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樗蒲之戲，呼盧制勝
華燈初上，胡憶樓的雅間被燭火烘得暖烘烘的，一場精心謀劃的樗蒲局即將開場。
鄧大人、塗大人和王大人圍坐在檀木桌旁，摩拳擦掌，正待開局。
這時，胡憶樓掌柜綿綿款步而入，微微欠身，笑容溫婉：「張大人臨時有事，由敏敏管事來補缺，還望各位大人莫要見怪。」
敏敏緊隨其後現身，他身形矮小，面容憨厚老實，與眾人想像中陪玩的妙齡女郎大相逕庭。
但此刻眾人樗蒲興致正濃，誰也沒多在意，紛紛伸手攪和起棋盤上的棋子與面前的籌碼。
樗蒲開局，眾人各執五枚形制獨特的骰子，這骰子每面分別刻有黑犢、白犢、雉、梟、盧、塞六種圖案，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首輪搖骰，鄧大人率先抓起骰子，在手心裡晃了晃，滿懷期待地擲出。
然而，五枚骰子散開，只是個不痛不癢的小采。
塗大人見狀，也跟著擲骰，同樣未得理想之采。
輪到敏敏，他神色自若，輕輕將骰子撒出，骰子在銀碗中歡快跳躍、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待靜止後，竟是難得的「四塞一雉」，開局便拔得頭籌。
幾輪過後，局勢愈髮膠著。
鄧大人和塗大人配合默契，他們佯裝失誤，巧妙地為敏敏製造機會。
而王大人渾然不知，只全神貫注地投入這場博弈，一心想著贏下對局。
關鍵的決勝輪來臨，王大人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雙手微微顫抖著抓起骰子，口中念念有詞：「盧！盧！一定要是盧！」
言罷，他猛地將骰子擲出，骰子在碗中瘋狂翻滾，可最終停下時，僅組成一個中等彩頭。
王大人滿臉失望，重重地嘆了口氣。
輪到敏敏，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光芒。
只見他將骰子在手中輕輕轉動，似在感受其紋理與重量，隨後手腕一抖，五枚骰子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弧線，落入碗中。
骰子飛速旋轉，碰撞聲不絕於耳，眾人都緊張地盯著碗中，大氣都不敢出。
隨著骰子漸漸停止滾動，一個令人震驚的局面呈現眼前。
五枚骰子，竟奇蹟般地組成了樗蒲中最為難得的「五盧」，也就是五個黑色的「盧」采。
這可是樗蒲中最頂級、最稀有的彩頭，意味著這一局的絕對勝利。
敏敏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振臂高呼：「盧！五盧齊聚！」
王大人瞬間呆若木雞，手中的茶杯都險些掉落。
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五枚骰子，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鄧大人和塗大人雖然早有預料，但仍佯裝震驚，不住地搖頭嘆息，臉上滿是懊惱神色。
鄧大人佯裝肚子不適，起身去如廁，塗大人趕忙跟上。
二人來到昏暗的走廊，綿綿隨後也跟了過來。
鄧大人一把拉住綿綿，焦急低語：「輸了這麼多，咋辦？」
綿綿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撫：「放心，胡憶樓都是自家的，先照付不誤，之後定會退給二位。」
塗大人面露遲疑，綿綿湊近悄聲說：「重點是拉王大人入伙屯糧，成了這事，往後財源廣進。」
鄧、塗二人恍然大悟，忙不迭點頭稱是。
而後，三人整理衣衫，帶著各異心思回了雅間，這場藏著算計的樗蒲局繼續鏖戰。
局中，敏敏攻勢不停，塗大人和鄧大人配合默契，賣力輸局，故意出錯、拆好局，把把都給敏敏「遞刀」。
王大人可不知情，越玩越急，手抖心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又憋著股不服氣的勁兒，想著絕地反擊，賭注越加越大。
一局下來，三人輸得底兒掉。
王大人臉色煞白，眼睛還死死盯著棋局，滿心不甘；鄧大人和塗大人佯裝捶胸頓足，嘴上直嘆倒霉。
趁敏敏出去招呼添茶，王大人去如廁的間隙，鄧大人拉著塗大人，悄聲道：「這下夠慘，不過為了屯糧那事，值！」
塗大人忙不迭點頭。
局終，雅間裡一片寂靜，只剩燭火噼里啪啦地爆著燈花。
塗大人、鄧大人佯裝肉疼，嘴上念叨著願賭服輸，信誓旦旦說明日就把銀票送到胡憶樓來。
王大人早已慌了神，額頭上青筋暴突，他一把拉住鄧大人的衣袖，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鄧兄，你也知道我這一時拿不出這麼多，先借我些應急吧。」
鄧大人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小事！去拿筆墨來。」
筆墨呈上，王大人滿心無奈，硬著頭皮寫下借據。
鄧大人把借據折好收好，還寬慰著：「王兄莫急，明日連你的那份，我一併差人送來。」
說罷，三人各自懷揣心思，離開了胡憶樓。
待他們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綿綿笑意盈盈地看向敏敏，脆聲道：「今日這彩頭，全數歸你。敏敏，多虧了你這千門正將出手，把局做得天衣無縫，不然哪能這般順利。」
敏敏謙遜地拱拱手：「掌柜謬讚，若無你前期鋪墊、居中周旋，這局也成不了。」
第二日晌午，陽光暖烘烘地灑在胡憶樓門口。
