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次和她聊天
對方聽他語氣急切，顯然是真關心女孩一家，心想：「這孩子倒還不錯，熱心重感情，估計他們一家聯繫少是他爸爸的原因，過於世故。」想到這裡便道：「難得你這麼關心他們，你姑父是肺癌，現在是晚期了，聽說醫院已經下了判決書了。雖說人生自古誰無死，現在這種病這麼多，本沒有什麼，就是苦了你表姐了。」
說到後來，對方已經忍不住替女孩的不幸嘆息不已。
「謝謝您這麼關心我姑父！」肖長進聽的出女人也是熱心腸，同時也足以說明這個女孩很招人喜歡，很懂事。
肖長進想到這裡繼續道：「想不到我表姐現在的生活如此悽慘，如果不是這次打聽我還蒙在鼓裡呢。」
想到女孩現在如此悽慘，不由言語間真情流露，好像對方真是他表姐一樣。
電話那頭的女人聽他言語激動，趕忙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了，人生就是這樣，不如意事常八九，總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說別的都沒有用，趕緊去他們家看看吧！」
肖長進一聽正中下懷，趕忙道：「嗯嗯，我這就去看望我姑父。請您把我表姐的號碼告訴我吧！聽的出來您是一個好人。」
對方聽他如此懂事，誇讚自己很是受用。道：「沒什麼，我這個人就是熱心腸，見不得有人受苦。小伙子你稍等，我把號碼念給你，你記一下。」
肖長進拿著女孩的號碼，在一個小區門口來回踱步。
從和對方的交流中他得知女孩原來就住在超市對面不遠處的小區內。這個小區坐落在一個菜市場裡面。從超市出來過了馬路，南行不到五十米有個菜市場，穿過菜市場一直走到盡頭就是這個小區。
他在小區門口踱步良久，心想：「女孩父親得了絕症，看樣子估計不是第一次進醫院了，不然也不會拒收。」
又想：「既然醫院已經拒收，那就是說無藥可治了。可以想像現在女孩的心情定然十分低落，可笑自己在年前天天見，竟然卻不知道對方處於內心悲傷之際。
想到這裡不禁暗罵自己愚蠢：「肖長進啊肖長進，你眼睛是長到屁股上了，天天就知道偷窺，這麼重要的信息竟然都沒有發現。」
肖長進越想越覺得後悔不已，真想狠狠痛打自己一頓，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和女神通話，又激動不已。
他轉念又一想：「不知道她父親現在到了什麼地步，我能不能用師父傳給我的修行方法治療呢？」
一想到師父所傳的玄門秘法，不禁眼前一亮，心道：「我只顧亂擔憂，以至於心亂如麻，慌了方寸。雖然醫院看不了，但是不代表我看不了，醫院屬於西醫思路，師父所傳屬於中醫思路，更是中醫之上乘，之前那個老頭不就是疑難病症嗎？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到這裡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澎湃的心情，撥通了女孩電話。
「您好！請問是哪位？」手機里傳來了女孩的聲音，還是那麼動聽，只是聲音有點哽咽，不用問，顯然剛才不久前哭過。
「喂！請問您哪位？」對方看他半天不語，忍不住繼續問道。
肖長進聽對方追問，暗罵自己混蛋，都這會兒了還在胡思亂想。趕忙穩了穩心神道：「您好！我是經常晚上七點時分去您那買熱狗的同學。還記得我嗎？」
「哦……」對方顯然感覺有些意外，略顯失望又有些不耐煩，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緊接著溫柔的說道：「對不起同學，我已經不做了，您去別處買吧……」
但是話剛說到一半，微微頓了頓，好像突然意識到肖長進不是為買熱狗而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的？」頓了頓又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語氣之中已經略帶警惕。
「我今天不是來買熱狗的，電話是你店鋪房東告訴我的。」肖長進聽她語氣有變，趕忙解釋道：「聽說你父親病了，所以要了你電話問問看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
等他說完，聽對方好半天沒有回答，顯然對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停了很久女孩才道：「謝謝你同學，我沒事，自己可以處理的。」頓了頓又道：「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照顧我生意。」
