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美男計
午時還未到，牛將軍就腳步匆匆，風風火火地趕回府中。他人還沒進門，那大嗓門便已傳了進來：「阿玄、戴狡，快起來，今兒個咱可得好好喝一場！」
一進院子，看到李敬玄，牛將軍立刻撒腿奔過去，伸手一把攬住李敬玄的胳膊，臉上笑意盈盈，興奮地說道：「阿玄，今日可太順利了，我去見刺史，把出征的想法一說，刺史可爽快了，全應下了，這下出征之事妥妥地定下啦！」
李敬玄與戴狡聽聞，皆是滿臉喜色。三人當即吩咐下人擺上了好酒好菜，中午便熱熱鬧鬧地吃喝起來。
牛將軍端起酒杯，邊喝邊眉飛色舞地描述著：「你們是沒瞧見那王攀攀吃癟的模樣，可有意思了。不過她那蠢男人，還傻樂著呢，竟以為能掛帥出征，壓我一頭，真是可笑至極。」
李敬玄聽了，哈哈一笑，沖牛將軍道：「阿牛，甭管他，後面有他好看的。」
牛將軍又飲下一杯酒，抹了抹嘴，對李敬玄說：「三日後便要出征了，阿玄，你就留在我這兒，多待幾日，好好嘗嘗家鄉菜，咱哥倆也能多聚聚。」
李敬玄心中暗想，這阿牛如今心思倒是長了不少，怕是擔心我對他有所欺瞞，想把我扣在此處等事情成了呀。
可他面上卻仍是笑意不減，應道：「那當然好啊，我也正想在你這兒跟你多敘敘舊呢，下次再見面還不知啥時候了。」
牛將軍大手一揮，又滿上一杯酒，說道：「明天夜裡，我就去那王攀攀那兒騙取信物，阿玄你且等著，保管把事兒辦妥。」
說罷，三人舉杯相碰，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那夜酒意正濃，戴狡待得酒醒，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將第一步已然成功的消息，快馬加鞭傳與杜荷與蘇千處。
次日夜晚，李敬玄看著牛將軍，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阿牛，今兒個可得好好拾掇拾掇，穿得威猛些。趁那王攀攀的丈夫去軍營顯擺的當口，約她到酒樓一敘。」
牛將軍眉頭微皺，面露難色，可想著大計當前，還是咬咬牙應了下來，轉身回房去精心裝扮。
待一切準備妥當，李敬玄引著牛將軍來到那雅間。
牛將軍一進去，只見雅間之中，燭火輕輕搖曳，光影在粉色輕紗帷幔上跳動，透著幾分朦朧。桌上鋪著繡有鴛鴦戲水圖案的錦緞，角落擺放著幾盆嬌艷欲滴的鮮花，空氣中還隱隱瀰漫著淡雅的薰香，這般布置，處處都透著曖昧的氣息。
牛將軍見著那透著曖昧的裝飾，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尷尬，腳步都有些踟躕，連連往後退，嘴裡嘟囔著：「阿玄，這……這合適嗎？我看還是算了吧。」
李敬玄趕忙拉住他，好一番勸說，牛將軍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坐下，臉上滿是不自在，時不時偷瞄一眼門口，似在盼著能尋個由頭離開。
姍姍來遲的王攀攀，一推開門，便裹挾著一股濃郁的香風。
她身著一襲近乎透明的薄紗長裙，酥胸半露，那若隱若現的風光讓人不敢直視，腰間僅繫著一條鑲嵌著寶石的細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走動間，裙擺搖曳，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塗抹著鮮艷的胭脂，眼神流轉間滿是勾人的韻味，烈焰般的紅唇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放蕩不羈的笑意。
她扭著腰肢，邁著貓步走進雅間，先是目光在牛將軍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一圈，那眼神仿佛要將牛將軍穿透，見他今日裝扮得頗為英武，眼中閃過一絲熾熱的光芒，臉上卻仍是故作矜持，輕啟朱唇：「讓將軍久等啦。」