夥計一路小跑進來，喊道：「掌柜的，塗大人、鄧大人、王大人的銀票都送來了！」
綿綿接過，點數無誤後，交給敏敏。
敏敏不敢耽擱，迅速將銀票換成飛錢，差了個機靈的小廝，送出長安。
那飛錢裹挾著隱秘的謀劃，一路疾馳。
鄧大人、塗大人和王大人圍坐在檀木桌旁，摩拳擦掌，正待開局。
這時，胡憶樓掌柜綿綿款步而入，微微欠身，笑容溫婉：「張大人臨時有事，由敏敏管事來補缺，還望各位大人莫要見怪。」
敏敏緊隨其後現身，他身形矮小，面容憨厚老實，與眾人想像中陪玩的妙齡女郎大相逕庭。
但此刻眾人樗蒲興致正濃，誰也沒多在意，紛紛伸手攪和起棋盤上的棋子與面前的籌碼。
樗蒲開局，眾人各執五枚形制獨特的骰子，這骰子每面分別刻有黑犢、白犢、雉、梟、盧、塞六種圖案，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首輪搖骰，鄧大人率先抓起骰子，在手心裡晃了晃，滿懷期待地擲出。
然而，五枚骰子散開，只是個不痛不癢的小采。
塗大人見狀，也跟著擲骰，同樣未得理想之采。
輪到敏敏，他神色自若，輕輕將骰子撒出，骰子在銀碗中歡快跳躍、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待靜止後，竟是難得的「四塞一雉」，開局便拔得頭籌。
幾輪過後，局勢愈髮膠著。
鄧大人和塗大人配合默契，他們佯裝失誤，巧妙地為敏敏製造機會。
而王大人渾然不知，只全神貫注地投入這場博弈，一心想著贏下對局。
關鍵的決勝輪來臨，王大人額頭滲出細密汗珠，雙手微微顫抖著抓起骰子，口中念念有詞：「盧！盧！一定要是盧！」
言罷，他猛地將骰子擲出，骰子在碗中瘋狂翻滾，可最終停下時，僅組成一個中等彩頭。
王大人滿臉失望，重重地嘆了口氣。
輪到敏敏，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光芒。
只見他將骰子在手中輕輕轉動，似在感受其紋理與重量，隨後手腕一抖，五枚骰子在空中划過一道優美弧線，落入碗中。
骰子飛速旋轉，碰撞聲不絕於耳，眾人都緊張地盯著碗中，大氣都不敢出。
隨著骰子漸漸停止滾動，一個令人震驚的局面呈現眼前。
五枚骰子，竟奇蹟般地組成了樗蒲中最為難得的「五盧」，也就是五個黑色的「盧」采。
這可是樗蒲中最頂級、最稀有的彩頭，意味著這一局的絕對勝利。
敏敏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振臂高呼：「盧！五盧齊聚！」
王大人瞬間呆若木雞，手中的茶杯都險些掉落。
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五枚骰子，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鄧大人和塗大人雖然早有預料，但仍佯裝震驚，不住地搖頭嘆息，臉上滿是懊惱神色。
鄧大人佯裝肚子不適，起身去如廁，塗大人趕忙跟上。
二人來到昏暗的走廊，綿綿隨後也跟了過來。
鄧大人一把拉住綿綿，焦急低語：「輸了這麼多，咋辦？」
綿綿拍了拍他的胳膊安撫：「放心，胡憶樓都是自家的，先照付不誤，之後定會退給二位。」
塗大人面露遲疑，綿綿湊近悄聲說：「重點是拉王大人入伙屯糧，成了這事，往後財源廣進。」
鄧、塗二人恍然大悟，忙不迭點頭稱是。
而後，三人整理衣衫，帶著各異心思回了雅間，這場藏著算計的樗蒲局繼續鏖戰。
局中，敏敏攻勢不停，塗大人和鄧大人配合默契，賣力輸局，故意出錯、拆好局，把把都給敏敏「遞刀」。
王大人可不知情，越玩越急，手抖心慌，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又憋著股不服氣的勁兒，想著絕地反擊，賭注越加越大。
一局下來，三人輸得底兒掉。
王大人臉色煞白，眼睛還死死盯著棋局，滿心不甘；鄧大人和塗大人佯裝捶胸頓足，嘴上直嘆倒霉。
趁敏敏出去招呼添茶，王大人去如廁的間隙，鄧大人拉著塗大人，悄聲道：「這下夠慘，不過為了屯糧那事，值！」
塗大人忙不迭點頭。
局終，雅間裡一片寂靜，只剩燭火噼里啪啦地爆著燈花。
塗大人、鄧大人佯裝肉疼，嘴上念叨著願賭服輸，信誓旦旦說明日就把銀票送到胡憶樓來。
王大人早已慌了神，額頭上青筋暴突，他一把拉住鄧大人的衣袖，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鄧兄，你也知道我這一時拿不出這麼多，先借我些應急吧。」
鄧大人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小事！去拿筆墨來。」
筆墨呈上，王大人滿心無奈，硬著頭皮寫下借據。
鄧大人把借據折好收好，還寬慰著：「王兄莫急，明日連你的那份，我一併差人送來。」
說罷，三人各自懷揣心思，離開了胡憶樓。
待他們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綿綿笑意盈盈地看向敏敏，脆聲道：「今日這彩頭，全數歸你。敏敏，多虧了你這千門正將出手，把局做得天衣無縫，不然哪能這般順利。」
敏敏謙遜地拱拱手：「掌柜謬讚，若無你前期鋪墊、居中周旋，這局也成不了。」
第二日晌午，陽光暖烘烘地灑在胡憶樓門口。
夥計一路小跑進來，喊道：「掌柜的，塗大人、鄧大人、王大人的銀票都送來了！」
綿綿接過，點數無誤後，交給敏敏。
敏敏不敢耽擱，迅速將銀票換成飛錢，差了個機靈的小廝，送出長安。
那飛錢裹挾著隱秘的謀劃，一路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