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詢問
「阿利維恩先生，你是誰？」
諾亞的心跳重重跳動一下，如同生命的敲鐘聲。
我是誰？他的大腦有些混亂，先不說兩人找上門來的目的是什麼，問出的問題就已經讓人摸不著頭腦。
砰砰！
心跳聲沉重且快速地跳動兩下，對方詢問的是自己的身份。
諾亞.阿利維恩這個名字僅僅是在名單登記是謊報的，沒有足夠的證據站住腳，也就是說對方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他的身份首當其衝正在被懷疑。
明面上作為「寒冬之城」事件倖存者的諾亞.阿利維恩，實際卻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穿越者秦夏。
如果回答前者，對方不可能在調查之後上門來明知故問。
若是後者，穿越者的身份本就難以想像，不是每個人都是愛麗絲那樣，暴露之後的麻煩不可估計。
諾亞想使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問題他不能逃避，不說魯尼索斯.穆奧爾的實力，單單就是那位騎士的一擊就足夠讓自己死上幾次。
心跳聲有節奏地跳躍著，諾亞感受到自身與其的共鳴，恐懼與不安也被壓下一些。
諾亞搖了搖頭：「抱歉，經歷了一些事後我失去了記憶。」
魯尼索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不知是否相信。
「這樣啊，真是遺憾，那麼第二個問題。」
「阿利維恩先生，你與『魔女』關係是？」
魔女？為什麼扯到這上面來？
兩次死亡，碾壓的實力差距，如同巨樹與螞蟻般的兩個存在，使諾亞想起那兩次經歷時渾身爆發出顫慄與恐懼。
伊莉莎白，「霜寒的魔女」。
「沒……沒有關係。」
沒等魯尼索斯說話，雷歐格的反應比上次更加強烈：「沒關係？！唯一經歷兩次霜寒魔女襲擊的倖存者，沒關係？！」
他身上的鎧甲叮叮作響，手已經放在腰間的劍柄上，似乎下一刻，這飽含憤怒殺意的劍就會將自己斬碎。
「加倫戰死，布萊茵生死不明，你……」
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魯尼索斯的一聲「雷歐格」打斷，審視的目光在諾亞身上使他極其不自在。
「阿利維恩先生，你的身份實在太過蹊蹺，除了那份名單，你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諾亞的心跳已經在以一種歇斯底里的頻率吶喊其中的壓抑，他害怕。
就算他有復活的能力，可死亡帶來的疼痛是完完全全，一絲不落地被他承受，而且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沒做到了解，復活是否有限度都是未知數。
就前兩次來看，復活處便是上一次死亡的地點，在這也許是醫院一般的地方，自己的復活被發現恐怕也會帶來麻煩。
魯尼索斯將手微微抬起，一個泛著銀光的小型十字架出現在手掌中。
「世界遺物「虔誠十字架」，在聖光下，你無法說謊。」
「但可惜的是，這能力對一個人只能使用一次。」
「這大概就是，神明們的寬恕吧。」
魯尼索斯笑了幾聲，諾亞已經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背後完全被汗水浸濕，心臟仿佛即將穿破這副軀體。
砰砰！
自己的身份要被發現了？！
魯尼索斯手中的「虔誠十字架」發出微弱的黃色光芒，照耀在諾亞的臉上，並沒有讓他感到刺眼，卻意外的有些溫和。
砰砰！！
不過這並沒有使諾亞平靜半分，在極度緊張與恐慌下他的全身像被抽去骨髓，使不上任何力氣。
「阿維利亞先生……」
砰砰！！！
諾亞的思維沉入一片無垠大海中，看不到邊界，他就像一個失去體力的溺水者，接受無法反抗的絕望命運。
「你與魔女的關係是？」
諾亞的思緒被瞬間拉回，就只是這個問題？
海水向兩邊退去，只留下海底雙膝下跪，兩手合十的諾亞，與對面微笑著的魯尼索斯和他背後的巨大十字架。
「沒……沒有關係……」
魯尼索斯握攏手心，十字架消失在手中。
他仿佛看穿了諾亞的想法：「感謝您，阿洛耶德先生，您的身份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就算您是神的子嗣。」
雷歐格也許有些無法接受這結果，在讓他兩個兄弟苦戰甚至失去生命的霜寒魔女襲擊下，居然有人能逃脫兩次？
當他知道諾亞.阿利維恩這個無名之輩時，第一反應便是魔女，魔女都是暴虐的，不可能憐憫生命。
