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初試
聶雲凡這迅雷不及掩耳般的一巴掌和狠狠的一踏，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胡求安沒想到，這易市鎮一年一度的大集市剛剛拉開序幕，這兩大家子就槓上了，而且還是在他的大客棧里。
眼見自家小公子被人踏在腳下，關家上下哪裡還沉得住氣？當即把身上大大小小的包袱一甩，從腰中抽出武器，哇呀呀地大叫著就要上前火拼。這邊巴巷看在眼裡也不示弱，自家的小姑娘被別人扇巴掌，以他們的脾氣哪裡肯罷休？也是火冒三丈，大吼一聲招呼著大家抄起傢伙。
眾人將聶雲凡和關家小公子圍在核心，一時間劍拔弩張，火藥味濃重到了極點。
聶雲凡握著雙拳，一雙黑眸怒火熊熊燃燒，冷冷地望著地上捂著紅腫的臉頰嗷嗷叫喚的關家小公子，對周圍一切充耳不聞。
「小雜種，放開我家公子！」關家一名禿頂大漢當先叫了起來，一口黃牙露出，顯得猙獰無比。
「巴勒夯，和他們廢什麼話！宰了再說！」禿頂大漢背後，又是一名關家家丁叫到，這一陣煽風點火，那名喚巴勒夯的禿頂大漢頓時被激起殺意，他上前一步，朝著聶雲凡舉起手中大刀。
「都別動！我要親手宰了他！」
一個略顯稚嫩卻出離憤怒聲音從聶雲凡腳下傳出，只見關家小公子阻止了巴勒夯，而自己伸出雙拳向聶雲凡腳踝處猛擊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關家小公子雙拳即將擊中腳踝之時，聶雲凡的支撐腳向後一蹬，身體順勢向後退了尺許，躲開了這足以斷骨的一擊。
「竟然有點功夫……」聶雲凡心中暗忖，卻不以為意，轉身扶起地上眼淚汪汪臉頰通紅的浣碧。
與此同時，那關家小公子抓住機會趕忙從地上爬起來。
「關祿公子，我們……」
「不用你們插手！小雜種，我要和你決鬥！」名叫關祿的關家小公子振袖一擺，臉上的憤怒此刻竟變成了惡毒的怨憎！
聶雲凡上前一步，身後的巴巷有些擔心地拍了拍聶雲凡的肩膀，卻見聶雲凡一臉篤定自信的樣子，再加上聶雲凡微微搖頭，於是只能暫時作罷，不過卻暗自吩咐了圖烏村眾人，一旦情勢不妙，便先下手為強，救了聶雲凡再說！
眾人輕輕頷首，便不再作聲，只剩下這老頭掌柜胡求安勸罷這邊勸那邊，不斷地嘮嘮叨叨。
「吵死了！快給我滾開！」關祿向胡求安罵到，嚇得胡求安這老小兒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立在一旁，惴惴不安，聽天由命。
聶雲凡聽得此話，反倒是微微一笑，他安撫罷浣碧，緩緩轉身，向著華服裘襖的關祿投去了極其冷漠而充滿敵意的一眼。
「正是時候，該試試這段時間修煉的成果了！」聶雲凡心意已定，雙拳一握，心頭那細小的氣旋陡然膨脹了一圈！
「來吧！浣碧所挨的一巴掌，我今天就從你身上加倍討回來！」
一旁的淡綠小襖的小姑娘，淚水紅了眼眶。
關祿聽得聶雲凡之囂張，竟敢以如此口氣和他說話，頓時怒火更盛，聶雲凡話音尚未落地，這一身傲慢的關家小公子便尖叫著咆哮了一聲，向聶雲凡沖了過來。
聶雲凡看在眼裡，只覺關祿來勢兇猛，也不急著與其硬拼，在對方即將撞到自己的身體時扭身轉開，巧妙地躲開了關祿的一撞，同時雙手忽抬，向關祿後心抓去。
關祿反應倒是不慢，只見一擊落空，頓感背後冷風陣陣，當下身體一沉，也躲開了聶雲凡的偷襲，同時變拳為掌，向聶雲凡肋下拍去。
兩個孩子你來我往，一個招招陰狠，一個穩紮穩打，在客棧的大堂里打得難解難分，戰圈不斷擴大，所有圍觀之人都屏住了呼吸，巴勒夯與巴巷兩方都在暗暗運起周身氣旋，準備隨時出手火拼。
忽然戰場情勢有變，只見關祿跳起，趁聶雲凡落地未穩之際猛地揮拳，聶雲凡猝不及防，只得將氣旋推至雙臂護住身體，匆忙擋下這一記重擊。
