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奪酒
傍晚，易市鎮，旗樓廳堂。
鎮長巴力廓剌顫抖著右手，連酒碗都拿不住。
對面的巴土罕卻是長舒了一口氣，繼而賊一樣地四下環顧，確認廳堂內再無他人，才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小布包，輕輕打開。
「原材·虎紋精石：三階初品，傳說乃靈族四靈神之一萬雷鈞天虎鈞天遺落人間的眼淚，石破則天驚，雷可撼山！」
「好東西啊！好東西啊！」巴土罕瞪著一對渾濁的老眼，臉上的褶皺因情緒激動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目不轉睛地望著面前這隱隱有雷芒閃動的精石，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鎮長冷眼瞥了瞥這個貪得無厭的老頭，默默地嘆了口氣。一口酒飲下去，心情終於略有平復，於是又想起剛剛大會上，那個腳夫打扮的邋遢漢子。
「嘖哈哈哈哈！鎮長！咱又沒打你那些寶貝的主意，老老實實地來換東西，犯得著拳腳相向？」腳夫漢子繼續放聲大笑著，那聲音雄渾無比，直聽得人心驚肉跳，大有氣吞山河之氣勢。
巴力廓剌唇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不停落下，臉色越發難看。
廣場上的眾人的歡呼聲漸漸轉變為驚叫聲，他們無法相信，堂堂溟陽山易市鎮鎮長拼盡全力的一拳，竟被那邋遢漢子輕描淡寫地破掉了！
此刻巴力廓剌的一隻右拳，正被邋遢漢子一隻大手攥起，任憑巴力廓剌使出全身勁氣，甚至帶動了周身陣陣風嘯，也無法掙脫分毫。
聶雲凡見那邋遢漢子竟要換那兩塊金鱗，道其來意不善，此刻黑眸忽與那漢子虎眼相對，一陣懾人的強大氣勢竟讓聶雲凡體內氣旋瘋了一樣地沸騰，頓時心神大亂，冷汗如泉水一樣狂流不止！
那漢子微抬嘴角，輕哼了一聲，眼神便從聶雲凡身上移開。一時間壓力倍減，聶雲凡如獲大赦一般深深呼吸，一種莫名的驚駭頓時湧上心頭。
「這傢伙……好強！」聶雲凡暗暗忖道。
「……」巴力廓剌望著還在微微顫抖的右手有些出神，至今仍心有餘悸。
「鎮長大人啊，那個大傢伙是什麼來頭？竟有如此異寶……」巴土罕全然沒有理會到巴力廓剌的狀態，一心只想著這個眼前這顆兩塊金鱗換來的虎紋精石。
「哼！就知道異寶，總有一天非死在財寶堆里不可！」巴力廓剌心中不悅，可畢竟還是自己兩年前從溟陽山外請來幫忙打理易市鎮交易的鑒寶師，嘴上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只能在心中暗罵一聲，算是和自己撒撒氣。
「那個傢伙的實力深不可測，至於來歷……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卻實在想不起哪裡見過了，」巴力廓剌慢慢活動著右手，麻木感終於有所減退，漸漸地有了知覺。
「這易市大會上的高人如今是越來越多了，且不說那大傢伙，就連那個一連拿出兩塊金鱗的娃娃，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一邊說著，巴土罕一邊將虎紋精石鄭重地收到一個精美的石匣里。
「那孩子……是穆茲他家的吧？」巴力廓剌換了左手倒了碗老燒雕，若有所思地道。
「前兩年可沒見過……不久前洛京遭難，整個洛王朝都完了，據說皇帝遷都到了長燕鎮，那麼多人流離失所，有高人逃來溟陽山區避難，也不足為奇，」巴土罕坐回桌邊，也倒了碗老燒雕，哧溜哧溜地啜了起來。
「唔……燃甲軍攻陷洛京城的消息，估計整個中元之舟都傳遍了吧……呵呵，只求我易市鎮能永保平安，這樣便夠了，」巴力廓剌自嘲似地苦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這易市鎮之所以能避災躲禍，多半還是因了溟陽山地區的偏遠與山路難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易市鎮永遠也只能算是京州邊緣，一塊已經被人忽視，發展異常緩慢的小地方。
「……」
「等等！不對！」忽然，巴力廓剌好像想到了什麼，酒碗猛地往桌子上一砸，長身而起。
「那個……那個腳夫！我想起來了！是他！絕對是他！」
巴土罕嚇了一跳，他抬起頭，看到的是巴力廓剌，一張似驚奇似疑惑，難以置信的表情。
