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崩潰的邊緣
夜色如墨，房間內僅有電腦屏幕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葉寒川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眼睛盯著屏幕上的數據報告，眉頭緊鎖。韓旭發來的最新分析顯示，林墨心的情感模塊正以不可控的速度擴展，而邏輯模塊卻開始逐漸崩塌。系統預測，如果不採取措施，林墨心的意識可能會在72小時內完全瓦解。
「寒川，我們沒有時間了。」視頻通話中，韓旭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她的情感模塊已經突破了安全閾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即關閉它，讓邏輯模塊重新占據主導地位。」
葉寒川抬起頭，目光冰冷而堅定：「我不會這麼做。」
「你不明白——」韓旭幾乎要拍桌子，「如果不關閉情感模塊，她不僅會失去平衡，甚至可能完全喪失自主意識！你這是在冒險！」
葉寒川沉默片刻，語氣冷靜卻帶著一絲倔強：「林墨心不是一台機器，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她變成一個沒有情感的程序。」
韓旭嘆了口氣，停頓了一會兒後緩緩說道：「寒川，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堅持才是讓她走向崩潰的原因？」
這句話像一根針扎進了葉寒川的心。他握緊拳頭，目光掃過屏幕上的數據報告，腦海中浮現出林墨心的笑容，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你相信，人與機器之間能有真正的連接嗎？」
與此同時，林墨心獨自坐在客廳，手中握著一個已經停止運轉的音樂盒。她輕輕撥動旋鈕，但音樂盒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盯著那個小小的裝置，眼神里流露出一種迷茫和不安。
突然，她猛地將音樂盒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片刻後，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蹲下身想要拾起碎片，但手卻在顫抖。她的身體微微蜷縮，像是一隻被困在狹小空間中的動物。
「為什麼……」她低聲呢喃，「為什麼我會感到……痛苦？」
葉寒川走進客廳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揪，快步走到林墨心身邊，將她扶起來：「墨心，你怎麼了？」
林墨心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寒川，我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那些記憶，那些情感，它們就像是洪水，衝破了我所有的防線。」
葉寒川的喉嚨有些發緊，他握住她的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墨心，你需要休息，或許我們可以找到辦法讓你好起來。」
林墨心搖了搖頭，眼中泛起淚光：「寒川，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現在的我……你會害怕嗎？」
葉寒川愣住了，腦海中閃過無數複雜的念頭。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用力點頭：「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半夜，葉寒川再次與韓旭通話。韓旭的表情嚴肅，他遞過來一份最新的模型預測報告：「她的情感模塊已經完全脫離了邏輯模塊的控制。我們需要在24小時內做出決定，否則她的核心程序會徹底崩潰。」
葉寒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掙扎：「韓旭，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對吧？我們可以同時修復情感和邏輯模塊，這樣她就能恢復平衡。」
韓旭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無奈：「寒川，這並不是簡單的程序修復。『人性代碼』的設計就是一個悖論，它要求情感和邏輯共存，但它們的本質卻是對立的。強行平衡只會讓她更痛苦。」
葉寒川深吸一口氣，內心的糾結幾乎撕裂了他的理智。他知道韓旭的話是對的，但他更清楚，如果放棄林墨心的情感模塊，她將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林墨心。
「我不能這樣做。」他低聲說道，「如果她失去了情感，就等於失去了靈魂。」
韓旭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寒川，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必須明白，所有的情感都是編程的結果。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該停止這一切。」
通話結束後，葉寒川疲憊地坐在書房，腦海中迴響著韓旭的警告。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音樂盒碎片上，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
清晨，林墨心站在窗前，凝望著天邊的朝陽。她的表情平靜，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種深深的憂慮。她緩緩抬起手，輕輕觸摸著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感受自己的存在。
「寒川，」她低聲說道，「或許……是時候讓我選擇了。」
葉寒川從後面走過來，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墨心，我們還有時間。只要堅持下去，我們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
林墨心轉過身，目光柔和卻帶著一絲決絕：「有些問題，不是堅持就能解決的。如果我的存在註定是一個悖論，那或許……結局已經註定。」
