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消失的眾人
「王隊，這個洞還真像是人用拳頭砸開的！」廂式貨車駕駛位上的林驍驚訝地喊道。
王斌仿若未聞，將車輪上混雜著泥土的粘塊收入袋中，又拿起一塊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剎那間，一股腐朽腥臭的味道直衝入鼻腔，王斌再也抑制不住，乾嘔起來。
聽到動靜的林驍急忙下車，快步走到王斌面前查看。「王隊，您沒事吧？」
王斌面色艱難地擺了擺手，將裝著粘塊的袋子遞過去，「拿去化驗一下。一會咱們去事發地看看。」
「王隊，您不覺得那傢伙腦子有問題嗎？」林驍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王斌深深嘆了口氣，「我倒希望如此，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問你，你能說出剛才審訊室里的所有過程嗎？包括面部細微表情。」
林驍思考片刻，搖了搖頭。
王斌看向他，「那傢伙的描述不像是自述，倒是像在講述他親眼所見的場景。更奇怪的是，他說的對話與劉亮老闆所說完全一致。」
「會不會是當時他就坐在副駕？」林驍疑惑道。
「也不能排除，可真正的劉亮在哪裡？先不想這些了，我去車上等你，儘快過來。」說著，王斌便朝著不遠處的警車走去。
當兩人來到事發地，一具屍體就趴在道路中間。
背部塌陷，有著明顯的車胎碾壓痕跡，林驍當即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王斌靠近仔細打量，待看清這人的面相，神情頓時一震。
只見死者的臉歪扭著，雙眼瞪得極大，整個眼球沒有一絲眼白，漆黑如墨，向外鼓出，仿佛要將眼眶撐裂，眼球鼓出，嘴唇微微張開，嘴角有點撕裂。
臉色慘白得猶如塗了一層厚厚的白堊，沒有絲毫活人的血色。額頭的青筋一根根暴突著，彎彎曲曲，格外顯眼。臉上的皺紋深刻又雜亂，每一道都像是被驚恐深深鐫刻，整張臉就定格在極度驚悚的瞬間。
林驍更是驚訝至極，「他……他……他是……劉亮。」
王斌點了點頭，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四周。面色凝重，喃喃道：「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
隨即看向林驍，「老周他們多久能到？」
林驍道：「兩個半小時左右。」
「這附近有沒有監控？」
「最近的也要二十分鐘左右。這條路本身就很偏僻，平時只有零星貨車為了省高速費走，所以一直沒有監控。」
王斌點了點頭道：「走，先去把警戒線拉上，等老周他們來了再說。」
待一切都布置妥當，王斌便帶著林驍在道路兩側仔細查看。
突然，汽車的鳴笛聲傳來，沒過多久，一輛越野車出現在視線中。
林驍急忙上前阻攔。待車停下，一個寸頭男子走了下來。
當王斌看清來人，急忙迎了過去，兩人彼此給了一個熊抱。「老同學，還真是巧了，在這都能遇到你。」
那男子聽到聲音先是一愣，待看到是王斌向自己走來，便快步迎了上去，兩人彼此給了一個熊抱。「文武大帝，啥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知道我要來專門等我呢？」
「你這傢伙的嘴還是那麼損。」隨即介紹兩人道，「這是我老同學馬健，這是林驍。」待二人握手後，王斌好奇道，「部隊待得好好的，怎麼還有時間遊山玩水。」
聽聞此話，馬健神情嚴肅了起來，「你應該也知道通知了，最近沒事不要來黎陽山脈附近。」
看著對方逐漸嚴肅的臉，王斌好奇地問道：「怎麼，難道真的有軍事演習？」
「多餘的我也沒法跟你說，天黑之前一定要離開這裡。」
王斌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可是有案子沒辦法。」說著揚了揚下巴，示意馬健向警戒線內看過去。
看到眼前的情形，馬健好奇道：「什麼情況？」
王斌長嘆一聲，「唉，毫無頭緒。」
「哎呦，還有你文武大偵探搞不定的案子。這樣說我可就更好奇了。詳細說說唄？」馬健說著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證件，遞了過去。