「砰」的一聲，聶雲凡踉蹌著退了數步，只覺雙臂傳來陣陣疼痛，體內的那股氣旋，也凝滯了不少。
「少爺好樣的！幹掉這雜種！」巴勒夯等人見關祿已占上風，便高聲大叫起來，場中的裘襖少年一臉神氣，臉上的疼痛早已拋諸腦後，對聶雲凡的鄙夷不屑之情更是有增無減。
「這關祿是他家老爺子關亨通親手教出來的，前年剛十歲的時候就會用『氣』了，聶兄弟，你練『氣』初成，論年齡論力氣都沒他大，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快快回來！」這邊巴巷巴鐸等人見聶雲凡吃虧，都焦急起來，可是聶雲凡卻依舊立在場中，一邊嘴角竟露出個挑釁似的微笑！
「小雜種，你找死！」關祿見聶雲凡如此表情，心中那股鄙夷和不屑再次轉化為無窮的憤怒，於是運起體內氣旋，雙腳猛一蹬地，以更加迅猛沉重的拳頭朝聶雲凡招呼過去。
面對關祿的重擊，聶雲凡竟然只是順勢後退，一雙黑色眸子忽然閃出點點寒光！
「地煞伏虎拳！」
「哦！少爺使出了關家絕學！那個小雜種簡直是自尋死路啊哈哈！」巴勒夯這邊的叫聲笑聲持續高漲，最後演變成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而巴巷這邊，卻是一個個垂頭喪氣，面如死灰。
「砰！！！」
「聶公子！」隨著浣碧一聲尖叫，只見聶雲凡佝僂著身子，關祿的重拳正好落在聶雲凡的胸腹之處。
隨著這一拳的落幕，巴勒夯這邊的歡呼聲終於達到了頂峰。
浣碧捂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可是場中的關祿，不僅沒有得勝後的笑意，臉色反而越發地難看，緊接著戰場中的一幕，讓在巴勒夯一眾人都結結實實地閉了嘴。而巴巷這邊，卻如從深淵回到了陽光下，難以置信的欣喜溢於言表。
因為那個佝僂著身子的黑眸少年，忽然抬起了頭，雖然額頭儘是汗珠，嘴角掛了血痕，但仍有一抹自信的微笑掛在臉上。
那是絕對自信的笑容！
「呸！」聶雲凡吐了口血沫，慢慢直起腰身，原來關祿那一拳，被聶雲凡拼盡全力的右手擋了下來。
「這伏虎拳不過如此，退而卸力，就連只貓都打不死！」聶雲凡一語道破被關家視若絕學的破綻，這關家可算是當著所有參加集市同行的面丟了大面子，在場的好些人聽過這番言簡意賅的解釋，皆是一陣感慨，當然，關祿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伏虎拳確實有些照貓畫虎的意思，若是換做關亨通來使，卻又另當別論了，不過饒是如此，他們對這有勇有謀的黑眸少年也是讚許有加，頷首稱讚。
那個客棧角落的腳夫漢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堂中兩個孩子的打鬥，每每撇到聶雲凡那雙漆黑的眸子，嘴角就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
「你……你……！」關祿的麵皮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語無倫次。只見聶雲凡騰出左手，一隻小拳頭正不慌不忙地瞄向自己。
「既然你敬了我一拳，那我也還你一拳吧，就當還禮了！」聶雲凡把拳頭對準關祿，重新聚攏起體內的氣旋，推至左拳處。
「哼，同樣是拳，你這雜種都破得了，我也能！」關祿見聶雲凡動作緩慢，急中生智，學著聶雲凡的樣子以求卸下聶雲凡拳頭的大半衝擊，豈料聶雲凡早有準備，還沒等關祿後退，右手便加大力氣握住關祿的拳頭，同時抬起一腳，狠狠踩在了關祿的腳背上！
「跑？你有本事跑麼？！」
