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貪得無厭
次日清晨，晨曦輕柔灑落，微光如紗般覆在胡憶樓四周，一片靜謐祥和。
京兆少尹、市舶使、市令三位大人，帶著滿足後的慵懶，相繼從胡憶樓邁出。
臨走前，各自差遣親信折返，傳達對香料生意的認可，聲聲催促綿綿速速操辦。
張大人尤為急切，鄭重叮囑務必即刻著手，好似稍一遲緩，金山銀山便會瞬間溜走。
人去之後，雅間竟然抬出一位沒了氣息的女子，綿綿憤恨顫抖著擺手，令戴管事處理後事。
與此同時，京城大街小巷，一則傳言悄然泛起：這場大雨透著詭異，年內恐有嚴重洪澇，糧道都危在旦夕。
傳言似野火般在百姓口中蔓延，一時間人心惶惶，城中處處皆為竊竊私語。
戴管事依原計劃，暗中派人向京城各大酒樓推銷罌粟殼香料，還使手段收買眾多大廚，令他們烹製菜餚時務必添加。
當夜，京中酒樓紛紛用上這能勾人食慾且易成癮的香料。
僅僅半月，效果驚人。
全城酒樓消費數額直線躥升，酒肆內人潮湧動，熱鬧得好似盛大節慶。
往昔門可羅雀的小店，如今也賓客盈門，生意火爆得超乎想像。
綿綿瞧準時機，差機靈的烏鴉風風將喜訊傳至金獄，又吩咐戴管事按計劃推進。
此後幾天，戴管事暗中切斷其他酒肆的罌粟殼供應。
沒了這能讓菜餚脫胎換骨的香料，那些酒樓生意一落千丈，食客們怨聲載道，往昔熱鬧仿若南柯一夢，轉瞬消散。
反觀胡憶樓，門庭若市，前來就餐的客人排起長龍，翻台的隊伍都延伸至街尾。
直至宵禁，在金吾衛的催促下，眾人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就連達官貴人府邸的廚子，見自家主子對胡憶樓的飯菜讚不絕口，也紛紛趕來購置餐食，只為博主子歡心。
半月之期一到，便是對帳之日。
三位大人不等綿綿邀請，便火急火燎地奔赴胡憶樓。
碰面瞬間，三人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畢竟這靠非常手段謀財的事兒，大家心照不宣。但尷尬轉瞬即逝，彼此心領神會，相視一笑後，一同踏入雅間。
剛進雅間，三人的財迷本色暴露無遺。
鄧大人，平日裡那儒雅氣質瞬間被貪婪取代，臉上堆滿諂媚的笑，眼睛眯成一條縫，閃爍著對金銀的熾熱渴望。
嘴裡嘟囔著：「哎呀呀，這次可真是要賺得盆滿缽滿了，往後的榮華富貴，可就指望這事兒了。」
張大人，黝黑的臉龐因興奮漲得通紅，塌鼻子隨著急促的呼吸不停聳動，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大黃牙，大手不停地搓著，仿佛已經摸到了白花花的銀子。
大笑著叫嚷：「哈哈，這錢來得可真容易，以後可得多來點這種好事。」
市令塗大人，儘管平日佯裝正經，此刻也難掩貪婪，兩眼瞪得滾圓，散發著貪婪的幽光，五官因狂喜而有些扭曲，嘴裡不停地念叨：「妙啊，妙啊，這生意簡直是鑄錢，我那幾處宅院都能再翻新擴建一番了。」
綿綿早已備好豐盛筵席，滿桌珍饈散發著勾人香氣。
三位大人見狀，笑得愈發開懷，笑聲在雅間肆意迴蕩。
席間，三人對綿綿的誇讚如潮水般湧來，全是討好與奉承之詞。
鄧大人端起酒杯，滿臉堆笑對綿綿說道：「綿綿吶，你可真是經商的天才，這生意被你運作得如此成功，簡直是女中豪傑，往後咱們可全仰仗你發財啦！」
說罷，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張大人在一旁附和，拍著大腿，咧著大嘴笑道：「就是就是，我就知道跟著綿綿干准沒錯，這才短短半月，賺的錢都快趕上我一年的俸祿了，哈哈哈！」
那笑聲震得雅間的窗戶都微微發顫。
塗大人不住點頭，眼中滿是讚許，跟著說道：「是啊，綿綿，你這智謀簡直無人能及，往後咱們就緊緊跟著你這棵搖錢樹，可不能讓你跑咯！」
