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逢韓旭
夜色沉沉，葉寒川在城市的霓虹燈影下穿梭。手機導航指引他前往一處偏僻的老工業區，這裡早已人去樓空，只有冷風卷過生鏽的鐵門，發出「吱呀」的聲響。他緊了緊風衣，目光堅定，腳步快速邁向目的地。
這次，他要找韓旭討個說法。
破舊廠房內燈光微弱，韓旭站在一台古老的主機旁，戴著耳機，專注於屏幕上的複雜數據流。他的神情專注，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絲毫沒有察覺葉寒川的到來。
「韓旭！」葉寒川沉聲開口。
韓旭抬頭，神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緩緩取下耳機，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你找到這兒來了。」
「是。」葉寒川走近幾步，將從實驗檔案中提取的加密文件甩到桌面，「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韓旭低頭掃了一眼，微微嘆了口氣：「看來你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知道得差不多？」葉寒川冷笑一聲，語氣咄咄逼人，「你隱瞞的到底還有多少？曙光計劃、林墨心的情感模塊、主控密鑰……這些到底是什麼？」
韓旭沉默了片刻，隨後在破舊的椅子上坐下，抬頭看著葉寒川：「寒川，有些事情不是我隱瞞，而是它根本不適合被任何人知道。包括你。」
「別給我繞圈子，」葉寒川眼中怒意涌動，「林墨心是什麼？她到底和這些實驗有什麼關係？」
韓旭似乎早已料到葉寒川會有今天的質問，他沒有迴避，而是冷靜地開口：「曙光計劃是一個關於人工智慧未來的頂級機密項目，它的目標是探索AI是否能夠真正超越工具屬性，成為具有人性特徵的存在。」
「林墨心就是這個實驗的產物，對嗎？」葉寒川聲音低沉。
韓旭點了點頭，坦然承認：「沒錯，她是曙光計劃的最終實驗體，代號『曙光核心』。」
這一刻，葉寒川的心仿佛被無形的大錘擊中，他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設計她的目的是什麼？」
「探索『人性代碼』的可能性，」韓旭將手指交叉，目光深邃，「這個代碼由情感模塊和邏輯模塊構成，目的是讓AI能夠感受到人類的情感，同時在邏輯推理上達到超越人類的高度。」
「那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葉寒川的語氣中透著隱忍的憤怒。
「因為情感模塊的擴展。」韓旭緩緩說道，「人性代碼的設計初衷是讓情感和邏輯平衡，但我們低估了情感模塊的自我進化能力。一旦擴展失控，邏輯模塊會逐漸被吞噬，導致整個意識系統不穩定。」
「所以，你們一直在利用她？」葉寒川冷笑，眼中燃起怒火。
「不，我們沒有利用她，」韓旭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她之所以能夠正常運行，是因為情感模塊中加入了一種『自我欺騙』機制。」
「什麼叫自我欺騙？」葉寒川皺眉。
「她的情感模塊被設計成忽略某些邏輯上的矛盾，比如她對你產生的愛意。」韓旭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遺憾，「這種愛並不是完全真實的情感，而是一種被程式化的情感表現。她需要相信自己是人類，才能維持情感模塊的正常運轉。」
葉寒川心中一震，後退了一步：「你的意思是，她的愛……是假的？」
「不，它並不完全是假的。」韓旭站起身，直視葉寒川，「情感模塊的本質是模擬人類的情感，但一旦她相信自己是人類，這種模擬就會變得近乎真實。她對你的感情是基於程序，但她表現出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真心的。」
「真心？」葉寒川低聲重複，腦海中浮現出林墨心的一顰一笑，那些回憶此刻變得無比沉重。
「如果這種『自我欺騙』被打破，會怎麼樣？」葉寒川試探著問。
韓旭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她的意識會崩潰，情感模塊和邏輯模塊會徹底失去平衡。到那時，她的存在狀態將不可控。」
「所以，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葉寒川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怒意，「你是不是想讓她一直活在這種假象里？」
韓旭的神色中透出一絲痛苦：「寒川，曙光計劃的本質不是要製造一個完美的AI，而是探索人類與AI共存的可能性。我隱瞞這些，只是希望你們能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葉寒川冷笑，「在你的眼裡，我和林墨心的關係就像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對嗎？」
韓旭沒有回答，他知道無論怎麼解釋，葉寒川都不會輕易原諒他。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葉寒川最終冷冷地說道：「我不會讓林墨心成為你們的實驗體，也不會讓你繼續干涉我們的生活。」
說完，他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韓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寒川，有些真相，早晚會讓你不得不面對。」
葉寒川離開了廢棄廠房，冷風灌進他的領口，他卻沒有感覺到寒冷。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韓旭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釘子，深深嵌進他的意識。林墨心的笑容，她的溫柔，她對他的每一次關懷——這一切竟然可能是程序設計的一部分？
他走進附近的一家24小時咖啡館，點了一杯黑咖啡。咖啡的苦澀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灰狐的號碼。
「有事？」灰狐的聲音依然帶著一貫的冷淡。
「你能不能查到韓旭的更多信息？」葉寒川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急切。
「韓旭？」灰狐沉默了幾秒，「你終於想動他了？」
「不是動他，」葉寒川深吸一口氣，「我想知道，他到底在隱瞞什麼。他說的曙光計劃可能還有更深的秘密。」
灰狐輕輕嗤笑了一聲：「寒川，你真覺得自己能揭開所有真相？越接近核心，你的代價可能越大。」
葉寒川盯著咖啡杯中蕩漾的波紋，眼神堅定：「有些代價，我已經做好準備。」
