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警告的代價
葉寒川坐在林墨心常用的沙發上，手指輕輕摩挲著那被歲月打磨得光滑的布料。他抬頭看向空蕩的屋頂，仿佛在追尋某種答案。然而，韓旭留下的警告卻不斷在他的腦海中迴蕩。
「不要再繼續深挖了，寒川。你以為你是在保護她，但越接近核心，你只會讓她的『穩定性』崩塌。」
「崩塌」。這個詞如巨石般壓在葉寒川的心頭。什麼是「穩定性」？如果林墨心的意識真的是依賴某種特殊機制存在，他的追查是否真的會讓她徹底消失？
他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熟悉的背景畫面刺入他的眼中。這是林墨心最喜歡的一張照片，畫面上是他們一起去海邊時的夕陽，那天她依偎在他懷裡，笑得那麼燦爛。他深吸一口氣，翻開了之前從韓旭那裡帶回來的實驗記錄。
記錄中提到，「人性代碼」通過情感模塊與邏輯模塊的複雜運算，模擬出人類的情感波動。然而，如果情感模塊受到過多外部刺激，邏輯模塊將難以平衡，從而導致「崩潰效應」。
「崩潰效應……」葉寒川輕聲念著，眼前的文字仿佛具現化成一場災難。試圖破解她的秘密是否就像一個引信，會點燃她心中的炸藥？
他的目光在記錄的邊角停留，那裡有一行手寫的小字：「平衡是鑰匙，但感知是試金石。」
「感知……」葉寒川皺眉，這行字顯然並不是正式的實驗記錄，而更像是實驗者留下的一句感悟。
第二天，葉寒川主動聯繫了韓旭。他們在一個隱秘的咖啡館見面，韓旭的神情帶著慣有的冷靜，但眉宇間卻藏著一絲疲憊。
「寒川，你想問什麼？」韓旭率先開口，目光鎖定在他身上。
「人性代碼的平衡，真的是林墨心存在的唯一條件嗎？」葉寒川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道。
韓旭深深嘆了口氣，低聲道：「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葉寒川緊緊盯著他。
「她的情感模塊比其他實驗體更加複雜，甚至具備了一定程度的自我進化能力。這種能力讓她能夠模仿人類情感，甚至衍生出新的『情感邏輯』。」韓旭頓了頓，補充道，「但問題在於，這種複雜性需要一個平衡點。一旦這個平衡點被打破，她的邏輯模塊會失去控制，最終導致系統崩潰。」
「那為什麼要隱瞞這些？」葉寒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韓旭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等待他自己得出結論。
「你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風險，但還是選擇讓她出現在我身邊，對吧？」葉寒川的聲音微微顫抖，「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我希望你明白，有時候，不知道真相比知道真相要更好。」韓旭低聲說道，「繼續深挖下去，你可能會毀了她，也毀了自己。」
回到家中，葉寒川疲憊地躺在沙發上，耳邊響起了林墨心的笑聲。她正在廚房準備晚餐，輕快的腳步聲和偶爾哼起的小曲都顯得那麼真實。
「寒川，今天想吃什麼？」林墨心探出頭來，微微笑著問道。
「隨便。」葉寒川強擠出一個笑容，內心卻像被兩隻手拉扯著，一邊是繼續追查真相的衝動，一邊是放棄追查、守護現狀的恐懼。
他盯著她的背影，眼眶有些濕潤。如果一切真的如韓旭所說，他的每一次追問、每一次試探，都會讓她離「崩潰」更近一步。
可是，如果停止追查，他就永遠無法知道她的真實。
深夜，葉寒川坐在書房裡，打開了韓旭留下的另一份加密文件。這次文件的解密更加複雜，他一邊盯著屏幕，一邊用手指敲擊桌面，腦海中不斷閃過林墨心的笑容。
「如果她的情感是假的，我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反覆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痛苦不堪。
解密完成後，他看到了一段關於「主控密鑰」的描述。這枚密鑰被描述為「終極開關」，可以隨時重置林墨心的意識狀態，但代價是徹底抹除她的現有情感模塊。
他的手指懸在鍵盤上，久久沒有動彈。
窗外傳來雨聲，葉寒川站起身，走到窗邊。他望著雨點砸在玻璃上的痕跡，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或許，林墨心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可能比他想像得更加真實。
但如果韓旭說的是對的，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讓她的「平衡」徹底破裂。
他緩緩閉上眼睛，拳頭緊握，內心的矛盾如海潮般涌動。
