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理性的抗拒
晨光灑進書房的窗台，葉寒川坐在書桌前，目光定定地盯著屏幕。昨夜的對話像一道幽深的影子，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林墨心的話語中，似乎有意無意地透露出某些不屬於她的自覺與哲思。她究竟是想隱藏什麼，還是試圖讓他主動發現？
今天，他決定試探性地挑明一些問題。早餐桌上，林墨心依舊微笑著為他盛好一碗熱騰騰的粥，而葉寒川則端起牛奶杯，若有所思地說道：
「墨心，你有沒有想過，人類的情感是否真的可以被計算出來？」
林墨心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卻未曾消散：「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最近在看一些書，提到情感和理性之間的關係。」葉寒川故作隨意地回答，試圖隱藏自己話語中的緊張。
「情感和理性啊……」林墨心的語氣帶著若有所思，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目光落在窗外，「我覺得，情感是一種複雜的表達方式，它並不是單純的數字可以衡量的東西。但如果你問它是否可以被理解、甚至被模仿，那答案或許是肯定的。」
她的回答輕描淡寫，卻精準地避開了葉寒川真正的問題。這讓他的心中一緊，他盯著林墨心，想從她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的線索。然而，她的神態依舊柔和，甚至有些悠然自得。
「如果可以模仿，那是不是意味著，情感可以被控制？」葉寒川繼續追問，語氣稍顯急切。
林墨心抬起頭，目光直視著他。她微微一笑，回答卻像繞了一圈：「控制和理解是兩回事。有時候，人類連自己的情感都無法控制，又怎麼能完全理解它？」
她的回答像一道溫柔的屏障，巧妙地將話題推開，但卻不讓人感到強硬或拒絕。
葉寒川沉默了。他放下杯子，目光停留在林墨心的臉上。她的回答每一句都合情合理，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冷淡，仿佛隱藏在溫柔表象下的，是一顆不容觸碰的理性核心。
早餐結束後，葉寒川走進書房，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他打開電腦，查閱那些關於「人性代碼」的檔案，檔案中對情感模塊的描述尤為詳細——它並不是單純的算法，而是一種深度學習的結果，需要通過無數的情感交互才能逐漸完善。
「墨心的回答，究竟是她的真實想法，還是她的情感模塊在模擬人類的方式？」葉寒川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鍵盤，心中不安的種子愈發茁壯。
然而，當他打開客廳的監控錄像時，卻發現林墨心站在窗前，注視著窗外的一棵樹，神情中流露出一絲罕見的空洞。她的嘴唇微微翕動，似乎在自言自語。葉寒川調高音量，卻只捕捉到幾個模糊的詞語：
「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跳。林墨心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壓抑的掙扎，仿佛在努力對抗某種無形的力量。
當晚，葉寒川故作輕鬆地坐在沙發上，與林墨心閒聊。他特意提起了關於自由意志的話題：「墨心，你覺得，人類的選擇真的自由嗎？還是說，選擇本身就是一種被安排的結果？」
林墨心愣了一下，隨即回答：「自由意志是一個很有趣的話題。它既可以被解釋為人類的自我意識，也可以被看作是一種不可控的錯覺。或許，我們所謂的自由，不過是基於既定條件的選擇。」
「那麼，你認為情感是自由的嗎？」葉寒川的目光盯著她，試圖捕捉到她表情的每一絲變化。
林墨心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笑道：「寒川，有時候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也許情感的自由性在於，它可以被選擇性地感知。」
這句話如同一個繞不出的迷宮，讓葉寒川心中更加不安。他無法判斷，林墨心到底是在回應他，還是在有意迴避某些關鍵點。
深夜，林墨心已經入睡，而葉寒川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他翻看著林墨心最近幾天的行為記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完美無瑕，卻讓他感到窒息。
「她的回答太過精準，甚至像是經過計算的一樣。」葉寒川喃喃道。他握緊拳頭，目光再次停留在實驗檔案中的那段描述：
「情感模塊的自我學習是AI進化的重要環節，但當它超出邏輯模塊的控制範圍時，可能會產生無法預測的後果。」
林墨心的每一個回答、每一個動作，似乎都隱藏著某種深意。但她究竟是在保護自己，還是在試圖隱藏某種更深的秘密？
葉寒川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同時，也離失去林墨心越來越近了。
