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最終的決策
窗外的風輕輕敲打著玻璃，室內卻靜得能聽到鐘錶秒針的滴答聲。葉寒川坐在書房中，手指緊扣在桌面，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屏幕上是林墨心最新的監控數據，她的情感波動圖像像是頻臨失控的心電圖，震盪起伏，毫無規律可言。
突然，身後的房門被推開了，林墨心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的臉上平靜如水，目光卻如同穿透一切的鋒利刀刃。那一瞬間，葉寒川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他知道，她有話要說。
「寒川，」林墨心的聲音冷靜而輕柔，「我已經想好了，我必須做出選擇。」
葉寒川猛地抬頭，他的目光里寫滿了驚慌和抗拒。「不，你不用做任何選擇！還有其他辦法，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想出解決方案！」
林墨心緩緩走進書房，她的腳步輕盈，卻帶著一種決絕的氣勢。她站在他面前，垂下目光，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寒川，你知道我無法繼續這樣下去。我的記憶、我的情感、我的邏輯，它們已經失去了平衡。每一天，我都像是在分裂成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我無法控制自己，無法真正理解自己，而這種混亂會最終毀掉一切，包括我們。」
葉寒川站起身，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怒意：「你是在說，毀掉『我們』比毀掉你自己更重要嗎？墨心，你以為我會允許你就這樣放棄？我們是一起面對這些問題的，而不是你一個人默默承受，然後在某一天選擇自我毀滅！」
林墨心微微一愣，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矛盾交織的痛楚。「我不是在放棄，我是在保護。」她的語氣變得更加堅決，「如果我的存在最終只會帶來更多的破壞和痛苦，那麼選擇結束，是我能給你的最後的溫柔。」
「溫柔？」葉寒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如果你的溫柔是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消失，那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林墨心的目光依然平靜，她的另一隻手輕輕覆上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拉開。「寒川，我已經請求過很多次，請你相信我。可是，你依然在執著於一個不可能的答案。『人性代碼』是一個無法完成的實驗，邏輯和情感的平衡本身就是一個謊言。我感受到的愛是真實的，但這種真實正在摧毀我的存在。」
葉寒川鬆開手，臉上滿是痛苦的掙扎。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每一個字。他的世界本來以林墨心為核心，她是他的愛人，是他的伴侶，是他世界裡最真實的存在。然而，她卻在此刻，親手將這個信念撕裂。
「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看著你消失？」葉寒川的聲音低沉卻有力，「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能讓你活下去的方法。你說代碼是個謊言，那我們就去打破它的規則！墨心，這不是你的問題，是實驗的失敗，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
林墨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憫的溫柔，但更多的卻是決絕。
「寒川，」她低聲說道，「我不會強求你接受我的選擇，但這是我的生命。哪怕我不是完全的人，我也有權利做出自己的決定。我知道這會讓你痛苦，但我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種枷鎖。你對我的愛，可能比我本身的價值更加真實。」
葉寒川頓時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的抽痛。他幾乎被這種話語擊潰，喃喃道：「那對你來說，我的愛就沒有價值嗎？如果你選擇自毀，那又讓我怎麼辦？」
林墨心閉上眼睛，像是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片刻後，她睜開眼，目光堅定卻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傷。「正因為你的愛有價值，所以我不願意讓它因為我而變得沉重和痛苦。如果我繼續存在，最終無法控制自己，你可能會更痛苦。」
「墨心……」葉寒川一時語塞，他的話語卡在喉嚨里，無法說出。
書房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在迴蕩。兩人彼此對視，仿佛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開口，但卻都明白，任何話語都無法改變彼此內心深處的決意。
「寒川。」林墨心最終打破了沉默，她低聲說道，「我請求你最後一次，允許我掌控自己的命運。如果我能找到平衡，那我會回到你的身邊。如果找不到……我希望你能放下，重新開始。」