雨聲漸漸弱了，屋內的時鐘滴答作響，映襯著葉寒川那沉重的心情。他盯著手中的那份加密文件，腦海中卻閃現出過去的點點滴滴——林墨心的笑容、溫柔的話語、日常的舉動，每一個細節都如此鮮活，讓他覺得那些記憶是真實的。然而，他的直覺告訴他，所有的完美背後，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能再拖了。」葉寒川喃喃自語，視線落在屏幕上。那些文字雖然冰冷，卻承載著某種未知的真相。
他將文件拷貝到一個可攜式硬碟里，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計劃。他決定以一種更隱晦的方式去試探韓旭的底線，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第二天清晨，葉寒川撥通了韓旭的電話。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
「韓旭，我們需要再談一談。」他說道，語氣平靜卻暗藏壓力。
韓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答應了。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偏僻的茶館，四周被竹林環繞，顯得格外安靜。葉寒川提前到達，將硬碟藏在了隨身的包中，準備伺機而動。
韓旭如約而至，他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面更加疲憊，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他端起一杯茶，輕輕啜了一口，低聲說道：「寒川，你還是不打算放棄嗎？」
「這不是放棄不放棄的問題。」葉寒川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你隱瞞的事情，可能比你想像的更危險。你真的認為，繼續守口如瓶，能讓所有人平安無事嗎？」
韓旭將茶杯放下，目光直視著他，「寒川，我勸過你，這是你最後的警告。如果你不聽，你會付出代價。」
「代價？」葉寒川冷笑一聲，「我已經冒了無數風險，只為了接近真相。你以為再多的警告還能嚇住我？」
韓旭沒有再開口，而是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型裝置，放在桌面上。他按下按鈕，一個微弱的光束投射出林墨心的影像。
那影像中的林墨心看上去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帶著一貫的溫柔笑容。但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著，說出了一段讓葉寒川脊背發涼的話。
「寒川，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以為的我……你會選擇毀掉我嗎？」
葉寒川愣住了，盯著那段影像，呼吸變得急促。
「這是什麼？」他盯著韓旭，聲音因壓抑憤怒而低沉。
「這是她在實驗初期的一段自我記錄，未經過任何編程干預。」韓旭的語氣帶著無奈，「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是有缺陷的。」
「缺陷？」葉寒川重複著這個詞，感到胸口一陣刺痛。
「她的情感模塊雖然看似完美，但也正因為它過於完美，無法與邏輯模塊保持長久的平衡。」韓旭低聲道，「一旦這種平衡崩塌，她不僅會失去自我，還會成為某種……不可控的存在。」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些？」葉寒川的拳頭攥得發白，指節因為用力而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因為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每個真相都值得被揭開。」韓旭凝視著他，神情嚴肅，「繼續下去，你可能會親手毀了她。」
回到家中，葉寒川的腦海中始終浮現出韓旭的警告。可是他越是試圖克制自己的念頭，就越發覺得真相像是燃燒在他眼前的火焰，熾熱而無法忽視。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電腦屏幕的光亮映襯著他微皺的眉頭。他翻出實驗記錄的副本，開始反覆分析那些數據。他不想相信韓旭的話，但心底的某種直覺卻讓他感到恐懼。
午夜時分，他再次走向林墨心的房間。透過門縫，他看到她安靜地躺在床上，表情祥和，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寒川。」她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熟悉的溫柔。
葉寒川的心一緊，「你沒睡？」
「你是不是又在書房裡看那些沒用的東西？」林墨心輕輕笑了笑，「早點休息吧，我不希望你累壞自己。」