魯尼索斯站起身，右手撫胸：「阿利維恩先生，保重。」
等諾亞回過神，兩人已經消失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門，洶湧澎湃的內心逐漸歸於平靜。
他嘗試著起床，一陣酸痛感從身體上傳來，最終蔓延到四肢。
緩了一會，慢慢走出門，是一條白色的走廊。
諾亞向兩邊查看，發現這地方與原本世界的醫院極其相似，他處於走廊兩側的其中一個房間裡。
不知道傑德爾和多法怎麼樣了，希望一切都好。
他祈禱著，但並不想遇見，他在兩人面前被魔女殺死，現在又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走廊上沒有人，雖說是醫院，但也感覺有些異常。
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粗布衫，下面也是同樣材質的長褲。
諾亞嘆了口氣，他還挺喜歡那件黑色兜帽大衣的。
他不想被人發現，在走廊上朝一頭走去，希望找到出口。
他的腳步很輕，兩側的門都緊緊關著，只是不時從裡面傳來哀嚎聲，聽得諾亞有些莫名恐懼。
來到盡頭，沿著轉角樓梯下去，在不可見的樓梯出口似乎能聽到有人在談話。
「……我的侄女也住在巴格哈特，不知道怎麼樣了。」
說話的是道女聲，輕輕嘆著氣。
「巴格哈特周邊城市的醫院和苦難女神教堂都被塞滿了，我們這兒下午也要再來一批。」
諾亞聽著，這次魔女突臨所帶來的災難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他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想起了多法給他的書上記載的隱匿魔法。
欸？為什麼這麼厚的書中自己能夠想起來僅僅是看過幾頁的內容，完全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果這也是權能帶來的效果，那簡直不知道再往上是怎樣的存在。
僅僅是阿洛耶德，就給他的身體素質，戰鬥水平甚至記憶能力都帶來極大的突破。
然而他只是在腦海中想到其中魔法的構成，還未詠唱。
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化為不可視的狀態。
「這怎麼……」
他想起了聲天使——巴里恩解鎖的第一個權能，「無聲的頌詩」。
想著這些，在原先世界的記憶讓他有些明白這個權能所帶來的效果。
無詠唱魔法！
諾亞的心跳重重跳動一下，如同生命的敲鐘聲。
我是誰？他的大腦有些混亂，先不說兩人找上門來的目的是什麼，問出的問題就已經讓人摸不著頭腦。
砰砰！
心跳聲沉重且快速地跳動兩下，對方詢問的是自己的身份。
諾亞.阿利維恩這個名字僅僅是在名單登記是謊報的，沒有足夠的證據站住腳，也就是說對方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他的身份首當其衝正在被懷疑。
明面上作為「寒冬之城」事件倖存者的諾亞.阿利維恩，實際卻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穿越者秦夏。
如果回答前者，對方不可能在調查之後上門來明知故問。
若是後者，穿越者的身份本就難以想像，不是每個人都是愛麗絲那樣，暴露之後的麻煩不可估計。
諾亞想使自己冷靜下來，這個問題他不能逃避，不說魯尼索斯.穆奧爾的實力，單單就是那位騎士的一擊就足夠讓自己死上幾次。
心跳聲有節奏地跳躍著，諾亞感受到自身與其的共鳴，恐懼與不安也被壓下一些。
諾亞搖了搖頭：「抱歉，經歷了一些事後我失去了記憶。」
魯尼索斯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不知是否相信。
「這樣啊，真是遺憾，那麼第二個問題。」
「阿利維恩先生，你與『魔女』關係是？」
魔女？為什麼扯到這上面來？
兩次死亡，碾壓的實力差距，如同巨樹與螞蟻般的兩個存在，使諾亞想起那兩次經歷時渾身爆發出顫慄與恐懼。
伊莉莎白，「霜寒的魔女」。
「沒……沒有關係。」
沒等魯尼索斯說話，雷歐格的反應比上次更加強烈：「沒關係？！唯一經歷兩次霜寒魔女襲擊的倖存者，沒關係？！」
他身上的鎧甲叮叮作響，手已經放在腰間的劍柄上，似乎下一刻，這飽含憤怒殺意的劍就會將自己斬碎。
「加倫戰死，布萊茵生死不明，你……」
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魯尼索斯的一聲「雷歐格」打斷，審視的目光在諾亞身上使他極其不自在。