「有學有樣，裂石崩！！！」聶雲凡冷聲大喝，拳勁蓄足，毫無花哨地直接轟向關祿，關祿手腳被制，情急之下只能勉強運氣，以拳抵拳，不料雙拳剛剛相碰，一股暗勁便順著胳膊涌了上來，一聲悶響之後，便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關祿失聲大叫，手臂的劇痛讓他的眉眼皺成了一團，在地上不停滴打滾。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有的是驚喜，有的是震驚。巴勒夯一夥見主子斷臂受傷，嚇得面如土色，趕忙搶上把關祿救回。
「殺了這雜種！殺了他！」關家的隊伍里終於有人出聲，圖烏村的戰士們也不甘示弱，緊接著喊殺聲響成一片，拔刀之聲不絕於耳，眼看大客棧即將變成血拼的戰場，客棧掌柜胡求安苦勸無用，只能抱頭鼠竄，一溜煙躲到了案台之下。
「都退下！」
一聲大喝傳來，一個身著棕紫色裘襖的肥碩老頭從大堂外踱步進來，關家眾人聽得聲音，殺意盡斂，一個個低眉垂眼，從身後讓出一條通路來。
「關大老爺！」巴勒夯恭敬地向肥老頭行了個禮，眼角撇了撇一旁疼得滿臉大汗的關祿，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肥老頭看了看被打斷一臂的關祿，又陰沉地望了一眼巴勒夯，什麼也沒說，直接走到了人群中央——聶雲凡的面前，忽然體內氣息狂涌而出，兇狠的殺意瞬間包圍了聶雲凡！
「小鬼，我『鎮山西』的兒子你也敢動，活膩了麼？！來接老子的伏虎拳試試？！」
關亨通變掌為拳，周遭壓力陡增，這樣的氣勢，豈是關祿的拳頭可比？聶雲凡默不作聲地立在原地，一個危險的信號悄悄籠上心頭。
「關亨通，以大欺小不怕壞了名頭麼！我來領教領教所謂的關家絕學可好？！」
又是一聲大喝，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擋在了聶雲凡身前，巴巷和巴鐸眾人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終於安定了少許。
穆茲大手握拳，青筋暴跳，一股與關亨通相仿的氣勢，平地而起。
胡求安沒想到，這易市鎮一年一度的大集市剛剛拉開序幕，這兩大家子就槓上了，而且還是在他的大客棧里。
眼見自家小公子被人踏在腳下，關家上下哪裡還沉得住氣？當即把身上大大小小的包袱一甩，從腰中抽出武器，哇呀呀地大叫著就要上前火拼。這邊巴巷看在眼裡也不示弱，自家的小姑娘被別人扇巴掌，以他們的脾氣哪裡肯罷休？也是火冒三丈，大吼一聲招呼著大家抄起傢伙。
眾人將聶雲凡和關家小公子圍在核心，一時間劍拔弩張，火藥味濃重到了極點。
聶雲凡握著雙拳，一雙黑眸怒火熊熊燃燒，冷冷地望著地上捂著紅腫的臉頰嗷嗷叫喚的關家小公子，對周圍一切充耳不聞。
「小雜種，放開我家公子！」關家一名禿頂大漢當先叫了起來，一口黃牙露出，顯得猙獰無比。
「巴勒夯，和他們廢什麼話！宰了再說！」禿頂大漢背後，又是一名關家家丁叫到，這一陣煽風點火，那名喚巴勒夯的禿頂大漢頓時被激起殺意，他上前一步，朝著聶雲凡舉起手中大刀。
「都別動！我要親手宰了他！」
一個略顯稚嫩卻出離憤怒聲音從聶雲凡腳下傳出，只見關家小公子阻止了巴勒夯，而自己伸出雙拳向聶雲凡腳踝處猛擊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關家小公子雙拳即將擊中腳踝之時，聶雲凡的支撐腳向後一蹬，身體順勢向後退了尺許，躲開了這足以斷骨的一擊。
「竟然有點功夫……」聶雲凡心中暗忖，卻不以為意，轉身扶起地上眼淚汪汪臉頰通紅的浣碧。
與此同時，那關家小公子抓住機會趕忙從地上爬起來。
「關祿公子，我們……」
「不用你們插手！小雜種，我要和你決鬥！」名叫關祿的關家小公子振袖一擺，臉上的憤怒此刻竟變成了惡毒的怨憎！
