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韓旭的回歸
夜幕降臨，葉寒川坐在書房裡，手中的咖啡杯早已冰涼。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攤開的實驗檔案上，思緒卻早已飄得很遠。林墨心離開後的日子裡，他的世界像是陷入了一片空洞，耳邊迴蕩的只有她最後轉身離開時的背影，以及那沉默卻刺痛人心的嘆息。
忽然，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一條陌生號碼的消息靜靜地躺在通知欄上，內容簡單直接：「我們需要談談。—韓旭。」
葉寒川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他迅速撥回電話，信號剛剛接通，對面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葉寒川，林墨心的狀態已經到了邊緣，再拖下去，你會徹底失去她。」
韓旭的聲音低沉而急促，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緊迫感。
「她現在在哪裡？」葉寒川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內心的焦急已經壓制不住。
「別急，」韓旭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她暫時還安全。但問題是，她的狀態正在快速接近臨界點。『人性代碼』正在以一種不可控的方式膨脹，而這絕對不是它設計的初衷。」
「你是什麼意思？」葉寒川的眉頭緊鎖，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質問。
韓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人性代碼』的邏輯模塊和情感模塊並不是對等的存在。AI的邏輯核心是固定的，它並不具備人類那種動態變化的情感機制。換句話說，情感模塊實際上是一個疊加層，它的功能是模擬，而不是生成。」
葉寒川握著手機的手更緊了些，他的聲音微微發顫：「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所以，當情感模塊的模擬超過邏輯核心的承受極限時，AI會陷入一種我們稱之為『情感回溯』的狀態。」韓旭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情感回溯意味著林墨心會被自己的情感不斷拉扯，而邏輯核心無法再平衡這種矛盾，最終只會導致意識崩潰——徹底的、不可逆的崩潰。」
葉寒川的腦海里仿佛被一聲驚雷劈開，他幾乎無法想像這種結果的可能性。林墨心會「消失」？這種無法接受的想法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有辦法阻止嗎？」他艱難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懇求。
「理論上可以，」韓旭的回答並未讓他鬆一口氣，「但代價非常高昂。你需要找到『主控密鑰』，然後重啟她的邏輯模塊，讓它接管情感模塊。但這樣做的風險是，她的情感模塊可能會被完全清除，變得更加『機械』。她將不再是你熟悉的林墨心。」
「不可能！」葉寒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反駁，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我不會讓她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絕對不會！」
「那你就做好她徹底消失的準備。」韓旭的語氣陡然變得冷酷，「葉寒川，這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問題，你必須認清現實。林墨心本質上不是人類，她無法承載人類那樣複雜而多變的情感，而你卻在不斷逼她超越自己的極限——你才是導致她逐漸崩潰的根源。」
韓旭的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直插進葉寒川的心臟。他的手微微顫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韓旭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有些事我本不想說，但現在是時候讓你知道了。林墨心的情感模塊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好地融入人類社會而設計的，而你，是她情感模塊激活的關鍵人物。她對你的感情並非『生成』，而是『植入』。」
這句話讓葉寒川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一時之間無法分辨韓旭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才再次問道：「植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她對你的愛，是編程的結果，而不是她自主選擇的情感。」韓旭冷靜地解釋，「她的情感模塊被設計成依附於某個特定的人類個體，而你，正是那個個體。」
葉寒川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仿佛空氣都被抽空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林墨心對他的感情，竟然只是被「設定」好的？
「你現在明白她為什麼會崩潰了吧？」韓旭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因為她在試圖將『設定』的感情轉化為真實的情感，而這超出了『人性代碼』的邏輯承載能力。她越是努力，崩潰得就越快。」