「阿利維恩先生，你的身份實在太過蹊蹺，除了那份名單，你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
諾亞的心跳已經在以一種歇斯底里的頻率吶喊其中的壓抑，他害怕。
就算他有復活的能力，可死亡帶來的疼痛是完完全全，一絲不落地被他承受，而且他對自己的能力也沒做到了解，復活是否有限度都是未知數。
就前兩次來看，復活處便是上一次死亡的地點，在這也許是醫院一般的地方，自己的復活被發現恐怕也會帶來麻煩。
魯尼索斯將手微微抬起，一個泛著銀光的小型十字架出現在手掌中。
「世界遺物「虔誠十字架」，在聖光下，你無法說謊。」
「但可惜的是，這能力對一個人只能使用一次。」
「這大概就是，神明們的寬恕吧。」
魯尼索斯笑了幾聲，諾亞已經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背後完全被汗水浸濕，心臟仿佛即將穿破這副軀體。
砰砰！
自己的身份要被發現了？！
魯尼索斯手中的「虔誠十字架」發出微弱的黃色光芒，照耀在諾亞的臉上，並沒有讓他感到刺眼，卻意外的有些溫和。
砰砰！！
不過這並沒有使諾亞平靜半分，在極度緊張與恐慌下他的全身像被抽去骨髓，使不上任何力氣。
「阿維利亞先生……」
砰砰！！！
諾亞的思維沉入一片無垠大海中，看不到邊界，他就像一個失去體力的溺水者，接受無法反抗的絕望命運。
「你與魔女的關係是？」
諾亞的思緒被瞬間拉回，就只是這個問題？
海水向兩邊退去，只留下海底雙膝下跪，兩手合十的諾亞，與對面微笑著的魯尼索斯和他背後的巨大十字架。
「沒……沒有關係……」
魯尼索斯握攏手心，十字架消失在手中。
他仿佛看穿了諾亞的想法：「感謝您，阿洛耶德先生，您的身份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就算您是神的子嗣。」
雷歐格也許有些無法接受這結果，在讓他兩個兄弟苦戰甚至失去生命的霜寒魔女襲擊下，居然有人能逃脫兩次？
當他知道諾亞.阿利維恩這個無名之輩時，第一反應便是魔女，魔女都是暴虐的，不可能憐憫生命。
魯尼索斯站起身，右手撫胸：「阿利維恩先生，保重。」
等諾亞回過神，兩人已經消失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門，洶湧澎湃的內心逐漸歸於平靜。
他嘗試著起床，一陣酸痛感從身體上傳來，最終蔓延到四肢。
緩了一會，慢慢走出門，是一條白色的走廊。
諾亞向兩邊查看，發現這地方與原本世界的醫院極其相似，他處於走廊兩側的其中一個房間裡。
不知道傑德爾和多法怎麼樣了，希望一切都好。
他祈禱著，但並不想遇見，他在兩人面前被魔女殺死，現在又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走廊上沒有人，雖說是醫院，但也感覺有些異常。
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粗布衫，下面也是同樣材質的長褲。
諾亞嘆了口氣，他還挺喜歡那件黑色兜帽大衣的。
他不想被人發現，在走廊上朝一頭走去，希望找到出口。
他的腳步很輕，兩側的門都緊緊關著，只是不時從裡面傳來哀嚎聲，聽得諾亞有些莫名恐懼。
來到盡頭，沿著轉角樓梯下去，在不可見的樓梯出口似乎能聽到有人在談話。
「……我的侄女也住在巴格哈特，不知道怎麼樣了。」
說話的是道女聲，輕輕嘆著氣。
「巴格哈特周邊城市的醫院和苦難女神教堂都被塞滿了，我們這兒下午也要再來一批。」
諾亞聽著，這次魔女突臨所帶來的災難似乎比上一次還要嚴重。
他思索著腦海中的記憶，想起了多法給他的書上記載的隱匿魔法。
欸？為什麼這麼厚的書中自己能夠想起來僅僅是看過幾頁的內容，完全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果這也是權能帶來的效果，那簡直不知道再往上是怎樣的存在。
僅僅是阿洛耶德，就給他的身體素質，戰鬥水平甚至記憶能力都帶來極大的突破。
然而他只是在腦海中想到其中魔法的構成，還未詠唱。
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化為不可視的狀態。
「這怎麼……」
他想起了聲天使——巴里恩解鎖的第一個權能，「無聲的頌詩」。
想著這些，在原先世界的記憶讓他有些明白這個權能所帶來的效果。
無詠唱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