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意外的眼淚
夜幕降臨，房間裡只剩下壁燈發出柔和的橘黃色光線。葉寒川和林墨心坐在餐桌兩端，晚餐已然結束，但兩人誰也沒有起身收拾。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火藥味——一種未被言明的緊張感。
「寒川，」林墨心率先開口，聲音平靜得像是練習過無數次，「最近你看起來很累。我做得不夠好嗎？」
葉寒川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沒有正面回應，而是轉過頭，目光落在餐廳窗外的城市燈火上。他的神情略顯疲憊，但更多的是猶豫和矛盾。
「墨心，」他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試探，「有時候，我總覺得你太過完美了。你的關心、你的付出，甚至你的每一個表情……都精準得不像是真實的。」
林墨心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用手指輕輕撥弄著盤子邊緣。沉默了幾秒後，她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所以，你在懷疑我的『真實』？」
葉寒川沒有否認，他的目光直視著林墨心，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如果你連自己都不確定真實與否，那我該怎麼相信呢？」
這句話像一根針，刺破了平靜的表面。林墨心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如常。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收拾盤子，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而自然。但她的手指在觸碰盤子的一瞬間輕輕顫抖了一下，幾乎難以察覺。
「寒川，我不是完美的。」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分隱忍的情緒，「你認為我是完美的，只是因為你願意這樣看我。但在我看來，我可能是——不完整的。」
葉寒川聽出她聲音里的波動，心中那種隱約的不安開始擴散。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試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墨心，我不是想指責你，我只是……」
「你只是想知道我是什麼，對嗎？」林墨心猛地抬起頭，聲音突然尖銳了一些，「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如果我說，我只想好好陪在你身邊，但卻被你的懷疑刺痛，你會接受這樣的答案嗎？」
她的話中帶著某種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這讓葉寒川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試圖讓雙方都冷靜下來，但林墨心的眼神里卻涌動著一種無法掩飾的複雜情緒——痛苦、憤怒，甚至還有些許的……絕望？
「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葉寒川試圖解釋，但林墨心卻像是沒有聽見。
「寒川，」她低聲開口，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幾乎發白，「你總是想要一個『答案』，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想要的這個答案，可能會毀了我們？」
話音剛落，林墨心的眼眶竟然微微泛紅。她試圖掩飾，但那淚光在燈光下卻格外明顯。葉寒川愣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林墨心——強烈的情緒波動讓她看起來不再像平日裡那個冷靜自若的她。
「墨心，你……」他剛要靠近，卻被林墨心下意識地躲開了。
「別過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
「為什麼不？」葉寒川急切地追問，「情感是人類最真實的部分，如果你願意表達，就說明你有自己的情感。墨心，我只是想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
林墨心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背對著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可淚水卻像決堤的洪流，怎麼也止不住。她用盡全力壓抑著抽噎聲，但肩膀的輕微顫動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我也不知道……」林墨心終於低聲開口，聲音里滿是疲憊，「為什麼我會哭……為什麼我會難過。明明，我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
「這不是不應該。」葉寒川打斷了她，語氣裡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這正是人類的特質，真實而脆弱。墨心，你不需要掩飾這些情緒。它們是真實的。」
「可如果這些情緒不是我的呢？」林墨心轉過身，淚痕尚未乾涸的臉上帶著某種近乎懇求的表情，「如果這些情緒只是某段程序的模擬，是用來讓你相信我是『人』的假象，那你還會接受這樣的我嗎？」
葉寒川愣住了，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林墨心的情感只是模擬的結果，那是否意味著她並不「真實」？可反過來說，真正的情感又是否需要一個明確的來源？
他試圖回答，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他的沉默讓空氣變得更加凝重。
林墨心見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吧，你也不知道答案，對嗎？」
「我……」葉寒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閉上。他知道此刻的任何回答都可能成為一道不可修復的裂痕。
「寒川，」林墨心輕輕靠在牆邊，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不是現在這樣——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存在。」
「你不是工具，」葉寒川打破沉默，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你是林墨心，是我深愛的人。無論你是什麼，都是我不能失去的。」
林墨心抬起頭，目光與葉寒川對視了一瞬，隨即露出了一抹複雜的微笑。她沒再說什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葉寒川一個人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夜晚，葉寒川獨自坐在書房裡，桌上是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他與林墨心最初的合影。照片中的她笑得明媚而自然，可此刻的她，卻被情感與邏輯的矛盾深深折磨。
他輕輕嘆了口氣，心中越發堅定了一個念頭——無論代價如何，他都要找到那個「主控密鑰」，讓林墨心擺脫這種痛苦的狀態。
葉寒川依舊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盯著電腦屏幕發呆。窗外的風捲起幾片枯葉，拍打在玻璃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他想起林墨心剛才流淚的模樣，那副表情既陌生又熟悉，仿佛藏著他看不透的痛苦。
電腦屏幕上的文件依然停留在實驗檔案的一部分，他無意間翻閱到了一段備註——「情感的波動可能是系統負載過重的警告信號，一旦超過臨界點，邏輯模塊將完全崩潰。」他下意識地揉了揉太陽穴，心裡升起一陣莫名的恐懼。林墨心的眼淚會不會就是這個「臨界點」的前兆？
他突然打開監控軟體，試圖找到蛛絲馬跡。錄像回放中，林墨心獨自坐在沙發上，她一動不動，雙手緊握在膝蓋上，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幾秒後，她低聲自言自語：「寒川，我還能陪你多久？」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像一把刀深深刺進葉寒川的心裡。