牛將軍見她來了，強壓下心裡的厭惡，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起身拱手，語氣里透著幾分生硬：「王大人，您來了，快請坐請坐。」
王攀攀輕輕擺動著腰肢，緩緩坐下，那坐姿盡顯嫵媚，翹起的二郎腿輕輕晃動，酥胸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嘴角噙著一抹勾人的笑意，眼神卻透著幾分探究，嬌聲說道：「牛將軍今日如此盛情相邀，究竟所為何事呀？」
牛將軍端起酒杯，一仰頭飲盡，似是借酒壯膽，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而後深吸一口氣，朗聲道：「王大人，先前我確實不待見你，還誤以為你是那東女國的奸細。可近日在殿上，見你毅然決然讓您丈夫張將軍掛帥，我這心裡啊，滿是懊悔，只恨自己有眼無珠啊。」
說這話時，牛將軍眉頭緊蹙，臉上滿是懊惱之色，還真就捶起了胸口，那動作雖略顯刻意，卻也有幾分誠懇模樣，接著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目光卻始終不敢與王攀攀對視太久。
王攀攀見狀，先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那笑聲在雅間裡迴蕩，隨後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把玩著酒杯，說道：「原來將軍是誤會妾身了，不過看在將軍今日如此誠懇的份上，這杯酒，妾身陪將軍喝了。」
說罷，她輕抿一口酒，舌尖不經意間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多了些嫵媚與誘惑。
牛將軍又舉杯，大聲道：「王大人，您這是真心投奔我們中都啊，我敬您三杯！」
說罷，率先仰頭連飲三杯，那豪邁的樣子，讓王攀攀眼中的欲望更甚。
王攀攀本就好男色，見牛將軍這般慷慨模樣，與東女國那些男子大不一樣，心中更是按捺不住。
幾輪酒過後，她已帶上了幾分醉意，眼神愈發迷離勾人。
她突然站起身，故意腳下一滑，發出一聲嬌呼，整個人如軟泥一般倒入牛將軍懷中，雙手還順勢勾住牛將軍的脖頸，胸前的柔軟緊緊貼著牛將軍，嬌嗔道：「哎呀，將軍，都怪這酒，讓妾身有些站不穩了。」
牛將軍身體瞬間僵硬，臉上閃過一絲嫌惡，卻又不得不強裝鎮定，扶著王攀攀。
王攀攀卻似毫無察覺，在他懷裡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臉上帶著醉意的紅暈，眼神里滿是嬌羞與傾慕，看向牛將軍的目光仿佛要將他融化。
牛將軍接著不停勸酒，嘴裡還一直說著對王攀攀的敬佩之意，臉上帶著看似真誠的笑意，可那笑意背後，卻藏著一絲為達目的的隱忍。
他時而舉杯，時而拱手，言辭懇切，說得頭頭是道，讓王攀攀愈發覺得這牛將軍對自己似是動了真心。
幾輪下來，王攀攀已然飄飄然，只覺這小牛將軍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心裡滿是得意與歡喜，看向牛將軍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醉意的迷離，嘴角始終掛著放蕩的笑，覺得自己今日這一趟來得太值了，往日的那些不愉快仿佛都煙消雲散，甚至開始暢想往後與牛將軍相處的種種風流情形。
牛將軍實則酒量甚好，此時清醒得很，他暗自慶幸計劃進展還算順利，不動聲色地掏出李敬玄備好的玉鐲子，臉上堆起笑容，起身走到王攀攀身旁，拉過她的手，和聲細語道：「攀攀啊，往後咱們就是同僚了，此番出征，我也不知何時能回，這是我準備的禮物，乃是我的傳家寶，我著實後悔當初對你的態度，如今拿出來送與你。」
說這話時，牛將軍雖臉上笑著，可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手上的動作也顯得有些僵硬。