王斌接過打開看了看，「好小子，都在國安任職了。」
隨即便將「劉亮」所描述的事情大概向馬健說了一番。
當聽到黑霧、火燒這些字眼，馬健神色不再淡定。「你是說他從黑霧中走出來，還有被火燒？」
看到對方肯定的答覆，馬健立刻道：「快，快帶我去見他。」接著便不由分說地將王斌往車裡拽。
王斌急忙道：「唉唉唉……你再急也得等我們的人來勘探完現場吧。」
「天大的案子也沒這個事重要，多餘的我暫時不能向你透露，你必須儘快帶我去見他。我先打一個電話。你等等我。」說完便掏出衛星電話，撥著號碼向一旁走去。
王斌從沒見過馬健如此焦急與失態，不由得心下狐疑。
過了一會，馬健打完電話走了過來。「我將你的事與上面說了，現在你是我們國安臨時成員。有一些事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但是你一定要保密。」
看著對方一臉嚴肅的表情，王斌敬禮鄭重道：「是」
隨即二人來到越野車上，馬健語氣沉重地開口：「其實這裡並沒有演習。那個『劉亮』說的沒錯，黎陽山脈深處確實被黑霧籠罩。進去兩百兄弟只有十二人出來，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她說，很大的火，將整個黎陽鎮六千多口人全部燒死了。」
聽到這裡，王斌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只覺喉嚨乾澀異常，竟發不出聲音。
馬健接著說道：「更加怪異的是，整個鎮子完好無損，就只是人憑空消失了一般，並沒有火燒過的痕跡。他們在黑霧中前去探查，不知什麼原因同一時間全部昏迷。等再次醒來，幾人便發現出現在了黎陽鎮。」
頓了頓繼續道：「而整個鎮子空無一人，除此之外所有一切正常。直到在一間寺廟裡看到那個乞討的小女孩。」
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王斌聲音乾澀地說道：「你是說整個鎮子六千多人除小女孩全部消失，這怎麼可能？」
馬健悠悠開口：「我也不想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如今唯一的倖存者就是那個女孩與『劉亮』，而且他透著古怪。希望在他那裡能有一些收穫。」
王斌仿若未聞，將車輪上混雜著泥土的粘塊收入袋中，又拿起一塊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剎那間，一股腐朽腥臭的味道直衝入鼻腔，王斌再也抑制不住，乾嘔起來。
聽到動靜的林驍急忙下車，快步走到王斌面前查看。「王隊，您沒事吧？」
王斌面色艱難地擺了擺手，將裝著粘塊的袋子遞過去，「拿去化驗一下。一會咱們去事發地看看。」
「王隊，您不覺得那傢伙腦子有問題嗎？」林驍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王斌深深嘆了口氣，「我倒希望如此，可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問你，你能說出剛才審訊室里的所有過程嗎？包括面部細微表情。」
林驍思考片刻，搖了搖頭。
王斌看向他，「那傢伙的描述不像是自述，倒是像在講述他親眼所見的場景。更奇怪的是，他說的對話與劉亮老闆所說完全一致。」
「會不會是當時他就坐在副駕？」林驍疑惑道。
「也不能排除，可真正的劉亮在哪裡？先不想這些了，我去車上等你，儘快過來。」說著，王斌便朝著不遠處的警車走去。
當兩人來到事發地，一具屍體就趴在道路中間。
背部塌陷，有著明顯的車胎碾壓痕跡，林驍當即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王斌靠近仔細打量，待看清這人的面相，神情頓時一震。
只見死者的臉歪扭著，雙眼瞪得極大，整個眼球沒有一絲眼白，漆黑如墨，向外鼓出，仿佛要將眼眶撐裂，眼球鼓出，嘴唇微微張開，嘴角有點撕裂。
臉色慘白得猶如塗了一層厚厚的白堊，沒有絲毫活人的血色。額頭的青筋一根根暴突著，彎彎曲曲，格外顯眼。臉上的皺紋深刻又雜亂，每一道都像是被驚恐深深鐫刻，整張臉就定格在極度驚悚的瞬間。
林驍更是驚訝至極，「他……他……他是……劉亮。」