肖長進聽她聲音又有點哽咽，料想是自己提到了她父親的病情，以至於觸及到了傷心處。便趕忙道：「不用客氣，附近別處我也不知道熱狗哪裡有賣，還要感謝你讓我這些日子每天吃到溫暖的熱狗。」
緊接著他趁熱打鐵道：「我想去看看你父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女孩萬想不到他是來真的，並非客套，驚愕之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哦」了一聲。
「那個……同學，非常感謝你，我……不太方便，今天很累。」女孩被他的話搞得措不及防，只得訕訕說道。
「我聽說你父親的病是癌症。」肖長進繼續趁熱打鐵追道：「實不相瞞，我會些醫術，雖然算不上精通，但是我從小就對醫學很感興趣。你可能不知道，我出身一個中醫世家，祖上世代都是行醫為業。我知道我這樣說可能有點不自量力，但是醫者父母心，見病不救，非我輩所為，也於心不忍。我想看看你父親，如果我真治不了那也無話可說，是我無能。但是萬一能治好呢？」
肖長進說完，靜靜地等待著女孩的回覆。他拋出去的話誘惑力很大，料想女孩必然不會拒絕。
等了很一會，女孩才說道：「我和你非親非故，怎麼敢勞煩您？」她因為聽到肖長進是個醫術世家出身，遂稱呼也由「同學」和「你」變成了「您」。
「唉！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行醫治病是我等學醫者的使命，怎能說勞煩呢？」肖長晉大有大義凜然的樣子，侃侃而談道。
「可是……可是……」女孩「可是」半天，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看病要緊。」肖長晉生怕女孩心灰意冷之下，生破罐子破摔之心，打退堂鼓。趕緊補充道。
只聽女孩幽幽道：「實不相瞞，我們家已經沒有能力支付醫療費了。」
肖長進一聽原來是「可是」這個，頓覺放心。
只聽女孩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道：「不過我很感激您的一片熱心，真的謝謝您！」
肖長進聽得出她話雖如此說，其實大有不舍之心。
傲寒微微一笑：「當然可以！只是這並非一朝一夕之功，但是只要你用心練習，過得幾年自有神效。」
肖長進一聽練習幾年也可以如她一般飛檐走壁，具備神奇武功，喜得抓耳撓腮，翻身跳下床來倒頭便拜：「師父！我願意，收我為徒吧，我一定跟您好好學習。」
平時他母親輔導學習，一提「學習」二字不是打瞌睡就是很不耐煩的樣子，就好像看到毒蟲一般。然而今天說到「學習」卻感覺無比親近，好像以前從不認識二字一樣。
傲寒將他扶起，道：「你可知道人為什麼可以飛檐走壁嗎？」肖長進道：「當然知道，因為有內力。」傲寒點了點頭道：「不錯，那你知道內力是什麼嗎？」
肖長進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精神，道：「知道，是真氣，只要修煉真氣就可以有內力。」傲寒一笑，道：「你怎麼知道的？」肖長進尷尬道：「不瞞師父，我愛看仙俠小說，裡面都是修煉的故事。」
傲寒微微點了點頭，道：「那你知道真氣是如何修來的嗎？」肖長進道：「略知一二，但不是很明白，我的理解是真氣是息心養氣養出來的。不知道對不對？」
傲寒聽他如此說，面露喜色道：「那你說說是如何息心養氣？說說你的理解！」肖長進道：「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
傲寒見徒弟懂得這些，心頭大喜，滿面春風，笑道：「你把這首詩解釋解釋！」
肖長進搔搔頭髮尷笑道：「這個我可就解釋不了了，請師父指點！」
傲寒道：「人之所以不能生真氣，源于思慮不定，真氣本來是自主而生，只因思慮不定，所以難有機會讓自身回到自主生化狀態。如果平息思慮，讓自身恢復生化能力，即可得真氣。所謂「思定則情忘，」就是此理。情就是情緒衝突，思慮沒了情緒則不衝突，不衝突則自身得到安寧，原有的本能就會出來。你能聽懂嗎？」
肖長進喜道：「能聽懂，我能聽懂，請師父繼續說下去。」
傲寒看他很是上道，大感欣慰，心道：「這個徒弟可真白收。」
只聽她繼續道：「所謂「體虛則氣運」，「虛」就是不著力，無力可使的意思。大凡普通人都有自主反應，稱為「條件反射」，這是一股僵持力，有這個力量在，身體就不能放鬆。如果把力量鬆開，沒有了隨時反應的僵持力，就可以恢復本有的自然狀態，真氣就會出來。這就是「體虛則氣運」的道理。」
肖長進不等她問便直接道：「聽懂了師父，請您繼續往下說！」
