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為愛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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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正月初七,肖長進吃完早飯便一如既往地出現在超市附近,此時各家門店早已經開張營業,一派欣欣向上的人間煙火氣。可是他卻沒有看到期望中的畫面,冷飲店依然沒有開門,女孩的身影也沒有出現。

  「這丫頭也太不敬業了吧!怎麼開門還有遲到的?難道她不急著掙錢嗎?」想到這裡不由心頭一震:「不會她不缺錢,完全是和我一樣出來鍛鍊玩的吧?要是那樣可就糟糕,搞不好今天也不急著開張。」他胡思亂想一通,圍著卷閘門來回踱步,不斷向來路張望,生怕錯過女孩出現的身影。

  看著看著不禁暗自好笑:「我是店主還是她是店主,怎麼我比她還操心。」但是雖然心裡這樣說,可一刻也不敢放鬆,不斷張望搜索著,以便第一時間發現對方身影好做相應的處理。

  誰知又一直等到中午,女孩還是沒有出現。肖長進只得先回去吃午飯。吃罷午飯,下午小睡一會兒,就又急急趕過去探望,但是依然沒有人來。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街上路燈點亮,肖長進一看今天又涼了,只得悻悻而歸。

  從正月初七開始,肖長進每天早上吃罷早飯就急急騎車趕去,早早出現在超市門口,然後直到中午才悻悻而歸。下午有時候小睡一會,有時候吃完午飯就過去。但是始終也沒有出現他嚮往的畫面,那個嚮往中的女孩身影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出現在他視線里。

  肖母看兒子每天總往外跑,開始也不在意,心想:「兒子大了學習自有安排,好成績還不都是他自己安排學習做到的,我多管也無濟於事。」但是看他每天如此,也不禁心內惴惴不安,等到正月初九這天看他又要出去,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說該學習了兒子,天天往外跑會上癮的,趕緊回回神兒,把心思從玩樂上收回來,該放到學習上了。」

  肖長進一聽母親說的很有道理,心想:「我這樣每天心神恍惚,活在期待中,確實無心學習,再不收心,可就要亂套了,寒假作業還沒完成呢。」想到這裡他也就答應了母親,從這天起便開始做起作業來。

  但是雖然每天開始學習,一天兩趟超市游卻是一次也沒少,只是由原來的一天等待,改為觀望一下情況,了解女孩來沒來過後,稍微等待一下就回家寫作業。

  每天他吃過早飯便過去看看,確定女孩沒有來過後,便再回去學習。中午吃完午飯又過去觀望探查一番,一確定對方沒來就又回去。

  母親看他吃完飯就往外跑了,便道:「剛吃完飯,需要休息半小時有利於消化。」肖長進看母親擔憂,便藉口出門放鬆眼睛,然後一溜煙騎車飛速趕過去,看看沒有人來就又跑回來繼續讀書。但是他心中有事,如何能夠安下心來。

  眨眼間寒假生活即將結束,這一天正是正月十五,乃是中國傳統節日元宵節,很多店業已早早的關門回家過節去了。肖長進從吃完午飯過來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霓虹燈亮。

  明天就要開學了,他多麼希望在最後一天能夠看到女孩出現。人們陸續拉起卷閘門帶著喜悅的心情回家,耳邊不時傳來一對對男女鶯鶯燕語之聲歡快的出入穿梭於超市門口,而他只能獨坐在台階上拿著樹枝在水泥地上胡亂勾畫著自己的期待。

  放眼望去,人間無處不是親親我我互相擁簇的身影,只有自己孤形單影的坐在水泥地上,不由的內心升起無盡的淒涼酸楚之感。

  「看來今天她不會來了,可是明天會來嗎?我已經等了不知道多少個明天了,還有多少個明天要等?」想到這裡輕輕嘆息一聲,扔掉手中的樹枝,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他不忍心又回頭望去,卷閘門被他連日來的光顧,早已經被他摸得一片狼藉,上面儘是樹枝畫的各種符號,地面上也儘是數不盡的圖畫字體。

  「還是走吧,多看一萬眼也沒有用,卷閘門終究是卷閘門,無論如何它也不會說話的,如果有用,難道這些日子我對它說的還少嗎!」他悻悻地轉過頭來,失魂落魄地離開。

  走著走著抬頭一看,只見電動車老闆也準備關門,不由心頭一動,「我為什麼不問問他?或許他能知道,畢竟他每天都在這裡。」

  想到這裡,就快步過去求問:「請問大哥這些日子看到過冷飲店老闆過來嗎?」

  「同學,說實話,她是不是欠你錢?」胖男子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沒有啊,大哥何以這麼說?」

  「我看你接二連三的打聽,還經常路過,每天一直來這裡就是為了找那個女孩吧?」胖男子不禁對他也好奇起來,像打量怪物一樣看著他。


  「是啊,確實是找她。」肖長進被他道破心事,不禁尷尬無比。「你知道她為什麼一直不開門的原因嗎?」肖長進扭扭捏捏的問道。

  「當然知道了。」胖男人像看傻子一樣叉著腰用眼睛藐著他。肖長進一聽不由心頭一喜,臉上立馬精神起來。

  「是什麼原因?」肖長晉迫不及待的追問。

  「你看看,我說她欠你錢,你還不承認。不是為了討債,你能這麼積極?」胖男子看他這樣不失時機的調侃道。

  看他不語頓了頓便提高起嗓門又道:「原因嘛……很簡單,關門不幹了。」

  「啊……」肖長晉聞聽此言如遭雷擊一般,身子晃了晃差點跌倒。他曾經替對方想過一萬種不開門的可能,卻萬想不到是如此結果。一時間只感覺天旋地轉,不知身在何方,猶如身體被人掏空一般,心都不在了。