傍晚，易市鎮，鎮北遛馬坡近郊。
兩伙人在即將落山的夕陽中，正大打出手！
聶雲凡運起周身勁氣，拼命護住胸口，才勉強擋下那幾乎致命的一擊，一口血沫嗆出，頓覺頭暈眼花，渾身氣息被震得四處亂竄。
「媽的！一副拳套而已，這力道果然強了好多！」聶雲凡暗罵一聲，狠狠地瞪了一眼不遠處越發得意的關祿。
「哈哈哈哈哈！小雜種，終於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吧？」
「哼，一個殘廢而已，叫什麼叫！打不過了就和你那烏龜爹一人一隻拳套，你們可真要臉！褲子要不要一起穿一條？！」聶雲凡抬手抹了嘴邊血跡，面對這樣的劣勢，依然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你找死！」關祿聽罷再次大怒，左手化掌為拳，再次朝聶雲凡撲了過去。
此時，處於下風的可不止聶雲凡一個。
穆茲與關亨通硬拼了二十幾招後，也漸漸落入了下風。
「關亨通你個老王八，易市大會奪酒麴不成，現在便來明搶麼？」穆茲也是怒火中燒，禁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穆茲！你的嘴最好放乾淨點，乖乖把酒麴交出來，便留你們一村人的賤命，否則就都給我死在這當肥料吧！」
「呸！有種就自己來拿！」一聲大吼，穆茲先發制人，又與關亨通殺成一團。
這邊巴巷一刀架開了巴勒夯兇猛的斬擊，一邊回身擊退了兩名躍上板車搶奪酒麴的關家家丁。
那邊巴鐸以一敵五，被打得節節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小浣碧躲在不遠處的岩石後面捂著小嘴眼淚汪汪，手裡還拿著那張流光溢彩的寶甲。
「穿上它，躲在那邊千萬別出來！」
大戰開始前，聶雲凡把它交給了她。
「砰！」
再吃一拳，聶雲凡狂退了十幾步，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身皮襖都被關祿的拳風撕得破爛不堪。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聶雲凡喘息過來，關祿再次撲到聶雲凡身前。
「小雜種，受死吧！」
「小殘廢，你耍詐，就別怪我玩點黑的了！」聶雲凡牙關一咬，竟然直接迎著關祿的拳頭沖了過去。
「砰！」
「砰！」
一拳，關祿直接擊中了聶雲凡肩頭，衣衫碎裂，頓時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一拳，聶雲凡重重打在了關祿骨折的右臂上，咔嚓一聲，小臂再次折斷！
「啊！！！！！小……小雜種！！！」關祿原本以為穩操勝券，可誰知聶雲凡竟然以命拼命，再次打折了他的胳膊，一時間痛入骨髓，大聲慘叫起來。
聶雲凡強忍著肩頭劇痛，迅速從懷中摸出匕首，抵上了關祿的咽喉。
「關亨通，你還要不要你兒子的命？！」聶雲凡仰頭，向著不遠處占盡上風的關亨通朗聲吼到。
「小雜種！放開我兒子！」已經殺紅了眼的關亨通一拳退開傷勢不輕的穆茲，也不顧關祿安危，竟直接向聶雲凡猛撲了過去！
「媽的！簡直是條瘋狗！」聶雲凡暗罵一聲，手中匕首剛剛在關祿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關亨通便已殺到近前！
「糟！好快！」聶雲凡抬眼，一隻巨大的拳頭夾雜著勁風撲面而來！
「小子！」
「聶兄弟！」
「聶公子！」
已薄西山的夕陽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想要救援，卻已來不及。
「吼！！！！」
忽然，天地間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咆哮由遠及近，猛地灌入所有人的心神間。
一道人影伴著傲視天下般的狂笑，如閃電般踏風而來。
「嘖哈哈哈哈哈，這小子的命，你們可不能收！」
關亨通拳頭一滯，只一個瞬息之間，一個巨大的身影便出現在聶雲凡身前，只見他大手輕輕一揮，關亨通便悶哼一聲，連滾帶爬竟翻出幾丈遠！
「你！你是易市大會上那個人！」聶雲凡認出這人，正是易市大會上最後攪局的那個腳夫打扮的邋遢漢子，那個強者！
「嘖哈哈哈哈哈，還認得咱！還認得咱！」邋遢漢子轉身，一把撥開已經嚇得神情恍惚的關祿，再次發出狂傲的大笑。
穆茲眾人先喜後憂，這人身手太強，究竟是敵是友？
半晌過後，只見那邋遢漢子笑意盡斂，竟一把提起聶雲凡，一雙虎眼慍怒隱隱！
