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聽她的聯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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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長進聞聽身子晃了兩晃,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感覺天旋地轉仿佛天要塌下來了。「找對象?不可能吧?她才多大。」

  「怎麼也得二十出頭了,你是不是看著小,其實不小了。」胖老闆繼續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不小了,你對她很熟嗎?」肖長進真有點接受不了。

  「當然了,我們兩家店距離這麼近,整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那還能不知道?」胖老闆繼續胡謅道。其實他壓根不認識對方。

  「那她為什麼不做了?你有她的電話嗎?」肖長進也感覺到他的話有點不盡實。

  「這個……沒有。」胖男子尷尬地雙手一攤道,然後拉長了聲音,「不過問她電話還不容易。」

  「哦,怎麼問?」肖長進聽他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趕忙追問道。

  「你看見店門口左邊牆上寫著的出租電話沒?」胖男子用手一指冷飲店說道:「那是房東的電話,想知道她的電話你問房東不就知道了。」

  肖長進順他手指處望去,果然有一列電話號碼,上面寫著「出租」二字,以往只顧沉浸心事,竟然這麼明顯的東西竟沒發現。

  他謝過胖男子,心中默記了號碼,然後默默地離開了超市,一路上心潮起伏。

  剛進家門,只見母親迎了上來:「我說明天就要開學了,你小子還到處亂跑?這還有沒有正形?快過來趕緊吃飯!」

  肖長進哪有心情吃飯,內心似火烹一般翻滾洶湧。他對母親道:「我用下你手機媽媽。」肖母一怔,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道:「玩手機也得先吃完飯啊!」

  「不是玩,我有急事。」肖長進解釋道:「你們先吃吧,我一會兒再吃。」肖父肖母望著兒子急不可待的樣子,互相對望一眼,均不知是因為什麼。

  「有什麼事啊兒子?看看媽媽能不能幫你!」肖母看他這樣很是擔心。

  肖父對肖母說道:「你就別管他了,也不是小孩子了。」肖母發現他不語,顯然不願意告訴自己,又聽肖父如此說,雖然擔憂也沒有過多追問,只得把手機遞給了他。

  肖長進走在街上心潮起伏,只感覺心亂如麻。「我打過去怎麼問?怎麼說?如何措辭?如果不注意,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被對方把我當成騷擾直接掛掉,那就沒戲了。如果我說看上女孩了,喜歡她暗戀她,多半也會因為覺得我無聊當做騷擾。如果找別的理由,又該找什麼做為理由呢。」

  他思來想去不知找什麼理由詢問,急得只在街上亂轉,不知不覺又到了超市附近。

  一看表出來有半個多小時了,心說:「我這樣擔憂下去也不是辦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只是詢問對方情況,關心一下她為什麼不做了,有什麼好擔憂的?何必如此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他想到這裡放鬆了很多,突然靈機一動:「我可以假稱是女孩親戚,就說因為換手機通訊錄沒保存,丟了對方號碼。」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由得喜上心頭:「就這麼辦。」

  「您好!請問哪位?」手機那頭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聽聲音應該在五六十歲。

  「您好!請問您的店鋪是要往外出租嗎?」肖長進抖擻精神道。

  「是啊是啊,請問您是要找店鋪嗎?」聽說肖長進要租店,中年女人馬上熱情起來,一掃剛才的冷漠之語。

  「是這樣的,據我所知您的店鋪不是一個女孩在做冷飲嗎?怎麼現在開始出租了?難道她不做了?」肖長進提出一連串的問號。

  「哦哦,她不做了,如果她做著我怎麼會往外出租呢?」手機那頭解釋道。

  中年女人突然意識到對方貌似對自己店鋪的情況很是了解,便道:「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她親戚,那個女孩是我表姐。」肖長進答道。心想:「對方的年齡應該比我大幾歲,叫聲表姐也不吃虧。」不過內心深處實不願把自己的女神年齡拉大。