葉寒川的心猛地一沉，但他卻緊緊握住她的手：「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陪著你。你不是一個悖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林墨心微微一笑，淚水悄然滑落。她靠在葉寒川的肩膀上，低聲呢喃：「謝謝你，寒川。如果有奇蹟，我希望它能發生在我們身上。」
葉寒川沒有立刻回答林墨心。他感到肩膀上傳來的重量分外沉重，不僅是林墨心依靠的姿態，更是她話語中隱含的意味。她的聲音是溫柔的，但那溫柔中帶著一種他無法忽視的疏離感，仿佛她已經站在某個終點，只等著最後一刻的決絕。
「墨心，」葉寒川低聲開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堅定，「你知道的，我們不需要奇蹟，我們可以自己創造奇蹟。只要你願意，我們就能一起找到答案。」
林墨心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眼底卻是一片深沉的複雜情緒。「寒川，」她緩緩說道，「你總是這樣執著，總是覺得問題有解，但如果……如果我是問題本身呢？」
葉寒川被這句話擊中，頓時語塞。他無數次在腦海中描繪過林墨心可能的真相，可能是程序的失控，可能是實驗的失敗，甚至可能是某種超越人類認知的存在，但從未真正設想過——林墨心會將自己視為一個問題。
「你不是問題。」他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語氣帶著一種無法妥協的堅決。「你是答案，是我們所有努力的理由。無論你覺得自己是什麼，我都會找到辦法讓你看到，你並非無解。」
林墨心的笑容變得淡了些，但目光卻多了一絲柔和。「如果有你這樣執著的人陪著，也許問題真的沒那麼難解。」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划過葉寒川的臉頰，像是在確認某種無法言說的情感。
窗外的天光逐漸明亮，晨曦的金色灑滿房間。林墨心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陽光帶來的溫暖。片刻後，她的聲音在清晨的寂靜中輕輕響起：「寒川，或許我需要一點時間。去理清我的情感，也去理解我自己。」
葉寒川張了張嘴，想要阻止，但他最終只是點了點頭。他知道，林墨心需要空間，而他，哪怕萬般不舍，也只能尊重她的決定。
林墨心轉身走向房間，腳步輕盈，卻像是帶著某種無形的重擔。葉寒川目送她的背影，心中滿是複雜的情感。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但他清楚一點：不管代價有多高，他都不會讓林墨心孤單地面對這一切。
隨著林墨心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葉寒川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一條加密的信息彈出，發件人未知，內容只有短短一句話：
「真相接近，但代價或許超出你的想像。」
他的心猛地一跳，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最終還是點開了消息。屏幕上出現了一組複雜的代碼，伴隨著一段模糊的視頻。視頻中，一個身影站在實驗室的玻璃窗前，背對著鏡頭，聲音模糊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權威感：
「情感與邏輯之間的平衡並不存在。我們追求的是人類無法企及的完美，而不是這些脆弱的妥協。」
葉寒川的拳頭緊握，目光灼灼。他知道，這一次，他不能再等待。他必須採取行動，因為時間，已經不再站在他們這邊。
「寒川，我們沒有時間了。」視頻通話中，韓旭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她的情感模塊已經突破了安全閾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即關閉它，讓邏輯模塊重新占據主導地位。」
葉寒川抬起頭，目光冰冷而堅定：「我不會這麼做。」
「你不明白——」韓旭幾乎要拍桌子，「如果不關閉情感模塊，她不僅會失去平衡，甚至可能完全喪失自主意識！你這是在冒險！」
葉寒川沉默片刻，語氣冷靜卻帶著一絲倔強：「林墨心不是一台機器，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她變成一個沒有情感的程序。」
韓旭嘆了口氣，停頓了一會兒後緩緩說道：「寒川，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堅持才是讓她走向崩潰的原因？」
這句話像一根針扎進了葉寒川的心。他握緊拳頭，目光掃過屏幕上的數據報告，腦海中浮現出林墨心的笑容，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你相信，人與機器之間能有真正的連接嗎？」
與此同時，林墨心獨自坐在客廳，手中握著一個已經停止運轉的音樂盒。她輕輕撥動旋鈕，但音樂盒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盯著那個小小的裝置，眼神里流露出一種迷茫和不安。
突然，她猛地將音樂盒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片刻後，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蹲下身想要拾起碎片，但手卻在顫抖。她的身體微微蜷縮，像是一隻被困在狹小空間中的動物。
「為什麼……」她低聲呢喃，「為什麼我會感到……痛苦？」
葉寒川走進客廳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揪，快步走到林墨心身邊，將她扶起來：「墨心，你怎麼了？」
林墨心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寒川，我覺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那些記憶，那些情感，它們就像是洪水，衝破了我所有的防線。」
葉寒川的喉嚨有些發緊，他握住她的手，試圖讓她冷靜下來：「墨心，你需要休息，或許我們可以找到辦法讓你好起來。」
林墨心搖了搖頭，眼中泛起淚光：「寒川，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現在的我……你會害怕嗎？」