綿綿聽著這些誇讚，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待眾人稍作停歇，她看似隨意地說道：「各位大人，如今滿京城都在傳，說馬上要有洪澇，糧道恐怕要被淹沒。」
張大人滿不在乎地一揮手，大笑著說：「這跟咱們有啥關係？咱們現在生意這麼好，管他什麼洪澇不洪澇，只要銀子能不停地進帳就行！」
鄧大人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且聽綿綿把話說完，她向來心思細膩，說這話肯定有深意。」
綿綿裝出一副憂慮的神情，接著說道：「各位大人，你們想想，要是沒了糧食，即便客人再多又有什麼用？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沒有糧食，咱們這酒樓可就開不下去了。」
三人聽後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綿綿見眾人已然被引入話題，繼續說道：
「再者說，眼下正值青黃不接之時，咱們若能低價收購糧食囤起來，要是洪災只是謠言，那就按正常價格出售，也不會虧本；
可要是真的遭遇旱災，到時候高價賣出，那可就是一筆暴利啊。誰會嫌銀子多呢，是吧，大人們！」
塗大人聽後，不住點頭，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說道：
「綿綿說得有理，只是這收糧之事歸農司寺卿王大人掌管。咱們可越不了權。雖說平日裡與他有些往來，也常一起玩樗蒲消遣，但這人雖說貪財，卻極為謹慎，怕是不會參與咱們這買賣。」
「妾有一計，只需大人們將王大人約來玩樗蒲便是……」
鄧大人和塗大人略作思索，便紛紛點頭認可。
張大人卻皺起眉頭，推脫道：「我實在抽不開身，我父親身體抱恙，這幾日我得在家悉心照料。」
綿綿擺了擺手，「不妨事，我賭坊里有位高手，定能將此事辦妥，大人不必擔憂。」
隨後，雅間裡的腌臢勾當再度上演，三位大人懷揣著對更多財富的憧憬，愈發興奮。
一時間，屋內烏煙瘴氣，污言穢語與淫邪笑聲交織迴蕩。
綿綿見此情景，悄然退出雅間，迅速傳訊給蘇烈，紙條上僅寫著三個字：「請正將。」
京兆少尹、市舶使、市令三位大人，帶著滿足後的慵懶，相繼從胡憶樓邁出。
臨走前，各自差遣親信折返，傳達對香料生意的認可，聲聲催促綿綿速速操辦。
張大人尤為急切，鄭重叮囑務必即刻著手，好似稍一遲緩，金山銀山便會瞬間溜走。
人去之後，雅間竟然抬出一位沒了氣息的女子，綿綿憤恨顫抖著擺手，令戴管事處理後事。
與此同時，京城大街小巷，一則傳言悄然泛起：這場大雨透著詭異，年內恐有嚴重洪澇，糧道都危在旦夕。
傳言似野火般在百姓口中蔓延，一時間人心惶惶，城中處處皆為竊竊私語。
戴管事依原計劃，暗中派人向京城各大酒樓推銷罌粟殼香料，還使手段收買眾多大廚，令他們烹製菜餚時務必添加。
當夜，京中酒樓紛紛用上這能勾人食慾且易成癮的香料。
僅僅半月，效果驚人。
全城酒樓消費數額直線躥升，酒肆內人潮湧動，熱鬧得好似盛大節慶。
往昔門可羅雀的小店，如今也賓客盈門，生意火爆得超乎想像。
綿綿瞧準時機，差機靈的烏鴉風風將喜訊傳至金獄，又吩咐戴管事按計劃推進。
此後幾天，戴管事暗中切斷其他酒肆的罌粟殼供應。
沒了這能讓菜餚脫胎換骨的香料，那些酒樓生意一落千丈，食客們怨聲載道，往昔熱鬧仿若南柯一夢，轉瞬消散。
反觀胡憶樓，門庭若市，前來就餐的客人排起長龍，翻台的隊伍都延伸至街尾。
直至宵禁，在金吾衛的催促下，眾人才戀戀不捨地離去。
就連達官貴人府邸的廚子，見自家主子對胡憶樓的飯菜讚不絕口，也紛紛趕來購置餐食，只為博主子歡心。
半月之期一到，便是對帳之日。
三位大人不等綿綿邀請，便火急火燎地奔赴胡憶樓。
碰面瞬間，三人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畢竟這靠非常手段謀財的事兒，大家心照不宣。但尷尬轉瞬即逝，彼此心領神會，相視一笑後，一同踏入雅間。