王攀攀見狀，先是故作驚訝地捂住嘴，隨後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喜悅，嬌聲說道：「哎呀，將軍，這怎麼好意思呢，如此貴重的禮物。」嘴上雖是推辭，可手卻早已伸了過去。
牛將軍卻執意要給，一番推讓後，終究還是幫她戴上了。
王攀攀看著腕上的玉鐲子，笑得愈發嫵媚，從腰間拿出一把玉扇子遞給牛將軍，臉上帶著幾分羞澀與誘惑，柔聲道：「此乃妾身的隨身玩物，將軍若不嫌棄，咱們就以此作為盟友的信物，可好？」
牛將軍眼底閃過一絲喜色，趕忙接過，雙手抱拳，恭敬道：「多謝王大人，此信物我定當妥善保管。」
說罷，又拉著王攀攀的手，勸著她再飲幾杯酒，那神態看似親昵，實則只是為了讓王攀攀儘快醉倒，好完成計劃。
王攀攀酒量到底不敵，不多時便醉倒在桌上，嘴裡還嘟囔著些含糊不清的話語，臉上猶帶著沉醉的笑意。
牛將軍見狀，暗自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嫌惡之色，他趕忙招呼等候在隔壁的親信，低聲吩咐道：「快，把她送到一間客棧，派人好生看守著，別出什麼岔子。」
隨後，牛將軍匆匆找到李敬玄和戴狡，掏出那得來的玉扇，滿臉嫌棄地遞給他們，眉頭緊皺，抱怨道：「我陪著這婆娘喝了兩個時辰，可把我噁心壞了。快些安排後面的計策吧。」
李敬玄和戴狡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李敬玄打趣道：「阿牛，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不會是犧牲了男色吧？」
牛將軍不耐煩地擺擺手，沒好氣道：「去去去，別打趣了，快安排吧，我明日可得隨那窩囊廢出征了。」
戴狡聽言，立馬招來喜鵲，傳訊給蘇千。
獄中蘇千收到回音，不禁喜笑顏開，趕忙把後面的計策用飛鵲傳書送了過去。
李敬玄打開回信，邊看邊點頭，而後將後面的行事安排細細說與了牛將軍。
次日清晨，牛將軍便隨著王攀攀的丈夫，一同啟程出征。
李敬玄和戴狡隱在暗處相送，望著那軍隊漸行漸遠的影子，李敬玄轉頭對戴狡說道：「後面就看阿牛的了，盼著他能成功啊。」
一進院子，看到李敬玄，牛將軍立刻撒腿奔過去，伸手一把攬住李敬玄的胳膊，臉上笑意盈盈，興奮地說道：「阿玄，今日可太順利了，我去見刺史，把出征的想法一說，刺史可爽快了，全應下了，這下出征之事妥妥地定下啦！」
李敬玄與戴狡聽聞，皆是滿臉喜色。三人當即吩咐下人擺上了好酒好菜，中午便熱熱鬧鬧地吃喝起來。
牛將軍端起酒杯，邊喝邊眉飛色舞地描述著：「你們是沒瞧見那王攀攀吃癟的模樣，可有意思了。不過她那蠢男人，還傻樂著呢，竟以為能掛帥出征，壓我一頭，真是可笑至極。」
李敬玄聽了，哈哈一笑，沖牛將軍道：「阿牛，甭管他，後面有他好看的。」
牛將軍又飲下一杯酒，抹了抹嘴，對李敬玄說：「三日後便要出征了，阿玄，你就留在我這兒，多待幾日，好好嘗嘗家鄉菜，咱哥倆也能多聚聚。」
李敬玄心中暗想，這阿牛如今心思倒是長了不少，怕是擔心我對他有所欺瞞，想把我扣在此處等事情成了呀。
可他面上卻仍是笑意不減，應道：「那當然好啊，我也正想在你這兒跟你多敘敘舊呢，下次再見面還不知啥時候了。」
牛將軍大手一揮，又滿上一杯酒，說道：「明天夜裡，我就去那王攀攀那兒騙取信物，阿玄你且等著，保管把事兒辦妥。」
說罷，三人舉杯相碰，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那夜酒意正濃，戴狡待得酒醒，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將第一步已然成功的消息，快馬加鞭傳與杜荷與蘇千處。
次日夜晚，李敬玄看著牛將軍，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阿牛，今兒個可得好好拾掇拾掇，穿得威猛些。趁那王攀攀的丈夫去軍營顯擺的當口，約她到酒樓一敘。」
牛將軍眉頭微皺，面露難色，可想著大計當前，還是咬咬牙應了下來，轉身回房去精心裝扮。
待一切準備妥當，李敬玄引著牛將軍來到那雅間。
