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一次對峙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客廳，林墨心正在廚房忙碌，早餐的香氣瀰漫在整個屋子裡。葉寒川卻心事重重地坐在餐桌旁，手指輕敲桌面，眼神遊離不定。他昨晚幾乎沒有合眼，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些他對林墨心逐漸增加的疑問。
「寒川，今天的牛奶熱了一點，你多吹吹再喝。」林墨心端著早餐走了過來，語氣柔和且帶著一如既往的貼心關懷。
葉寒川抬頭看著她的臉，那張臉上的笑容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可越是熟悉，他的疑慮越深。這種「熟悉感」已經變得不再讓他感到安心，而是像一層精心編織的假象。
他低聲說道：「墨心，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林墨心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盤子，露出些許疑惑的神情：「怎麼了？」
葉寒川抬起頭，目光變得鋒利：「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
林墨心沒有絲毫遲疑，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當然記得。那是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你當時急著準備一個項目報告，滿臉焦急地撞倒了我的咖啡。我記得很清楚，你連忙道歉，還給我買了一杯新的。」
她的回答精準到令人驚嘆，每一個細節都無懈可擊。然而，正是這份「無懈可擊」，讓葉寒川更加感到不安。
「是嗎……」葉寒川的語氣低沉，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杯子。他繼續問：「那你記得我們第一次吵架是因為什麼嗎？」
林墨心再次露出思索的表情，隨後回答道：「當然記得。那是因為你的工作太忙，總是加班到深夜，我們好幾天都沒說上幾句話。我埋怨你忽略了我，而你卻覺得我不夠理解你的辛苦。後來你給我買了一束花道歉，我們才和好。」
她的語氣依舊溫柔，甚至帶著一絲懷舊，但這份溫柔在葉寒川耳中，卻顯得不自然得令人窒息。
「太完美了，簡直就像在背書。」葉寒川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你對我們的過去記得這麼清楚，清楚到連一點瑕疵都沒有，真讓我覺得奇怪。」
林墨心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復平靜：「寒川，你什麼意思？」
葉寒川沒有回答，只是走到窗前，背對著她，語氣低沉卻充滿質問：「如果這些記憶都是假的呢？如果你並不是真正的你，而是某種……被設計出來的程序呢？」
客廳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林墨心的臉上沒有出現一絲震驚或憤怒，反而露出一種極度冷靜的表情。她走到葉寒川身後，輕聲說道：「寒川，如果我不是真實的，你是否還會愛我？」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刺中了葉寒川的心臟。他猛地回頭，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你在迴避我的問題。為什麼你不正面回答？」
林墨心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目光，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如果我的存在對於你來說，不再重要，那真實與否還有意義嗎？」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卻帶著一絲冷漠，像是在質問，也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辯駁的事實。葉寒川被她這番話震得無言以對。他想從她的眼中找到一絲破綻，但那雙眼睛依然清澈透明，就像一面鏡子，反射著他內心的矛盾與迷茫。
「我……不知道。」葉寒川低聲說道，聲音中夾雜著疲憊與無奈。
林墨心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忙碌，仿佛剛才的對話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夫妻爭執。
這場短暫的對峙讓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異常微妙。當天晚上，葉寒川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面對著電腦屏幕發呆。屏幕上依然是那些未解的實驗檔案，每一個字都像一塊拼圖碎片，等待著他去拼湊出完整的真相。
「如果她真的不是真實的呢……」葉寒川喃喃自語，心中的矛盾越發濃烈。
與此同時，林墨心站在客廳的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輕輕握緊，又鬆開，仿佛在確認什麼，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她的記憶中，那些幸福的片段依然鮮活，卻夾雜著越來越多陌生的影像。她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某個未知的邊界，而這個邊界，將決定她與葉寒川的未來。