傲寒看他興奮的樣子，料知他已經明白。接著又道：「所謂「心死則神活」是說這個僵持力本身來自人心念深處的自主反應，因為有這個自主反應，所以條件反射不斷，身體就跟著不斷產生僵持力。所以根源在心，如果能去掉這個心力，則身體就會回到虛的狀態。這個心力去了，神機就會出現，自然回到本有狀態。所謂神就是本有的神奇了。」
肖長進只聽的喜不自勝，道：「那「陽盛則陰消」呢？是什麼意思？請師父指點。」
傲寒道：「所謂「陰陽」即是氣的兩種相對運行，在我們身體而言，所謂「陰」就是普通人的運行，萬物都是由上往下走，我們的氣血精力也不例外，往下走則會散失，所以只有往下散失，卻得不到補給，這就是普通人無法出現真氣的原因，如果反過來讓精氣上行和下行在體內行成一個循環，不斷往復生化，則真氣就會越來越足。所謂「陽」就是打通一條上行之路與普通的下行運行抱成一團，合而為一不斷生化真氣。這就是「陽盛則陰消」的道理，也就是讓我們只增長而不消耗的意思。」
肖長進聽得入神，此時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以往想不通之處，高興之下，喜的不知如何是好。道：「那我應該怎麼練？」
傲寒看他急不可待的樣子，噗嗤一笑，道：「好，我傳你一個口訣，你用心記住。」
接著只聽她輕聲念道：「養炁忘言守，降心為不為。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
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氣自回。
氣回丹自結，壺中配坎離。陰陽生反覆，普化一聲雷。
白雲朝頂上，甘露灑須彌。自飲長生酒，逍遙誰得知。
坐聽無弦曲，明通造化機。都來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接著傲寒指導他如何靜坐養氣的具體方法。然後一指床上道：「你按照指點側臥下來，看看能做到不？」
肖長進依言側臥下來，感覺和自己之前做的並無多大區別，只是明白了要點更容易安靜而已。他躺到床上靜心攝神，息停思慮，不一會腦中便進入一片空明之中。
這樣過了有一個多小時，突然感覺一股電流蔓延全身，通達四肢百骸，猶如久睡之人突然甦醒一般，又猶如枯木復甦恢復生機一般。不一會便覺全身酸麻，仿佛身體融化掉了一樣。
傲寒一直在床頭打坐，看他這樣便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睡覺吧。」
經這股電流一衝擊，肖長進頓感身心全都跟不存在一般，內心輕鬆得難以形容，一時間困意上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待他一覺醒來，師父早已沒了蹤影。翻身起來推窗外望，依舊和往常一般，街上的人們漸漸起來，車來車往，一片忙碌的氣息。
說到後來，對方已經忍不住替女孩的不幸嘆息不已。
「謝謝您這麼關心我姑父！」肖長進聽的出女人也是熱心腸，同時也足以說明這個女孩很招人喜歡，很懂事。
肖長進想到這裡繼續道：「想不到我表姐現在的生活如此悽慘，如果不是這次打聽我還蒙在鼓裡呢。」
想到女孩現在如此悽慘，不由言語間真情流露，好像對方真是他表姐一樣。
電話那頭的女人聽他言語激動，趕忙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了，人生就是這樣，不如意事常八九，總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說別的都沒有用，趕緊去他們家看看吧！」
肖長進一聽正中下懷，趕忙道：「嗯嗯，我這就去看望我姑父。請您把我表姐的號碼告訴我吧！聽的出來您是一個好人。」
對方聽他如此懂事，誇讚自己很是受用。道：「沒什麼，我這個人就是熱心腸，見不得有人受苦。小伙子你稍等，我把號碼念給你，你記一下。」
肖長進拿著女孩的號碼，在一個小區門口來回踱步。
從和對方的交流中他得知女孩原來就住在超市對面不遠處的小區內。這個小區坐落在一個菜市場裡面。從超市出來過了馬路，南行不到五十米有個菜市場，穿過菜市場一直走到盡頭就是這個小區。
他在小區門口踱步良久，心想：「女孩父親得了絕症，看樣子估計不是第一次進醫院了，不然也不會拒收。」
又想：「既然醫院已經拒收，那就是說無藥可治了。可以想像現在女孩的心情定然十分低落，可笑自己在年前天天見，竟然卻不知道對方處於內心悲傷之際。
想到這裡不禁暗罵自己愚蠢：「肖長進啊肖長進，你眼睛是長到屁股上了，天天就知道偷窺，這麼重要的信息竟然都沒有發現。」
肖長進越想越覺得後悔不已，真想狠狠痛打自己一頓，但是一想到馬上就要和女神通話，又激動不已。