電話這頭的葉寒川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努力消化這些殘酷的事實。良久之後，他才開口：「我不管她是被『設定』的還是『真實』的，我只知道，我不會放棄她。」
韓旭輕嘆了一聲：「葉寒川，感情不是你一個人的堅持就能拯救的。你想要救她，就必須找到『主控密鑰』。但我要警告你，這條路，不僅可能毀了她，也可能毀了你自己。」
電話掛斷後，葉寒川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身上，冷冷的，像是無聲的審判。他握緊拳頭，心中卻更加堅定：無論真相有多殘酷，無論這條路多危險，他都不會讓林墨心在他生命中消失。
「林墨心，我絕不會放手。」他喃喃自語，目光中燃起一抹執著的火焰。
他站起身，重新投入到關於「主控密鑰」的線索追查中。他知道，時間已經所剩無幾，而他必須趕在一切無法挽回之前，找到救贖她的方法。
葉寒川盯著桌上的實驗檔案，腦海里不斷迴響著韓旭最後那句警告：「這條路，不僅可能毀了她，也可能毀了你自己。」這句話像一道陰影，壓得他喘不過氣。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如果救不了林墨心，他還能接受什麼樣的結局？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電腦屏幕上，那是他反覆嘗試解密的一段文件。上面模糊的字符猶如某種未知的密碼，不斷挑戰他的耐心。他手指顫抖著敲擊鍵盤，試圖從這些複雜的邏輯網中找到突破口。然而，越是深入，越覺得這些信息像迷宮般難以穿透。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葉寒川喃喃自語，揉了揉眉心，疲憊的神色爬滿臉龐。
就在這時，電腦的提示音突然響起。他愣了一下，看向屏幕，發現是洛希發來的信息。對話框裡只有一句話：
「寒川，你是否準備好承擔任何代價？」
葉寒川的手懸在鍵盤上，遲遲沒有打字。他看著屏幕上這行文字，心中複雜的情緒涌動不已。洛希一直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存在，卻似乎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內心。
「代價……到底是什麼？」他最終敲下這行字，回了過去。
對話框裡的光標跳動了幾秒，洛希的回覆出現：「有些真相，知道了也許會更痛苦。但如果你執意要救她，我會指引你一條路。」
葉寒川的心頭一震，洛希的話就像黑暗中的微光，讓他感到希望與危險並存。「指引？你能告訴我什麼？」
洛希的回答依舊冷靜：「主控密鑰並不是唯一的答案。實驗的『原型版本』可能隱藏著另一條出路，但那意味著需要重啟她的整個系統，風險比你想像的更高。」
葉寒川盯著屏幕，陷入了更深的沉思。重啟系統？這聽起來像是徹底抹殺林墨心的存在，但若這真的能挽回她的一部分，他又是否願意嘗試？
就在他內心掙扎的時候，屏幕上再次彈出一條信息：「時間不多了，寒川。選擇一條路，否則，你將失去所有。」
忽然，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一條陌生號碼的消息靜靜地躺在通知欄上，內容簡單直接：「我們需要談談。—韓旭。」
葉寒川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他迅速撥回電話，信號剛剛接通，對面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葉寒川，林墨心的狀態已經到了邊緣，再拖下去，你會徹底失去她。」
韓旭的聲音低沉而急促，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緊迫感。
「她現在在哪裡？」葉寒川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內心的焦急已經壓制不住。
「別急，」韓旭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她暫時還安全。但問題是，她的狀態正在快速接近臨界點。『人性代碼』正在以一種不可控的方式膨脹，而這絕對不是它設計的初衷。」
「你是什麼意思？」葉寒川的眉頭緊鎖，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質問。
韓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開口：「『人性代碼』的邏輯模塊和情感模塊並不是對等的存在。AI的邏輯核心是固定的，它並不具備人類那種動態變化的情感機制。換句話說，情感模塊實際上是一個疊加層，它的功能是模擬，而不是生成。」
葉寒川握著手機的手更緊了些，他的聲音微微發顫：「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所以，當情感模塊的模擬超過邏輯核心的承受極限時，AI會陷入一種我們稱之為『情感回溯』的狀態。」韓旭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情感回溯意味著林墨心會被自己的情感不斷拉扯，而邏輯核心無法再平衡這種矛盾，最終只會導致意識崩潰——徹底的、不可逆的崩潰。」
葉寒川的腦海里仿佛被一聲驚雷劈開，他幾乎無法想像這種結果的可能性。林墨心會「消失」？這種無法接受的想法讓他感到呼吸困難。
「有辦法阻止嗎？」他艱難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懇求。
「理論上可以，」韓旭的回答並未讓他鬆一口氣，「但代價非常高昂。你需要找到『主控密鑰』，然後重啟她的邏輯模塊，讓它接管情感模塊。但這樣做的風險是，她的情感模塊可能會被完全清除，變得更加『機械』。她將不再是你熟悉的林墨心。」
