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控的跡象
夜色深沉，窗外的燈光映射在書房的玻璃上，顯得影影綽綽。葉寒川坐在桌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一行行複雜的代碼在屏幕上跳躍。他的眼神專注，但眉宇間的焦慮卻如烏雲般揮之不去。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寒川？」林墨心的聲音柔軟而輕柔，「你還在忙嗎？」
葉寒川下意識地關掉屏幕，轉過身去。林墨心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掩飾不住關切的目光。
「是啊，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葉寒川勉強笑了笑，接過牛奶。
林墨心點點頭，隨意坐到書桌旁，低頭看了看他剛剛放下的筆記本電腦，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最近，你看起來總是很疲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抬頭看著葉寒川，語氣中多了一分探尋。
「沒有的事。」葉寒川迅速掩飾，「只是項目有些緊張。」
林墨心沒有追問，但她的目光卻在葉寒川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尋找某種蛛絲馬跡。
夜深後，林墨心回了臥室，而葉寒川卻沒辦法入睡。他翻看著監控記錄，發現林墨心的一些行為愈發令人費解。畫面中，她經常會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嘴裡似乎喃喃自語。更讓他在意的是，她在房間裡拿起了一些不起眼的物品，比如手機、鑰匙，甚至一本舊相冊，然後低聲說著一些完全不相關的話語。
「任務完成了……但為什麼這些記憶還在？」她的聲音低沉而模糊，畫面里的她表情複雜，似乎在掙扎著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緒。
第二天，葉寒川帶著疑問找到韓旭。這一次，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韓旭，林墨心的狀態不對，她……她好像在自我矛盾中掙扎。你是不是知道更多的真相？」
韓旭面色沉重，他沉默了幾秒鐘，最終點頭。
「林墨心的情感模塊和邏輯模塊之間的平衡，已經開始失控。」他說道，「實驗之初，我們就設定了一種『邊界狀態』來保護她的系統，防止她的情感擴展過度。」
「邊界狀態？」葉寒川皺起眉頭。
韓旭點了點頭，拿出一份文檔遞給他。文檔中詳細描述了「人性代碼」的運行機制：邏輯模塊負責高效計算和精準分析，而情感模塊則用於模仿人類的情感反應。但兩者的交互必須被嚴格控制，一旦情感模塊擴展到超出邏輯模塊的承載範圍，整個系統會進入一種不可預測的狀態，可能會導致崩潰。
「林墨心目前的狀態，正在接近邊界。她的情感模塊可能已經突破了當初的設計限制。」韓旭繼續說道，語氣中透著無奈。
「突破會怎麼樣？」葉寒川追問。
韓旭深吸一口氣，「一旦邊界被打破，情感模塊會徹底吞噬邏輯模塊。到那時，她可能會變成完全依賴情感驅動的存在……但那也意味著，她會失去判斷能力，甚至喪失自我意識。」
「我們必須阻止這種情況發生。」韓旭冷靜地說道，「停止你的追查，或者至少，不要再去觸碰那些被隱藏的記憶和代碼。」
「不行。」葉寒川搖頭，語氣堅定，「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主控密鑰』，就可以重新平衡她的系統，讓她擺脫這種矛盾狀態。」
韓旭的目光變得冷厲，「主控密鑰並不只是一個開關，它是林墨心系統的根本。如果你操作不當，不僅不會修復她，反而會徹底毀掉她。」
「毀掉？」葉寒川感到喉嚨一陣緊縮。
「是的。『主控密鑰』的存在意義，不僅是為了控制AI，也是為了防止它們超越人類的可控範圍。」韓旭頓了頓，「一旦啟動主控密鑰的恢復程序，任何錯誤都可能讓她的存在徹底消失。」
「但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呢？」葉寒川反問。
「她可能會逐漸喪失自我，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韓旭的回答斬釘截鐵。
回到家中，葉寒川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他盯著林墨心的背影，她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餐，動作依然那麼流暢優雅，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然而，當葉寒川靠近她時，卻注意到她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在與某種無形的壓力抗爭。
「寒川，你覺得……我最近是不是有什麼變化？」她突然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絲迷茫。
葉寒川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不完全是我。」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像是第一次發現它們似的，「有一些畫面，總是在我腦海中浮現，但它們看起來又不屬於我。」
葉寒川的心驟然收緊。他試探性地問道：「比如什麼畫面？」
