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詭異的車禍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消息，因軍事演習，對通往黎陽山脈的所有道路進行封鎖，所有人員請勿前往。」「因軍事演習，對通往黎陽山脈所有道路進行封鎖，所有人員請勿前往……」
我正開著車行駛在路上。收音機里突然傳來這一聲聲急促的播報。
聽到這，我一股怒火直衝腦門，狠狠拍了下方向盤，刺耳的鳴笛聲在山間迴蕩，打破了夜晚的靜謐。我忍不住罵道：「媽的，早不封晚不封，眼瞅著就要到了，你讓我這一車貨放哪裡。」
就在這時，車前的電話響了。
我把菸頭隨手扔出窗外，接起電話說道：「餵老闆，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這去黎陽鎮所有的路都被封了，你看這貨我是給你拉回來？還是你聯繫他們看能不能出來接一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才道：「先拉回來吧，我聯繫了一天，都沒能聯繫上。我也是剛看新聞才知道，他們那邊被封了。暫時也沒辦法。」
我趕忙說道：「那老闆這一來一回的運費，你可得給我認了啊。」
電話里立刻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哎呀你先回來再說嘛，啥時候少了你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打著哈欠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然後把手機隨手放在副駕上。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車身猛地一陣劇震。原本的困意瞬間消散無蹤，我的心「咯噔」一下，汗毛瞬間豎起，腦子也「嗡嗡」作響。
我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借著車燈緩緩抬頭朝車前看去，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我冷靜下來，顫抖著手解開安全帶。又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車門。
車門一打開，一股刺骨的寒冷撲面而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再次點了根煙，小心翼翼地走到車前。這一看，我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嘴裡的煙掉到地上，彈起幾點火星。
車頭已經嚴重變形破損，顯然剛才撞得不輕。還有一道身影靜靜地躺在車前。
這一刻，我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艱難地咽了咽乾澀的喉嚨，一步一步挪向躺在地上的身影。
看了看地上，這人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想去探探他的鼻息。
當手指離地上的青年還有兩尺距離時，一股徹骨的寒意從指尖傳來，我感覺渾身都麻了，手指就那麼懸在空中。
過了好久，我渾身僵硬地回到車上。就算關上車門，心裡的寒意也揮之不去。看了看後視鏡里自己蒼白的臉，還有收音機里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因軍事演習，對通往黎陽山脈的所有道路進行封鎖，……」
下一刻，「砰」的一聲，我神情木然地關掉收音機。
重新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向後倒退數十米，然後猛地向前衝出去，徑直從躺在路上的身體上壓了過去。
骨頭碎裂的聲音被汽車的轟鳴聲掩蓋。漆黑的道路上，流淌的紅色液體在尾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猩紅刺眼。
看著眼前的人神情越來越激動，而那激動不似恐慌，反而像興奮，即使見過太多變態罪犯的刑警隊長王斌，也不由得渾身一冷，在這燥熱的夏天竟止不住一陣顫慄。
王斌喝了口水使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既然你知道撞了人，為何還要從他的身上壓過去？」
聽到問話，劉亮瞬間激動起來，雙眼瞪得渾圓，眼球突出，激動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驚叫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沒有心跳沒有鼻息。」
隨後俯身將臉湊到王斌面前：「我知道他，他是從黑霧中來的。然後我把他撞死了。」說完盯著王斌竟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清冷的燈光照在他扭曲的臉上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不待裡面回答，走進來一個女警，將一個資料夾遞給王斌，並在其耳邊輕語了幾句。
王斌面色越來越凝重，死死盯著「劉亮」。
隨後女警便退了出去，關門的瞬間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劉亮。
當門關上，王斌將資料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
「劉亮」皺著眉頭微微側著腦袋，不解地說道：「我是劉亮，我是劉亮，我是劉亮嗎？」
越說眉頭皺得越深。到後來竟自言自語，完全將王斌與一旁做筆錄的林驍忽略。
王斌狠狠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呵斥道：「別耍花樣，你到底是誰？」
原本還癲狂的「劉亮」此刻雙眼空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嘴裡喃喃自語：「我是劉亮，我撞死了他，我撞死了他。我撞死了劉亮？劉亮是誰。」
隨後雙手瘋狂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怪物，我撞死的是怪物。」然後猛然抬頭：「我是劉亮，對，我就是劉亮。哈哈哈我就是劉亮。」
王斌猛然將文件翻開推到「劉亮」面前：「這是在你車上發現的。還有這是劉亮的身份信息，你自己看看，你和他一樣嗎？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劉亮」將文件拿到跟前，看著自己的檔案與照片。
滿臉疑惑地看著王斌與林驍：「除了眼睛不一樣，這就是我啊。」隨即激動地將檔案放在臉旁，指著照片激動地道：「你看，這就是我，這就是我。」
王斌已經被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折騰得幾近崩潰。隨手拿起旁邊的鏡子遞了過去：「別耍花招，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
當「劉亮」看到鏡子，一下鑽到桌子底下，緊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渾身顫抖。
「火火火……好熱，燒死我了，燒死我了。他們都被燒死了，他們都被燒死了，好可怕，好可怕。我看見他了，我什麼也沒看見，別燒我，好熱，好疼。」說著竟嗚嗚地哭了出來。
王斌與林驍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無奈與不解。
林驍開口：「他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王斌緊鎖眉頭沒有說話，而是將資料翻開一頁遞到林驍面前：「他說他關了收音機，你看這個收音機，像不像被人一拳轟碎？」