  「我們是姑表親。」肖長進繼續道:「我是她舅舅家的兒子,她是我姑媽家的女兒,我們是姑舅表親。因為我爸換手機時沒有保存通訊錄,所以把電話搞丟了。這不聽說我表姐在這邊開冷飲店嗎,所以讓我過來找她。」

  肖長進自己都感覺自己的故事編的天衣無縫,不禁暗自得意:「我們有一年沒聯繫了,這不趕上過年了嗎,所以我爸想走動走動,讓我過來看看表姐。」

  對方一聽他們之間是親戚,寒暄幾句後不禁埋怨道:「這樣啊,她年前就不做了。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你姑媽不在了,難免親戚之間走動的少了。」


  肖長進一聽:「什麼,女孩竟然沒了母親,是個單親家庭。」

  只聽對方繼續說道:「不過俗話說得好,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雖然你姑媽不在了,但是親戚還是要走的。」

  「您說的對,請問我表姐做的好好的為什麼不做了?」肖長進繼續追問道。

  對方道:「還不是因為你姑父的病,按說我不該說,你表姐真是個好孩子,實不相瞞,我閨女和她同歲,現在除了玩啥都不知道。你看看你表姐,年紀輕輕,不但要養活全家,還要照顧你姑父病情。這種孩子少有,真是太懂事了,我要不是沒能力,說什麼也要幫幫她。」

  肖長進聽到女孩沒了母親,本已感覺對方身世悽慘,哪成想她父親竟然也病了,一家重擔全落在她一個柔弱女子身上,不禁心生憐憫,同情起來。

  「請問我姑父什麼病啊?」

  「什麼?你還不知道你姑父得的什麼病?」中年女人突然意識到這一家人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不過轉念又一想:「看樣子女孩的母親走的時間不短了。」人走茶涼本是世情常態,想到女孩的淒楚不禁感嘆人生不易,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請問阿姨我姑父得的是什麼病?」肖長進聽她嘆息,不禁急切地問道。

  傲寒從背上解下一個白色包囊,解開從裡面拿出一把匕首和一個棉團,然後點燃棉團用火熏燒匕首刀身。待燒的火熱,又從包囊內拿出一塊捐帕,一隻小瓶,從小瓶內倒出藥水滴在匕首刀身,再用捐帕輕輕擦拭勻當。然後再從包囊內拿出一枚鑷子,和匕首一併交給肖長進。

  只見傲寒將檯燈周圍罩著的一圈紙去掉,頓時燈光大亮,他緊挨著檯燈盤腿打坐背對颱風而坐,然後輕輕脫去上衣。

  肖長進但見她肌膚勝雪,潔白無瑕,猶如透明一般。傲寒道:「你看我右側肩胛骨下有沒有傷痕?」肖長晉這才看清在傲寒右側肩胛骨下有一個紅點,準確的說應該是黑點,因為裡面滲出的是黑血。

  傲寒道:「你拿匕首把這裡剜開,找到銀針,然後拿鑷子夾住針尾將針拔出來。」肖長進看了一會道:「這裡就是「神門」穴?」傲寒道:「「神門」即中醫上所說的「魂門」穴。你不要害怕只管用刀剜出。」

  肖長進聽她說用刀剜出,而自己卻從沒有開過刀,一時拿捏不定。道:「這樣會不會很痛?我家裡沒有麻藥,如果剜起來你能忍住疼痛嗎?」傲寒一笑道:「中毒我都能忍住,何況這點疼痛?你只管下手取出,別的不用顧及。」

  肖長進看她如此淡定,自己如若再拿拿捏捏也太配不上對方的豪氣,索性不再顧及,用手掐住肌肉在黑點處摸索銀針的位置。一摸之下果然發現裡面有東西,卻在肉里,所以外表看不到。他按准位置用刀剜開皮肉,由於刀身已經被燒的極熱,入刀卻不見有血。

  如此剜了幾下,果然看到針尾,他拿出鑷子夾住針尾用力一拔銀針被拔了出來。但見針身都是碧幽幽的深綠色,一股噁心氣味直衝鼻孔。不由得一甩手連同鑷子一起扔在地上。

  傲寒道:「你用手把裡面的黑血擠出來,直到看到血色轉紅為止。」肖長進依言,直擠了十幾分鐘血色才漸漸轉紅,不斷擦拭之下,一枚捐帕卻早已經變成了黑色。但見那捐帕上繡著一枝梅花卻不變色,料想其材質絕非棉質,所以不被血染,未曾變黑。