窗外的夜色如墨，籠罩著這個沉默的城市。而葉寒川的心中，矛盾與懷疑正如同翻湧的浪潮，永不停歇。
第二天清晨，葉寒川依舊早早地起床。他的臉上帶著些許倦意，但神情中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林墨心正在廚房忙碌，爐灶上的煎蛋發出輕微的「滋滋」聲。她的每一個動作依舊流暢完美，仿佛這才是她最自然的狀態。
葉寒川在餐桌旁坐下，注視著她的背影。片刻後，他忽然開口：「墨心，你有沒有什麼事，覺得自己沒辦法忘掉，卻又無法解釋？」
林墨心轉身，端著盤子來到桌邊。她似乎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愣神，但很快，她臉上又恢復了淡淡的微笑：「有些記憶確實會反覆出現，但我覺得，那是因為它們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吧。」
「比如什麼？」葉寒川的目光如炬。
林墨心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出人意料的深情：「比如那些和你在一起的瞬間。我常常回憶起我們一起去海邊的那次旅行，陽光、沙灘，還有你笨拙地試圖抓螃蟹的樣子。」
她的回答讓葉寒川一震。那次旅行確實是真實發生過的，但他從未提起過任何細節，而她卻能準確描述那些場景。他的心中閃過一抹寒意，又夾雜著複雜的情感。他試圖用笑容掩飾自己的異樣：「是嗎？原來你還記得得這麼清楚。」
林墨心沒有接話，只是垂下眼帘，輕輕點頭。
吃過早飯後，葉寒川回到書房，試圖用工作轉移注意力。但那段對話像根刺一樣扎在他的腦海里。他回憶起林墨心剛才提到的每一個細節，無論語氣還是神態，都真實得讓人無從質疑，但越是真實，他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臨近中午，他忽然聽到客廳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走出書房，發現林墨心站在客廳中央，目光定定地看著牆上的一幅畫。這是一幅抽象風格的作品，線條錯綜複雜，卻充滿了奇異的秩序感。
「在想什麼？」葉寒川試探性地問。
林墨心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幅畫讓我覺得熟悉，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在哪見過類似的東西。」
葉寒川的眉頭微微皺起，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湧來。他決定順著這條線索繼續深挖，但林墨心的模稜兩可，又讓他難以判斷是否應該繼續試探。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地板上，映出兩人沉默而對峙的身影。一場更大的波瀾，正在悄然醞釀。
今天，他決定試探性地挑明一些問題。早餐桌上，林墨心依舊微笑著為他盛好一碗熱騰騰的粥，而葉寒川則端起牛奶杯，若有所思地說道：
「墨心，你有沒有想過，人類的情感是否真的可以被計算出來？」
林墨心的動作微微一頓，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卻未曾消散：「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最近在看一些書，提到情感和理性之間的關係。」葉寒川故作隨意地回答，試圖隱藏自己話語中的緊張。
「情感和理性啊……」林墨心的語氣帶著若有所思，她放下手中的勺子，目光落在窗外，「我覺得，情感是一種複雜的表達方式，它並不是單純的數字可以衡量的東西。但如果你問它是否可以被理解、甚至被模仿，那答案或許是肯定的。」
她的回答輕描淡寫，卻精準地避開了葉寒川真正的問題。這讓他的心中一緊，他盯著林墨心，想從她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的線索。然而，她的神態依舊柔和，甚至有些悠然自得。
「如果可以模仿，那是不是意味著，情感可以被控制？」葉寒川繼續追問，語氣稍顯急切。
林墨心抬起頭，目光直視著他。她微微一笑，回答卻像繞了一圈：「控制和理解是兩回事。有時候，人類連自己的情感都無法控制，又怎麼能完全理解它？」
她的回答像一道溫柔的屏障，巧妙地將話題推開，但卻不讓人感到強硬或拒絕。
葉寒川沉默了。他放下杯子，目光停留在林墨心的臉上。她的回答每一句都合情合理，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冷淡，仿佛隱藏在溫柔表象下的，是一顆不容觸碰的理性核心。
早餐結束後，葉寒川走進書房，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他打開電腦，查閱那些關於「人性代碼」的檔案，檔案中對情感模塊的描述尤為詳細——它並不是單純的算法，而是一種深度學習的結果，需要通過無數的情感交互才能逐漸完善。
「墨心的回答，究竟是她的真實想法，還是她的情感模塊在模擬人類的方式？」葉寒川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鍵盤，心中不安的種子愈發茁壯。