王斌點了點頭，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四周。面色凝重，喃喃道：「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
隨即看向林驍，「老周他們多久能到？」
林驍道：「兩個半小時左右。」
「這附近有沒有監控？」
「最近的也要二十分鐘左右。這條路本身就很偏僻，平時只有零星貨車為了省高速費走，所以一直沒有監控。」
王斌點了點頭道：「走，先去把警戒線拉上，等老周他們來了再說。」
待一切都布置妥當，王斌便帶著林驍在道路兩側仔細查看。
突然，汽車的鳴笛聲傳來，沒過多久，一輛越野車出現在視線中。
林驍急忙上前阻攔。待車停下，一個寸頭男子走了下來。
當王斌看清來人，急忙迎了過去，兩人彼此給了一個熊抱。「老同學，還真是巧了，在這都能遇到你。」
那男子聽到聲音先是一愣，待看到是王斌向自己走來，便快步迎了上去，兩人彼此給了一個熊抱。「文武大帝，啥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知道我要來專門等我呢？」
「你這傢伙的嘴還是那麼損。」隨即介紹兩人道，「這是我老同學馬健，這是林驍。」待二人握手後，王斌好奇道，「部隊待得好好的，怎麼還有時間遊山玩水。」
聽聞此話，馬健神情嚴肅了起來，「你應該也知道通知了，最近沒事不要來黎陽山脈附近。」
看著對方逐漸嚴肅的臉，王斌好奇地問道：「怎麼，難道真的有軍事演習？」
「多餘的我也沒法跟你說，天黑之前一定要離開這裡。」
王斌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不想啊，可是有案子沒辦法。」說著揚了揚下巴，示意馬健向警戒線內看過去。
看到眼前的情形，馬健好奇道：「什麼情況？」
王斌長嘆一聲，「唉，毫無頭緒。」
「哎呦，還有你文武大偵探搞不定的案子。這樣說我可就更好奇了。詳細說說唄？」馬健說著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證件，遞了過去。
王斌接過打開看了看，「好小子，都在國安任職了。」
隨即便將「劉亮」所描述的事情大概向馬健說了一番。
當聽到黑霧、火燒這些字眼，馬健神色不再淡定。「你是說他從黑霧中走出來，還有被火燒？」
看到對方肯定的答覆，馬健立刻道：「快，快帶我去見他。」接著便不由分說地將王斌往車裡拽。
王斌急忙道：「唉唉唉……你再急也得等我們的人來勘探完現場吧。」
「天大的案子也沒這個事重要，多餘的我暫時不能向你透露，你必須儘快帶我去見他。我先打一個電話。你等等我。」說完便掏出衛星電話，撥著號碼向一旁走去。
王斌從沒見過馬健如此焦急與失態，不由得心下狐疑。
過了一會，馬健打完電話走了過來。「我將你的事與上面說了，現在你是我們國安臨時成員。有一些事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但是你一定要保密。」
看著對方一臉嚴肅的表情，王斌敬禮鄭重道：「是」
隨即二人來到越野車上，馬健語氣沉重地開口：「其實這裡並沒有演習。那個『劉亮』說的沒錯，黎陽山脈深處確實被黑霧籠罩。進去兩百兄弟只有十二人出來，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她說，很大的火，將整個黎陽鎮六千多口人全部燒死了。」
聽到這裡，王斌不可置信，眼睛瞪得老大，只覺喉嚨乾澀異常，竟發不出聲音。
馬健接著說道：「更加怪異的是，整個鎮子完好無損，就只是人憑空消失了一般，並沒有火燒過的痕跡。他們在黑霧中前去探查，不知什麼原因同一時間全部昏迷。等再次醒來，幾人便發現出現在了黎陽鎮。」
頓了頓繼續道：「而整個鎮子空無一人，除此之外所有一切正常。直到在一間寺廟裡看到那個乞討的小女孩。」
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王斌聲音乾澀地說道：「你是說整個鎮子六千多人除小女孩全部消失，這怎麼可能？」
馬健悠悠開口：「我也不想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如今唯一的倖存者就是那個女孩與『劉亮』，而且他透著古怪。希望在他那裡能有一些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