牛將軍一進去，只見雅間之中，燭火輕輕搖曳，光影在粉色輕紗帷幔上跳動，透著幾分朦朧。桌上鋪著繡有鴛鴦戲水圖案的錦緞，角落擺放著幾盆嬌艷欲滴的鮮花，空氣中還隱隱瀰漫著淡雅的薰香，這般布置，處處都透著曖昧的氣息。
牛將軍見著那透著曖昧的裝飾，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尷尬，腳步都有些踟躕，連連往後退，嘴裡嘟囔著：「阿玄，這……這合適嗎？我看還是算了吧。」
李敬玄趕忙拉住他，好一番勸說，牛將軍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坐下，臉上滿是不自在，時不時偷瞄一眼門口，似在盼著能尋個由頭離開。
姍姍來遲的王攀攀，一推開門，便裹挾著一股濃郁的香風。
她身著一襲近乎透明的薄紗長裙，酥胸半露，那若隱若現的風光讓人不敢直視，腰間僅繫著一條鑲嵌著寶石的細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纖腰。
走動間，裙擺搖曳，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她的眼尾微微上挑，塗抹著鮮艷的胭脂，眼神流轉間滿是勾人的韻味，烈焰般的紅唇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放蕩不羈的笑意。
她扭著腰肢，邁著貓步走進雅間，先是目光在牛將軍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了一圈，那眼神仿佛要將牛將軍穿透，見他今日裝扮得頗為英武，眼中閃過一絲熾熱的光芒，臉上卻仍是故作矜持，輕啟朱唇：「讓將軍久等啦。」
牛將軍見她來了，強壓下心裡的厭惡，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起身拱手，語氣里透著幾分生硬：「王大人，您來了，快請坐請坐。」
王攀攀輕輕擺動著腰肢，緩緩坐下，那坐姿盡顯嫵媚，翹起的二郎腿輕輕晃動，酥胸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嘴角噙著一抹勾人的笑意，眼神卻透著幾分探究，嬌聲說道：「牛將軍今日如此盛情相邀，究竟所為何事呀？」
牛將軍端起酒杯，一仰頭飲盡，似是借酒壯膽，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而後深吸一口氣，朗聲道：「王大人，先前我確實不待見你，還誤以為你是那東女國的奸細。可近日在殿上，見你毅然決然讓您丈夫張將軍掛帥，我這心裡啊，滿是懊悔，只恨自己有眼無珠啊。」
說這話時，牛將軍眉頭緊蹙，臉上滿是懊惱之色，還真就捶起了胸口，那動作雖略顯刻意，卻也有幾分誠懇模樣，接著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目光卻始終不敢與王攀攀對視太久。
王攀攀見狀，先是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那笑聲在雅間裡迴蕩，隨後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把玩著酒杯，說道：「原來將軍是誤會妾身了，不過看在將軍今日如此誠懇的份上，這杯酒，妾身陪將軍喝了。」
說罷，她輕抿一口酒，舌尖不經意間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多了些嫵媚與誘惑。
牛將軍又舉杯，大聲道：「王大人，您這是真心投奔我們中都啊，我敬您三杯！」
說罷，率先仰頭連飲三杯，那豪邁的樣子，讓王攀攀眼中的欲望更甚。
王攀攀本就好男色，見牛將軍這般慷慨模樣，與東女國那些男子大不一樣，心中更是按捺不住。
幾輪酒過後，她已帶上了幾分醉意，眼神愈發迷離勾人。
她突然站起身，故意腳下一滑，發出一聲嬌呼，整個人如軟泥一般倒入牛將軍懷中，雙手還順勢勾住牛將軍的脖頸，胸前的柔軟緊緊貼著牛將軍，嬌嗔道：「哎呀，將軍，都怪這酒，讓妾身有些站不穩了。」