聶雲凡上前一步，身後的巴巷有些擔心地拍了拍聶雲凡的肩膀，卻見聶雲凡一臉篤定自信的樣子，再加上聶雲凡微微搖頭，於是只能暫時作罷，不過卻暗自吩咐了圖烏村眾人，一旦情勢不妙，便先下手為強，救了聶雲凡再說！
眾人輕輕頷首，便不再作聲，只剩下這老頭掌柜胡求安勸罷這邊勸那邊，不斷地嘮嘮叨叨。
「吵死了！快給我滾開！」關祿向胡求安罵到，嚇得胡求安這老小兒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立在一旁，惴惴不安，聽天由命。
聶雲凡聽得此話，反倒是微微一笑，他安撫罷浣碧，緩緩轉身，向著華服裘襖的關祿投去了極其冷漠而充滿敵意的一眼。
「正是時候，該試試這段時間修煉的成果了！」聶雲凡心意已定，雙拳一握，心頭那細小的氣旋陡然膨脹了一圈！
「來吧！浣碧所挨的一巴掌，我今天就從你身上加倍討回來！」
一旁的淡綠小襖的小姑娘，淚水紅了眼眶。
關祿聽得聶雲凡之囂張，竟敢以如此口氣和他說話，頓時怒火更盛，聶雲凡話音尚未落地，這一身傲慢的關家小公子便尖叫著咆哮了一聲，向聶雲凡沖了過來。
聶雲凡看在眼裡，只覺關祿來勢兇猛，也不急著與其硬拼，在對方即將撞到自己的身體時扭身轉開，巧妙地躲開了關祿的一撞，同時雙手忽抬，向關祿後心抓去。
關祿反應倒是不慢，只見一擊落空，頓感背後冷風陣陣，當下身體一沉，也躲開了聶雲凡的偷襲，同時變拳為掌，向聶雲凡肋下拍去。
兩個孩子你來我往，一個招招陰狠，一個穩紮穩打，在客棧的大堂里打得難解難分，戰圈不斷擴大，所有圍觀之人都屏住了呼吸，巴勒夯與巴巷兩方都在暗暗運起周身氣旋，準備隨時出手火拼。
忽然戰場情勢有變，只見關祿跳起，趁聶雲凡落地未穩之際猛地揮拳，聶雲凡猝不及防，只得將氣旋推至雙臂護住身體，匆忙擋下這一記重擊。
「砰」的一聲，聶雲凡踉蹌著退了數步，只覺雙臂傳來陣陣疼痛，體內的那股氣旋，也凝滯了不少。
「少爺好樣的！幹掉這雜種！」巴勒夯等人見關祿已占上風，便高聲大叫起來，場中的裘襖少年一臉神氣，臉上的疼痛早已拋諸腦後，對聶雲凡的鄙夷不屑之情更是有增無減。
「這關祿是他家老爺子關亨通親手教出來的，前年剛十歲的時候就會用『氣』了，聶兄弟，你練『氣』初成，論年齡論力氣都沒他大，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快快回來！」這邊巴巷巴鐸等人見聶雲凡吃虧，都焦急起來，可是聶雲凡卻依舊立在場中，一邊嘴角竟露出個挑釁似的微笑！
「小雜種，你找死！」關祿見聶雲凡如此表情，心中那股鄙夷和不屑再次轉化為無窮的憤怒，於是運起體內氣旋，雙腳猛一蹬地，以更加迅猛沉重的拳頭朝聶雲凡招呼過去。
面對關祿的重擊，聶雲凡竟然只是順勢後退，一雙黑色眸子忽然閃出點點寒光！
「地煞伏虎拳！」
「哦！少爺使出了關家絕學！那個小雜種簡直是自尋死路啊哈哈！」巴勒夯這邊的叫聲笑聲持續高漲，最後演變成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而巴巷這邊，卻是一個個垂頭喪氣，面如死灰。
「砰！！！」
「聶公子！」隨著浣碧一聲尖叫，只見聶雲凡佝僂著身子，關祿的重拳正好落在聶雲凡的胸腹之處。
隨著這一拳的落幕，巴勒夯這邊的歡呼聲終於達到了頂峰。
浣碧捂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可是場中的關祿，不僅沒有得勝後的笑意，臉色反而越發地難看，緊接著戰場中的一幕，讓在巴勒夯一眾人都結結實實地閉了嘴。而巴巷這邊，卻如從深淵回到了陽光下，難以置信的欣喜溢於言表。
因為那個佝僂著身子的黑眸少年，忽然抬起了頭，雖然額頭儘是汗珠，嘴角掛了血痕，但仍有一抹自信的微笑掛在臉上。
那是絕對自信的笑容！