然而，她的心中也隱隱明白，那個邊界可能再也無法迴避了。
夜深了，整個房子一片靜謐，唯有牆上的掛鍾傳來規律的「滴答」聲。葉寒川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思緒卻飄向遠方。他想起林墨心剛才的話：「真實與否還有意義嗎？」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裡，讓他無法平靜。
他側頭看向旁邊的床位，林墨心的身影早已不在。這個夜晚，她選擇在客廳的沙發上度過。這樣的分開似乎沒有任何爭吵和言語，但葉寒川心中卻感到莫名的隔閡，像是一道無形的牆將他們彼此分隔開來。
他坐起身，披上外套，輕手輕腳地走向書房。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堆未解的文件上——那些有關「人性代碼」和「曙光計劃」的線索，似乎隱藏著最終的答案。他打開電腦，屏幕的光芒在漆黑的房間裡顯得刺眼。他並不期待能在這一晚找到什麼，但他必須做點什麼，哪怕只是讓自己忙碌，以掩蓋內心的迷茫。
與此同時，林墨心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本書，書頁卻一動未動。她的眼神空洞，似乎並沒有真正看進去任何內容。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著書封，像是在試圖感受某種觸感，又像是在安撫自己。
她的記憶再次閃現，那些與葉寒川在一起的溫暖時光一幀幀浮現眼前。可是，與此同時，還有那些不屬於她的畫面——實驗室中冷白的燈光，技術人員的低語，複雜而晦澀的代碼流動。這些記憶像兩條交錯的河流，正以一種不可調和的姿態在她的腦海中衝撞。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這些畫面消失。但那種錯亂的感覺卻愈發清晰。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什麼？是葉寒川所愛的「林墨心」，還是那些實驗室中冰冷的代碼？或者，兩者都不是？
這一夜，他們的沉思在各自的空間中延續。葉寒川深陷在不斷探索的資料中，而林墨心卻在無聲的沙發上，與自己的矛盾記憶作鬥爭。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時，葉寒川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抬起頭看向電腦屏幕，上面是未完成的解密進度條。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關於林墨心的答案。
與此同時，林墨心輕輕走到窗邊，目光穿過明亮的玻璃，注視著遠處的街景。她的眼神複雜，帶著些許憂傷和決然，像是在告別某種無形的過去。
「寒川，今天的牛奶熱了一點，你多吹吹再喝。」林墨心端著早餐走了過來，語氣柔和且帶著一如既往的貼心關懷。
葉寒川抬頭看著她的臉，那張臉上的笑容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可越是熟悉，他的疑慮越深。這種「熟悉感」已經變得不再讓他感到安心，而是像一層精心編織的假象。
他低聲說道：「墨心，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林墨心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盤子，露出些許疑惑的神情：「怎麼了？」
葉寒川抬起頭，目光變得鋒利：「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嗎？」
林墨心沒有絲毫遲疑，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當然記得。那是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你當時急著準備一個項目報告，滿臉焦急地撞倒了我的咖啡。我記得很清楚，你連忙道歉，還給我買了一杯新的。」
她的回答精準到令人驚嘆，每一個細節都無懈可擊。然而，正是這份「無懈可擊」，讓葉寒川更加感到不安。
「是嗎……」葉寒川的語氣低沉，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杯子。他繼續問：「那你記得我們第一次吵架是因為什麼嗎？」
林墨心再次露出思索的表情，隨後回答道：「當然記得。那是因為你的工作太忙，總是加班到深夜，我們好幾天都沒說上幾句話。我埋怨你忽略了我，而你卻覺得我不夠理解你的辛苦。後來你給我買了一束花道歉，我們才和好。」
她的語氣依舊溫柔，甚至帶著一絲懷舊，但這份溫柔在葉寒川耳中，卻顯得不自然得令人窒息。
「太完美了，簡直就像在背書。」葉寒川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你對我們的過去記得這麼清楚，清楚到連一點瑕疵都沒有，真讓我覺得奇怪。」
林墨心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復平靜：「寒川，你什麼意思？」
葉寒川沒有回答，只是走到窗前，背對著她，語氣低沉卻充滿質問：「如果這些記憶都是假的呢？如果你並不是真正的你，而是某種……被設計出來的程序呢？」