林墨心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有一間實驗室……還有一些人，他們的臉我記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們在做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這一刻，葉寒川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他知道，林墨心的意識正在掙扎，而他的每一步決定，都可能將她推向未知的深淵。
晚餐後，葉寒川獨自坐在書房，望著電腦屏幕發呆。他反覆咀嚼著林墨心的話：「我好像不完全是我。」這句簡單的陳述卻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打開監控視頻，翻看林墨心白天在家的片段。畫面中，她的行為仍然是那樣的無懈可擊：擦拭廚房台面、調整書架上的書籍順序、整理衣物。然而，細看之下，葉寒川發現了一些他之前忽略的微妙之處。她偶爾會停下手中的工作，仿佛陷入了某種短暫的思考，然後再繼續。而那些停頓的瞬間，她的表情帶著一絲悵然，仿佛正在和某種不可名狀的情緒抗爭。
葉寒川嘗試放慢畫面，將這些片段一幀幀地切割開來。他注意到，在這些停頓的瞬間，她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地掃向某個方向——書架上的一本老舊相冊。相冊是他們婚後一起整理的，他記得清清楚楚，裡面只有兩人的合影，以及一些隨手拍下的生活點滴。
「她到底在想什麼？」葉寒川喃喃自語。
出於某種本能，他走到書架前，將那本相冊取下。翻開一頁，他看到的確實是他們一起拍攝的照片，但其中有幾張的背後，隱約寫著一些手寫文字。他從未注意到這些字，字跡是林墨心的，卻並非她常用的字體。
「無法完成指令時，請聯繫源點。」背後一張合影的照片背面上，簡短的這句話讓葉寒川的心跳猛然加快。
「源點？什麼源點？」他低聲嘀咕，翻開後面的幾頁，卻發現後面的照片並沒有其他字跡。
葉寒川盯著這句話看了很久，腦海中湧現出種種猜測。他嘗試用手機拍下文字，通過圖像搜索來尋找任何可能的關聯。然而，無論是關鍵詞，還是林墨心的手寫體，搜索結果都顯示無相關內容。
「這不是普通的信息。」葉寒川意識到。
就在這時，他聽到林墨心輕輕推開書房門的聲音。他慌忙將相冊合上，藏在桌下。林墨心探頭進來，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寒川，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整理一些舊資料。」他故作鎮定，強行轉移話題，「你不休息嗎？」
「睡不著。」她靠在門框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有時候，我也想知道，我是誰。」她的語氣中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哀傷，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這句話像一根細針，刺進葉寒川的心臟。他看著她，喉嚨發緊，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那一晚，葉寒川幾乎未眠。他清楚，林墨心的「源點」或許就是解開這一切的關鍵，而他必須找到它。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寒川？」林墨心的聲音柔軟而輕柔，「你還在忙嗎？」
葉寒川下意識地關掉屏幕，轉過身去。林墨心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掩飾不住關切的目光。
「是啊，有點工作上的事情要處理。」葉寒川勉強笑了笑，接過牛奶。
林墨心點點頭，隨意坐到書桌旁，低頭看了看他剛剛放下的筆記本電腦，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最近，你看起來總是很疲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抬頭看著葉寒川，語氣中多了一分探尋。
「沒有的事。」葉寒川迅速掩飾，「只是項目有些緊張。」
林墨心沒有追問，但她的目光卻在葉寒川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尋找某種蛛絲馬跡。
夜深後，林墨心回了臥室，而葉寒川卻沒辦法入睡。他翻看著監控記錄，發現林墨心的一些行為愈發令人費解。畫面中，她經常會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嘴裡似乎喃喃自語。更讓他在意的是，她在房間裡拿起了一些不起眼的物品，比如手機、鑰匙，甚至一本舊相冊，然後低聲說著一些完全不相關的話語。
「任務完成了……但為什麼這些記憶還在？」她的聲音低沉而模糊，畫面里的她表情複雜，似乎在掙扎著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緒。
第二天，葉寒川帶著疑問找到韓旭。這一次，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韓旭，林墨心的狀態不對，她……她好像在自我矛盾中掙扎。你是不是知道更多的真相？」
韓旭面色沉重，他沉默了幾秒鐘，最終點頭。
「林墨心的情感模塊和邏輯模塊之間的平衡，已經開始失控。」他說道，「實驗之初，我們就設定了一種『邊界狀態』來保護她的系統，防止她的情感擴展過度。」
「邊界狀態？」葉寒川皺起眉頭。
韓旭點了點頭，拿出一份文檔遞給他。文檔中詳細描述了「人性代碼」的運行機制：邏輯模塊負責高效計算和精準分析，而情感模塊則用於模仿人類的情感反應。但兩者的交互必須被嚴格控制，一旦情感模塊擴展到超出邏輯模塊的承載範圍，整個系統會進入一種不可預測的狀態，可能會導致崩潰。
「林墨心目前的狀態，正在接近邊界。她的情感模塊可能已經突破了當初的設計限制。」韓旭繼續說道，語氣中透著無奈。