他轉念又一想：「不知道她父親現在到了什麼地步，我能不能用師父傳給我的修行方法治療呢？」
一想到師父所傳的玄門秘法，不禁眼前一亮，心道：「我只顧亂擔憂，以至於心亂如麻，慌了方寸。雖然醫院看不了，但是不代表我看不了，醫院屬於西醫思路，師父所傳屬於中醫思路，更是中醫之上乘，之前那個老頭不就是疑難病症嗎？還不是手到擒來？」
想到這裡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澎湃的心情，撥通了女孩電話。
「您好！請問是哪位？」手機里傳來了女孩的聲音，還是那麼動聽，只是聲音有點哽咽，不用問，顯然剛才不久前哭過。
「喂！請問您哪位？」對方看他半天不語，忍不住繼續問道。
肖長進聽對方追問，暗罵自己混蛋，都這會兒了還在胡思亂想。趕忙穩了穩心神道：「您好！我是經常晚上七點時分去您那買熱狗的同學。還記得我嗎？」
「哦……」對方顯然感覺有些意外，略顯失望又有些不耐煩，停頓了一下。但還是緊接著溫柔的說道：「對不起同學，我已經不做了，您去別處買吧……」
但是話剛說到一半，微微頓了頓，好像突然意識到肖長進不是為買熱狗而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的？」頓了頓又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語氣之中已經略帶警惕。
「我今天不是來買熱狗的，電話是你店鋪房東告訴我的。」肖長進聽她語氣有變，趕忙解釋道：「聽說你父親病了，所以要了你電話問問看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
等他說完，聽對方好半天沒有回答，顯然對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停了很久女孩才道：「謝謝你同學，我沒事，自己可以處理的。」頓了頓又道：「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照顧我生意。」
肖長進聽她聲音又有點哽咽，料想是自己提到了她父親的病情，以至於觸及到了傷心處。便趕忙道：「不用客氣，附近別處我也不知道熱狗哪裡有賣，還要感謝你讓我這些日子每天吃到溫暖的熱狗。」
緊接著他趁熱打鐵道：「我想去看看你父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女孩萬想不到他是來真的，並非客套，驚愕之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哦」了一聲。
「那個……同學，非常感謝你，我……不太方便，今天很累。」女孩被他的話搞得措不及防，只得訕訕說道。
「我聽說你父親的病是癌症。」肖長進繼續趁熱打鐵追道：「實不相瞞，我會些醫術，雖然算不上精通，但是我從小就對醫學很感興趣。你可能不知道，我出身一個中醫世家，祖上世代都是行醫為業。我知道我這樣說可能有點不自量力，但是醫者父母心，見病不救，非我輩所為，也於心不忍。我想看看你父親，如果我真治不了那也無話可說，是我無能。但是萬一能治好呢？」
肖長進說完，靜靜地等待著女孩的回覆。他拋出去的話誘惑力很大，料想女孩必然不會拒絕。
等了很一會，女孩才說道：「我和你非親非故，怎麼敢勞煩您？」她因為聽到肖長進是個醫術世家出身，遂稱呼也由「同學」和「你」變成了「您」。
「唉！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行醫治病是我等學醫者的使命，怎能說勞煩呢？」肖長晉大有大義凜然的樣子，侃侃而談道。
「可是……可是……」女孩「可是」半天，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看病要緊。」肖長晉生怕女孩心灰意冷之下，生破罐子破摔之心，打退堂鼓。趕緊補充道。
只聽女孩幽幽道：「實不相瞞，我們家已經沒有能力支付醫療費了。」
肖長進一聽原來是「可是」這個，頓覺放心。
只聽女孩沉默了一會兒接著道：「不過我很感激您的一片熱心，真的謝謝您！」
肖長進聽得出她話雖如此說，其實大有不舍之心。
傲寒微微一笑：「當然可以！只是這並非一朝一夕之功，但是只要你用心練習，過得幾年自有神效。」
肖長進一聽練習幾年也可以如她一般飛檐走壁，具備神奇武功，喜得抓耳撓腮，翻身跳下床來倒頭便拜：「師父！我願意，收我為徒吧，我一定跟您好好學習。」
平時他母親輔導學習，一提「學習」二字不是打瞌睡就是很不耐煩的樣子，就好像看到毒蟲一般。然而今天說到「學習」卻感覺無比親近，好像以前從不認識二字一樣。
