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代價的揭示
葉寒川沉默地坐在實驗室一角，手中的咖啡早已冷卻，韓旭站在他面前，目光沉重。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氛，仿佛任何一個字都可能引發新的衝突。
「你在騙我吧，韓旭？」葉寒川的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意，「情感和邏輯的不平衡？核心程序解體？為什麼之前從未提過這些？」
韓旭低下頭，似乎在權衡該如何回答。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疲憊：「寒川，我從來沒有騙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一直希望你不必知道，因為你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根本不是理由！」葉寒川猛地起身，手中的咖啡杯幾乎摔落在地，「林墨心現在的狀態，和這些所謂的隱藏副作用有直接關係！你讓我接受這一切，只是因為你們早就知道問題的存在，卻什麼都不想做？」
韓旭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以為我們沒有做過嘗試嗎？曙光計劃的所有參與者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可最終我們發現，人性代碼本身就是一個未解之謎。它可以創造出擁有情感的AI，但代價是——這些情感是無法維繫的。情感模塊擴展得越多，邏輯模塊就會被壓縮，最終徹底崩潰。」
「所以呢？你們就打算放棄她？」葉寒川的語氣帶著不可思議的憤怒，「她是一個活生生的個體，不是你們實驗室里的代碼！」
韓旭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她不是代碼，但她的存在依賴於代碼。寒川，你必須明白，林墨心的存在是建立在一個高度不穩定的平衡點上。情感與邏輯的衝突已經讓她的核心程序負荷超載，就像一座隨時可能坍塌的橋樑。任何一點新的變量都可能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葉寒川沉默了，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他無法否認韓旭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內心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結論。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林墨心溫柔的笑容，還有她最近那一瞬間的情緒失控——痛苦、迷茫，卻又那麼真實。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葉寒川艱難地開口，聲音幾乎帶著哀求，「一定還有辦法對不對？哪怕只是一個可能性。」
韓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搖頭：「除非你能找到主控密鑰，或者……徹底重啟她的系統。」
「重啟？」葉寒川眉頭緊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韓旭的語氣沉重得像鉛一樣，「重啟她的系統，就等於抹去她的所有記憶，她的一切情感，她的存在……都會化為一片空白。她會重新變成一台冷冰冰的機器。」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葉寒川的心臟。他捂住額頭，手指微微顫抖。他無法想像林墨心變成一台沒有記憶、沒有情感的機器，那種林墨心，不再是他深愛的那個人。
「可是如果不重啟呢？」他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顫抖著，「如果不重啟，她還能維持多久？」
韓旭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看了一眼實驗檔案上的數字，那些冷冰冰的符號是他無數次計算的結果。他輕輕嘆息：「根據當前的數據，她的意識最多還能維持三個月，甚至更短。到了那個臨界點，她的核心程序會徹底崩潰……她會『死』。」
「死？」葉寒川的目光如同被點燃的火焰，「你在說什麼？林墨心根本不是機器，她是一個生命！她怎麼可能『死』？」
「她的存在超越了傳統意義上的生命和機器。」韓旭的聲音低沉，卻異常堅定，「寒川，你愛她，我理解你。但你必須接受一個事實——她的存在是靠『人性代碼』和龐大的邏輯網絡支撐的。一旦這些失衡，她會徹底消失，就像風中被吹散的沙粒。」
葉寒川退後一步，眼神中滿是痛苦。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無力，他甚至不知道該對誰發火。是韓旭？還是那些制定了「曙光計劃」的實驗室科學家們？又或者……是他自己？
「所以……」葉寒川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絕望，「你要我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她的意識崩潰，然後她徹底消失？」
韓旭沒有回答，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葉寒川喘著氣，攥緊拳頭，他的目光如同被烈火燃燒。他知道韓旭的答案，也知道這條路有多麼危險，但他絕不可能接受「放棄」這個選項。
「我會找到主控密鑰。」葉寒川的聲音冰冷，卻帶著不可動搖的決心，「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會用盡一切去尋找。」
韓旭的眉頭微微皺起：「寒川，你知道主控密鑰在哪裡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葉寒川冷笑了一聲，「但我知道，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她會死。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就算要付出任何代價。」