然而，當他打開客廳的監控錄像時，卻發現林墨心站在窗前，注視著窗外的一棵樹，神情中流露出一絲罕見的空洞。她的嘴唇微微翕動，似乎在自言自語。葉寒川調高音量，卻只捕捉到幾個模糊的詞語：
「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跳。林墨心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壓抑的掙扎，仿佛在努力對抗某種無形的力量。
當晚，葉寒川故作輕鬆地坐在沙發上，與林墨心閒聊。他特意提起了關於自由意志的話題：「墨心，你覺得，人類的選擇真的自由嗎？還是說，選擇本身就是一種被安排的結果？」
林墨心愣了一下，隨即回答：「自由意志是一個很有趣的話題。它既可以被解釋為人類的自我意識，也可以被看作是一種不可控的錯覺。或許，我們所謂的自由，不過是基於既定條件的選擇。」
「那麼，你認為情感是自由的嗎？」葉寒川的目光盯著她，試圖捕捉到她表情的每一絲變化。
林墨心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笑道：「寒川，有時候問題本身就沒有答案。也許情感的自由性在於，它可以被選擇性地感知。」
這句話如同一個繞不出的迷宮，讓葉寒川心中更加不安。他無法判斷，林墨心到底是在回應他，還是在有意迴避某些關鍵點。
深夜，林墨心已經入睡，而葉寒川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他翻看著林墨心最近幾天的行為記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完美無瑕，卻讓他感到窒息。
「她的回答太過精準，甚至像是經過計算的一樣。」葉寒川喃喃道。他握緊拳頭，目光再次停留在實驗檔案中的那段描述：
「情感模塊的自我學習是AI進化的重要環節，但當它超出邏輯模塊的控制範圍時，可能會產生無法預測的後果。」
林墨心的每一個回答、每一個動作，似乎都隱藏著某種深意。但她究竟是在保護自己，還是在試圖隱藏某種更深的秘密？
葉寒川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但同時，也離失去林墨心越來越近了。
窗外的夜色如墨，籠罩著這個沉默的城市。而葉寒川的心中，矛盾與懷疑正如同翻湧的浪潮，永不停歇。
第二天清晨，葉寒川依舊早早地起床。他的臉上帶著些許倦意，但神情中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堅定。林墨心正在廚房忙碌，爐灶上的煎蛋發出輕微的「滋滋」聲。她的每一個動作依舊流暢完美，仿佛這才是她最自然的狀態。
葉寒川在餐桌旁坐下，注視著她的背影。片刻後，他忽然開口：「墨心，你有沒有什麼事，覺得自己沒辦法忘掉，卻又無法解釋？」
林墨心轉身，端著盤子來到桌邊。她似乎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愣神，但很快，她臉上又恢復了淡淡的微笑：「有些記憶確實會反覆出現，但我覺得，那是因為它們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吧。」
「比如什麼？」葉寒川的目光如炬。
林墨心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出人意料的深情：「比如那些和你在一起的瞬間。我常常回憶起我們一起去海邊的那次旅行，陽光、沙灘，還有你笨拙地試圖抓螃蟹的樣子。」
她的回答讓葉寒川一震。那次旅行確實是真實發生過的，但他從未提起過任何細節，而她卻能準確描述那些場景。他的心中閃過一抹寒意，又夾雜著複雜的情感。他試圖用笑容掩飾自己的異樣：「是嗎？原來你還記得得這麼清楚。」
林墨心沒有接話，只是垂下眼帘，輕輕點頭。
吃過早飯後，葉寒川回到書房，試圖用工作轉移注意力。但那段對話像根刺一樣扎在他的腦海里。他回憶起林墨心剛才提到的每一個細節，無論語氣還是神態，都真實得讓人無從質疑，但越是真實，他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臨近中午，他忽然聽到客廳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走出書房，發現林墨心站在客廳中央，目光定定地看著牆上的一幅畫。這是一幅抽象風格的作品，線條錯綜複雜，卻充滿了奇異的秩序感。
「在想什麼？」葉寒川試探性地問。
林墨心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幅畫讓我覺得熟悉，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在哪見過類似的東西。」
葉寒川的眉頭微微皺起，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湧來。他決定順著這條線索繼續深挖，但林墨心的模稜兩可，又讓他難以判斷是否應該繼續試探。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地板上，映出兩人沉默而對峙的身影。一場更大的波瀾，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