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暗流涌動
夜幕降臨，白狼塞城頭燃起熊熊篝火。衛昭站在城樓上，望著遠處匈奴大營的點點火光，眉頭緊鎖。陳慶快步走來，低聲道：「衛曹，城南大營的逃兵已經全部拿下，共一百二十七人。「
衛昭點點頭，目光依舊凝視著遠方：「審出什麼了嗎？「
「大部分都是被城門校尉蠱惑，說是奉了太守手令。「陳慶頓了頓，「但有幾個硬骨頭，咬定是受太原王氏指使。「
衛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太原王氏，四大門閥之首，掌控著北境大半軍需。他轉身望向城內，燈火通明的太守府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備馬，去太守府。「
太守府內，雲中太守李庸正與幾位幕僚飲酒作樂。絲竹聲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衛郡曹求見！「
李庸手中的酒杯一頓，酒水灑在錦袍上。他強作鎮定道：「這麼晚了，衛郡曹有何要事？「
話音未落，衛昭已大步踏入廳中。他渾身浴血，甲冑上還帶著戰場的氣息，與滿室奢靡形成鮮明對比。
「下官特來請太守大人解釋一事。「衛昭目光如刀，「今日匈奴突襲，城門校尉帶走三百精銳，說是奉了大人手令。不知大人可否出示手令？「
李庸臉色一變，隨即拍案而起：「放肆！本官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衛昭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這是從城門校尉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清楚寫著'事成之後，太原王氏必有重賞'。大人要不要過目？「
廳中一片死寂。李庸額上滲出冷汗，正要開口，突然一陣香風襲來。
「衛郡曹好大的威風。「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屏風後傳來。只見一位身著素色羅裙的女子款款走出，眉目如畫卻帶著幾分凌厲，「不知可否給王家一個面子？「
衛昭瞳孔微縮。此女正是太原王氏嫡女王嬿，傳聞中精通縱橫之術的奇女子。
「原來是王小姐。「衛昭不卑不亢，「不知王小姐深夜在此，所為何事？「
王嬿輕笑一聲：「衛郡曹何必明知故問？今日一戰，你以區區百人擊退匈奴精銳，這份本事，連家父都讚嘆不已呢。「
衛昭心中一凜。王嬿的話看似恭維，實則暗藏鋒芒。她特意提到「家父「，顯然是在提醒他太原王氏的權勢。
「王小姐過獎了。「衛昭淡淡道，「下官只是盡忠職守罷了。「
「好一個盡忠職守。「王嬿緩步走近，香風襲人，「不知衛郡曹可願為王家盡忠？「
衛昭後退一步，正色道：「下官只效忠天子。「
王嬿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笑道：「好，很好。衛郡曹果然是個明白人。「她轉身對李庸道，「李太守，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衛郡曹立下大功，理應重賞。「
李庸如蒙大赦，連連稱是。
走出太守府，陳慶忍不住問道：「衛曹，王小姐這是何意？「
衛昭望著滿天星斗，沉聲道：「她在試探。太原王氏想要拉攏我，但又忌憚我的能力。今日之事，恐怕只是個開始。「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巷角閃過。衛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
「啊！「一聲輕呼傳來，竟是個女子。
月光下，衛昭看清了對方的面容——正是太守府的侍女青鳶。她手中攥著一卷帛書，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今日戰事的細節。
「果然如此。「衛昭冷笑，「王小姐好手段。「
青鳶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衛昭牢牢制住。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聖旨到——「
一隊禁軍高舉火把而來，為首之人身著玄色官服，正是未央宮暗衛統領。
「雲中郡曹衛昭接旨！「
衛昭鬆開青鳶，整衣跪拜。暗衛統領展開聖旨，朗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雲中郡曹衛昭，忠勇可嘉，特擢為遼西督糧使，督使一年，即日赴任。欽此！「
衛昭心中一震。遼西督糧使看似升遷，實則是明升暗降。糧道雖重，卻遠離前線，這是要將他調離雲中。
「臣，領旨謝恩。「
暗衛統領收起聖旨，意味深長地看了衛昭一眼：「衛大人，好自為之。「
待禁軍離去，陳慶憤憤道：「這分明是太原王氏在背後搞鬼！「
衛昭卻笑了：「未必是壞事。遼西雖遠，卻是渤海鹽商的必經之路。王小姐以為將我調離就能掌控雲中，卻不知正合我意。「