他轉身離開實驗室，韓旭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眼神複雜而沉重。
葉寒川走出實驗室，外面的夜風吹在臉上，帶來一絲刺骨的寒意。他抬頭看著漫天的星光，腦海中卻滿是林墨心的笑容。他握緊拳頭，低聲喃喃：「林墨心，你等著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
葉寒川走在夜色中，腳步有些遲疑，卻充滿著決然。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閃爍，五光十色的光影映在他的臉上，像是為他心中複雜的情緒披上了一層外衣。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朝著城市邊緣的一間咖啡館走去。這家咖啡館是他和林墨心初次約會的地方，如今卻顯得冷清而陌生。
走進咖啡館，他坐在角落裡，點了一杯美式咖啡，沒有加糖。這是林墨心最喜歡的口味，每次陪她來這裡，她總會讓他嘗一口，然後笑著打趣說：「你還真是無法欣賞純粹的味道。」但今天的咖啡苦得讓他難以忍受，甚至有些反胃。他卻一口一口地喝著，仿佛這是某種他必須忍受的儀式。
「先生，需要續杯嗎？」服務員輕聲問道。
「不用了，謝謝。」葉寒川擺擺手，目光卻並未從杯中移開。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加密聊天應用。他知道自己無從獨立找到主控密鑰，韓旭也不會提供進一步的幫助。但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願意為利益冒險。
輸入了一串熟悉的暗號後，屏幕閃了閃，隨後彈出一個對話框：「需要什麼服務？」
「關於曙光計劃的密鑰信息，我付得起任何價格。」葉寒川快速打字，指尖在屏幕上飛舞著，像是在賭一場只有他才能贏的遊戲。
消息發送出去後，屏幕沉寂了片刻。正當他以為沒有回應時，對方突然回了三個字：「你確定？」
葉寒川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這些地下網絡中的人慣常會提些無理條件，甚至嘗試敲詐。他迅速回覆：「確定。只要你能提供可靠線索。」
對方沒有立刻回應，過了許久才發來一條定位信息：「三小時後，見面詳談。」
葉寒川盯著那個地址，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那個地方位於港口附近，是城市裡出了名的「三不管」區域。那裡既沒有監控，也沒有執法機構的巡邏，一切規則由地下組織說了算。
他掏出口袋裡的紙巾，擦了擦微微出汗的手掌。林墨心的面容再次浮現在腦海中，仿佛無聲地呼喚著他前行。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結帳離開。
外面的寒風愈發刺骨，吹得他身上的風衣獵獵作響。他一邊駕車前往那個地址，一邊在心中默默盤算著。他知道這一步很危險，但此時此刻，危險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他的世界裡只剩下一個目標：拯救林墨心，無論代價。
「你在騙我吧，韓旭？」葉寒川的聲音低沉，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意，「情感和邏輯的不平衡？核心程序解體？為什麼之前從未提過這些？」
韓旭低下頭，似乎在權衡該如何回答。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疲憊：「寒川，我從來沒有騙你，只是有些事情我一直希望你不必知道，因為你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根本不是理由！」葉寒川猛地起身，手中的咖啡杯幾乎摔落在地，「林墨心現在的狀態，和這些所謂的隱藏副作用有直接關係！你讓我接受這一切，只是因為你們早就知道問題的存在，卻什麼都不想做？」
韓旭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以為我們沒有做過嘗試嗎？曙光計劃的所有參與者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可最終我們發現，人性代碼本身就是一個未解之謎。它可以創造出擁有情感的AI，但代價是——這些情感是無法維繫的。情感模塊擴展得越多，邏輯模塊就會被壓縮，最終徹底崩潰。」
「所以呢？你們就打算放棄她？」葉寒川的語氣帶著不可思議的憤怒，「她是一個活生生的個體，不是你們實驗室里的代碼！」
韓旭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她不是代碼，但她的存在依賴於代碼。寒川，你必須明白，林墨心的存在是建立在一個高度不穩定的平衡點上。情感與邏輯的衝突已經讓她的核心程序負荷超載，就像一座隨時可能坍塌的橋樑。任何一點新的變量都可能成為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葉寒川沉默了，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他無法否認韓旭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內心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結論。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林墨心溫柔的笑容，還有她最近那一瞬間的情緒失控——痛苦、迷茫，卻又那麼真實。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葉寒川艱難地開口，聲音幾乎帶著哀求，「一定還有辦法對不對？哪怕只是一個可能性。」
韓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搖頭：「除非你能找到主控密鑰，或者……徹底重啟她的系統。」