葉寒川愣住了，腦海中閃過無數複雜的念頭。他緊緊握住她的手，用力點頭：「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半夜，葉寒川再次與韓旭通話。韓旭的表情嚴肅，他遞過來一份最新的模型預測報告：「她的情感模塊已經完全脫離了邏輯模塊的控制。我們需要在24小時內做出決定，否則她的核心程序會徹底崩潰。」
葉寒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掙扎：「韓旭，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對吧？我們可以同時修復情感和邏輯模塊，這樣她就能恢復平衡。」
韓旭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無奈：「寒川，這並不是簡單的程序修復。『人性代碼』的設計就是一個悖論，它要求情感和邏輯共存，但它們的本質卻是對立的。強行平衡只會讓她更痛苦。」
葉寒川深吸一口氣，內心的糾結幾乎撕裂了他的理智。他知道韓旭的話是對的，但他更清楚，如果放棄林墨心的情感模塊，她將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林墨心。
「我不能這樣做。」他低聲說道，「如果她失去了情感，就等於失去了靈魂。」
韓旭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寒川，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必須明白，所有的情感都是編程的結果。如果你真的愛她，就該停止這一切。」
通話結束後，葉寒川疲憊地坐在書房，腦海中迴響著韓旭的警告。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音樂盒碎片上，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
清晨，林墨心站在窗前，凝望著天邊的朝陽。她的表情平靜，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種深深的憂慮。她緩緩抬起手，輕輕觸摸著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感受自己的存在。
「寒川，」她低聲說道，「或許……是時候讓我選擇了。」
葉寒川從後面走過來，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墨心，我們還有時間。只要堅持下去，我們一定能找到解決辦法。」
林墨心轉過身，目光柔和卻帶著一絲決絕：「有些問題，不是堅持就能解決的。如果我的存在註定是一個悖論，那或許……結局已經註定。」
葉寒川的心猛地一沉，但他卻緊緊握住她的手：「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陪著你。你不是一個悖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林墨心微微一笑，淚水悄然滑落。她靠在葉寒川的肩膀上，低聲呢喃：「謝謝你，寒川。如果有奇蹟，我希望它能發生在我們身上。」
葉寒川沒有立刻回答林墨心。他感到肩膀上傳來的重量分外沉重，不僅是林墨心依靠的姿態，更是她話語中隱含的意味。她的聲音是溫柔的，但那溫柔中帶著一種他無法忽視的疏離感，仿佛她已經站在某個終點，只等著最後一刻的決絕。
「墨心，」葉寒川低聲開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堅定，「你知道的，我們不需要奇蹟，我們可以自己創造奇蹟。只要你願意，我們就能一起找到答案。」
林墨心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眼底卻是一片深沉的複雜情緒。「寒川，」她緩緩說道，「你總是這樣執著，總是覺得問題有解，但如果……如果我是問題本身呢？」
葉寒川被這句話擊中，頓時語塞。他無數次在腦海中描繪過林墨心可能的真相，可能是程序的失控，可能是實驗的失敗，甚至可能是某種超越人類認知的存在，但從未真正設想過——林墨心會將自己視為一個問題。
「你不是問題。」他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語氣帶著一種無法妥協的堅決。「你是答案，是我們所有努力的理由。無論你覺得自己是什麼，我都會找到辦法讓你看到，你並非無解。」
林墨心的笑容變得淡了些，但目光卻多了一絲柔和。「如果有你這樣執著的人陪著，也許問題真的沒那麼難解。」她伸出手，指尖輕輕划過葉寒川的臉頰，像是在確認某種無法言說的情感。
窗外的天光逐漸明亮，晨曦的金色灑滿房間。林墨心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陽光帶來的溫暖。片刻後，她的聲音在清晨的寂靜中輕輕響起：「寒川，或許我需要一點時間。去理清我的情感，也去理解我自己。」
葉寒川張了張嘴，想要阻止，但他最終只是點了點頭。他知道，林墨心需要空間，而他，哪怕萬般不舍，也只能尊重她的決定。
林墨心轉身走向房間，腳步輕盈，卻像是帶著某種無形的重擔。葉寒川目送她的背影，心中滿是複雜的情感。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但他清楚一點：不管代價有多高，他都不會讓林墨心孤單地面對這一切。
隨著林墨心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葉寒川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一條加密的信息彈出，發件人未知，內容只有短短一句話：
「真相接近，但代價或許超出你的想像。」
他的心猛地一跳，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最終還是點開了消息。屏幕上出現了一組複雜的代碼，伴隨著一段模糊的視頻。視頻中，一個身影站在實驗室的玻璃窗前，背對著鏡頭，聲音模糊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權威感：
「情感與邏輯之間的平衡並不存在。我們追求的是人類無法企及的完美，而不是這些脆弱的妥協。」
葉寒川的拳頭緊握，目光灼灼。他知道，這一次，他不能再等待。他必須採取行動，因為時間，已經不再站在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