傲寒將他扶起，道：「你可知道人為什麼可以飛檐走壁嗎？」肖長進道：「當然知道，因為有內力。」傲寒點了點頭道：「不錯，那你知道內力是什麼嗎？」
肖長進一聽這個頓時來了精神，道：「知道，是真氣，只要修煉真氣就可以有內力。」傲寒一笑，道：「你怎麼知道的？」肖長進尷尬道：「不瞞師父，我愛看仙俠小說，裡面都是修煉的故事。」
傲寒微微點了點頭，道：「那你知道真氣是如何修來的嗎？」肖長進道：「略知一二，但不是很明白，我的理解是真氣是息心養氣養出來的。不知道對不對？」
傲寒聽他如此說，面露喜色道：「那你說說是如何息心養氣？說說你的理解！」肖長進道：「思定則情忘，體虛則氣運，心死則神活，陽盛則陰消。」
傲寒見徒弟懂得這些，心頭大喜，滿面春風，笑道：「你把這首詩解釋解釋！」
肖長進搔搔頭髮尷笑道：「這個我可就解釋不了了，請師父指點！」
傲寒道：「人之所以不能生真氣，源于思慮不定，真氣本來是自主而生，只因思慮不定，所以難有機會讓自身回到自主生化狀態。如果平息思慮，讓自身恢復生化能力，即可得真氣。所謂「思定則情忘，」就是此理。情就是情緒衝突，思慮沒了情緒則不衝突，不衝突則自身得到安寧，原有的本能就會出來。你能聽懂嗎？」
肖長進喜道：「能聽懂，我能聽懂，請師父繼續說下去。」
傲寒看他很是上道，大感欣慰，心道：「這個徒弟可真白收。」
只聽她繼續道：「所謂「體虛則氣運」，「虛」就是不著力，無力可使的意思。大凡普通人都有自主反應，稱為「條件反射」，這是一股僵持力，有這個力量在，身體就不能放鬆。如果把力量鬆開，沒有了隨時反應的僵持力，就可以恢復本有的自然狀態，真氣就會出來。這就是「體虛則氣運」的道理。」
肖長進不等她問便直接道：「聽懂了師父，請您繼續往下說！」
傲寒看他興奮的樣子，料知他已經明白。接著又道：「所謂「心死則神活」是說這個僵持力本身來自人心念深處的自主反應，因為有這個自主反應，所以條件反射不斷，身體就跟著不斷產生僵持力。所以根源在心，如果能去掉這個心力，則身體就會回到虛的狀態。這個心力去了，神機就會出現，自然回到本有狀態。所謂神就是本有的神奇了。」
肖長進只聽的喜不自勝，道：「那「陽盛則陰消」呢？是什麼意思？請師父指點。」
傲寒道：「所謂「陰陽」即是氣的兩種相對運行，在我們身體而言，所謂「陰」就是普通人的運行，萬物都是由上往下走，我們的氣血精力也不例外，往下走則會散失，所以只有往下散失，卻得不到補給，這就是普通人無法出現真氣的原因，如果反過來讓精氣上行和下行在體內行成一個循環，不斷往復生化，則真氣就會越來越足。所謂「陽」就是打通一條上行之路與普通的下行運行抱成一團，合而為一不斷生化真氣。這就是「陽盛則陰消」的道理，也就是讓我們只增長而不消耗的意思。」
肖長進聽得入神，此時他已經明白了自己以往想不通之處，高興之下，喜的不知如何是好。道：「那我應該怎麼練？」
傲寒看他急不可待的樣子，噗嗤一笑，道：「好，我傳你一個口訣，你用心記住。」
接著只聽她輕聲念道：「養炁忘言守，降心為不為。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
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氣自回。
氣回丹自結，壺中配坎離。陰陽生反覆，普化一聲雷。
白雲朝頂上，甘露灑須彌。自飲長生酒，逍遙誰得知。
坐聽無弦曲，明通造化機。都來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接著傲寒指導他如何靜坐養氣的具體方法。然後一指床上道：「你按照指點側臥下來，看看能做到不？」
肖長進依言側臥下來，感覺和自己之前做的並無多大區別，只是明白了要點更容易安靜而已。他躺到床上靜心攝神，息停思慮，不一會腦中便進入一片空明之中。
這樣過了有一個多小時，突然感覺一股電流蔓延全身，通達四肢百骸，猶如久睡之人突然甦醒一般，又猶如枯木復甦恢復生機一般。不一會便覺全身酸麻，仿佛身體融化掉了一樣。
傲寒一直在床頭打坐，看他這樣便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你睡覺吧。」
經這股電流一衝擊，肖長進頓感身心全都跟不存在一般，內心輕鬆得難以形容，一時間困意上來，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待他一覺醒來，師父早已沒了蹤影。翻身起來推窗外望，依舊和往常一般，街上的人們漸漸起來，車來車往，一片忙碌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