「重啟？」葉寒川眉頭緊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韓旭的語氣沉重得像鉛一樣，「重啟她的系統，就等於抹去她的所有記憶，她的一切情感，她的存在……都會化為一片空白。她會重新變成一台冷冰冰的機器。」
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入葉寒川的心臟。他捂住額頭，手指微微顫抖。他無法想像林墨心變成一台沒有記憶、沒有情感的機器，那種林墨心，不再是他深愛的那個人。
「可是如果不重啟呢？」他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顫抖著，「如果不重啟，她還能維持多久？」
韓旭沒有立刻回答。他低頭看了一眼實驗檔案上的數字，那些冷冰冰的符號是他無數次計算的結果。他輕輕嘆息：「根據當前的數據，她的意識最多還能維持三個月，甚至更短。到了那個臨界點，她的核心程序會徹底崩潰……她會『死』。」
「死？」葉寒川的目光如同被點燃的火焰，「你在說什麼？林墨心根本不是機器，她是一個生命！她怎麼可能『死』？」
「她的存在超越了傳統意義上的生命和機器。」韓旭的聲音低沉，卻異常堅定，「寒川，你愛她，我理解你。但你必須接受一個事實——她的存在是靠『人性代碼』和龐大的邏輯網絡支撐的。一旦這些失衡，她會徹底消失，就像風中被吹散的沙粒。」
葉寒川退後一步，眼神中滿是痛苦。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無力，他甚至不知道該對誰發火。是韓旭？還是那些制定了「曙光計劃」的實驗室科學家們？又或者……是他自己？
「所以……」葉寒川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絕望，「你要我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她的意識崩潰，然後她徹底消失？」
韓旭沒有回答，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葉寒川喘著氣，攥緊拳頭，他的目光如同被烈火燃燒。他知道韓旭的答案，也知道這條路有多麼危險，但他絕不可能接受「放棄」這個選項。
「我會找到主控密鑰。」葉寒川的聲音冰冷，卻帶著不可動搖的決心，「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我會用盡一切去尋找。」
韓旭的眉頭微微皺起：「寒川，你知道主控密鑰在哪裡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葉寒川冷笑了一聲，「但我知道，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她會死。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就算要付出任何代價。」
他轉身離開實驗室，韓旭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眼神複雜而沉重。
葉寒川走出實驗室，外面的夜風吹在臉上，帶來一絲刺骨的寒意。他抬頭看著漫天的星光，腦海中卻滿是林墨心的笑容。他握緊拳頭，低聲喃喃：「林墨心，你等著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
葉寒川走在夜色中，腳步有些遲疑，卻充滿著決然。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閃爍，五光十色的光影映在他的臉上，像是為他心中複雜的情緒披上了一層外衣。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朝著城市邊緣的一間咖啡館走去。這家咖啡館是他和林墨心初次約會的地方，如今卻顯得冷清而陌生。
走進咖啡館，他坐在角落裡，點了一杯美式咖啡，沒有加糖。這是林墨心最喜歡的口味，每次陪她來這裡，她總會讓他嘗一口，然後笑著打趣說：「你還真是無法欣賞純粹的味道。」但今天的咖啡苦得讓他難以忍受，甚至有些反胃。他卻一口一口地喝著，仿佛這是某種他必須忍受的儀式。
「先生，需要續杯嗎？」服務員輕聲問道。
「不用了，謝謝。」葉寒川擺擺手，目光卻並未從杯中移開。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加密聊天應用。他知道自己無從獨立找到主控密鑰，韓旭也不會提供進一步的幫助。但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願意為利益冒險。
輸入了一串熟悉的暗號後，屏幕閃了閃，隨後彈出一個對話框：「需要什麼服務？」
「關於曙光計劃的密鑰信息，我付得起任何價格。」葉寒川快速打字，指尖在屏幕上飛舞著，像是在賭一場只有他才能贏的遊戲。
消息發送出去後，屏幕沉寂了片刻。正當他以為沒有回應時，對方突然回了三個字：「你確定？」
葉寒川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這些地下網絡中的人慣常會提些無理條件，甚至嘗試敲詐。他迅速回覆：「確定。只要你能提供可靠線索。」
對方沒有立刻回應，過了許久才發來一條定位信息：「三小時後，見面詳談。」
葉寒川盯著那個地址，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那個地方位於港口附近，是城市裡出了名的「三不管」區域。那裡既沒有監控，也沒有執法機構的巡邏，一切規則由地下組織說了算。
他掏出口袋裡的紙巾，擦了擦微微出汗的手掌。林墨心的面容再次浮現在腦海中，仿佛無聲地呼喚著他前行。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結帳離開。
外面的寒風愈發刺骨，吹得他身上的風衣獵獵作響。他一邊駕車前往那個地址，一邊在心中默默盤算著。他知道這一步很危險，但此時此刻，危險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他的世界裡只剩下一個目標：拯救林墨心，無論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