春秋晚期孫武所著的《孫子兵法》,是華夏現存最早的一部兵書,長期以來作為古代軍事名著,在軍事學術史上有重要的地位。

  到戰國時代,兵法的著作很多,最著名的有《孫臏兵法》《衛鞅兵法》《吳起兵法》、《龐煖兵法》、《倪良兵法》、《魏公子兵法》等,又有《司馬穰苴兵法》,也是戰國時代所編著的。

  漢初張良、韓信整理兵法書,共得一百八十二家,其中戰國時代的軍事家占大多數,由此可知,軍事學是戰國時代最發展的學問之一。

  而位列春秋五霸之首,戰國七雄之一,東方大國齊國,正是以兵家、兵法最為著名。

  遠有姜齊開國之君姜太公的《六韜》興周滅商。

  近有田齊田氏宗親孫武子的《孫子兵法》助吳破楚。

  再有大司馬司馬穰苴的《司馬法》威韓魏,懾趙燕,安齊土。

  齊國自古以來就不曾缺少兵法大家,良將謀臣。但自從太公田和開國以來,齊國便屢遭侵伐蹂躪。

  田齊十一世祖,田悼子去世後,齊國爆發了「田會之亂」,內憂外患。當此之時,三晉攻長城,燕國襲北境,魯薛從南擾,越國海上擊。當是四面受敵,處處被動。

  雖全國上下,屢屢動員反攻,卻也差強人意,令齊國朝堂上下,百思不得其解。

  這也是田午登位以來,開辦稷下學宮,讓田壽,田忌,田盼,項子牛等軍方重臣,一直大力發展稷下兵學的緣故,齊國實在折騰不起了。

  項子牛粗礦豪放,不拘小節,一副沙場做派,大大咧咧坐在學堂正前方的桌案上,面向一眾求學士子。

  這批士子的組成大多為田氏宗親子弟,或從地方都縣徵召,或是家族派遣。前來求學,都是各有算盤,目的不一。

  要麼是為應付敷衍躲避煩事而來,要麼是為名利鍍金而來,要麼真是為效命沙場,征戰天下而來,可謂良莠不齊。

  每個士子都跪坐於自己的桌案前,桌案上放著一支墨筆,一把小刀,一卷《孫子兵法》的部分篇目,以及另外五六卷空白書簡擺放眼前。

  項子牛望著眾人,只輕輕吐出一個字:「念!」

  眾多學子聽到指令,開始手捧《孫子兵法》搖頭晃腦的一字一句念誦起來。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日地,四曰將,五日法。

  ……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這是《孫子兵法》的開篇,《計》篇,一開始就揭示了戰爭的性質,意義和重要作用:「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全面探討了決定戰爭勝負的基本條件「五事」「七計」,並闡述了「攻其無備,出其不意」的道理。

  田熙與田因齊跟著有模有樣的念誦起來,這讓田熙仿佛回到了校園一般,回想起了,清晨跟著眾多同學早讀課文的日子。

  在這期間,項子牛一直閉目傾聽,讓人分不清這個老頭子,到底是真聽還是在昏昏欲睡。


  由於項子牛的年紀,縱使舞的一手好刀,武藝高強,力撼牛馬,也仍然不會引起其餘田家的紈絝子弟有多重視。

  只會覺得粗莽武夫罷了,不通禮節詩書,言辭拙劣,不善表達,更是帶有從戰場廝殺回來的剛猛血性,仿佛火山一樣,一觸即發。實難讓人輕易接近。

  不比其他學堂的師長,溫良和善,能言善辯,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能引得四方掌聲雷動,坐下弟子嘖嘖稱奇。

  不少人都後悔死選擇兵家,只有縱橫家,道家,墨家,醫家,農家,才是他們的上上之選。

  唯獨田因齊與田熙二人,讀孫子兵法,卻甚是覺得朗朗上口,氣勢非凡。

  田因齊因為家國危難,身為太子,立志破軍殺將,在他看來強國必先強兵,所以才對兵法軍事情有獨鍾。

  對田熙而言呢,又是自幼在班級學校里,沒有什麼社交朋友,只能憑藉書籍打發時光,唯獨喜好先秦時期的史料典籍兵法。

  暢想著自己若有一天回到古代,也能做一名南征北戰,東伐西討,威震四方的大帥將軍。

  所以《孫子兵法》這本書,對他而言,倒背如流也亦然不是什麼難事。

  待到大傢伙朗聲齊頌,即將孫子兵法的《計》篇念完時,學堂最後一排靠左側窗戶的方向,傳來一陣一陣的竊竊私語以及一串又一串呼嚕哈欠連天。

  「這難道是每個時代,只要是身為學生,在上學讀書時,就都會有的通病嗎。」

  田熙在心裡默默感嘆道。多年的校園生活,讓他隨時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田慮兔崽子,你給老夫說說,孫子第一篇是什麼意思?」