「小鬼！這兩片金鱗，你從何得來？！」
鎮長巴力廓剌顫抖著右手，連酒碗都拿不住。
對面的巴土罕卻是長舒了一口氣，繼而賊一樣地四下環顧，確認廳堂內再無他人，才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小布包，輕輕打開。
「原材·虎紋精石：三階初品，傳說乃靈族四靈神之一萬雷鈞天虎鈞天遺落人間的眼淚，石破則天驚，雷可撼山！」
「好東西啊！好東西啊！」巴土罕瞪著一對渾濁的老眼，臉上的褶皺因情緒激動而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目不轉睛地望著面前這隱隱有雷芒閃動的精石，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鎮長冷眼瞥了瞥這個貪得無厭的老頭，默默地嘆了口氣。一口酒飲下去，心情終於略有平復，於是又想起剛剛大會上，那個腳夫打扮的邋遢漢子。
「嘖哈哈哈哈！鎮長！咱又沒打你那些寶貝的主意，老老實實地來換東西，犯得著拳腳相向？」腳夫漢子繼續放聲大笑著，那聲音雄渾無比，直聽得人心驚肉跳，大有氣吞山河之氣勢。
巴力廓剌唇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不停落下，臉色越發難看。
廣場上的眾人的歡呼聲漸漸轉變為驚叫聲，他們無法相信，堂堂溟陽山易市鎮鎮長拼盡全力的一拳，竟被那邋遢漢子輕描淡寫地破掉了！
此刻巴力廓剌的一隻右拳，正被邋遢漢子一隻大手攥起，任憑巴力廓剌使出全身勁氣，甚至帶動了周身陣陣風嘯，也無法掙脫分毫。
聶雲凡見那邋遢漢子竟要換那兩塊金鱗，道其來意不善，此刻黑眸忽與那漢子虎眼相對，一陣懾人的強大氣勢竟讓聶雲凡體內氣旋瘋了一樣地沸騰，頓時心神大亂，冷汗如泉水一樣狂流不止！
那漢子微抬嘴角，輕哼了一聲，眼神便從聶雲凡身上移開。一時間壓力倍減，聶雲凡如獲大赦一般深深呼吸，一種莫名的驚駭頓時湧上心頭。
「這傢伙……好強！」聶雲凡暗暗忖道。
「……」巴力廓剌望著還在微微顫抖的右手有些出神，至今仍心有餘悸。
「鎮長大人啊，那個大傢伙是什麼來頭？竟有如此異寶……」巴土罕全然沒有理會到巴力廓剌的狀態，一心只想著這個眼前這顆兩塊金鱗換來的虎紋精石。
「哼！就知道異寶，總有一天非死在財寶堆里不可！」巴力廓剌心中不悅，可畢竟還是自己兩年前從溟陽山外請來幫忙打理易市鎮交易的鑒寶師，嘴上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只能在心中暗罵一聲，算是和自己撒撒氣。
「那個傢伙的實力深不可測，至於來歷……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卻實在想不起哪裡見過了，」巴力廓剌慢慢活動著右手，麻木感終於有所減退，漸漸地有了知覺。
「這易市大會上的高人如今是越來越多了，且不說那大傢伙，就連那個一連拿出兩塊金鱗的娃娃，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一邊說著，巴土罕一邊將虎紋精石鄭重地收到一個精美的石匣里。
「那孩子……是穆茲他家的吧？」巴力廓剌換了左手倒了碗老燒雕，若有所思地道。
「前兩年可沒見過……不久前洛京遭難，整個洛王朝都完了，據說皇帝遷都到了長燕鎮，那麼多人流離失所，有高人逃來溟陽山區避難，也不足為奇，」巴土罕坐回桌邊，也倒了碗老燒雕，哧溜哧溜地啜了起來。
「唔……燃甲軍攻陷洛京城的消息，估計整個中元之舟都傳遍了吧……呵呵，只求我易市鎮能永保平安，這樣便夠了，」巴力廓剌自嘲似地苦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這易市鎮之所以能避災躲禍，多半還是因了溟陽山地區的偏遠與山路難行，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易市鎮永遠也只能算是京州邊緣，一塊已經被人忽視，發展異常緩慢的小地方。
「……」
「等等！不對！」忽然，巴力廓剌好像想到了什麼，酒碗猛地往桌子上一砸，長身而起。
「那個……那個腳夫！我想起來了！是他！絕對是他！」
巴土罕嚇了一跳，他抬起頭，看到的是巴力廓剌，一張似驚奇似疑惑，難以置信的表情。
傍晚，易市鎮，鎮北遛馬坡近郊。
兩伙人在即將落山的夕陽中，正大打出手！