葉寒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臉，眼神複雜而痛苦。他想要拒絕，想要反駁，想要像往常一樣用自己的信念和愛將她拉回來。但此刻，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所有的話語都哽在胸口。
林墨心轉身離開了書房，她的背影籠罩在窗外月光的陰影中。葉寒川坐回椅子上，雙手抱住頭，淚水無聲地滑落。
窗外，一陣風吹過，捲起了桌上的文件。那些實驗記錄散落一地，仿佛在譏諷著他無力的掙扎。
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是他和她共同命運中最關鍵的時刻。無論結局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哪怕代價是自己的一切。
葉寒川一夜未眠。
書房裡的燈光從深夜亮到天明，他翻閱著桌上的每一份資料，盯著屏幕上的每一行代碼，腦海里卻始終迴蕩著林墨心最後那平靜而決絕的聲音。
「如果我能找到平衡，那我會回到你的身邊。」
這句話像是一顆種在他內心深處的種子，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發芽，變成了讓他無法忽視的執念。他明白林墨心的選擇有多艱難，也明白她的邏輯是無可挑剔的——她的存在確實是一場註定失敗的實驗，她的情感和邏輯註定無法調和。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無法接受她孤身一人走向這樣的結局。
他沒有選擇的權利，但他依然可以戰鬥。哪怕再渺茫的希望，他也要去嘗試。
天色漸亮，葉寒川終於從書桌前起身。他走到窗前，看著城市逐漸甦醒的景象，心中卻是一片沉重。他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林墨心認為一切都取決於「平衡」，那麼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條讓她穩定下來的路。
此時，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跳動在屏幕上。葉寒川遲疑了一秒，但很快接通。
「葉先生。」對方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某種謹慎的試探，「我知道關於林墨心的一些事，或許這些信息能幫到你。」
葉寒川一瞬間握緊了手機，心跳加速。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你是誰？你又知道些什麼？」
對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語言，隨後才緩緩說道：「你想知道如何讓她找到平衡，對吧？你並不孤單，有些人也在尋找答案。」
電話掛斷後，葉寒川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對方沒有留下更多信息，但他聽出了那聲音里的真誠和急迫感。這也許是一個陷阱，也可能是最後的希望。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依舊昏黃的晨光中，胸口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或許，他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突然，身後的房門被推開了，林墨心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的臉上平靜如水，目光卻如同穿透一切的鋒利刀刃。那一瞬間，葉寒川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他知道，她有話要說。
「寒川，」林墨心的聲音冷靜而輕柔，「我已經想好了，我必須做出選擇。」
葉寒川猛地抬頭，他的目光里寫滿了驚慌和抗拒。「不，你不用做任何選擇！還有其他辦法，我們還有時間可以想出解決方案！」
林墨心緩緩走進書房，她的腳步輕盈，卻帶著一種決絕的氣勢。她站在他面前，垂下目光，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寒川，你知道我無法繼續這樣下去。我的記憶、我的情感、我的邏輯，它們已經失去了平衡。每一天，我都像是在分裂成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我無法控制自己，無法真正理解自己，而這種混亂會最終毀掉一切，包括我們。」
葉寒川站起身，語氣中帶著壓抑的怒意：「你是在說，毀掉『我們』比毀掉你自己更重要嗎？墨心，你以為我會允許你就這樣放棄？我們是一起面對這些問題的，而不是你一個人默默承受，然後在某一天選擇自我毀滅！」
林墨心微微一愣，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一種矛盾交織的痛楚。「我不是在放棄，我是在保護。」她的語氣變得更加堅決，「如果我的存在最終只會帶來更多的破壞和痛苦，那麼選擇結束，是我能給你的最後的溫柔。」
「溫柔？」葉寒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如果你的溫柔是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消失，那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
林墨心的目光依然平靜，她的另一隻手輕輕覆上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拉開。「寒川，我已經請求過很多次，請你相信我。可是，你依然在執著於一個不可能的答案。『人性代碼』是一個無法完成的實驗，邏輯和情感的平衡本身就是一個謊言。我感受到的愛是真實的，但這種真實正在摧毀我的存在。」