  項子牛冷峻的語氣說道,似是一陣刮骨寒風,項子牛一開口,就吹的那幾個私語昏睡的學子,該閉嘴的閉嘴,該醒腦的醒腦。

  被叫作田慮的學子,一聽立馬站起來,面對這位肅穆嚴厲的老將軍拱手行禮,語氣還有些緊張抖動的說道:

  「回老將軍,小子認為,孫子在這一篇的意思是:「以奇謀詭計為主,凡戰必先出奇制勝,窮計竭策,有五策七謀十二詭道。

  「其中要務是使得敵國政堂污濁混沌,氣候更迭變幻莫測。

  我方地勢高深險要,易守難攻。敵方地勢平坦遼闊,無關隘營壘。

  敵方將領昏聵無能,軍隊組織令出多門,上下不齊,我方還能籠絡派遣江湖高手,刺殺主帥,使得敵軍群龍無首,抱頭鼠竄。」

  「一語概要,小子以為,第一篇《計篇》之要旨,方是「算計」兩字足矣。

  歷數齊國春秋戰國軍事史,這個學子說的沒錯,齊國打仗最喜鑽營計謀詭道。

  自軍師孫臏始,桂陵之戰,馬陵之戰,都是靠著圍魏救趙,圍魏救韓,攻敵所必救之處,引得敵方回援,再設伏兵於半道,趁敵軍兵困馬乏之際,襲擊掩殺。

  當然這並非孫臏軍師之失誤,實在是齊國軍制,爛泥扶不上牆。

  荀子就曾下過一個定論:「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銳士」

  這段話大多為後人所知,但不少人就只知道這一句,卻是忽略了另外一段前文。

  《荀子·議兵》篇所載:「齊之技擊是亡國之兵,魏之武卒是危國之兵,秦之銳士是干賞蹈利之兵。」

  這段話可謂是給齊,魏,秦三國之兵的特質,一針見血。

  齊之技擊被稱為「亡國之兵」的主要原因在於其僱傭軍的性質和獎勵制度的缺陷。

  魏之武卒被稱為「危國之兵」的原因在於其高昂的維護成本和兵員的老化問題。

  秦之銳士被稱為「干賞蹈利之兵」是因為其強大的戰鬥力和高效的獎勵制度。

  田熙聽著田慮所給出的對《孫子兵法》的見解領會,絕不苟同,在他看來,齊國軍制的失敗就是太在於根基薄弱,軍陣不協,將卒不整,各自為戰,好財惜命,順易逆難。

  桂陵馬陵之戰若不是借用孫臏奇謀,便無法勝過魏國。孫臏的誘敵深入,擊其惰歸,避實就虛,圍點打援,都是在針對齊軍薄弱的基礎上,運籌帷幄。

  龐涓敢兩戰皆信齊軍的佯裝敗退,就是因為齊國軍制歷來孱弱,齊國之兵,見利惜命,天下皆知。

  所以像齊國這樣爛到根子裡的軍隊,如果不思強兵治武,修整器械,規分行伍,反到去施展依靠奇謀巧計,須知一力降十會,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無用。


  對此,田熙主動站出,對田慮說道:「這位學子的兵法之論,田熙不敢苟同。」

  兵家學堂第一次在項子牛的課上,有人願意主動請戰辯論,刷然引得眾人側目而視。

  田慮看著站起的田熙對自己的反駁,略有不滿的說道:「原來你就是上次那位「威震」學正堂的田熙學正,不知學正有何見教!」

  「辯論出彩」這一行為,在先秦時期的貴族裡,本來就是很招人討厭的事情,畢竟犯了「掩人之能」之過。

  文化知識被貴族層層壟斷,諸子百家學說,君子六藝,都是貴族專屬,禮不下庶民。若有平民百姓以辯論才學勝過貴族,便是在挑釁他們的地位權威。

  但依照現在田熙的認識,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他的世界觀仍然停留在上學讀書時,爭相舉手回答問題,老師便會青睞有加。