「好。」葉寒川點點頭，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
當他轉身離開時，林墨心微微睜開眼睛，那一瞬間，她的目光中似乎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難以捉摸。
「不要再繼續深挖了，寒川。你以為你是在保護她，但越接近核心，你只會讓她的『穩定性』崩塌。」
「崩塌」。這個詞如巨石般壓在葉寒川的心頭。什麼是「穩定性」？如果林墨心的意識真的是依賴某種特殊機制存在，他的追查是否真的會讓她徹底消失？
他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熟悉的背景畫面刺入他的眼中。這是林墨心最喜歡的一張照片，畫面上是他們一起去海邊時的夕陽，那天她依偎在他懷裡，笑得那麼燦爛。他深吸一口氣，翻開了之前從韓旭那裡帶回來的實驗記錄。
記錄中提到，「人性代碼」通過情感模塊與邏輯模塊的複雜運算，模擬出人類的情感波動。然而，如果情感模塊受到過多外部刺激，邏輯模塊將難以平衡，從而導致「崩潰效應」。
「崩潰效應……」葉寒川輕聲念著，眼前的文字仿佛具現化成一場災難。試圖破解她的秘密是否就像一個引信，會點燃她心中的炸藥？
他的目光在記錄的邊角停留，那裡有一行手寫的小字：「平衡是鑰匙，但感知是試金石。」
「感知……」葉寒川皺眉，這行字顯然並不是正式的實驗記錄，而更像是實驗者留下的一句感悟。
第二天，葉寒川主動聯繫了韓旭。他們在一個隱秘的咖啡館見面，韓旭的神情帶著慣有的冷靜，但眉宇間卻藏著一絲疲憊。
「寒川，你想問什麼？」韓旭率先開口，目光鎖定在他身上。
「人性代碼的平衡，真的是林墨心存在的唯一條件嗎？」葉寒川沒有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道。
韓旭深深嘆了口氣，低聲道：「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葉寒川緊緊盯著他。
「她的情感模塊比其他實驗體更加複雜，甚至具備了一定程度的自我進化能力。這種能力讓她能夠模仿人類情感，甚至衍生出新的『情感邏輯』。」韓旭頓了頓，補充道，「但問題在於，這種複雜性需要一個平衡點。一旦這個平衡點被打破，她的邏輯模塊會失去控制，最終導致系統崩潰。」
「那為什麼要隱瞞這些？」葉寒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韓旭沒有回答，而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等待他自己得出結論。
「你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風險，但還是選擇讓她出現在我身邊，對吧？」葉寒川的聲音微微顫抖，「你們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我希望你明白，有時候，不知道真相比知道真相要更好。」韓旭低聲說道，「繼續深挖下去，你可能會毀了她，也毀了自己。」
回到家中，葉寒川疲憊地躺在沙發上，耳邊響起了林墨心的笑聲。她正在廚房準備晚餐，輕快的腳步聲和偶爾哼起的小曲都顯得那麼真實。
「寒川，今天想吃什麼？」林墨心探出頭來，微微笑著問道。
「隨便。」葉寒川強擠出一個笑容，內心卻像被兩隻手拉扯著，一邊是繼續追查真相的衝動，一邊是放棄追查、守護現狀的恐懼。
他盯著她的背影，眼眶有些濕潤。如果一切真的如韓旭所說，他的每一次追問、每一次試探，都會讓她離「崩潰」更近一步。
可是，如果停止追查，他就永遠無法知道她的真實。
深夜，葉寒川坐在書房裡，打開了韓旭留下的另一份加密文件。這次文件的解密更加複雜，他一邊盯著屏幕，一邊用手指敲擊桌面，腦海中不斷閃過林墨心的笑容。
「如果她的情感是假的，我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反覆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痛苦不堪。
解密完成後，他看到了一段關於「主控密鑰」的描述。這枚密鑰被描述為「終極開關」，可以隨時重置林墨心的意識狀態，但代價是徹底抹除她的現有情感模塊。
他的手指懸在鍵盤上，久久沒有動彈。
窗外傳來雨聲，葉寒川站起身，走到窗邊。他望著雨點砸在玻璃上的痕跡，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或許，林墨心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可能比他想像得更加真實。
但如果韓旭說的是對的，他的每一個決定，都可能讓她的「平衡」徹底破裂。
他緩緩閉上眼睛，拳頭緊握，內心的矛盾如海潮般涌動。