葉寒川鬆開手，臉上滿是痛苦的掙扎。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每一個字。他的世界本來以林墨心為核心，她是他的愛人，是他的伴侶，是他世界裡最真實的存在。然而，她卻在此刻，親手將這個信念撕裂。
「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看著你消失？」葉寒川的聲音低沉卻有力，「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能讓你活下去的方法。你說代碼是個謊言，那我們就去打破它的規則！墨心，這不是你的問題，是實驗的失敗，是他們的錯，不是你的錯！」
林墨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憫的溫柔，但更多的卻是決絕。
「寒川，」她低聲說道，「我不會強求你接受我的選擇，但這是我的生命。哪怕我不是完全的人，我也有權利做出自己的決定。我知道這會讓你痛苦，但我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種枷鎖。你對我的愛，可能比我本身的價值更加真實。」
葉寒川頓時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的抽痛。他幾乎被這種話語擊潰，喃喃道：「那對你來說，我的愛就沒有價值嗎？如果你選擇自毀，那又讓我怎麼辦？」
林墨心閉上眼睛，像是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片刻後，她睜開眼，目光堅定卻帶著難以言喻的悲傷。「正因為你的愛有價值，所以我不願意讓它因為我而變得沉重和痛苦。如果我繼續存在，最終無法控制自己，你可能會更痛苦。」
「墨心……」葉寒川一時語塞，他的話語卡在喉嚨里，無法說出。
書房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在迴蕩。兩人彼此對視，仿佛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開口，但卻都明白，任何話語都無法改變彼此內心深處的決意。
「寒川。」林墨心最終打破了沉默，她低聲說道，「我請求你最後一次，允許我掌控自己的命運。如果我能找到平衡，那我會回到你的身邊。如果找不到……我希望你能放下，重新開始。」
葉寒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的臉，眼神複雜而痛苦。他想要拒絕，想要反駁，想要像往常一樣用自己的信念和愛將她拉回來。但此刻，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所有的話語都哽在胸口。
林墨心轉身離開了書房，她的背影籠罩在窗外月光的陰影中。葉寒川坐回椅子上，雙手抱住頭，淚水無聲地滑落。
窗外，一陣風吹過，捲起了桌上的文件。那些實驗記錄散落一地，仿佛在譏諷著他無力的掙扎。
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將是他和她共同命運中最關鍵的時刻。無論結局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哪怕代價是自己的一切。
葉寒川一夜未眠。
書房裡的燈光從深夜亮到天明，他翻閱著桌上的每一份資料，盯著屏幕上的每一行代碼，腦海里卻始終迴蕩著林墨心最後那平靜而決絕的聲音。
「如果我能找到平衡，那我會回到你的身邊。」
這句話像是一顆種在他內心深處的種子，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發芽，變成了讓他無法忽視的執念。他明白林墨心的選擇有多艱難，也明白她的邏輯是無可挑剔的——她的存在確實是一場註定失敗的實驗，她的情感和邏輯註定無法調和。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無法接受她孤身一人走向這樣的結局。
他沒有選擇的權利，但他依然可以戰鬥。哪怕再渺茫的希望，他也要去嘗試。
天色漸亮，葉寒川終於從書桌前起身。他走到窗前，看著城市逐漸甦醒的景象，心中卻是一片沉重。他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如果林墨心認為一切都取決於「平衡」，那麼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條讓她穩定下來的路。
此時，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跳動在屏幕上。葉寒川遲疑了一秒，但很快接通。
「葉先生。」對方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某種謹慎的試探，「我知道關於林墨心的一些事，或許這些信息能幫到你。」
葉寒川一瞬間握緊了手機，心跳加速。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你是誰？你又知道些什麼？」
對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語言，隨後才緩緩說道：「你想知道如何讓她找到平衡，對吧？你並不孤單，有些人也在尋找答案。」
電話掛斷後，葉寒川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對方沒有留下更多信息，但他聽出了那聲音里的真誠和急迫感。這也許是一個陷阱，也可能是最後的希望。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依舊昏黃的晨光中，胸口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或許，他的戰鬥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