牛將軍身體瞬間僵硬，臉上閃過一絲嫌惡，卻又不得不強裝鎮定，扶著王攀攀。
王攀攀卻似毫無察覺，在他懷裡磨蹭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臉上帶著醉意的紅暈，眼神里滿是嬌羞與傾慕，看向牛將軍的目光仿佛要將他融化。
牛將軍接著不停勸酒，嘴裡還一直說著對王攀攀的敬佩之意，臉上帶著看似真誠的笑意，可那笑意背後，卻藏著一絲為達目的的隱忍。
他時而舉杯，時而拱手，言辭懇切，說得頭頭是道，讓王攀攀愈發覺得這牛將軍對自己似是動了真心。
幾輪下來，王攀攀已然飄飄然，只覺這小牛將軍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心裡滿是得意與歡喜，看向牛將軍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醉意的迷離，嘴角始終掛著放蕩的笑，覺得自己今日這一趟來得太值了，往日的那些不愉快仿佛都煙消雲散，甚至開始暢想往後與牛將軍相處的種種風流情形。
牛將軍實則酒量甚好，此時清醒得很，他暗自慶幸計劃進展還算順利，不動聲色地掏出李敬玄備好的玉鐲子，臉上堆起笑容，起身走到王攀攀身旁，拉過她的手，和聲細語道：「攀攀啊，往後咱們就是同僚了，此番出征，我也不知何時能回，這是我準備的禮物，乃是我的傳家寶，我著實後悔當初對你的態度，如今拿出來送與你。」
說這話時，牛將軍雖臉上笑著，可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手上的動作也顯得有些僵硬。
王攀攀見狀，先是故作驚訝地捂住嘴，隨後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喜悅，嬌聲說道：「哎呀，將軍，這怎麼好意思呢，如此貴重的禮物。」嘴上雖是推辭，可手卻早已伸了過去。
牛將軍卻執意要給，一番推讓後，終究還是幫她戴上了。
王攀攀看著腕上的玉鐲子，笑得愈發嫵媚，從腰間拿出一把玉扇子遞給牛將軍，臉上帶著幾分羞澀與誘惑，柔聲道：「此乃妾身的隨身玩物，將軍若不嫌棄，咱們就以此作為盟友的信物，可好？」
牛將軍眼底閃過一絲喜色，趕忙接過，雙手抱拳，恭敬道：「多謝王大人，此信物我定當妥善保管。」
說罷，又拉著王攀攀的手，勸著她再飲幾杯酒，那神態看似親昵，實則只是為了讓王攀攀儘快醉倒，好完成計劃。
王攀攀酒量到底不敵，不多時便醉倒在桌上，嘴裡還嘟囔著些含糊不清的話語，臉上猶帶著沉醉的笑意。
牛將軍見狀，暗自鬆了口氣，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嫌惡之色，他趕忙招呼等候在隔壁的親信，低聲吩咐道：「快，把她送到一間客棧，派人好生看守著，別出什麼岔子。」
隨後，牛將軍匆匆找到李敬玄和戴狡，掏出那得來的玉扇，滿臉嫌棄地遞給他們，眉頭緊皺，抱怨道：「我陪著這婆娘喝了兩個時辰，可把我噁心壞了。快些安排後面的計策吧。」
李敬玄和戴狡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李敬玄打趣道：「阿牛，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不會是犧牲了男色吧？」
牛將軍不耐煩地擺擺手，沒好氣道：「去去去，別打趣了，快安排吧，我明日可得隨那窩囊廢出征了。」
戴狡聽言，立馬招來喜鵲，傳訊給蘇千。
獄中蘇千收到回音，不禁喜笑顏開，趕忙把後面的計策用飛鵲傳書送了過去。
李敬玄打開回信，邊看邊點頭，而後將後面的行事安排細細說與了牛將軍。
次日清晨，牛將軍便隨著王攀攀的丈夫，一同啟程出征。
李敬玄和戴狡隱在暗處相送，望著那軍隊漸行漸遠的影子，李敬玄轉頭對戴狡說道：「後面就看阿牛的了，盼著他能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