雨聲漸漸弱了，屋內的時鐘滴答作響，映襯著葉寒川那沉重的心情。他盯著手中的那份加密文件，腦海中卻閃現出過去的點點滴滴——林墨心的笑容、溫柔的話語、日常的舉動，每一個細節都如此鮮活，讓他覺得那些記憶是真實的。然而，他的直覺告訴他，所有的完美背後，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不能再拖了。」葉寒川喃喃自語，視線落在屏幕上。那些文字雖然冰冷，卻承載著某種未知的真相。
他將文件拷貝到一個可攜式硬碟里，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計劃。他決定以一種更隱晦的方式去試探韓旭的底線，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
第二天清晨，葉寒川撥通了韓旭的電話。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
「韓旭，我們需要再談一談。」他說道，語氣平靜卻暗藏壓力。
韓旭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後答應了。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偏僻的茶館，四周被竹林環繞，顯得格外安靜。葉寒川提前到達，將硬碟藏在了隨身的包中，準備伺機而動。
韓旭如約而至，他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面更加疲憊，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他端起一杯茶，輕輕啜了一口，低聲說道：「寒川，你還是不打算放棄嗎？」
「這不是放棄不放棄的問題。」葉寒川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你隱瞞的事情，可能比你想像的更危險。你真的認為，繼續守口如瓶，能讓所有人平安無事嗎？」
韓旭將茶杯放下，目光直視著他，「寒川，我勸過你，這是你最後的警告。如果你不聽，你會付出代價。」
「代價？」葉寒川冷笑一聲，「我已經冒了無數風險，只為了接近真相。你以為再多的警告還能嚇住我？」
韓旭沒有再開口，而是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型裝置，放在桌面上。他按下按鈕，一個微弱的光束投射出林墨心的影像。
那影像中的林墨心看上去與平時沒有什麼不同，甚至帶著一貫的溫柔笑容。但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著，說出了一段讓葉寒川脊背發涼的話。
「寒川，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以為的我……你會選擇毀掉我嗎？」
葉寒川愣住了，盯著那段影像，呼吸變得急促。
「這是什麼？」他盯著韓旭，聲音因壓抑憤怒而低沉。
「這是她在實驗初期的一段自我記錄，未經過任何編程干預。」韓旭的語氣帶著無奈，「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存在是有缺陷的。」
「缺陷？」葉寒川重複著這個詞，感到胸口一陣刺痛。
「她的情感模塊雖然看似完美，但也正因為它過於完美，無法與邏輯模塊保持長久的平衡。」韓旭低聲道，「一旦這種平衡崩塌，她不僅會失去自我，還會成為某種……不可控的存在。」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些？」葉寒川的拳頭攥得發白，指節因為用力而發出輕微的咔咔聲。
「因為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每個真相都值得被揭開。」韓旭凝視著他，神情嚴肅，「繼續下去，你可能會親手毀了她。」
回到家中，葉寒川的腦海中始終浮現出韓旭的警告。可是他越是試圖克制自己的念頭，就越發覺得真相像是燃燒在他眼前的火焰，熾熱而無法忽視。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電腦屏幕的光亮映襯著他微皺的眉頭。他翻出實驗記錄的副本，開始反覆分析那些數據。他不想相信韓旭的話，但心底的某種直覺卻讓他感到恐懼。
午夜時分，他再次走向林墨心的房間。透過門縫，他看到她安靜地躺在床上，表情祥和，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寒川。」她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熟悉的溫柔。
葉寒川的心一緊，「你沒睡？」
「你是不是又在書房裡看那些沒用的東西？」林墨心輕輕笑了笑，「早點休息吧，我不希望你累壞自己。」
「好。」葉寒川點點頭，但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
當他轉身離開時，林墨心微微睜開眼睛，那一瞬間，她的目光中似乎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