  傲寒從包囊內取出丹藥,指點他如何敷藥處理傷口,肖長進依言照做,不一會包紮完畢。只見傲寒另取一枚丹藥含進口中咽下。然後盤膝端坐,穿上衣服,輕聲道:「關閉燈光,以免被人發現。」肖長進依言關上颱風。只見傲寒漸漸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黑暗中但見她後背脊柱中心透出一股紅光,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往外擴張,最後竟然全身都籠罩在紅光中。紅光漸來漸盛,最後猶如她整個身子被罩在紅光內一般。

  良久良久,紅光才漸漸褪去,此時傲寒身上冒出蒸蒸白氣。肖長進一夜未睡,放鬆之下上下眼皮不斷打架,再經白氣一熏,漸漸視線模糊睡了過去。

  「開門,起床了!還不起床?都幾點了?知不知道今天開學?」隨著砰砰的敲門聲,一個女人大聲嚷著。

  肖長進怔怔地睜開眼睛,扭頭一看床頭的鐘表已經六點半了。「哎呀,我怎麼睡著了?」扭頭一看床上早沒了傲寒的影子。他趕緊翻身起床跑到窗邊往外張望,卻哪裡有白衣女子的影子。仿佛昨夜如大夢一場。

  只得反身回到床邊,脫去昨日被雨淋濕的衣服,換上校服,邊穿衣服邊對外面說道:「別叫了,正在起」。門外敲門聲這才停止:「早飯給你放桌子上了,起來趕緊洗漱好了自己吃」


  肖長進來到餐廳,發現飯菜早已經做好,母親則已經回房,看樣子今天她不用去上班了,不然也不需要回去睡了。原來近來生意不好,她母親隔三差五的休息,本來休息本是好事,無奈沒人發工資,反而成了壞事。

  他草草洗漱完畢,吃罷了早飯,背上書包推門而出。

  晚上回家,他母親依舊輔導他學習。他昨夜一夜不曾好好睡覺,此時早已睏倦不堪,沒過一個小時便趴在床上睡著了。肖母一看他不學習反而睡覺不覺大怒,不斷呵斥輕拍他肩膀,卻不見他醒轉。

  肖父聽到妻子不斷呵斥很是心煩,過來一看見兒子趴桌上睡著了,就道:「困了就讓他睡吧,強求也沒有用,如果你催促能學習好早成績上去了。」說著不斷搖頭嘆息,知道這個兒子是難指望。

  肖母無奈,只得把他拖到床上,帶上房門出來。

  次日晚上為了彌補昨晚的荒廢,剛吃完晚飯,肖長進就被母親催促著去寫作業。好在這天他十分聽話,肖母心裡這才得到平衡。

  待得父母睡去,肖長進思潮起伏,想起白衣女子傲寒,再也無心看網文。心道:「原來世上真有仙俠,如果是真的,我是不是也可以通過修心養氣做到呢?」想到這裡便又依照那晚的姿勢開始靜心起來。

  這一日晚上寫完作業待父母睡去,依照姿勢側臥在床,靜心正在佳境,突然感覺有人輕拍他肩膀。不由一驚,翻身而起,黑暗中只見一人一身白衣站在面前,仔細一看,正是那白衣女子傲寒。

  肖長進道:「這些日子你去哪了?毒出來沒有?傷好了沒有?我很記掛你!」

  傲寒見他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有心,聽他說記掛自己,不覺心頭一熱,甚感溫暖。伸出手來撫摸著他頭道:「都好了,這幾天就是回去養傷去了。我今天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個事,你願意聽嗎?」

  肖長進道:「願意聽,什麼事?」傲寒道:「我看你骨相不凡,又有俠義心腸,再加你我有緣同經生死,我有意收你為徒,不知你可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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