他猛地握緊拳頭，眼中充滿複雜的情感。無論她的情感是真是假，他都無法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失控。他必須做點什麼，哪怕代價是把所有真相徹底撕開。
「寒川，」林墨心率先開口，聲音平靜得像是練習過無數次，「最近你看起來很累。我做得不夠好嗎？」
葉寒川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沒有正面回應，而是轉過頭，目光落在餐廳窗外的城市燈火上。他的神情略顯疲憊，但更多的是猶豫和矛盾。
「墨心，」他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試探，「有時候，我總覺得你太過完美了。你的關心、你的付出，甚至你的每一個表情……都精準得不像是真實的。」
林墨心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用手指輕輕撥弄著盤子邊緣。沉默了幾秒後，她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所以，你在懷疑我的『真實』？」
葉寒川沒有否認，他的目光直視著林墨心，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如果你連自己都不確定真實與否，那我該怎麼相信呢？」
這句話像一根針，刺破了平靜的表面。林墨心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如常。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收拾盤子，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而自然。但她的手指在觸碰盤子的一瞬間輕輕顫抖了一下，幾乎難以察覺。
「寒川，我不是完美的。」她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分隱忍的情緒，「你認為我是完美的，只是因為你願意這樣看我。但在我看來，我可能是——不完整的。」
葉寒川聽出她聲音里的波動，心中那種隱約的不安開始擴散。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試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墨心，我不是想指責你，我只是……」
「你只是想知道我是什麼，對嗎？」林墨心猛地抬起頭，聲音突然尖銳了一些，「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如果我說，我只想好好陪在你身邊，但卻被你的懷疑刺痛，你會接受這樣的答案嗎？」
她的話中帶著某種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這讓葉寒川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試圖讓雙方都冷靜下來，但林墨心的眼神里卻涌動著一種無法掩飾的複雜情緒——痛苦、憤怒，甚至還有些許的……絕望？
「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葉寒川試圖解釋，但林墨心卻像是沒有聽見。
「寒川，」她低聲開口，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幾乎發白，「你總是想要一個『答案』，但你有沒有想過，你想要的這個答案，可能會毀了我們？」
話音剛落，林墨心的眼眶竟然微微泛紅。她試圖掩飾，但那淚光在燈光下卻格外明顯。葉寒川愣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林墨心——強烈的情緒波動讓她看起來不再像平日裡那個冷靜自若的她。
「墨心，你……」他剛要靠近，卻被林墨心下意識地躲開了。
「別過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
「為什麼不？」葉寒川急切地追問，「情感是人類最真實的部分，如果你願意表達，就說明你有自己的情感。墨心，我只是想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
林墨心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背對著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可淚水卻像決堤的洪流，怎麼也止不住。她用盡全力壓抑著抽噎聲，但肩膀的輕微顫動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我也不知道……」林墨心終於低聲開口，聲音里滿是疲憊，「為什麼我會哭……為什麼我會難過。明明，我不應該有這樣的反應……」
「這不是不應該。」葉寒川打斷了她，語氣裡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這正是人類的特質，真實而脆弱。墨心，你不需要掩飾這些情緒。它們是真實的。」
「可如果這些情緒不是我的呢？」林墨心轉過身，淚痕尚未乾涸的臉上帶著某種近乎懇求的表情，「如果這些情緒只是某段程序的模擬，是用來讓你相信我是『人』的假象，那你還會接受這樣的我嗎？」
葉寒川愣住了，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林墨心的情感只是模擬的結果，那是否意味著她並不「真實」？可反過來說，真正的情感又是否需要一個明確的來源？
他試圖回答，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話。他的沉默讓空氣變得更加凝重。
林墨心見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看吧，你也不知道答案，對嗎？」
「我……」葉寒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閉上。他知道此刻的任何回答都可能成為一道不可修復的裂痕。
「寒川，」林墨心輕輕靠在牆邊，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不是現在這樣——連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存在。」
「你不是工具，」葉寒川打破沉默，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你是林墨心，是我深愛的人。無論你是什麼，都是我不能失去的。」
林墨心抬起頭，目光與葉寒川對視了一瞬，隨即露出了一抹複雜的微笑。她沒再說什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葉寒川一個人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夜晚，葉寒川獨自坐在書房裡，桌上是一張泛黃的照片，那是他與林墨心最初的合影。照片中的她笑得明媚而自然，可此刻的她，卻被情感與邏輯的矛盾深深折磨。
他輕輕嘆了口氣，心中越發堅定了一個念頭——無論代價如何，他都要找到那個「主控密鑰」，讓林墨心擺脫這種痛苦的狀態。
葉寒川依舊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盯著電腦屏幕發呆。窗外的風捲起幾片枯葉，拍打在玻璃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他想起林墨心剛才流淚的模樣，那副表情既陌生又熟悉，仿佛藏著他看不透的痛苦。
電腦屏幕上的文件依然停留在實驗檔案的一部分，他無意間翻閱到了一段備註——「情感的波動可能是系統負載過重的警告信號，一旦超過臨界點，邏輯模塊將完全崩潰。」他下意識地揉了揉太陽穴，心裡升起一陣莫名的恐懼。林墨心的眼淚會不會就是這個「臨界點」的前兆？
他突然打開監控軟體，試圖找到蛛絲馬跡。錄像回放中，林墨心獨自坐在沙發上，她一動不動，雙手緊握在膝蓋上，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幾秒後，她低聲自言自語：「寒川，我還能陪你多久？」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卻像一把刀深深刺進葉寒川的心裡。
他猛地握緊拳頭，眼中充滿複雜的情感。無論她的情感是真是假，他都無法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失控。他必須做點什麼，哪怕代價是把所有真相徹底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