剛進雅間，三人的財迷本色暴露無遺。
鄧大人，平日裡那儒雅氣質瞬間被貪婪取代，臉上堆滿諂媚的笑，眼睛眯成一條縫，閃爍著對金銀的熾熱渴望。
嘴裡嘟囔著：「哎呀呀，這次可真是要賺得盆滿缽滿了，往後的榮華富貴，可就指望這事兒了。」
張大人，黝黑的臉龐因興奮漲得通紅，塌鼻子隨著急促的呼吸不停聳動，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一口大黃牙，大手不停地搓著，仿佛已經摸到了白花花的銀子。
大笑著叫嚷：「哈哈，這錢來得可真容易，以後可得多來點這種好事。」
市令塗大人，儘管平日佯裝正經，此刻也難掩貪婪，兩眼瞪得滾圓，散發著貪婪的幽光，五官因狂喜而有些扭曲，嘴裡不停地念叨：「妙啊，妙啊，這生意簡直是鑄錢，我那幾處宅院都能再翻新擴建一番了。」
綿綿早已備好豐盛筵席，滿桌珍饈散發著勾人香氣。
三位大人見狀，笑得愈發開懷，笑聲在雅間肆意迴蕩。
席間，三人對綿綿的誇讚如潮水般湧來，全是討好與奉承之詞。
鄧大人端起酒杯，滿臉堆笑對綿綿說道：「綿綿吶，你可真是經商的天才，這生意被你運作得如此成功，簡直是女中豪傑，往後咱們可全仰仗你發財啦！」
說罷，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張大人在一旁附和，拍著大腿，咧著大嘴笑道：「就是就是，我就知道跟著綿綿干准沒錯，這才短短半月，賺的錢都快趕上我一年的俸祿了，哈哈哈！」
那笑聲震得雅間的窗戶都微微發顫。
塗大人不住點頭，眼中滿是讚許，跟著說道：「是啊，綿綿，你這智謀簡直無人能及，往後咱們就緊緊跟著你這棵搖錢樹，可不能讓你跑咯！」
綿綿聽著這些誇讚，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待眾人稍作停歇，她看似隨意地說道：「各位大人，如今滿京城都在傳，說馬上要有洪澇，糧道恐怕要被淹沒。」
張大人滿不在乎地一揮手，大笑著說：「這跟咱們有啥關係？咱們現在生意這麼好，管他什麼洪澇不洪澇，只要銀子能不停地進帳就行！」
鄧大人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且聽綿綿把話說完，她向來心思細膩，說這話肯定有深意。」
綿綿裝出一副憂慮的神情，接著說道：「各位大人，你們想想，要是沒了糧食，即便客人再多又有什麼用？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沒有糧食，咱們這酒樓可就開不下去了。」
三人聽後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綿綿見眾人已然被引入話題，繼續說道：
「再者說，眼下正值青黃不接之時，咱們若能低價收購糧食囤起來，要是洪災只是謠言，那就按正常價格出售，也不會虧本；
可要是真的遭遇旱災，到時候高價賣出，那可就是一筆暴利啊。誰會嫌銀子多呢，是吧，大人們！」
塗大人聽後，不住點頭，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說道：
「綿綿說得有理，只是這收糧之事歸農司寺卿王大人掌管。咱們可越不了權。雖說平日裡與他有些往來，也常一起玩樗蒲消遣，但這人雖說貪財，卻極為謹慎，怕是不會參與咱們這買賣。」
「妾有一計，只需大人們將王大人約來玩樗蒲便是……」
鄧大人和塗大人略作思索，便紛紛點頭認可。
張大人卻皺起眉頭，推脫道：「我實在抽不開身，我父親身體抱恙，這幾日我得在家悉心照料。」
綿綿擺了擺手，「不妨事，我賭坊里有位高手，定能將此事辦妥，大人不必擔憂。」
隨後，雅間裡的腌臢勾當再度上演，三位大人懷揣著對更多財富的憧憬，愈發興奮。
一時間，屋內烏煙瘴氣，污言穢語與淫邪笑聲交織迴蕩。
綿綿見此情景，悄然退出雅間，迅速傳訊給蘇烈，紙條上僅寫著三個字：「請正將。」