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寒門小吏
永寧三年春，雲中郡。
衛昭站在郡衙的廊下，望著院中那株老槐樹發呆。樹影斑駁，在他青色的吏服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月，依然無法完全適應從軍事博物館研究員到漢朝小吏的身份轉變。
「衛曹，這是今日的案卷。「書吏老周抱著一摞竹簡走來，花白的鬍鬚隨著腳步一顫一顫。
衛昭接過竹簡，指尖觸到粗糙的竹面。這些案卷記載著雲中郡的大小事務，從賦稅到刑獄，從軍備到民生。作為郡曹，他的職責就是整理這些案卷，為太守決策提供依據。
「老周，最近武庫的出入記錄可有異常？「衛昭翻開一卷竹簡，眉頭微皺。
老周捋了捋鬍鬚：「這個...老朽倒是沒注意。不過聽說最近邊關不太平，匈奴人時常越境劫掠。「
衛昭點點頭，繼續翻閱案卷。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行小字上：「三月十五，出強弓十張，箭簇兩千，用途：戍邊。「
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類似的記錄了。衛昭記得，前幾日他去武庫巡查時，分明看到戍卒們用的還是舊弓。
「老周，帶我去武庫看看。「
武庫位於郡城西北角，由一隊郡兵把守。衛昭出示腰牌，帶著老周進入庫房。昏暗的光線下，一排排兵器架整齊排列，但衛昭一眼就看出問題——架子上不少位置都空了。
「這些弓弩都去哪了？「衛昭指著空置的架子問道。
看守的倉吏支支吾吾：「這個...都是按規矩調撥的...「
衛昭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這是調撥記錄，上面寫著'戍邊'。可我昨日去白狼塞巡查，戍卒們用的還是去年的舊弓。這些新弓，到底去哪了？「
倉吏額上滲出冷汗，正要辯解，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譁。
「不好了！匈奴人來了！「
衛昭衝出武庫，只見城北方向濃煙滾滾。他快步登上城牆，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隊匈奴騎兵正呼嘯而來。
「快！關城門！「守城的校尉大聲呼喊。
衛昭卻注意到一個細節——這些匈奴騎兵的裝備，似乎過於精良了。他們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泛著異樣的寒光，那是...百鍊鋼？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衛昭腦海中閃過。他轉身衝下城牆，直奔太守府。
「站住！「府門前的侍衛攔住去路。
衛昭亮出腰牌：「郡曹衛昭，有要事稟報太守！「
侍衛卻紋絲不動：「太守大人正在會見貴客，任何人不得打擾。「
衛昭眯起眼睛。他聽到府內傳來絲竹之聲，還有女子清脆的笑聲。那笑聲他聽過，是太原王氏嫡女王嬿。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偏門閃出。是武庫的倉吏，他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然後快步向城西走去。
衛昭悄悄跟上。倉吏七拐八拐，最後鑽進了一間民宅。衛昭貼在牆根，聽到裡面傳來對話聲。
「這批貨成色不錯，王小姐很滿意。「
「那就好。不過最近那個郡曹盯得緊，得想個辦法...「
「放心，王小姐自有安排。「
衛昭心中一震。果然，武庫軍械的流失與太原王氏有關。他們這是在...資敵？
突然，一陣劇痛從後腦傳來。衛昭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一個冰冷的女聲：
「衛郡曹，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
衛昭站在郡衙的廊下，望著院中那株老槐樹發呆。樹影斑駁，在他青色的吏服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月，依然無法完全適應從軍事博物館研究員到漢朝小吏的身份轉變。
「衛曹，這是今日的案卷。「書吏老周抱著一摞竹簡走來，花白的鬍鬚隨著腳步一顫一顫。
衛昭接過竹簡，指尖觸到粗糙的竹面。這些案卷記載著雲中郡的大小事務，從賦稅到刑獄，從軍備到民生。作為郡曹，他的職責就是整理這些案卷，為太守決策提供依據。
「老周，最近武庫的出入記錄可有異常？「衛昭翻開一卷竹簡，眉頭微皺。
老周捋了捋鬍鬚：「這個...老朽倒是沒注意。不過聽說最近邊關不太平，匈奴人時常越境劫掠。「
衛昭點點頭，繼續翻閱案卷。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行小字上：「三月十五，出強弓十張，箭簇兩千，用途：戍邊。「
這已經是本月第三次類似的記錄了。衛昭記得，前幾日他去武庫巡查時，分明看到戍卒們用的還是舊弓。
「老周，帶我去武庫看看。「
武庫位於郡城西北角，由一隊郡兵把守。衛昭出示腰牌，帶著老周進入庫房。昏暗的光線下，一排排兵器架整齊排列，但衛昭一眼就看出問題——架子上不少位置都空了。
「這些弓弩都去哪了？「衛昭指著空置的架子問道。
看守的倉吏支支吾吾：「這個...都是按規矩調撥的...「
衛昭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卷竹簡：「這是調撥記錄，上面寫著'戍邊'。可我昨日去白狼塞巡查，戍卒們用的還是去年的舊弓。這些新弓，到底去哪了？「
倉吏額上滲出冷汗，正要辯解，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譁。
「不好了！匈奴人來了！「
衛昭衝出武庫，只見城北方向濃煙滾滾。他快步登上城牆，遠處的地平線上，一隊匈奴騎兵正呼嘯而來。
「快！關城門！「守城的校尉大聲呼喊。
衛昭卻注意到一個細節——這些匈奴騎兵的裝備，似乎過於精良了。他們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泛著異樣的寒光，那是...百鍊鋼？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衛昭腦海中閃過。他轉身衝下城牆，直奔太守府。
「站住！「府門前的侍衛攔住去路。
衛昭亮出腰牌：「郡曹衛昭，有要事稟報太守！「
侍衛卻紋絲不動：「太守大人正在會見貴客，任何人不得打擾。「
衛昭眯起眼睛。他聽到府內傳來絲竹之聲，還有女子清脆的笑聲。那笑聲他聽過，是太原王氏嫡女王嬿。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偏門閃出。是武庫的倉吏，他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然後快步向城西走去。
衛昭悄悄跟上。倉吏七拐八拐，最後鑽進了一間民宅。衛昭貼在牆根，聽到裡面傳來對話聲。
「這批貨成色不錯，王小姐很滿意。「
「那就好。不過最近那個郡曹盯得緊，得想個辦法...「
「放心，王小姐自有安排。「
衛昭心中一震。果然，武庫軍械的流失與太原王氏有關。他們這是在...資敵？
突然，一陣劇痛從後腦傳來。衛昭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他聽到一個冰冷的女聲：
「衛郡曹，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