  田熙看向眾人,壯著膽子,強提底氣說道:「孫子的《計》篇非是講究奇謀巧計的算,而是計籌謀算的算」

  「什麼?計算的算嘛?田熙,兵家大事豈能跟市井小巷的商人手裡的算盤相提並論」田慮大怒,仿佛是一眼就找到蛇的七寸,對田熙的論點狠批怒斥。

  田熙不顧眾人或疑惑,或驚訝,或嗔怒的表情,開始自顧自的解說起來。

  在田熙看來,孫子提出的「計」之一字,總是被人誤認成奇技淫巧,那是因為人性的弱點,貪巧求速,總想設個奇謀妙策就能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關鍵,這恰恰是孫子反對的。

  《孫子兵法》不是講奇計得勝的書,是講實力決勝的書,大巧若拙。對比計算的科目,有五事七計十二詭道。

  五事:道、天、地、將、法。

  七計: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

  這些就是通過比較敵我雙方的政治,天時,地利,人才和軍法等各個方面,來計算判斷戰爭的勝負概率,最後再來決定一場仗,到底該不該打。

  孫子一貫講求先勝後戰而不是戰中求勝,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就一定不能妄動刀兵。

  善戰者無智名無勇功,有智名的都不是善戰者,善戰者打的仗都是看似平淡無奇,沒故事的。

  總之五事七計才是兵法的根本,贏了再打,廟算算贏了,再興師動眾,到戰場上去見個分曉。

  但…當然了,孫子也不是一定不講究奇謀詭策。計利以聽,不過是通過算出有勝算,才可以戰。還有「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在基本面之外,造勢以相佐。

  所謂「勢者」因利制權,乘其變者,到了戰場上,根據形勢的變化,如何趨利避害,如何化不利為有利,相機行事,如何借勢,如何造勢,這就有了後面的十二詭計。

  十二詭計: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孫子在這裡一口氣講了十二條詭道,大多數詭道的出發點都是造成對方的錯誤判斷,引誘對方失誤。

  對方不上當,不失誤,怎麼辦?等待,跟他熬,派間諜,各種布置安排,總之一定要等待平衡打破,勝算已現,才能出戰。

  這十二詭道,就和三十六計差不多,都是奇謀巧計,招數變幻,最能讓人津津樂道,引發無數四兩撥千斤,花小錢辦大事,貪巧求速的遐思。

  田熙一番見解,不僅將古文《孫子兵法》的第一篇計篇,翻譯的透徹通順,通俗易懂,還各種延伸舉例,援引春秋,甚至其中精髓要點,也已自成一派。

  足足占了課堂兩個時辰,無一人說話,靜息屏氣,端坐聆聽。像這座兵家學堂原是專為他一人而設,他才是兵家師長。

  驚的在座學子目瞪口呆,引得老將項子牛睜目,太子田因齊神往,士子田慮呆若木雞。

  「彩!我大齊有子如此,何愁兵家不振,田熙,老夫問你,既然你有此見識,那對我大齊兵陣軍伍之現狀,可有力挽狂瀾之策?」

  田熙抱拳行禮道:「蒙老將軍之看重,在下以為,方今戰國亂世,諸子百家興起,其中各家也有細分出的支流別派,兵家亦是如此,當對證下藥,選賢舉能,各司其職。」

  田熙說罷,暫息片刻後,深深吐一口濁氣,繼續如連珠箭弩般,追敘搶述,滔滔不絕的說道:


  「當今兵家,可分四派…」

  話音不曾落,田因齊已經深深陷入田熙口中兵法戰策的學問,此時已是求知若渴,望解心切,迫不及待的出口問道:「哪四派?」

  「回太子殿下,大體可分為,兵權謀,兵形勢,兵陰陽,兵技巧等四家,時謂兵法四家。」

  兵權謀家:以正守國,以奇用兵,先計而後戰。著重講求戰略戰術的運用,兼采其他各派的長處。這是兵家學派中最主要的一派。

  兵形勢家:講求軍事行動的運動性和靈活性,所謂「雷動風舉,後發而先至,離合背向,變化無常,以輕疾制敵。」

  兵陰陽家:講求「順時而發,推刑德,隨斗擊,因五行而勝,假鬼神而為助。」

  兵技巧家:講求武藝的訓練和體魄的鍛鍊,如同昔日吳越相爭時,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在國內變法圖強,聘請越國劍術高手「越女」以一把越女劍,一手高深莫測,鬼神之威的劍術,教習兵甲,才使的越國兵士個個以一當百。