「呸！」聶雲凡吐了口血沫，慢慢直起腰身，原來關祿那一拳，被聶雲凡拼盡全力的右手擋了下來。
「這伏虎拳不過如此，退而卸力，就連只貓都打不死！」聶雲凡一語道破被關家視若絕學的破綻，這關家可算是當著所有參加集市同行的面丟了大面子，在場的好些人聽過這番言簡意賅的解釋，皆是一陣感慨，當然，關祿畢竟還是個孩子，這伏虎拳確實有些照貓畫虎的意思，若是換做關亨通來使，卻又另當別論了，不過饒是如此，他們對這有勇有謀的黑眸少年也是讚許有加，頷首稱讚。
那個客棧角落的腳夫漢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大堂中兩個孩子的打鬥，每每撇到聶雲凡那雙漆黑的眸子，嘴角就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
「你……你……！」關祿的麵皮一陣紅一陣白，氣得語無倫次。只見聶雲凡騰出左手，一隻小拳頭正不慌不忙地瞄向自己。
「既然你敬了我一拳，那我也還你一拳吧，就當還禮了！」聶雲凡把拳頭對準關祿，重新聚攏起體內的氣旋，推至左拳處。
「哼，同樣是拳，你這雜種都破得了，我也能！」關祿見聶雲凡動作緩慢，急中生智，學著聶雲凡的樣子以求卸下聶雲凡拳頭的大半衝擊，豈料聶雲凡早有準備，還沒等關祿後退，右手便加大力氣握住關祿的拳頭，同時抬起一腳，狠狠踩在了關祿的腳背上！
「跑？你有本事跑麼？！」
「有學有樣，裂石崩！！！」聶雲凡冷聲大喝，拳勁蓄足，毫無花哨地直接轟向關祿，關祿手腳被制，情急之下只能勉強運氣，以拳抵拳，不料雙拳剛剛相碰，一股暗勁便順著胳膊涌了上來，一聲悶響之後，便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關祿失聲大叫，手臂的劇痛讓他的眉眼皺成了一團，在地上不停滴打滾。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有的是驚喜，有的是震驚。巴勒夯一夥見主子斷臂受傷，嚇得面如土色，趕忙搶上把關祿救回。
「殺了這雜種！殺了他！」關家的隊伍里終於有人出聲，圖烏村的戰士們也不甘示弱，緊接著喊殺聲響成一片，拔刀之聲不絕於耳，眼看大客棧即將變成血拼的戰場，客棧掌柜胡求安苦勸無用，只能抱頭鼠竄，一溜煙躲到了案台之下。
「都退下！」
一聲大喝傳來，一個身著棕紫色裘襖的肥碩老頭從大堂外踱步進來，關家眾人聽得聲音，殺意盡斂，一個個低眉垂眼，從身後讓出一條通路來。
「關大老爺！」巴勒夯恭敬地向肥老頭行了個禮，眼角撇了撇一旁疼得滿臉大汗的關祿，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肥老頭看了看被打斷一臂的關祿，又陰沉地望了一眼巴勒夯，什麼也沒說，直接走到了人群中央——聶雲凡的面前，忽然體內氣息狂涌而出，兇狠的殺意瞬間包圍了聶雲凡！
「小鬼，我『鎮山西』的兒子你也敢動，活膩了麼？！來接老子的伏虎拳試試？！」
關亨通變掌為拳，周遭壓力陡增，這樣的氣勢，豈是關祿的拳頭可比？聶雲凡默不作聲地立在原地，一個危險的信號悄悄籠上心頭。
「關亨通，以大欺小不怕壞了名頭麼！我來領教領教所謂的關家絕學可好？！」
又是一聲大喝，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擋在了聶雲凡身前，巴巷和巴鐸眾人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終於安定了少許。
穆茲大手握拳，青筋暴跳，一股與關亨通相仿的氣勢，平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