  好半天他才緩過神來。胖男子看他這樣,心想看樣子欠他錢還不少呢,也不禁同情起來。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關門嗎?」肖長晉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時間萎靡不振,悻悻地問道。

  「這我哪能知道?有可能是生意不好,或者是轉行做別的去了,或者是有對象了跟著對象做別的去了。」胖男子訕訕道。

  范邪淫見她縱起只有五六米高,已遠不如方才迅捷,已知她真氣將盡,也跟著縱身而起撲向對方。

  白衣女子看他撲來,知道無法避開,只得奮力揮掌向他拍去。她明知對方如若也揮掌拍出,二掌相擊之下自己必然受傷,但她深知對方意圖,如若被對方抱住勢必再難掙脫,寧願硬拼受傷也不願落入對方手中。

  誰知范邪淫卻並未揮掌,只是繞過她掌力一個「金絲纏腕」來扣她脈門。白衣女子看他如此,趕忙變掌為拿伸手抓住了對方手腕。范邪淫萬想不到她變招如此迅速,也翻手拿住她手腕。白衣女子看她拿住自己手腕,趕忙伸出左手向他「郄門」穴點去。誰知范邪淫識破她用意,右手一個「金絲纏腕」來扣她脈門,她只得翻手來抓對方手腕,范邪淫將計就計已然拿住她手腕。

  一時之間二人互相拿住對方手腕,同時落地,猶如摔跤一般誰也不能掙脫。

  范邪淫感覺她真氣不足,遠不能造成傷害,向身後的弟子使個眼色。白衣女子深知此時此刻只要身後有一人偷襲,自己勢必被擒,焦急之下用力一掙一招「龍卸甲」想甩開對方。豈知真氣已盡,一甩之下范邪淫竟然紋絲未動,不由的內心如焚。

  突覺背心「魂門」穴上一麻,暗叫不好。她知道這是本門的暗器「柳如煙」,乃是銀針由機擴發出。這種暗器專打穴道,本沒有什麼,但今天這枚銀針入體卻並不疼痛,便知針上有毒。

  發暗器之人看一擊成功,縱身過來點中她軟穴。白衣女子身子一震,定在原地立時動彈不得。

  范邪淫一看得手,便鬆開了手腕,微微一笑,用手指挑起她下巴仔細端詳。「師叔還有何話可說?」

  放暗器的弟子趕忙過來向師父拱手道:「恭喜師父,終於如願以償,得償所願。」

  這些弟子均明白師父的心意,看他如此也不甘落後,紛紛過來向師父道賀。

  范邪淫道:「你們過去看看方師弟傷勢如何?」所謂方師弟即是抓少年引白衣女子而來的那個黑衣人。

  只聽一黑衣人道:「方師弟臂骨盡斷,此時尚在昏迷。程師叔早已經咽氣多時。

  范邪淫從身上拿出一盒,道:「去餵給方師弟吃。」那人道:「程師叔如何處理?」范邪淫不悅的「哼」了一聲,一字一板的道:「他死有餘辜。」那弟子嚇得一激靈再不敢問。

  正在此時突聽一人厲聲喝道:「你們這幫壞人,趕快放了那位阿姨!」范邪淫尋聲望去,正是那個被方師弟抓來的少年。

  一黑衣人道:「師父,這個崽子如何處理?」范邪淫瞪了他一眼,不悅道:「這點小事還用請示,自然是……」說著豎掌做個砍下的手勢。

  突聽白衣女子厲聲喝道:「你難道連一個孩子也不肯放過嗎?」范邪淫哈哈大笑:「師叔太也心慈面軟,放過他豈不是泄露了我們的行蹤?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說著便用淫邪的目光在她臉上四處掃射。

  只聽白衣女子冷冷道:「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誤入歧途,所以不忍殺害,既然如此,那今日殺你也並無可惜。」

  范邪淫見事到如今她還在以掌門自居,不由哈哈大笑。但當他定睛一看,不由的大吃一驚,只見女子滿面通紅,他原以為是藥性發作,但是仔細一看卻又不像,如果藥性發作,女人動了春心,臉色必是殷紅,而此時卻是赤紅。

  他這才注意到女子臉上的紅潤皆自眉心發出。不由得心頭一震。突然想起自己學藝時師父所說的一句話:「本門最上武學乃是「生死之間」,只有掌門人可以習得。」

  正在他驚懼之時,突見女子眉心突然由紅轉金,暗道不好,但等他明白過來,業已為時過晚,只見一道金光從女子口中射出,正中他眉心,就此失去了知覺。

  少年但見那白衣女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寶,瞬間五人均摔倒在地,一動不動。不由的怔在當地動彈不得。

  白衣女子來到他面前,用手撫摸著他的頭道:「你看到殺人怕嗎?」少年道:「殺人當然怕,但今天你殺的都是畜生,我不怕。」

  女子萬想不到他會如此淡定,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少年道:「我叫肖長進,生肖的肖,長進就是退步的反義詞。請問阿姨你叫什麼名字?」

  白衣女子撫摸著他的頭勉強露出笑容道:「我叫傲寒,別人都稱我「傲寒居士」,答應阿姨一件事好嗎?今晚之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少年用力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與普通人不一樣,我絕不會對任何人說,不然就會泄露你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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