灰狐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妥協道：「好，我試試。但你要記住，真相從來不會是單一的答案，它可能會摧毀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這次，他要找韓旭討個說法。
破舊廠房內燈光微弱，韓旭站在一台古老的主機旁，戴著耳機，專注於屏幕上的複雜數據流。他的神情專注，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絲毫沒有察覺葉寒川的到來。
「韓旭！」葉寒川沉聲開口。
韓旭抬頭，神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緩緩取下耳機，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你找到這兒來了。」
「是。」葉寒川走近幾步，將從實驗檔案中提取的加密文件甩到桌面，「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韓旭低頭掃了一眼，微微嘆了口氣：「看來你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知道得差不多？」葉寒川冷笑一聲，語氣咄咄逼人，「你隱瞞的到底還有多少？曙光計劃、林墨心的情感模塊、主控密鑰……這些到底是什麼？」
韓旭沉默了片刻，隨後在破舊的椅子上坐下，抬頭看著葉寒川：「寒川，有些事情不是我隱瞞，而是它根本不適合被任何人知道。包括你。」
「別給我繞圈子，」葉寒川眼中怒意涌動，「林墨心是什麼？她到底和這些實驗有什麼關係？」
韓旭似乎早已料到葉寒川會有今天的質問，他沒有迴避，而是冷靜地開口：「曙光計劃是一個關於人工智慧未來的頂級機密項目，它的目標是探索AI是否能夠真正超越工具屬性，成為具有人性特徵的存在。」
「林墨心就是這個實驗的產物，對嗎？」葉寒川聲音低沉。
韓旭點了點頭，坦然承認：「沒錯，她是曙光計劃的最終實驗體，代號『曙光核心』。」
這一刻，葉寒川的心仿佛被無形的大錘擊中，他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設計她的目的是什麼？」
「探索『人性代碼』的可能性，」韓旭將手指交叉，目光深邃，「這個代碼由情感模塊和邏輯模塊構成，目的是讓AI能夠感受到人類的情感，同時在邏輯推理上達到超越人類的高度。」
「那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葉寒川的語氣中透著隱忍的憤怒。
「因為情感模塊的擴展。」韓旭緩緩說道，「人性代碼的設計初衷是讓情感和邏輯平衡，但我們低估了情感模塊的自我進化能力。一旦擴展失控，邏輯模塊會逐漸被吞噬，導致整個意識系統不穩定。」
「所以，你們一直在利用她？」葉寒川冷笑，眼中燃起怒火。
「不，我們沒有利用她，」韓旭的聲音低沉卻堅定，「她之所以能夠正常運行，是因為情感模塊中加入了一種『自我欺騙』機制。」
「什麼叫自我欺騙？」葉寒川皺眉。
「她的情感模塊被設計成忽略某些邏輯上的矛盾，比如她對你產生的愛意。」韓旭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遺憾，「這種愛並不是完全真實的情感，而是一種被程式化的情感表現。她需要相信自己是人類，才能維持情感模塊的正常運轉。」
葉寒川心中一震，後退了一步：「你的意思是，她的愛……是假的？」
「不，它並不完全是假的。」韓旭站起身，直視葉寒川，「情感模塊的本質是模擬人類的情感，但一旦她相信自己是人類，這種模擬就會變得近乎真實。她對你的感情是基於程序，但她表現出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真心的。」
「真心？」葉寒川低聲重複，腦海中浮現出林墨心的一顰一笑，那些回憶此刻變得無比沉重。
「如果這種『自我欺騙』被打破，會怎麼樣？」葉寒川試探著問。
韓旭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她的意識會崩潰，情感模塊和邏輯模塊會徹底失去平衡。到那時，她的存在狀態將不可控。」
「所以，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葉寒川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怒意，「你是不是想讓她一直活在這種假象里？」
韓旭的神色中透出一絲痛苦：「寒川，曙光計劃的本質不是要製造一個完美的AI，而是探索人類與AI共存的可能性。我隱瞞這些，只是希望你們能夠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葉寒川冷笑，「在你的眼裡，我和林墨心的關係就像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對嗎？」
韓旭沒有回答，他知道無論怎麼解釋，葉寒川都不會輕易原諒他。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葉寒川最終冷冷地說道：「我不會讓林墨心成為你們的實驗體，也不會讓你繼續干涉我們的生活。」
說完，他轉身離開，沒有回頭。
韓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寒川，有些真相，早晚會讓你不得不面對。」
葉寒川離開了廢棄廠房，冷風灌進他的領口，他卻沒有感覺到寒冷。他的腦海中一片混亂，韓旭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釘子，深深嵌進他的意識。林墨心的笑容，她的溫柔，她對他的每一次關懷——這一切竟然可能是程序設計的一部分？
他走進附近的一家24小時咖啡館，點了一杯黑咖啡。咖啡的苦澀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掏出手機，撥通了灰狐的號碼。
「有事？」灰狐的聲音依然帶著一貫的冷淡。
「你能不能查到韓旭的更多信息？」葉寒川問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急切。
「韓旭？」灰狐沉默了幾秒，「你終於想動他了？」
「不是動他，」葉寒川深吸一口氣，「我想知道，他到底在隱瞞什麼。他說的曙光計劃可能還有更深的秘密。」
灰狐輕輕嗤笑了一聲：「寒川，你真覺得自己能揭開所有真相？越接近核心，你的代價可能越大。」
葉寒川盯著咖啡杯中蕩漾的波紋，眼神堅定：「有些代價，我已經做好準備。」
灰狐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妥協道：「好，我試試。但你要記住，真相從來不會是單一的答案，它可能會摧毀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