他轉身望向太守府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鋒芒：「這盤棋，才剛剛開始。「我會回來的。
衛昭點點頭，目光依舊凝視著遠方：「審出什麼了嗎？「
「大部分都是被城門校尉蠱惑，說是奉了太守手令。「陳慶頓了頓，「但有幾個硬骨頭，咬定是受太原王氏指使。「
衛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太原王氏，四大門閥之首，掌控著北境大半軍需。他轉身望向城內，燈火通明的太守府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備馬，去太守府。「
太守府內，雲中太守李庸正與幾位幕僚飲酒作樂。絲竹聲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衛郡曹求見！「
李庸手中的酒杯一頓，酒水灑在錦袍上。他強作鎮定道：「這麼晚了，衛郡曹有何要事？「
話音未落，衛昭已大步踏入廳中。他渾身浴血，甲冑上還帶著戰場的氣息，與滿室奢靡形成鮮明對比。
「下官特來請太守大人解釋一事。「衛昭目光如刀，「今日匈奴突襲，城門校尉帶走三百精銳，說是奉了大人手令。不知大人可否出示手令？「
李庸臉色一變，隨即拍案而起：「放肆！本官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衛昭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這是從城門校尉身上搜出的密信，上面清楚寫著'事成之後，太原王氏必有重賞'。大人要不要過目？「
廳中一片死寂。李庸額上滲出冷汗，正要開口，突然一陣香風襲來。
「衛郡曹好大的威風。「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屏風後傳來。只見一位身著素色羅裙的女子款款走出，眉目如畫卻帶著幾分凌厲，「不知可否給王家一個面子？「
衛昭瞳孔微縮。此女正是太原王氏嫡女王嬿，傳聞中精通縱橫之術的奇女子。
「原來是王小姐。「衛昭不卑不亢，「不知王小姐深夜在此，所為何事？「
王嬿輕笑一聲：「衛郡曹何必明知故問？今日一戰，你以區區百人擊退匈奴精銳，這份本事，連家父都讚嘆不已呢。「
衛昭心中一凜。王嬿的話看似恭維，實則暗藏鋒芒。她特意提到「家父「，顯然是在提醒他太原王氏的權勢。
「王小姐過獎了。「衛昭淡淡道，「下官只是盡忠職守罷了。「
「好一個盡忠職守。「王嬿緩步走近，香風襲人，「不知衛郡曹可願為王家盡忠？「
衛昭後退一步，正色道：「下官只效忠天子。「
王嬿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笑道：「好，很好。衛郡曹果然是個明白人。「她轉身對李庸道，「李太守，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衛郡曹立下大功，理應重賞。「
李庸如蒙大赦，連連稱是。
走出太守府，陳慶忍不住問道：「衛曹，王小姐這是何意？「
衛昭望著滿天星斗，沉聲道：「她在試探。太原王氏想要拉攏我，但又忌憚我的能力。今日之事，恐怕只是個開始。「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巷角閃過。衛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
「啊！「一聲輕呼傳來，竟是個女子。
月光下，衛昭看清了對方的面容——正是太守府的侍女青鳶。她手中攥著一卷帛書，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今日戰事的細節。
「果然如此。「衛昭冷笑，「王小姐好手段。「
青鳶掙扎著想要逃脫，卻被衛昭牢牢制住。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聖旨到——「
一隊禁軍高舉火把而來，為首之人身著玄色官服，正是未央宮暗衛統領。
「雲中郡曹衛昭接旨！「
衛昭鬆開青鳶，整衣跪拜。暗衛統領展開聖旨，朗聲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雲中郡曹衛昭，忠勇可嘉，特擢為遼西督糧使，督使一年，即日赴任。欽此！「
衛昭心中一震。遼西督糧使看似升遷，實則是明升暗降。糧道雖重，卻遠離前線，這是要將他調離雲中。
「臣，領旨謝恩。「
暗衛統領收起聖旨，意味深長地看了衛昭一眼：「衛大人，好自為之。「
待禁軍離去，陳慶憤憤道：「這分明是太原王氏在背後搞鬼！「
衛昭卻笑了：「未必是壞事。遼西雖遠，卻是渤海鹽商的必經之路。王小姐以為將我調離就能掌控雲中，卻不知正合我意。「
他轉身望向太守府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鋒芒：「這盤棋，才剛剛開始。「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