聶雲凡運起周身勁氣，拼命護住胸口，才勉強擋下那幾乎致命的一擊，一口血沫嗆出，頓覺頭暈眼花，渾身氣息被震得四處亂竄。
「媽的！一副拳套而已，這力道果然強了好多！」聶雲凡暗罵一聲，狠狠地瞪了一眼不遠處越發得意的關祿。
「哈哈哈哈哈！小雜種，終於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吧？」
「哼，一個殘廢而已，叫什麼叫！打不過了就和你那烏龜爹一人一隻拳套，你們可真要臉！褲子要不要一起穿一條？！」聶雲凡抬手抹了嘴邊血跡，面對這樣的劣勢，依然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
「你找死！」關祿聽罷再次大怒，左手化掌為拳，再次朝聶雲凡撲了過去。
此時，處於下風的可不止聶雲凡一個。
穆茲與關亨通硬拼了二十幾招後，也漸漸落入了下風。
「關亨通你個老王八，易市大會奪酒麴不成，現在便來明搶麼？」穆茲也是怒火中燒，禁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穆茲！你的嘴最好放乾淨點，乖乖把酒麴交出來，便留你們一村人的賤命，否則就都給我死在這當肥料吧！」
「呸！有種就自己來拿！」一聲大吼，穆茲先發制人，又與關亨通殺成一團。
這邊巴巷一刀架開了巴勒夯兇猛的斬擊，一邊回身擊退了兩名躍上板車搶奪酒麴的關家家丁。
那邊巴鐸以一敵五，被打得節節後退，毫無還手之力。
小浣碧躲在不遠處的岩石後面捂著小嘴眼淚汪汪，手裡還拿著那張流光溢彩的寶甲。
「穿上它，躲在那邊千萬別出來！」
大戰開始前，聶雲凡把它交給了她。
「砰！」
再吃一拳，聶雲凡狂退了十幾步，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身皮襖都被關祿的拳風撕得破爛不堪。
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聶雲凡喘息過來，關祿再次撲到聶雲凡身前。
「小雜種，受死吧！」
「小殘廢，你耍詐，就別怪我玩點黑的了！」聶雲凡牙關一咬，竟然直接迎著關祿的拳頭沖了過去。
「砰！」
「砰！」
一拳，關祿直接擊中了聶雲凡肩頭，衣衫碎裂，頓時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一拳，聶雲凡重重打在了關祿骨折的右臂上，咔嚓一聲，小臂再次折斷！
「啊！！！！！小……小雜種！！！」關祿原本以為穩操勝券，可誰知聶雲凡竟然以命拼命，再次打折了他的胳膊，一時間痛入骨髓，大聲慘叫起來。
聶雲凡強忍著肩頭劇痛，迅速從懷中摸出匕首，抵上了關祿的咽喉。
「關亨通，你還要不要你兒子的命？！」聶雲凡仰頭，向著不遠處占盡上風的關亨通朗聲吼到。
「小雜種！放開我兒子！」已經殺紅了眼的關亨通一拳退開傷勢不輕的穆茲，也不顧關祿安危，竟直接向聶雲凡猛撲了過去！
「媽的！簡直是條瘋狗！」聶雲凡暗罵一聲，手中匕首剛剛在關祿的脖頸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關亨通便已殺到近前！
「糟！好快！」聶雲凡抬眼，一隻巨大的拳頭夾雜著勁風撲面而來！
「小子！」
「聶兄弟！」
「聶公子！」
已薄西山的夕陽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想要救援，卻已來不及。
「吼！！！！」
忽然，天地間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咆哮由遠及近，猛地灌入所有人的心神間。
一道人影伴著傲視天下般的狂笑，如閃電般踏風而來。
「嘖哈哈哈哈哈，這小子的命，你們可不能收！」
關亨通拳頭一滯，只一個瞬息之間，一個巨大的身影便出現在聶雲凡身前，只見他大手輕輕一揮，關亨通便悶哼一聲，連滾帶爬竟翻出幾丈遠！
「你！你是易市大會上那個人！」聶雲凡認出這人，正是易市大會上最後攪局的那個腳夫打扮的邋遢漢子，那個強者！
「嘖哈哈哈哈哈，還認得咱！還認得咱！」邋遢漢子轉身，一把撥開已經嚇得神情恍惚的關祿，再次發出狂傲的大笑。
穆茲眾人先喜後憂，這人身手太強，究竟是敵是友？
半晌過後，只見那邋遢漢子笑意盡斂，竟一把提起聶雲凡，一雙虎眼慍怒隱隱！
「小鬼！這兩片金鱗，你從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