林驍只見車輛駕駛室中間的收音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而此時「劉亮」從桌子底下探出腦袋，掃視著四周，聲音壓得極低：「我在車上看到他了，他把所有人都燒死了。都燒死了。」
我正開著車行駛在路上。收音機里突然傳來這一聲聲急促的播報。
聽到這，我一股怒火直衝腦門，狠狠拍了下方向盤，刺耳的鳴笛聲在山間迴蕩，打破了夜晚的靜謐。我忍不住罵道：「媽的，早不封晚不封，眼瞅著就要到了，你讓我這一車貨放哪裡。」
就在這時，車前的電話響了。
我把菸頭隨手扔出窗外，接起電話說道：「餵老闆，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這去黎陽鎮所有的路都被封了，你看這貨我是給你拉回來？還是你聯繫他們看能不能出來接一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才道：「先拉回來吧，我聯繫了一天，都沒能聯繫上。我也是剛看新聞才知道，他們那邊被封了。暫時也沒辦法。」
我趕忙說道：「那老闆這一來一回的運費，你可得給我認了啊。」
電話里立刻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哎呀你先回來再說嘛，啥時候少了你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打著哈欠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然後把手機隨手放在副駕上。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車身猛地一陣劇震。原本的困意瞬間消散無蹤，我的心「咯噔」一下，汗毛瞬間豎起，腦子也「嗡嗡」作響。
我雙手死死握住方向盤，借著車燈緩緩抬頭朝車前看去，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我冷靜下來，顫抖著手解開安全帶。又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車門。
車門一打開，一股刺骨的寒冷撲面而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再次點了根煙，小心翼翼地走到車前。這一看，我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嘴裡的煙掉到地上，彈起幾點火星。
車頭已經嚴重變形破損，顯然剛才撞得不輕。還有一道身影靜靜地躺在車前。
這一刻，我只覺得腦子一片混亂，艱難地咽了咽乾澀的喉嚨，一步一步挪向躺在地上的身影。
看了看地上，這人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我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想去探探他的鼻息。
當手指離地上的青年還有兩尺距離時，一股徹骨的寒意從指尖傳來，我感覺渾身都麻了，手指就那麼懸在空中。
過了好久，我渾身僵硬地回到車上。就算關上車門，心裡的寒意也揮之不去。看了看後視鏡里自己蒼白的臉，還有收音機里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因軍事演習，對通往黎陽山脈的所有道路進行封鎖，……」
下一刻，「砰」的一聲，我神情木然地關掉收音機。
重新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向後倒退數十米，然後猛地向前衝出去，徑直從躺在路上的身體上壓了過去。
骨頭碎裂的聲音被汽車的轟鳴聲掩蓋。漆黑的道路上，流淌的紅色液體在尾燈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猩紅刺眼。
看著眼前的人神情越來越激動，而那激動不似恐慌，反而像興奮，即使見過太多變態罪犯的刑警隊長王斌，也不由得渾身一冷，在這燥熱的夏天竟止不住一陣顫慄。
王斌喝了口水使自己冷靜下來，問道：「既然你知道撞了人，為何還要從他的身上壓過去？」
聽到問話，劉亮瞬間激動起來，雙眼瞪得渾圓，眼球突出，激動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驚叫道：「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沒有心跳沒有鼻息。」
隨後俯身將臉湊到王斌面前：「我知道他，他是從黑霧中來的。然後我把他撞死了。」說完盯著王斌竟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清冷的燈光照在他扭曲的臉上顯得更加猙獰恐怖。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不待裡面回答，走進來一個女警，將一個資料夾遞給王斌，並在其耳邊輕語了幾句。
王斌面色越來越凝重，死死盯著「劉亮」。
隨後女警便退了出去，關門的瞬間不動聲色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劉亮。
當門關上，王斌將資料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
「劉亮」皺著眉頭微微側著腦袋，不解地說道：「我是劉亮，我是劉亮，我是劉亮嗎？」
越說眉頭皺得越深。到後來竟自言自語，完全將王斌與一旁做筆錄的林驍忽略。
王斌狠狠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呵斥道：「別耍花樣，你到底是誰？」
原本還癲狂的「劉亮」此刻雙眼空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嘴裡喃喃自語：「我是劉亮，我撞死了他，我撞死了他。我撞死了劉亮？劉亮是誰。」
隨後雙手瘋狂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怪物，我撞死的是怪物。」然後猛然抬頭：「我是劉亮，對，我就是劉亮。哈哈哈我就是劉亮。」
王斌猛然將文件翻開推到「劉亮」面前：「這是在你車上發現的。還有這是劉亮的身份信息，你自己看看，你和他一樣嗎？老實交代你到底是誰？」
「劉亮」將文件拿到跟前，看著自己的檔案與照片。
滿臉疑惑地看著王斌與林驍：「除了眼睛不一樣，這就是我啊。」隨即激動地將檔案放在臉旁，指著照片激動地道：「你看，這就是我，這就是我。」
王斌已經被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折騰得幾近崩潰。隨手拿起旁邊的鏡子遞了過去：「別耍花招，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
當「劉亮」看到鏡子，一下鑽到桌子底下，緊緊抱著自己縮成一團，渾身顫抖。
「火火火……好熱，燒死我了，燒死我了。他們都被燒死了，他們都被燒死了，好可怕，好可怕。我看見他了，我什麼也沒看見，別燒我，好熱，好疼。」說著竟嗚嗚地哭了出來。
王斌與林驍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無奈與不解。
林驍開口：「他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王斌緊鎖眉頭沒有說話，而是將資料翻開一頁遞到林驍面前：「他說他關了收音機，你看這個收音機，像不像被人一拳轟碎？」
林驍只見車輛駕駛室中間的收音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而此時「劉亮」從桌子底下探出腦袋，掃視著四周，聲音壓得極低：「我在車上看到他了，他把所有人都燒死了。都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