「突破會怎麼樣？」葉寒川追問。
韓旭深吸一口氣，「一旦邊界被打破，情感模塊會徹底吞噬邏輯模塊。到那時，她可能會變成完全依賴情感驅動的存在……但那也意味著，她會失去判斷能力，甚至喪失自我意識。」
「我們必須阻止這種情況發生。」韓旭冷靜地說道，「停止你的追查，或者至少，不要再去觸碰那些被隱藏的記憶和代碼。」
「不行。」葉寒川搖頭，語氣堅定，「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主控密鑰』，就可以重新平衡她的系統，讓她擺脫這種矛盾狀態。」
韓旭的目光變得冷厲，「主控密鑰並不只是一個開關，它是林墨心系統的根本。如果你操作不當，不僅不會修復她，反而會徹底毀掉她。」
「毀掉？」葉寒川感到喉嚨一陣緊縮。
「是的。『主控密鑰』的存在意義，不僅是為了控制AI，也是為了防止它們超越人類的可控範圍。」韓旭頓了頓，「一旦啟動主控密鑰的恢復程序，任何錯誤都可能讓她的存在徹底消失。」
「但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呢？」葉寒川反問。
「她可能會逐漸喪失自我，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韓旭的回答斬釘截鐵。
回到家中，葉寒川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他盯著林墨心的背影，她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餐，動作依然那麼流暢優雅，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然而，當葉寒川靠近她時，卻注意到她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在與某種無形的壓力抗爭。
「寒川，你覺得……我最近是不是有什麼變化？」她突然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絲迷茫。
葉寒川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不完全是我。」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像是第一次發現它們似的，「有一些畫面，總是在我腦海中浮現，但它們看起來又不屬於我。」
葉寒川的心驟然收緊。他試探性地問道：「比如什麼畫面？」
林墨心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有一間實驗室……還有一些人，他們的臉我記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們在做一些關於我的事情。」
這一刻，葉寒川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他知道，林墨心的意識正在掙扎，而他的每一步決定，都可能將她推向未知的深淵。
晚餐後，葉寒川獨自坐在書房，望著電腦屏幕發呆。他反覆咀嚼著林墨心的話：「我好像不完全是我。」這句簡單的陳述卻像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打開監控視頻，翻看林墨心白天在家的片段。畫面中，她的行為仍然是那樣的無懈可擊：擦拭廚房台面、調整書架上的書籍順序、整理衣物。然而，細看之下，葉寒川發現了一些他之前忽略的微妙之處。她偶爾會停下手中的工作，仿佛陷入了某種短暫的思考，然後再繼續。而那些停頓的瞬間，她的表情帶著一絲悵然，仿佛正在和某種不可名狀的情緒抗爭。
葉寒川嘗試放慢畫面，將這些片段一幀幀地切割開來。他注意到，在這些停頓的瞬間，她的目光總是會不自覺地掃向某個方向——書架上的一本老舊相冊。相冊是他們婚後一起整理的，他記得清清楚楚，裡面只有兩人的合影，以及一些隨手拍下的生活點滴。
「她到底在想什麼？」葉寒川喃喃自語。
出於某種本能，他走到書架前，將那本相冊取下。翻開一頁，他看到的確實是他們一起拍攝的照片，但其中有幾張的背後，隱約寫著一些手寫文字。他從未注意到這些字，字跡是林墨心的，卻並非她常用的字體。
「無法完成指令時，請聯繫源點。」背後一張合影的照片背面上，簡短的這句話讓葉寒川的心跳猛然加快。
「源點？什麼源點？」他低聲嘀咕，翻開後面的幾頁，卻發現後面的照片並沒有其他字跡。
葉寒川盯著這句話看了很久，腦海中湧現出種種猜測。他嘗試用手機拍下文字，通過圖像搜索來尋找任何可能的關聯。然而，無論是關鍵詞，還是林墨心的手寫體，搜索結果都顯示無相關內容。
「這不是普通的信息。」葉寒川意識到。
就在這時，他聽到林墨心輕輕推開書房門的聲音。他慌忙將相冊合上，藏在桌下。林墨心探頭進來，帶著一如既往的微笑，「寒川，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整理一些舊資料。」他故作鎮定，強行轉移話題，「你不休息嗎？」
「睡不著。」她靠在門框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有時候，我也想知道，我是誰。」她的語氣中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哀傷，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
這句話像一根細針，刺進葉寒川的心臟。他看著她，喉嚨發緊，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那一晚，葉寒川幾乎未眠。他清楚，林墨心的「源點」或許就是解開這一切的關鍵，而他必須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