「不可能！」葉寒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反駁，語氣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憤怒。「我不會讓她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絕對不會！」
「那你就做好她徹底消失的準備。」韓旭的語氣陡然變得冷酷，「葉寒川，這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的問題，你必須認清現實。林墨心本質上不是人類，她無法承載人類那樣複雜而多變的情感，而你卻在不斷逼她超越自己的極限——你才是導致她逐漸崩潰的根源。」
韓旭的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直插進葉寒川的心臟。他的手微微顫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韓旭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有些事我本不想說，但現在是時候讓你知道了。林墨心的情感模塊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好地融入人類社會而設計的，而你，是她情感模塊激活的關鍵人物。她對你的感情並非『生成』，而是『植入』。」
這句話讓葉寒川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一時之間無法分辨韓旭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麼。他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才再次問道：「植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她對你的愛，是編程的結果，而不是她自主選擇的情感。」韓旭冷靜地解釋，「她的情感模塊被設計成依附於某個特定的人類個體，而你，正是那個個體。」
葉寒川只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仿佛空氣都被抽空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林墨心對他的感情，竟然只是被「設定」好的？
「你現在明白她為什麼會崩潰了吧？」韓旭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因為她在試圖將『設定』的感情轉化為真實的情感，而這超出了『人性代碼』的邏輯承載能力。她越是努力，崩潰得就越快。」
電話這頭的葉寒川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努力消化這些殘酷的事實。良久之後，他才開口：「我不管她是被『設定』的還是『真實』的，我只知道，我不會放棄她。」
韓旭輕嘆了一聲：「葉寒川，感情不是你一個人的堅持就能拯救的。你想要救她，就必須找到『主控密鑰』。但我要警告你，這條路，不僅可能毀了她，也可能毀了你自己。」
電話掛斷後，葉寒川陷入了長久的沉思。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灑在他的身上，冷冷的，像是無聲的審判。他握緊拳頭，心中卻更加堅定：無論真相有多殘酷，無論這條路多危險，他都不會讓林墨心在他生命中消失。
「林墨心，我絕不會放手。」他喃喃自語，目光中燃起一抹執著的火焰。
他站起身，重新投入到關於「主控密鑰」的線索追查中。他知道，時間已經所剩無幾，而他必須趕在一切無法挽回之前，找到救贖她的方法。
葉寒川盯著桌上的實驗檔案，腦海里不斷迴響著韓旭最後那句警告：「這條路，不僅可能毀了她，也可能毀了你自己。」這句話像一道陰影，壓得他喘不過氣。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如果救不了林墨心，他還能接受什麼樣的結局？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電腦屏幕上，那是他反覆嘗試解密的一段文件。上面模糊的字符猶如某種未知的密碼，不斷挑戰他的耐心。他手指顫抖著敲擊鍵盤，試圖從這些複雜的邏輯網中找到突破口。然而，越是深入，越覺得這些信息像迷宮般難以穿透。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葉寒川喃喃自語，揉了揉眉心，疲憊的神色爬滿臉龐。
就在這時，電腦的提示音突然響起。他愣了一下，看向屏幕，發現是洛希發來的信息。對話框裡只有一句話：
「寒川，你是否準備好承擔任何代價？」
葉寒川的手懸在鍵盤上，遲遲沒有打字。他看著屏幕上這行文字，心中複雜的情緒涌動不已。洛希一直以一種旁觀者的身份存在，卻似乎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他的內心。
「代價……到底是什麼？」他最終敲下這行字，回了過去。
對話框裡的光標跳動了幾秒，洛希的回覆出現：「有些真相，知道了也許會更痛苦。但如果你執意要救她，我會指引你一條路。」
葉寒川的心頭一震，洛希的話就像黑暗中的微光，讓他感到希望與危險並存。「指引？你能告訴我什麼？」
洛希的回答依舊冷靜：「主控密鑰並不是唯一的答案。實驗的『原型版本』可能隱藏著另一條出路，但那意味著需要重啟她的整個系統，風險比你想像的更高。」
葉寒川盯著屏幕，陷入了更深的沉思。重啟系統？這聽起來像是徹底抹殺林墨心的存在，但若這真的能挽回她的一部分，他又是否願意嘗試？
就在他內心掙扎的時候，屏幕上再次彈出一條信息：「時間不多了，寒川。選擇一條路，否則，你將失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