  只有依照兵家四派,選用人才,切中要害,方能一針見血,刻石三分。

  「再者,我大齊國中的第一強軍精銳,號稱齊技擊,因其持戟,又稱持戟之士。又因其駐防於五都,又稱「五都之兵」或「五家之兵

  本是春秋時齊莊公所設立,以一種賞金招攬江湖的遊俠武士的制度,再以殺敵越多,賞錢越多的規定,選拔出的一大批武藝高強、作戰勇猛之人。

  然後對這群人進行如摔跤、游泳、射擊、刀劍之術、貼身搏鬥等專業的技能培訓。以此來提高他們的軍事素養和身體機能。

  但正是如此,雖然我大齊通工商之業,便漁鹽之利,物豐財厚,但就是太過富裕導致的,士卒盡皆好財惜命,一旦殺敵殺的足矣賺夠自己所需財帛,便不會效命拼殺。

  另者,我大齊士卒看不到階級晉升越遷之希望,殺敵所得除了錢財還是錢財,各類軍官武職,被世家子弟牢牢把控,世襲接替。

  沒有欲望熱血的軍隊,順風之仗尚有餘地,一旦身處絕境危困之下,必定自顧不暇,作鳥獸散」。

  又是一個時辰下來,兵家四派,技擊之弊,被田熙指出道明,使的項子牛豁然開朗,頓掃迷障。

  戰國初期的齊國,在孫臏出世之前,一直都是富而不強,勢弱兵衰,無有名帥將才與各國角力。

  田熙暗下決心,竟然選擇的是齊國,他願力求在九年之內,變法強國,以至在孫臏來齊後,大齊更會如虎添翼。

  以那時齊國的大國威勢加上孫臏的長策奇謀,一陰一陽,剛柔並濟,自可橫行無敵於天下各國。

  田因齊在田熙高論之際,更是手擎墨筆,攤開滿桌的竹簡,奮筆疾書,使走龍蛇,生怕在一呼一息間,便漏掉了田熙口中的金玉良言。

  學堂中的部分真心實意學兵家之道,願意在沙場上殺敵建功的學子,也是全神貫注,端坐聆聽。

  唯有田慮先前在項子牛的壓迫威逼下,膽戰心驚的說了一通,現在有田熙幫他解圍,不指望他感激,反倒氣的臉色漲紅,其中不服好面子的滋味,鬱結於心,整堂課下來,一言不發。

  就在田熙論兵三個時辰後,項子牛叫停結束,遣散了學堂士子,唯剩下了田熙,田因齊二人。

  三人在學堂內相對而坐,項子牛最先說道:「不愧是得到學宮令,常羊宗伯看重的人,就連君上都青睞有加」

  「田熙小子對兵法謀略這般精通熟稔,老夫有意,將兵家學堂分為兩班,一班由田熙小子傳授兵法,一班由老夫親自教習武藝,不知太子和田熙小子,意下如何?」

  項子牛話語剛落,田熙頓感驚訝之餘,不及答話。田因齊便回答道:「老將軍之法,甚和本宮心意,我大齊兵家,多年來一直無賢才提綱總領,熙兄兩次辯論,那個不是心嘆口服,可以一試。」

  見太子與老將軍都這麼推崇備至,田熙自然不再回絕,便謙遜的接下所託道:「熙也不過只會些皮毛,但老將軍,太子如此信任在下,熙自當盡心竭力,拋磚引玉,以微才淺識,引得真正的龍鳳之才。」

  田熙的回答,讓田因齊,項子牛二人心滿意足。

  這時田因齊又再度說道:「老將軍想必也知曉,熙兄擔任學正,在那天嚴懲不少貴族子弟,不少人必心懷不滿,憤恨不平,定然會在君父所提出的三月考核上,處處為難,使絆子,下死手。」

  「熙兄又不能以法術修行,所以本宮,便想把熙兄託付老將軍,尋求以武功入道,以圖考核過關,不知老將軍可有辦法?」

  項子牛捻須思慮一番後說道:「不能借法修行,只能憑藉純粹的武功,武術,武藝,戰勝對手。

  時間又僅僅三月之內,那就必以剛勁強健的體魄身姿,務求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快、准、狠,需得勤修苦練才是啊!」

  項子牛嚴肅凜然,不容置疑的語氣,不用動腦都知道,絕對是無法用語言形容之難。

  但田熙也立刻決定,一口允諾道:「只要老將軍願意教,熙自願意學,不論再苦再難,熙也絕不辜負太子的期望,老將軍的授業之恩。」

  項子牛聞言,輕微點頭,看向了田熙毅然決然,似是燃起一團盛火的眼神說道:「固所願也,不敢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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