客廳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林墨心的臉上沒有出現一絲震驚或憤怒，反而露出一種極度冷靜的表情。她走到葉寒川身後，輕聲說道：「寒川，如果我不是真實的，你是否還會愛我？」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接刺中了葉寒川的心臟。他猛地回頭，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你在迴避我的問題。為什麼你不正面回答？」
林墨心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目光，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如果我的存在對於你來說，不再重要，那真實與否還有意義嗎？」
她的聲音依舊溫柔，卻帶著一絲冷漠，像是在質問，也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辯駁的事實。葉寒川被她這番話震得無言以對。他想從她的眼中找到一絲破綻，但那雙眼睛依然清澈透明，就像一面鏡子，反射著他內心的矛盾與迷茫。
「我……不知道。」葉寒川低聲說道，聲音中夾雜著疲憊與無奈。
林墨心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忙碌，仿佛剛才的對話不過是一次普通的夫妻爭執。
這場短暫的對峙讓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異常微妙。當天晚上，葉寒川一個人坐在書房裡，面對著電腦屏幕發呆。屏幕上依然是那些未解的實驗檔案，每一個字都像一塊拼圖碎片，等待著他去拼湊出完整的真相。
「如果她真的不是真實的呢……」葉寒川喃喃自語，心中的矛盾越發濃烈。
與此同時，林墨心站在客廳的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複雜情緒。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輕輕握緊，又鬆開，仿佛在確認什麼，又像是在思考什麼。
她的記憶中，那些幸福的片段依然鮮活，卻夾雜著越來越多陌生的影像。她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某個未知的邊界，而這個邊界，將決定她與葉寒川的未來。
然而，她的心中也隱隱明白，那個邊界可能再也無法迴避了。
夜深了，整個房子一片靜謐，唯有牆上的掛鍾傳來規律的「滴答」聲。葉寒川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思緒卻飄向遠方。他想起林墨心剛才的話：「真實與否還有意義嗎？」這句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裡，讓他無法平靜。
他側頭看向旁邊的床位，林墨心的身影早已不在。這個夜晚，她選擇在客廳的沙發上度過。這樣的分開似乎沒有任何爭吵和言語，但葉寒川心中卻感到莫名的隔閡，像是一道無形的牆將他們彼此分隔開來。
他坐起身，披上外套，輕手輕腳地走向書房。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堆未解的文件上——那些有關「人性代碼」和「曙光計劃」的線索，似乎隱藏著最終的答案。他打開電腦，屏幕的光芒在漆黑的房間裡顯得刺眼。他並不期待能在這一晚找到什麼，但他必須做點什麼，哪怕只是讓自己忙碌，以掩蓋內心的迷茫。
與此同時，林墨心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本書，書頁卻一動未動。她的眼神空洞，似乎並沒有真正看進去任何內容。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著書封，像是在試圖感受某種觸感，又像是在安撫自己。
她的記憶再次閃現，那些與葉寒川在一起的溫暖時光一幀幀浮現眼前。可是，與此同時，還有那些不屬於她的畫面——實驗室中冷白的燈光，技術人員的低語，複雜而晦澀的代碼流動。這些記憶像兩條交錯的河流，正以一種不可調和的姿態在她的腦海中衝撞。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這些畫面消失。但那種錯亂的感覺卻愈發清晰。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什麼？是葉寒川所愛的「林墨心」，還是那些實驗室中冰冷的代碼？或者，兩者都不是？
這一夜，他們的沉思在各自的空間中延續。葉寒川深陷在不斷探索的資料中，而林墨心卻在無聲的沙發上，與自己的矛盾記憶作鬥爭。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時，葉寒川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抬起頭看向電腦屏幕，上面是未完成的解密進度條。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關於林墨心的答案。
與此同時，林墨心輕輕走到窗邊，目光穿過明亮的玻璃，注視著遠處的街景。她的眼神複雜，帶著些許憂傷和決然，像是在告別某種無形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